夏秋 番外篇——by山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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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余晖把画纸底色染成烟熏玫,云霞从笔尖溜走,暮色顷刻便来。
门口电子锁的滴声响起时,邱夏飞奔过去拉开门抱紧贺澜安,没有准备的人往后趔趄两步,愣了愣随即失笑着回抱。
“怎么又不穿拖鞋。”贺澜安松开手想进去,但胸前的小孩还是紧紧埋着不放,推都推不开,他揉乱邱夏的头发,“怎么了?”
小孩蹭了蹭,瓮声撒娇:“想你了。好想你。”
贺澜安笑着把人轻环住,由着邱夏挂在他身上,轻声跟他讲在外地的趣闻,小孩只是偶尔简单应声。
贺澜安拉开柜子往里挂衣服,亲了下邱夏额头,问道:“宝宝呢?在学校怎么样?”
怀里的人轻抖一下:“还行。”
“没受欺负吧。”贺澜安退后坐到床上,让邱夏跨在他的大腿处,掐着他软嫩的两颊开玩笑地问,“看起来一脸委屈的样子,是谁让我们宝宝不开心了?”
你,邱夏想,是你捧了一份沉甸甸的爱给我,让我无从消化,无从适应,无从相配,时刻又害怕你知道我有多坏而收回。
他盯着贺澜安的脸出神,用视线把记忆里模糊的眉眼又重新印上,想着下次不会画错了。
邱夏突然亲了上去,奶猫一样舔着贺澜安的唇缝,贺澜安愣了一秒就温柔地回应,压着小孩乱扰的舌头轻轻打圈,让这头撒气急躁的小兽渐渐平静。
衬衣的扣子被解到胸口时,贺澜安抓住他乱动的手,有点无奈:“我先去洗个澡。”
“我帮你。”
贺澜安意外:“不用,宝宝先休息会儿。”
邱夏两腿缠住他的腰甩了几下:“我想一直看着爸爸。”
“撒娇精。”贺澜安拍拍他的小屁股,站起来把人托住慢慢往浴室走。
邱夏说看就真的一直在看贺澜安,踮着脚给弯腰的男人洗头,小心地避免泡沫溅进眼睛里。用浴球打出沐浴露泡沫后就放在手心从上到下给贺澜安抹满,跪着细致地清洗半硬的性器,故意堆了点泡沫在肉冠上,凑近轻轻一吹,绵密的沫散成小滴落在小孩干净的脸庞,几滴还挂在眨动的睫毛上。
贺澜安捋了几下硬挺的肉棒,心痒地挠了挠小孩的下巴,声线有点低哑:“今天怎么这么乖。”
邱夏仰头亲了下男人的耻骨:“一直都很乖。”
抱着人跌进大床时小孩又主动趴下去给他口,卖力得过分。贺澜安忍不住打趣他:“技术进步了啊。”
努力吞咽的小孩闻言顿住,喉结不明显地滑动一下,垂下眼睫尝试深喉。邱夏今天过分地主动,还硬要面对着看他,叫声比走之前还要骚,还要大声,小穴讨好地收缩。
他拉起贺澜安的手放在自己胸前,颤抖道:“要爸爸摸。”
贺澜安把小团的奶包握在手心揉捏,舔舔顶端红艳的果儿,笑问道:“宝宝是不是做错事了,嗯?”说完重重地顶了一下,深处的腔口都被撞出小缝,男人还继续逗他,“所以用这里讨好爸爸。”
邱夏拉下他的脖子吻上去堵住说话的嘴,害怕的心跳怦怦加速,还没作好选择的小朋友害怕被男人裁决。
贺澜安侧着插进去时听见小孩抓紧被单,突然轻声问道:“如果我真的做了一些会让你不高兴的事、我是说如果…你会惩罚我吗?”
男人咬了下他耳朵,从后面环住小孩的小腹,摸着被顶出的隐约曲线,吓道:“会打你屁股。”说完作势轻拍了一下,臀肉轻轻颤动,微妙的痛感让小穴不自觉地紧缩一下。
“真的?”邱夏的语气里明显透着意外和惊喜,“不会把我丢回去不要我吗?”
