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的白月光可不好当——by灰喵球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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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真真心想这干嘛呢,不是一人一个正好么。
陆漫漫说话特别快:“多吃点,姐姐的爱心给你。”
元修其紧接着说:“多吃点,哥哥的爱心也给你。”
什么狗屁哥哥姐姐?这爱心···陈真真欲哭无泪:“我吃不完三个。”
陆漫漫看他一眼,大佬的语气:“金牛座的人不爱吃草莓味的东西。”
元其修:“我也是金牛座。”
这都是什么亲姐弟啊?陈真真将那樱花勺一丢:“金牛座了不起吗?”
陆漫漫抬眼看了陈真真一眼,神色带着睥睨的味道,说:“陈经理,咱们继续说说业务吧。”
说个鬼的业务啊!!!这两姐弟怎么都是动不动拿业务来威胁人呢!!!陈真真根本不敢和陆姐对视。
能屈能伸是金融从业人员的职业美德,陈真真说:“我吃。”
吃?陆漫漫明显一愣,忍不住抿着嘴低低的笑。
元其修:“喜欢吃还可以打包。”
不敢看金牛姐姐,并不代表不敢看金牛哥哥,难以言喻的愤怒总要有个出口。
“你也吃。”陈真真将桃心推过去两只,直直盯着元其修:“不要浪费。”
元其修愣了愣,手机正好屏幕亮了,他逃走:“我失陪一下。”
陈真真只好低头装乖,继续小口小口地吃布丁,而坐在对面的陆漫漫突然说:“我们父母离婚早,家里人都没时间管他,所以他性格偶尔有点偏激,你多包容他。”
又说到家庭隐私。这些话,虽然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但总让陈真真有种交浅言深的感觉。
陈真真也无法在这句话上拒绝:“额,好。”
陆漫漫:“他缺爱缺得厉害。”
“···”何止是交浅言深啊,陈真真无法回答了。
陆漫漫更是不明不白意味深长的丢下一句:“好好的啊。”
*****
陈真真没想明白,是什么样的缘分让他和元大律师需要连续三晚,都住在一个屋檐下。
特别是,人家的双胞胎姐姐还把他说得有那么点可怜···陈真真心里虽然一直信奉着,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也从来都坚信自己没资格同情有钱人。
偏偏,陈真真对元其修这个妈妈和姐姐都是大佬,他却流落在外的‘异姓’少爷,就是有那么丝丝怜悯……特别是,物流园有个大业务正在向他招手。
陈真真还是很懂礼貌的:“物流园的事,谢谢你啊。”
元其修握着方向盘,正在开往陈真真家,他说:“举手之劳,你也帮过我。”
“总之··谢谢你。”陈真真说得很认真:“我一定好好做方案,不辜负你和漫姐的信任。”
元其修侧目看他一眼,冷哼一声:“叫漫姐叫的挺自然么。”
冷哼一声?讨厌鬼又上身了?陈真真质问他:“你什么语气啊。”
元其修:“没什么,我笑我自己而已。”
突如其来的冷气压?他性格偶尔有点偏激?需要包容?陆漫漫的话在陈真真脑中开始回映,而且自己也答应了会包容他。所以现在应该安慰他吗?
怎么安慰呢?陈真真有些为难,只好伸手去轻轻拍了拍元其修放在汽车档位旁的右手。
陈真真温暖干燥的手心甫一触到元其修的手背上,元其修先是一顿,然后迅速翻转过来,握住刚刚覆在他手背上的手。久久紧紧不愿松开。
元其修嘴唇微抿目视前方,左手把着方向盘,神色严肃得根本不像是在恶作剧。
陈真真这时候被捉着手不敢强行抽回来,既不敢影响元其修开车,又不敢去影响他莫名其妙的坏心情。
就这样牵着手,车驶入小区,停稳在了地下车库里,两人还是沉默地坐在车里。
“那个···”陈真真往回抽了抽,好家伙还是抽不动,他只好试图转移注意力,找个话题:“漫漫姐她,人真好。”
元其修冷着脸,盯着方向盘,一句话就把天聊死:“鬼精鬼精的商人,可没什么人会给她发好人卡。”
“额。”陈真真只能硬聊:“但对我还挺好的。”
元修其:“她当你自家人了吧。”
虽然陈真真觉得自己和元其修关系缓和,但是他们的交情至多算是朋友,到自家人的程度,肯定是远远够不着的。陈真真疑惑:“自家人?”
