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红番外篇——by酥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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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千万公关费重出江湖,吃瓜群众的警铃响成一片:是谁!到底是谁!
野生司仪扭扭捏捏地补充爆料——
【是一个大家意想不到的人物,他的形象真的太好太完美,以至于这件事情太过颠覆、恐怕没人会相信,就连小司仪都不敢认呢!】
短短一句话,全是关键信息!
「意想不到」、「形象完美」、「颠覆」……
全网数千万乐子人迅速展开了全面审查:首先,把符合条件的一线二字男演员全部列出来!
好家伙,审查第一步就遇到了困难。
各个平台各家粉丝关于「一线」和「演员」的定义炒成一团!
“我家XX也算一线?平时你们可不认他呢!”
“平时贴着一线营销各种蹭,今天又不承认。”
“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哈!”
“XXX没改名之前可是叫做XX喔,别漏了!”
“还有那些所谓的演员粉,这会知道你哥是爱豆了?”
不管是真一线还是准一线,又或者是虚假一线,这场排查到底还是顺利铺开了。
如今这个时代,明星的行程早就已经不是秘密。
暂且不说跟拍的媒体和狗仔,还有那些坚持不懈常年追随的粉丝,以及为了赚钱、刀山火海都能找到机位的代拍,他们的镜头里清清楚楚地记录着,到底是谁,在最近这段时间里去到过S岛——
一共五位。
一位42岁,来S岛和家人度假。
一位37岁,电影咖,和新女友约会。
目前这二人的恋情相关词条已经标热,大家正在讨论此人的历届女友。
剩下的三位,倒是叫人意外!
先说年纪最大的岳平,他近些年作品产出少了,更多的是往综艺和制片方向耕耘,他被人拍到乘坐私人飞机在夜间落地S岛,才有人恍惚地想到:距离岳平上一次出现在公众面前,竟然已经是三个月前事儿……
再说年纪最小的,24岁的江沥。
他来S岛,同样是很不寻常的行程!
既没有广告商务拍摄工作需要,也没听说最近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反正就是这样来了,全副武装降落在机场,差不多待了三天才离开。
江沥的路透一出来,他的粉丝立马坐不住了!
因为那些吃瓜缺德人损的就是江沥:
无事的时候要争「一线新晋男演员」的名头,一个词自己用了、别的男艺人就不能再用,宇宙起源、万物起源玩得比谁都溜。眼下有事大事了,顿时撇清关系,拿出不知道哪个公众号上的软文,截出一段文字称江沥只是准一线。
吃瓜群众顿时笑成一团!
什么叫做「不死也要脱层皮」?这就是了!
就算不是因为千万公关丑闻,江沥此行也必定要被爆出什么,来证明他与丑闻无关。至于到底是什么,那粉丝大概率得咬牙认下「嫂子」,毕竟恋情瓜总比真丑闻要好吧……
最后的最后,谁也没料到钟情也去了S岛!
但他的「嫌疑」却是第一时间被排除完毕。
根据路人在飞机上拍到钟情,到有人疑似在S岛某某餐厅目的钟情和友人一起进餐,甚至在XX码头散步,钟情身边一直有一个人,且一直是同一个人!不难看出此二人关系亲密无间。
那么这位「友人」到底是谁呢?
瓜民们键盘擦出火花,飞快确认了他的身份:有意思的跳伞练习生燕绥!
《等你的城》剧组有人截出了燕绥朋友圈的动态,这位「因为跳伞更有意思所以不参加剧宣活动」的新人演员,数天前才发过自己跳伞的视频。
坐标地点正是S岛某跳伞基地!
有人狠狠松了一口气,有人捂着嘴嘤嘤哭了——
“不是好奇钟老师微博主页新背景哪儿来的吗?现在知道了吗?就是小燕老师跳伞的时候拍的,独一无二的背景……”
“仿佛看到笨蛋猪猪和钟老师卖安利的画面。”
“钟老师好喜欢小燕啊,那么忙都飞过去了。”
“他们还吃了XX家的吉事果冰淇淋!”
“钟老师几年没碰那玩意儿了,真的QAQ”
“外面风声鹤唳,这里兄弟情深,真好!”
的确,相比起其他仍然存疑的行程,钟情的S岛之旅在其中简直成了一股清流。
他进岛之后,就被燕绥接走,要么去吃饭,要么到处看到处玩儿,据说还去了跳伞基地亲眼看燕绥跳伞。虽然只待了短短两天,但这两天的放松与闲适,反而将爆火特火的钟情衬托得朴实无华。他选择了这样的放松方式,没有大张旗鼓,更没有奢靡无度,仿佛就是和朋友聚了聚,仅此而已……
钟情在B市的家里又开了一瓶好酒。
蒋磬问他原因,钟情笑道:“我就是高兴啊!”