“舍不得。”
贺澜安射在最深处时沙哑的低喘混着这句话让他耳热,滚烫的精液从层叠花唇里流出,痉挛失神的小孩没注意被男人翻过了身。
贺澜安从头顶轻轻地一路向下亲,家里鼠尾草味的洗发水让他莫名愉悦,但心里不由得深想小孩今天反常的举动。
不安的痴缠拥抱,患得患失的问题,还有前段时间他自己的胡乱猜测。
贺澜安闭了闭眼,觉得自己还是明天打个电话再问问小孩学校的事,先暂时放下猜测。
刚说服安慰自己完毕,嘴唇就停在了邱夏的后颈。
一枚淡红的印痕轻飘飘地燎燃他心里那点猜疑的火苗。
大火燎原,旷地里唯一的人勇敢又愚蠢地举起灭火器,绝望又带有一丝希望。
“秋天了还有蚊子呢。”他低声轻喃,“下周回去的时候买个灭蚊器和蚊帐,晚上记得关纱窗关门……”
贺澜安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像说给邱夏听,更像说给自己听。
又做了两次,邱夏迷迷糊糊闭上眼时感觉到旁边的重量突然一轻,过了一会儿他才勉强翻身,下床轻轻打开卧室门,从缝里看见贺澜安站在花园里打电话,挂了以后又捡起自己没来得及收的纸团展开。
邱夏的心被提到嗓子眼,祈求他不要拿到有些纸团,但贺澜安拆开的动作几乎都一样,每一张停留的时间也差不多。他把满地的纸团都拆开了,表情和动作似乎还是如常,邱夏下意识松口气,或许贺澜安根本没往那方面想,只是单纯以为他在描人像。
贺澜安又打了一个电话,这次没几秒就挂了,然后披了件薄风衣,在夜露初凝的早秋半夜。
出门了。
邱夏忐忑不安地睡下,整晚都半梦半醒,翻身抓空的另一边没有一点温度,今晚的枕头默默吞下太多很咸很咸的泪。
直到天色微熹他才睡去,而贺澜安也轻轻开门回来,带着满身酒气,沉着脸站在玄关查看前几天门口的监控。
和家政说的一样,放假的头两天都没有回来。
贺澜安自嘲地笑了一下,摸出手机给对方发了条短信。
「你猜对了。」
尔后关闭,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蹲在床边看邱夏睡着的样子。
小孩的脸颊上还没褪去最后那点婴儿肥,微张的嘴唇都泛着水光,任谁看都天真单纯得惹人爱,谁也不知道他是在怎样的环境下把人救出来带回家的。
贺澜安抬起手悬在空中,顿了许久还是叹着气摸了摸垂在小孩眼前的刘海,然后拿出一盒小熊软糖倒进床头柜上的空瓶里。
这是他在团建小岛上意外发现的,和小孩最开始说的“褪黑素”外观很像,本来开心地买下准备哄宝宝说是吃了同样熟睡的“药”,结果最后却是偷偷地装满,然后无声地祝他睡个好觉。
到底是小孩子,有些事不该去想也不该去做,做了又不敢承认。贺澜安盯着邱夏的眼睫毛,伸手拂了拂,眼底暗色涌动,凑近轻吻一下便退开。人现在还在他面前,确实是舍不得,但有时候小孩确实得好好管教。
不过一次两次就够了,多了就没意思了。毕竟早已过了不计成本全情投入的年纪。
第26章 花语
贺澜安除了那晚突然出门,后两天也没再有什么反常举动,依然和八月份时一样在家里看书、处理事务还有带小孩。
两个人呆在家里两天都没出门,每天早上会有专门的人配送新鲜食材。邱夏就给他系好围裙,从后面环着贺澜安的腰跟他聊学校里的琐事,看男人用不太熟稔的刀法切出大小不一的土豆块,甚至好些还带着小坑洼和残留的皮儿,但小孩还是吃光了整盘味道不算好的咖喱鸡,很给面子地夸了贺澜安刚入门的厨艺。
三十几的男人总是把心思埋得很深很深,只会在凌晨进入小孩身体的时候,趁着那短暂的失神假装无意地问些不痛不痒的事,事后清洗完了再站在阳台点根烟望着远方天际出神。
碾磨着花心时他想问小孩爱他吗,但话到嘴边又变成了更轻飘飘也更有退路的一句。
“宝宝喜欢我吗?”
邱夏会被身下的大物撞得神志破碎,然后咬着指节呜咽:“喜欢、喜欢的…”
贺澜安得到答案后也不继续追问了,尽管他心里还藏了无数疑问,比如:“喜欢我什么”、“哪种喜欢”、“你还和谁说过喜欢”、“会不会很快就不喜欢了”……
但他还是把质问的咽下,转而用舌尖交缠。
中午时家里的电话打来好几通他都没接,不过贺母虽脾性温柔,内里也是个倔性子,贺澜安不接她就一直打,等着电话自动挂断又继续打,最后还是贺澜安把手指从肉穴里抽出,拍了下邱夏的光屁股示意他从腿上下来。
走到沙发接起电话:“妈,有什么事?”
听筒里却传来何蓉虚伪的娇嗔:“老公,到咱爸妈这儿一起吃个饭啊…你早上急着去公司我都忘记提醒你了,忙完工作就慢点开车过来吧。”
邱夏坐得不远,电话里的声音模模糊糊地传入他耳里,等贺澜安挂了电话他就进厨房把食材放回冰箱一些。
“你要出去了?那我中午少煮一点。”
贺澜安笑他:“你会吗?”