元其修语气又变得不明所以:“不然,宁愿得罪有关部门,把业务给你做。”
这也是陈真真一直疑惑,却不敢问的地方。陆投集团既然能中标,肯定是投标时就能接受那个融资规划的,可为什么要突然放弃既定方案,就仅仅只是优化财务成本?虽然这件事有理由有逻辑,但行事风格却不符合惯例。
为了把业务给陈真真做?
他自问,没那么大的魅力。
“···”陈真真语塞:“我。”
元其修紧紧握住陈真真的手,确认人跑不了,才说:“我跟她说,我和你在一起了。”
陈真真懵了,重复最后四个字:“在··一起了?”
“是的,我喜欢你。”元其修说:“我第一次见你就对你有好感,只是当时产生了误会,后来再见面,我又喜欢上了你,我就决定让你知道。”
“我不想再等两年。”
从投诉那天开始,元其修就开始忽然从‘讨厌鬼’,渐渐变成了他生活里的一部分。
陈真真曾告诉自己,是因为工作的原因,他们才不得不常常见面,被迫相处。可是从前天开始···他们明明是超过了工作的界限,连下班时间也待在一起。
那么自然的,甘之如饴的,在不该自然地时候,也待在一起。
昨晚,他还为自己吃醋而鄙视过自己,却没想过,元其修为什么会愿意留下来,照顾好不相关的自己。
他喜欢我?陈真真却纠结于元其修说过的一句话:“可是,你说你有女朋友的。”
元其修反问:“庚子府全体同仁么?”
“···”那张卡片他果然看见了!陈真真将手猛甩,往回抽,说:“你先放开我。”
晃啊晃,连车都在晃,陈真真还是被牵着手。
元其修:“我不想放。”
陈真真虽然一直没有遇到心仪的女生,虽然是吃过醋对元其修有过那么些不同的情愫,但他也从没想过自己要和男生谈恋爱。
这种违背世俗的逾越与愉悦,他不敢,他在五分钟之前,都是真的不敢想。
现在,也不敢深思。陈真真带着哀求:“我有点乱,我想回家,你要不也再好好想想。”
“我想什么,我只会想你。”元其修语气坚定:“我今晚跟你回家。”
陈真真拒绝:“不,你不要去我··”
车本来就没熄火,在吹着空调,元修其脚尖轻点油门,空档也发出了轰鸣。元其修打断陈真真的话:“我是不放心你一个人,要不你今晚跟我回家?”
陈真真欲哭无泪:“不不不。”
元其修:“你受伤了,我也不会拿你怎么样,我真的只是不放心你。”
陈真真的手抽不出,人坐在别人车上,进退不得:“我··”
“我更怕我放你走,你会再也不理我。”元其修:“既然都说开了,我就赖上你了。”
“重申一遍我的观点,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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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金融小常识科普AND小剧场
陆漫漫果然是亲姐姐,也问起了魔鬼话题:“我很好奇,等额本息和等额本金。”
“···”陈真真顿住。
元其修身子前探:“真不能问啊?等额本息还款方式,真的是阴谋吗?”
“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官方解释。”陈真真挑眉看他:“还是不懂装懂。”
搞事情的人一脸真诚:“本来懂,但是刷了些短视频,反而越听越不懂了。”
“通俗说,以这面做比方。”陈真真拿刀斩断了五公分左右的意面,又将面条摆直。指着这面说:“假如同样是还房贷二十年,而这根面长度代表时间,你选择等额本金的话,这面条上下一样粗,均分下来就是每月本金一样多。”
陈真真又拿起桌上一根单头尖的牙签,并排摆在意面旁边,手指指着牙签从粗到细,划拉一下。说:“而利息,就像这牙签,前面多,后面少。”
“利息之所以逐月减少,是因为你每个月还了本金,所里可计息本金额变少了。”
元其修看了眼那意面,点点头,又抬抬手,示意继续。
“而等额本息。”陈真真又捏了两根牙签,头与脚反着并排放在桌上。打了个响指:“就像这两根头尾交错的牙签,因为互补,并排看着一样宽,表示每个月还款额一致。”
“但是你看这从细到粗,就是本金,随着还款期增加而逐渐变粗。而利息与刚刚面条旁边牙签一样,随着本金归还,月供额的占比渐渐变小。”
陈真真指了指面条牙签和双牙签两组例子,扣扣桌子:“懂了吗?”
