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的白月光可不好当——by灰喵球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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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的事,皆是不讲过程只看结果,同情不如想想自己的考核。
一边是无情的真理,一边是催不回的月供,陈真真愁啊···
晚上加班时,王子衿代替领导来问逾期催收情况,陈真真的脸在那一刻瞬间垮了。
元其修看出了端倪:“真真,怎么了?”
“他呀,”王子衿叹了口气说:“感化了你这个假讨厌鬼,迎来了真的——”
陈真真打断王子衿的话:“别这样说,她有苦衷。”
王子衿点点头:“是挺苦的,无从下手那种。”
元其修抱着碎纸机听哑谜,陈真真不愿意过细说发生了什么,最后还是王子衿告诉他。
陈真真有个房贷客户,主借款人目前是个待业在家,快要临盆的孕妇。
孕妇如今没有经济来源,平时都是丈夫在管房贷和家庭开支,但是上个月她丈夫去参加了一次同学聚会。
酒席上,遇到了依旧单身的美丽初恋女友,喝了点小酒,再联想到家中孕妻,干柴野火就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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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啰嗦:有时候遇见经济窘迫的人,常常会在旁边听见一句‘何不食肉糜’的话,为什么ta没有积蓄啊?/ta之前为什么不存点钱?
作者只想说,哎呀,消费陷阱那么香,花钱的地方那么多,存钱不容易呀。
不过——相信看文的你,无论年纪大不大都该听过复利的神话。
大雪球也是小雪花滚出来的,再多的存款也是一毛一毛攒的。
如果实在剩不下,那就换个活法,从下一次发工资(收到生活费)开始,先扣除要存的部分(哪怕一百块五十块),将这个钱放在单独的账户里,坚持不用它,并且每个月都持续重复。
先花后存只有光秃秃,下决心先存后花,就能剩。
小小的我们要理财,必须从最基本的自律开始,零存整取总能变对的。
我们可以先尝试比较普罗大众的金融工具,比如定投。
等有了不小一笔钱,旅游也好,备用也好,发生什么事,至少能安心地撑一段。
第15章 我被缠住了
然后渣男渣女的故事就上演了。
那初恋女友虽还是单身,她嘴里说着对自己和渣男的行为非常自责,不愿做违背道德的事,可是行动上却又舍不得与他再无瓜葛。
爱欲无道德的纠结羁绊中,这位丈夫再也舍不得初恋多受一点委屈……
于是丈夫就向孕妻坦白,提离婚。孕妻又怎会愿意,孩子都快足月了,丈夫出轨不说,还理直气壮起来了,便在争吵中把家中物件都砸了。
可能是孕妇歇斯底里的样子吓得渣男愧疚全无,丈夫指责孕妻不够温柔,更坚定信念,连夜离家出走去了初恋那儿,找到了温柔乡的滋味。
初恋女友也不是好相与的,在渣男这儿多温柔,在孕妻那儿就有多嘚瑟。
孕妻气病了,才发现手中没钱,丈夫脸皮撕破,也不再愿意给钱···
渣男说:反正房贷在孕妻名下,要么离婚卖房分家产,要么自己解决。
行里同时听了这事,皆连声说,怕他哦,离婚,孩子自己养。
可是···陈真真却不能这样劝她,他的首要责任是按要求催收利息。再者,他与这位客户并不相熟,那是别人的家庭,贸然赌气说错了话,更麻烦。
就这样吊着,逾期着,每天被盯进度。
元其修听完,皱着眉头:“这个丈夫是没有资格向孕妻提离婚的。”
“是啊,所以他就在做恶心事,逼着老婆主动离婚。”王子衿说:“那初恋还给这位孕妇打电话,让她净身出户,把房子让出给他们做婚房。”
元其修嘴唇微颤,问:“这也行?这女的真不挑啊?”
王子衿说:“他们两口子买了新房还没装修,这不是等着生孩子就一直租房子住,渣男还让房东联系孕妇赔偿家具呢。”
“可不是。”罗静也侧头过来,说:“那男的还让她老婆把孩子生下就丢福利院去,他声明了是不认不养的。”
王子衿与罗静对视,异口同声:“表子配狗。”
“违法了。”元其修说完,放下碎纸机。
“能说这种话,做这种事的人,通常法律意识都淡泊,见怪不怪了。”罗静说。
王子衿也说:“我们身经百战,什么客户没见过。”
“你们厉害。”元其修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我有事先走了。”
“不等陈哥了啊,”王子衿还想继续说话,却见元其修走到陈真真身边,拿起陈真真的手机就解锁了密码,手指划拉了两三分钟,跟陈真真道别就走了。
陈真真全程眼睛就没离开电脑显示屏。
“诶——”王子衿戳了戳罗静,说:“元律师知道陈哥手机密码耶,而且可以随便看?”
