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 番外篇——by山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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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发现当真的合适的人出现时,即使邱夏愿意,我也不愿意。”
咚。
一片片轻飘的雪花落在头顶为什么却像冰雹砸在头上呢。
“我的骄傲自私把我关进死胡同,让我不用去面对未知的结果。但如果我走的这条路尽头不是他,那还有什么意义。我总是追寻可控稳当的结果,但他才是我路上永恒不休的诱惑。”
贺澜安忍不住低下头笑出声。
“所以我说我是在笑我自己。不见棺材不落泪,等真的不得不放手时才看清内心。”
沈问之咬牙站起身,把脏污破裂的手心藏在衣摆后,想让自己看起来尽量不输太多。
他轻嗤一声,不屑道:“叽叽歪歪这么多有什么用?你以为……”
贺澜安打断他,轻声问道:“他有想我吗?”
沈问之瞳孔紧缩,对方盯得仔细,自然没放过这个细节。
得到无声的回应后,再开口则是更温柔的语调。
“我也想他。”
眼底盛不住的笑意,视线透过他像是在看另一个人。
沈问之气得嘴唇都在颤抖,为什么两个人都要在他面前露出这种神情,仿佛他才是局外人!
他把受伤的手揣进兜里,不自觉攥紧拳头,低声警告:“别忘了还有这么多人都盯着你。”
贺澜安眯了眯眼:“多谢提醒。但咱们认识十几年,你比谁都清楚只要我认定了,就没有得不到的。”
沈问之沉声咒骂一句滚,转身极速消失在夜色中。
贺澜安回到别墅盯着监控,确认自己的傻逼弟弟没有酒驾而是应了家佣的代驾才转身,然后绕远路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在二楼盯着热闹奢靡的宴会,疲惫感逐渐涌上来。
再快一点,既然做好了决定就朝着这个使劲方向跑,毕竟这次的尽头是他的宝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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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进地下停车场,沈问之给了那人一些钱便打发走了,再慢慢踱上去。
还没到凌晨,冷意堆积得却愈发重。
沈问之却没直接上楼,反而坐在楼下的长椅发呆,木然地举起疤痕累累的双手,使劲搓了搓,凝固的血痂下又冒出暗红的血珠。
小夏看到会心疼吗?
他跺跺脚哈口气朝楼底大门跑去,旁边的草丛又嗖地发出响声。沈问之有些疑惑,之前好像也听到过,是野猫吗?这么冷的天气能存活下来吗?
他咗咗了几声也没听见回应,准备明天来放几个家里闲置的猫窝。
停在门前,他没去摸裤兜里的钥匙。他喜欢按门铃,喜欢家里有人小跑过来打开门笑着对他说“你回来了”的情景。
这样的美好重演一辈子都不够。
门打开了,邱夏先前剪短的头发长长了一些,黑发软软地搭在额前,玄关温暖的灯光洒在肩头,脚上穿着他买的情侣拖鞋,一起养的猫咪也乖乖地来蹭自己。
沈问之焦虑不安的内心被奇妙地抚平。
他刚想把伤痕累累的手从兜里伸出来,脸上已经自动摆好了委屈的表情,配着被兰姨扇红的脸颊。
他要像小孩一样向小孩撒娇。
邱夏弯腰把拖鞋递给他,意外地没看他,转过身去往前走了几步才敢问道:“他怎么说……”他真的太想知道了,但又不忍心看到沈问之伤心的样子。
预料之中的沉默,邱夏也不催促,抿唇走进厨房准备兑杯蜂蜜水,他闻到很浓重的酒气。
筷子偶尔打在玻璃杯壁发出清脆的响声,沈问之揣着兜默默靠在厨房门口不说话。
邱夏回头忘了他一眼,避开了视线,轻声道:“去换件衣服呀,都湿透了。”
“你不是急着想知道贺澜安怎么说的吗?我换件衣服会耽误几分钟的。”沈问之阴阳怪气地回道。
小孩动作停了一瞬,吸口气又继续尝温:“别感冒了,快去吧。”
“他要跟何蓉生孩子了。”
沈问之轻飘飘的一句话猛击在邱夏心头,手里的玻璃杯差点拿不稳,他把杯子放在案台上,胡乱抚了下头发,大脑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接一句什么。
男人继续无情道:“贺家的人都很祝福他们,如果明年出席我侄子或者侄女的满月酒,你说我该包多大的红包呢?”
邱夏双手撑在台沿上,浑身都在发抖,沈问之看着他脊背凸显出的蝴蝶骨,蚕食着小孩绝望的痛苦。
本应该是这样,就应该是这样。这样才对。
贺澜安怎么会后悔呢?贺澜安为什么会改变主意呢?
火气顶上胸口,原本沉默着的小孩突然转身准备走出去,沈问之想都没想直接用手抓住他的双臂,眼底一片猩红,哑声吼道:“去哪?!”