不仅高兴那些乱七八糟的新闻丝毫没有牵扯到自己,更高兴他和燕绥出了第一桩「共同」的新闻:虽然普通大众和观众粉丝更感动于他们俩的兄弟情深……
“你和燕绥说过了?”
钟情取下杯子,从醒酒器里倒了一层底,浅浅抿尽。
“说了,他说再过两天结课了就回来。”
蒋磬幽幽叹气,“也许有的人注定腥风血雨吧!”
钟情一愣,“你说燕绥?”
蒋磬皱眉:“他还不算啊?”
钟情立刻反驳:“这管燕绥什么事儿呢?那么多事情他压根就不知道的!人家不过是花了钱去学跳伞,结果一群人没事儿干不知道去S岛干什么坏事,干就干了还被拍,这不纯纯地连累别人?”
另一头,被蒋磬认定为有「腥风血雨」潜质的钟情,他的确打算回去了。
S岛往后的日子恐怕不会太晴朗。
无论如何,这样的天气条件短时间都无法满足高空跳伞的要求……
燕绥在大雨来临之前,去还了车。
途中经过了传说中的S岛销金窟。
从建筑外观通明的灯火和各式华丽的灯牌来看,似乎真的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已经持续三天只进不出了。里面各科各属的专业人员是数天里从全国各地飞调而来,他们各司其职,保持着一致而协调的步调。
燕绥还了车,从路边便利店买了一把伞。
他慢悠悠地折回去,走了好几分钟,视线范围内出现了一批失去动静的豪车,它们凌乱地停着,距离目的地不过百米远,看着地面凌乱的刹车印,似乎不难想象车主们在此之前发生了什么……
能开得起动辄八位数的车,必然需要一个配得上档次的「休闲」场所。
需求关系在此被颠倒,却也实属正常……
一路走回家,燕绥接到了钟情的电话。
钟老师理所当然地保持着这样亲近而特殊的问候,微微有些超出燕绥预料的热情,但他心里又微妙的受用。
“今天喝了一点红酒,新开了一支,有点劲儿,所以我稍微收拾了一下就躺下了。”
燕绥也躺下,原本寥寥的睡意,在钟情缓慢而醇厚的声音下,渐渐累积了起来。
“S岛未来一段时间都是大雨,你快回来吧!”
钟情催促着。
他毫无知觉,只知道天气不好,飞机要停飞。
好一会儿,燕绥才应下:“好。”
听着钟老师逐渐平稳的呼吸,他起身关紧了窗户,隔绝了室外的风声雨声。再次躺回床上,确认钟情那头已经入睡,燕绥挂断通话,伴随着朦胧睡意进入梦乡……
作者有话说:
一个哄睡的大动作。
第39章 挖藕
去基地结课时, 燕绥加了教练的私人联系方式。
“下次你再来,我给你优惠啊!”
燕绥笑笑,和他挥手告别。
跳伞这样一项运动, 其实是不那么普及,并且拥有一定门槛和要求的。
有不少燕绥这样的年轻人,他们玩跳伞只是为了寻求刺激, 但也并非全部都是因为兴趣,就像有钱人谈生意总爱打高尔夫, 跳伞也能是一块投其所好的敲门砖,并且更加精准地筛选了「同好」……
燕绥在短短半个月里,就用这样一块砖,敲开了一扇门。
销金窟是S岛原住民都谈之色变的地方。
如果可以,他们大概也不愿意自己的家乡有这样一个地方,如同埋着一颗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出事, 让一方水土的名声跌至谷底。
比起传统的服务性场所, 它更偏向于定制式。
客人需要什么样的享受,他们就能提供什么样的服务。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一应俱全, 堪称天上人间的顶配版本。
但相对应的, 服务价格就很高昂……
燕绥从教练那里稍微听了那么一点。
“他们都玩得很极限的。”
他还记得教练说这句话时的表情,是一种已经不再好奇,并且完全了然的麻木。
“那种极限啊, 和我们背后背着两套伞、有保底的极限可不一样, 他们的极限, 才是在真正的生死边缘。”
呼吸的极限, 容纳的极限。
忍耐疼痛的极限,脱水、存水的极限……
在一些人的眼里,反而成了一种独特的高潮。
但对于一个从未了解过的人来说,这是何等的认知冲击,甚至超出了常规的理解范围,用目瞪口呆来形容都不太够!毕竟这个地球上活着的,更多的还是正常人。
这样的突破认知对燕绥而言,无异于三观重塑!