元其修摇头。
“你看这面和牙签,是不是前粗后细。”陈辰指着意面,看对面人点头,说:“就是本金前期还得多、月供高,多还的部分下月不再计息,余额减少自然利息总额降低。”
陈真真又指着两根牙签:“反之,因为同样是根据本金余额按月计算利息,但前面月供整体低,本金部分占比少,后面自然剩余本金就高,利息也多。”
“你把本金还了,银行自然不会再算利息。”陈真真说罢,叉子卷了口意面,举着准备继续吃:“别听短视频瞎说什么银行预收利息,之类的鬼话。”
“那种妖魔化误导,科普没做,只能增大了银行和老百姓之间的矛盾而已。”
“哦。”元其修看着那口面进了嘴,又问:“那到底哪个好?”
“钱多不怕月供压力大,你就尽管选等额本金,但如果钱够多,最好别贷款。”
元其修:“钱少呢?”
“钱少,就在不影响生活的情况下,选哪个都行。但如果生活都困难,或者月供占了家庭收支绝大部分,甚至没有能力还款,就还是不要霸蛮置业背房贷了。毕竟牙签扎人,还是会痛。”
“选择没有好坏,等额本息相对前期月供低,你就当以时间换空间,实在充裕了提前归还部分本金也是一样的。”
“所以等额本金和等额本息哪个好,没有定论是吗?”
“你不依不饶了是吗?”陈真真将布丁戳得稀碎,问:“说了看个人情况来,计较利息总额的前提,不如计较怎样还款,家庭现金流不会断裂。”
元其修被教育得只能点头。
“记得九十年代吗?水果一两毛钱一斤,肉也不过三毛一斤。再看看现在物价,你发现了什么?”陈真真指了指盘中餐,道:“东西越来越贵,这就是通货膨胀。”
“通货膨胀会稀释财富,你现在觉得每月还五千压力巨大,但放在二十年后呢?好好生活在当下吧,傻孩子。”
陈真真下了结论:“用理财的观念看看这世界,你就不会这么焦虑了。”
第12章 我说不过他了
说好受伤,不会拿人怎么样呢?
陈真真十分十分之分后悔自己心软,让元其修跟着回了家。
毕竟···他那算表白吧?被表白过,明知他有那样的图谋,还好意思让人帮忙给尾巴骨这样无法形容的地方擦药吗?
当前的情况是:元其修态度强硬,非要赖着、给他摁在床上为他上药。
上药就上药,反复摩挲又摩挲个什么劲啊喂!!陈真真僵僵趴着不敢翻身,生怕让人看出了自己身体反应,羞耻得欲哭无泪。
陈真真赶人走:“药抹好了,你快走吧。”
元其修不肯,一手抚着陈真真伤处,一手捧着自己心口。反问:“你要把无处安放··我的人,我的心,驱赶去哪里?”
这话的字面意思有多柔弱,说话的语气就有多狠辣。
陈真真将脸埋在枕头里,他虽然能对自己承认这几天心里对元其修有好感,但是面对虎视眈眈的元其修本尊,他可不敢泄露半分。
况且,他实在没心里准备好,就这样要找个男朋友啊。陈真真侧脸看了眼元其修,说:“求求你,不要这样。”
灯在侧后,元其修的身体背着光,他笑了一下,脸在昏暗中有些有些‘狰狞’。
他还推了一下眼镜,问:“不要哪样?”
综艺节目里,谁说过那句‘斯文败类’浮现在陈真真脑海里,令他在这变态的压迫感里,觉得喘息艰难。
“我···我不确定我喜不喜欢男人。”陈真真说:“但我如果你知道你喜欢男人,如果知道你对我图谋不轨,我肯定不敢跟你走太近的,我求你··让我冷静一下。”
“你不是初次见面,就知道么,你和王子衿还讨论来着。”某斯文败类记仇又毒舌,完全不承认陈真真不知情:“第二次见面还骂我死给。”
并且态度强硬:“我就是图谋不轨,也是你勾的。”
“谁勾你··”陈真真的反驳被打断。
“至于你确不确定,不重要。”元其修越说越得寸进尺,大言不惭:“改变你的取向,是我的任务。”
···你大爷的,无论我愿不愿意,都要强行掰弯我?
陈真真:“滚。”
“今晚我不可能滚,你打不赢我,也赶不走我。”元其修和衣而躺,将头放在陈真真正在枕的枕头上,靠得极近:“我对你表白了内心也很忐忑,讲真的,我现在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