小孩白他一眼,扯住他刚打好的领带向自己拉,撅起嘴不满道:“怎么不会了,以前都是我自己做。”
贺澜安点点头:“宝宝这么厉害,以后多教教我,我做给你吃。”
邱夏哼了声:“那你要学的还多着呢。”又挑挑眉勾起嘴角,“想学就得叫我邱老师。”
贺澜安笑着拧了下他鼻尖:“有劳了,邱老师。那我走了?”
邱夏作势摆摆手让他赶紧出门,贺澜安往外走,突然转身问道:“你知道我要和谁吃饭吗?”
“知道…你结婚对象。”邱夏用水冲着土豆没有回头。
贺澜安站在门口盯着他的背影:“没什么想说的?”
小孩歪着脑袋想了下:“多吃点?”
贺澜安失笑:“还有吗。”
邱夏摇摇头,贺澜安背不小心碰到门口的监控开关,转身准备关掉时突然瞥到后花园小铁门范围晃荡着一个高大清瘦的身影。神色一凛,若有所思地看了几秒才关上显示屏,望回在厨房洗菜的小孩,微不可察地叹口气,才慢慢道:“宝宝,你可以对我要求更多,依赖更多,这是你的特权。”
邱夏闻言愣住了,水柱哗哗地打在他手背,又听见背后贺澜安的声音:“但是相应的,你也要给我更多。”
然后门轻轻阖上。
贺澜安往车库方向走去,但却不是去取车,而是绕着别墅快步走向后花园,离得越近那抹监控里的身影越清晰熟悉。
晏归正踢着脚下石子思考要不要打个电话给邱夏,听见背后传来脚步声,带着希冀一下子转过头,却看见了他最不想看见的人。
戾气腾地涌出,他咬紧牙狠狠地瞪着对方,手里的东西都被攥得皱起来。相比之下贺澜安显得平静许多,他抬手看了眼表,这点时间足够了。
他比未成年的男孩高出一小截,盯着对面浑身带刺的少年开口问道:“有什么事吗?”
晏归听不得他摆出这副主人家的口气,虽然这确实是男人的房子,直接道:“你看见了的吧。”
说得没头没尾但贺澜安还是听懂了,邱夏后颈的吻痕。
贺澜安眯起眼:“你是觉得自己赢了,对吗?”
藏起的那点隐秘小心思突然被点破,晏归有点恼羞成怒:“是又怎么样?”恶劣地挑起嘴角补充道,“我和他做过,还做过很多次。”
贺澜安沉默几秒,随即哂笑:“所以呢?”他朝男孩走进几步,慢慢道,“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把他给你?要是真的让邱夏选,你觉得他会跟谁走。”此时的贺澜安全然没有在邱夏面前的温柔从容,周身散发着上位者的威严和蔑视。
“我不是来警告你的,我是奉劝你...不要再玩些无聊的把戏了,小朋友。不是你的就别想,也别碰。”
贺澜安垂眸,伸手去碰晏归右手握着的花束,却被猛地甩开,男孩愤怒大喊:“别他妈碰我东西!”
“他不喜欢别人送花。”贺澜安温和地笑道,“你应该清楚,我和你不一样。在他心里,你永远赢不过我。”
晏归捏紧拳头颤抖着死盯男人离去的背影,手里的鲜花像巴掌一样狠狠拍醒他。
这个老男人凭什么这么自信?凭什么就认定邱夏会选他?
晏归抹了把脸,低调的黑色汽车已经从车库开出去一段距离了。他深呼一口气,把花束推进铁门里,退后几步助跑跳上近三米的镂空铁门,翻过去后拿起花仔细拍了拍牛皮纸包装上的灰,跑过花园用力拍打露台的钢化玻璃门。
邱夏刚炒好一盘菜,咚咚地跑上楼把没电的手机插上,开机后就涌出这两天没收到的讯息。
跟贺澜安待在家的时候就会淡忘外面的世界,感觉时间都变慢了,如同磨砂玻璃上浴后的水汽,缓慢蒸发、流动。
沈问之陆续给他点拨过几道例题的思路,还督促他做作业,最后一条是约他有空去写生,邱夏有点小惊讶,想想便发了个时间过去。
其他消息大多是各种群里的,他和班上其他同学都不怎么熟,倒是那个被韩烨扯了发卡的女孩申请添加他好友。邱夏草草处理了一些要回应的群消息,才发现晏归这两天一直没给他发消息,就只有他没打招呼跑回家那天问了句那里还痛不痛。
邱夏想回又不知道该回些什么,回个“不痛了”又好像上赶着找操一样……正盯着屏幕挠下巴找话头时跳出一条新消息。
「A晏龟:开门。」
备注前面的字母什么时候加上的?邱夏睁大眼睛趿着脱鞋跑下去,就听见庭院传来嘭嘭的拍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