紧紧掐着邱夏细细的胳膊,目眦欲裂:“要去找他?他都不要你了你还上赶着犯贱?邱夏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现在只有我和你,也只能我和你!”
邱夏从没见男人这么失态过,在他心里沈问之永远都是笑着的,好似什么都不在意,也永远不会生气。
突然被这么凶狠地逼问着,手臂痛得他两眼发黑,委屈地望向发疯的男人,眼底的泪顺着两颊集在下巴颗颗滚落。
“我想问问……我想见他…再亲口问他……”眼角、嘴唇、鼻尖一片水红,小孩也自知理亏,讨饶哽咽道,“我不去了好不好?我们睡觉吧…我们去睡觉,不生气了老公……”
他踮起脚尖努力想要去吻沈问之,却被男人残忍推开。
沈问之握紧拳头,脸色比刚才还差,吓得小孩更不敢轻举妄动。
他转头点了下沙发上叠好没来得及收进衣柜的衣物,命令道:“去换一件睡衣,把换下来的就脱沙发上,然后回卧室睡觉。”
邱夏本来想问他换不换,一看男人脸色发黑就只好乖乖小跑过去,顺道想开个灯更方便找睡衣。
沈问之却突然道:“别开灯。”
邱夏不明所以,摸黑换好衣服后埋头走到卧室门口停住,他能感觉到两束目光黏在他背后,总觉得男人有话要对他说。
果然沈问之轻声道:“……你都不问问我今晚过得怎么样吗。”
邱夏呆呆地转过身,扶着门框软声问了几句,沈问之又跟没听到似的一个字都不回答。
小孩觉得他今天真是反常。
“你有闻到…算了,没什么。”夜色淹没了他的表情,“去睡吧。”
邱夏点点头走进去,又不放心地探出个脑袋瞄他一眼,忍不住开口:“你也去冲个热水澡,记得把蜂蜜水喝了。”说完溜进去爬上床。
沈问之静静站在客厅,过了一会儿张开手掌,痛得眉毛都拧成一团,把小孩换下来的衣服扔进洗衣盆,用彩漂浸泡染血的睡衣。
他盯着伤势更严重的手掌发愣,脑海里全是邱夏问贺澜安怎么说、要去找贺澜安的样子。
自己呢?总是被忽略的那一个。
卖惨才被勉强可怜而选中的人,以为赢了全世界,不过是恶龙偷了骑士的公主。
他魔怔得将手浸在漂满泡泡的盆中,被刺得发出痛苦的闷哼,却又反反复复自虐,血丝被冲掉又很快漫出来。
要怎么做才能留住这个人,要怎么办才能让邱夏眼里多一点点他呢?
如果贺澜安解决完一切来找邱夏,那两个人必定幸福美满地在一起,故事里恶龙只有被砍死的下场。
沈问之再度想起留在抽屉里的项圈。
黑黑的,细细的,小小一圈却能禁锢住一个人。
他兴奋焦躁地舔舔唇,仿佛找到了一个最好最直接的办法,做施虐者,再做救世主,即使是贺澜安内心经历了这么多曲折,看见那根项圈也难免会再度犹豫吧。
沈问之心情又好了起来,他用清水冲干净手上的泡沫,火灼般的痛感无法再忽略,换了一身衣服准备出门找家便利店买点药处理下,推开门楼道灯亮起。
门口放着一袋药。
第42章 再度
沈问之疑惑地皱起眉,他想不出是谁把这袋药丢在这里的,硬要说是谁不小心落在这里的…那袋子里专门消毒包扎的药品也未免太巧合。
提起塑料袋,眼尖地发现还正是楼下那家有点偏僻的小药店。如果不是很熟悉这里的店铺,一般不会去那里买,虽然东西会比便利店更齐全。
沈问之眯起眼仔细思考片刻,随即坐电梯下去连药顺袋一齐丢进垃圾桶,然后目光沉沉地左右扫视一圈,他知道有人在看着他。
前段时间数次一晃而过的黑影好像有答案了,虽然现在还没法确定是谁,但对方已经快沉不住气了。
沈问之摇摇晃晃地往小药店走去,心中不屑,可别又是什么默默暗恋他的邻居,搞些跟踪偷窥的下作勾当。
拒绝起来太麻烦了,上一个被他嘲讽哭的回想起来都烦。
小药店的老板是个赤脚医生,戴着老花镜仔细检查他伤口,说什么也要让他坐下来接受处理,“小伙子害羞什么,我上药又不多收你钱,不然你回去了自己一个人也不好弄…”扯着人坐下来把灯调到最亮,嘴里念叨着,“家里没有人在吧?大晚上的手都成这样了还自己出来晃荡……”