好在没两天,钟情就说他要过来。
如果说那两天对钟老师而言是放松和休闲,其实对燕绥自己来说,也是一种饱含包容和呵护的治愈过程。他看着钟情对自己万般忍耐、处处克制,心里也曾庆幸着确定:原来这个圈子里,并非人人都是欲望变态的……
像钟情,他就很好!
一个明明鼓起勇气偷偷亲人,却不敢亲在嘴上的人,他的底限已经摆在这了。
燕绥其实有想过给钟老师一点甜头。
可他又怕人家看不上自己这点甜头。
下雨那天,他们依偎在一起看电影、吃东西、打游戏,相处自然氛围融洽,如果钟老师真的在当天过生日,燕绥甚至想,他也许不会拒绝对方想要确定关系的请求。
哎,谈恋爱真的好让人苦恼啊!
……
为恋爱苦恼的燕绥,「收尾」后回了B市。
领导看他脸色怪怪的,还安慰道:“这种情况毕竟是极少数的,科里还有好几个女同事以前也迷岳平呢!现在不也放下偶像情节了?”
亲自接手前偶像的案子,比任何一个粉丝都提前知道塌房内情,这种刺激也不小了。
燕绥瓮瓮应了一声,还是焉巴巴的。
岳平这事儿,最开始还是因为怕他曲线出境,让各单位都做了应对,好在关键时刻拦一把,谁想到人家还真是艺高胆大!在妻姐被限制人身、妻子被全面审查的情况下,岳平跑到S岛飞不出去,竟然还有这份「闲情逸致」玩极限……
而燕绥这只小菜鸟,动机也很明确。
最开始,他只是想拉一把私机空管的关系。
对方管控区域都是国内到S岛及东南亚数岛的航线。
某种程度上说,他可比私生都清楚那些明星爱玩在哪儿玩,又玩了些什么!毕竟么,来来去去都是一些再熟悉不过的机型和面孔。
燕绥投其所好,直接砸钱进对方所在的跳伞俱乐部。
这种高端俱乐部,无论是引流客户还是常客,大多都是些不缺钱不缺关系的主儿,平时聊天也少有禁忌。
在这里,没人关心燕绥作为演员出不出名。
他们只会凭借一些小细节来判断燕绥的「资质」。
比如外套上一个纪念款的飞行小徽章,是国庆大阅兵时某部队的纪念物,一般人等甚至都不知道这个小玩意儿怎么来;又比如他在俱乐部留存的地址,那里是B市某军区管制范围,换句话说可以等同于核心「家属区」。除此之外,燕绥作为初学者拥有非同一般的胆量,他上手格外快,不只是跳伞,其他方面也是信手拈来……
种种迹象表明,这种程度得靠环境先天熏陶。
因此,没人在意燕绥为什么在S岛没有固定居所。
否则,一旦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查到他名下资产,写个举报信递上去,岂不真成了坑爹的纨绔子弟?
国内玩得开的各种二代、三代不少,燕绥模糊了一定细节,又在某天带去了钟情这样的大明星朋友,会员们心照不宣地将他列入其中。
如此一来,平时说话闲谈更是没有禁忌。
在他们眼里,哪怕是岳平这样大的咖位,也不过如此罢了!
谁家还没几个钱呢?在哪儿不是玩?
再说岳平人前君子谦谦,人后却玩得这样脏,这副虚伪模样那群二代、三代还真看不上!反而是燕绥这样低调又洒脱的,在他们眼里才是同类。
直到燕绥离开俱乐部前夜,还有人约他去喝酒……
钟情是在燕绥睡醒之后再打来的电话。
“回来了?”
燕绥迷迷糊糊嗯了一声,听着钟情语气里明显的笑意,意识逐渐清醒,他问:“岳平那件事情是不是故意拉你出来挡木仓啊?”
钟情轻声一声,“是不是重要么?”
燕绥嘴里咬着牙刷,含含糊糊地道:“你知道他也在S岛吗?”
钟情没有半点隐瞒,如实地说:“我不仅知道,我还在飞机上遇到了跟着江沥过来的粉丝呢!”说起这个,钟情竟然也有一点八卦因子在身上,“你知道她们多搞笑吗?竟然在客舱里巡逻,一个个确认那些女乘客的面容,生怕其中一个是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