沈问之没接话,大爷抬起头眯起眼又对着他的脸啧啧道:“这巴掌印……跟女朋友闹矛盾啦?”沈问之苦笑一下摇摇头,嘴里突然溢出一声痛呼:“嘶…”
老医师举着棉签调笑他:“那不然还是你爸妈打的呀?”上下扫视喃喃,“看起来也不像还在青春叛逆期的小娃啊……”
沈问之压住翘起的嘴角,知道对方是在转移他的注意力,好让伤口清理起来不那么疼。可是谁又相信他还真是被“爸妈”打的呢。
不过即使被专业人士妥当处理完,第二天也依旧红肿刺痛。
邱夏从卧室里悄悄走出来,看到睡在沙发上的男人,心底的愧疚不安更浓。
他轻手轻脚靠近,高大的身躯正以不舒服的姿势蜷缩着背对他,脑袋窝进沙发角。小孩蹲下身盯着沈问之的后脑勺,不知道看了多久才轻轻抚了下对方的发尾,柔声哄道:“外面冷,进屋去睡。”
男人没有半点反应,邱夏分不清是还没醒过来还是……在生他的气。
邱夏又重复一遍仍旧没得到回应,只好从卧室抱了床被子仔细给沈问之搭上,捻好被角准备收回手时,突然被一把抓住。
小孩吓得本能后缩,沈问之却紧紧握住,微亮的手掌包裹着软软热热的小手。
他蹭了蹭棉被,把头埋进温暖棉絮中,将红肿的脸颊藏起来。邱夏反应过来后也不再挣扎,反而讨好地轻捏男人的指节。
奇怪地觉得不像之前那么光滑了…像是有好些短小的线爬满手掌。
但现在沈问之还愿意理他,小孩呼出一口气把其他想法抛在脑后,还在想该说点什么打破来沉默,感到男人包着他的手往下移动,小孩不明所以地探身靠近些,等沈问之掀开被子一角,自己的掌心触碰到怒张发烫的硬物时脸瞬间通红。
沈问之带着他的手拉下裤头,隔着内裤揉弄涨大的阴茎,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喟叹。邱夏用另一只手背贴了下还在发烫的脖颈,明白了男人是想让他帮忙解决晨勃,于是动了动手示意对方可以送手了。
结果沈问之反而握得更紧,手把手教着邱夏拉下自己内裤,握住滚烫的柱身捋动几下,曲着手指摩挲湿润的龟头,掌心被吐出来的清液打湿,作为润滑又涂满肉棒。
邱夏看不见棉被底下的状况,但手上的触觉却被更加放大——他能清晰地感受每一条鼓起的青筋,也知晓这些盘亘的脉络在他又紧又热的女穴里狠狠蹭过会带来怎样的颤栗。光是这么想着,底下的骚洞就涌出了淫水,恨不得粗大的鸡巴赶紧捅进来堵上。
沈问之的呼吸声愈发粗重,带着小孩柔嫩的手去揉搓两颗沉甸甸的睾丸,来来回回地撸动,顶端的小孔也被照顾到。
他一直紧握邱夏的手,像个好老师一样教导学生自己阴茎的敏感点在哪,表现好的小孩就能得到奖励。
正如此时手都酸了的邱夏,察觉男人肌肉绷紧,故意抠弄几下马眼,埋在被子里的声音听得不真切:“……嗯,叫我…快叫我……”邱夏的吻胡乱落在对方后颈、耳朵,抿住沈问之的耳垂舔吸,娇软地一下下唤老公、老公。
又浓又多的精液射在他手心,然后慢慢往下滑可能滴落在还半硬的柱身上、颤栗的龟头上、硬黑的耻毛上……
手背上的力度减弱,邱夏抽出手,被窝里石楠花味儿的腥甜漫开,他莫名感到一阵口干舌燥,盯着沈问之泛红的耳廓,像只奶猫似的把手心里的精液舔干净,吮吸指缝间的几缕浓白时发出咂咂口水声。
男人的耳朵明明更红了,为什么还是不转过头来看他?
邱夏弯腰钻进被子,闷热的黑暗中靠着嗅觉找到那块诱惑他的地方,半硬的鸡巴被裹紧温热口腔,小孩缩动内壁不断吞咽,舌尖舔过脐下三寸,把精液一滴不漏全吃下去。
——这就是乖学生的奖励。
胯下的阴茎又硬起来,变得比刚才还粗,邱夏牵过沈问之的手,用老师的手揉泛水的阴户,湿热的触感暗示期待着激烈的性事。
沈问之突然抽回手缩进被窝,干脆把整个人都蒙进棉被。邱夏不知所措,只当沈问之还在生闷气,又怕他像昨晚那样发火,跪了一会儿腿都快失去知觉了,前面翘起的青茎都软了下去,憋嘴想道,就是在惩罚他,所以不给他最直接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