“关系够好的好朋友呗。”
王子衿感慨:“那真的够好,我就做不到。”
罗静横她一眼:“那是因为你活得不够坦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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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那位渣男丈夫主动联系陈真真,要求还月供。
陈真真很惊奇,但又不好刨根问题,办理完逾期还款手续后,那位孕妇姐姐主动打电话来找陈真真吐槽,老公安分了许多,主动赔了房东的钱,且至少在小孩两岁前不敢有什么大动作了。
陈真真只能恭喜她,并且提醒她还是尽早出来工作,免得长久陷入这样的困境。
然后当晚加班,忙于工作而消停了几日的元其修,又来做义工了。
今天陈真真心情好,领导开会去了,他外卖买了油炸串串和奶茶给同事们分享喜悦。
偏偏元其修来的时候外卖也到了··这奶茶按正在加班人头点的,没有元其修的份。
元其修不依,一定要喝一杯。
陈真真不给,说这杯奶茶的奖励自己的。
元其修偏要喝,还偏要喝陈真真那一杯,别人让的,就不要。
陈真真偏不给,就这样,吵吵闹闹,犟上了——
王子衿手里抓着竹签,撸着肉串,边吃边看二人吵架。苦口婆心劝道:“哎呀,怎么好端端吵架了呀。”
“别吵了,光吵有什么意思,打起来啊!”
大堂经理正好过来拿奶茶,也忙劝:“陈经理怎么能骂人呢!元律师也真是,居然靠嘴皮子吃饭的人,被骂了还能忍,快上手打啊!”
元其修有点错乱,看了看这在边吃边围观的女孩们,这是在劝架?
陈真真恰好,又骂了句:“猪头!”
“陈哥!”大堂经理看向陈真真,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光骂他就能解气吗?你不动手,我看不起你。”
陈真真根本不理这群女孩,冷笑一声。
王子衿:“我撸串,你们用力打,千万别客气。”
元其修顿时也不抢陈真真的奶茶了,问这群吃串群众:“那个——你们是在劝架吗?”
大堂经理直言不讳:“劝架有什么意思,我们是来看热闹的。”
“啪——”陈真真手起管落,吸管插进奶茶里,乘元其修懵逼之际,快乐地喝起来。
看陈真真得意的模样,元其修也忍不住笑了。
元其修:“八点半了,今天可以早点下班回家吗?”
“也不是不可以。”催收任务阶段性完成,陈真真也想休息。
元其修帮陈真真拿起包,笑着问他:“怎么这么开心?”
“季末不良贷款指标管控到位,开心。”陈真真满脸笑:“走吧。”
然后陈真真对同事们说:“先走啦,各位小姐姐慢慢吃。”
众人只能看着二人并肩往外走,到门外时,元其修把包递给陈真真从里面拿东西,然后接过陈真真捧着的奶茶,再然后,他喝了一口。
陈真真喝过的奶茶,他喝了一口?
众女孩面面相觑,继续看外面。
果然,好像被陈真真发现了端倪,听不清有没有骂人,反正抬手就打了元律师。
呼——这才正常嘛,众人长舒一口气。
门外,陈真真朝着元其修的肩狠狠拍了好几下,骂道:“不要有事没事就盯着我的尾椎看,我已经好了,好了!”
元其修生生捱了几下,委屈地说:“这不是关心你么。”
陈真真顺便发另一通脾气:“你没事老往我们单位跑什么啊!”
元其修跟在后面走,讨好道:“我这不是,怕你艳光四射,被人勾走么。”
“没人勾,只有你勾。”
“我不是勾。”元其修巴巴去牵人手:“我是帅。”
陈真真将手甩开,大晚上,大马路上,两个男人手牵手?
“我帅而自知,你看了我就看不下去别人了。”
陈真真站定,回身对元其修说:“要点脸吧。”
元其修摆摆手,不赞同:“要脸的人,没老公。”
陈真真内心搭台唱戏,将这聒噪的‘妻’翻来覆去狠狠教训。
反正在现世里,首先,他是不会去跟律师吵架的,更不敢对元其修多做一丝丝撩拨,否则只有他被翻来覆去欺负的份。
他还不能接受光明正大与元其修谈恋爱,也不能接受超过暧昧状态,太过亲密的行为。
元其修在追,在等,在守——
他们只会在情到浓时浅浅的亲吻,然后快速分开,不给彼此越雷池的机会。
夏暑将至,孙导发来信息,月末时综艺就要排挡播出一定要记得看,两位小伙子录出来还挺帅的,不比飞行嘉宾逊色。
陈真真赶忙回信息,表示一定会关注节目播出,顺便拉存款。
孙导表示没问题,会和台里打招呼。
陈真真更多的精力放在着手为物流园立项上,有类比,再做方案优化相对还算容易。只是果不其然,陆投集团要换项目合作银行的风声,也不知何时传了出去。
虽然有陆漫漫这位大腿可以抱,对外可以不理会,但是同业内部关系来打听风声的,陈真真着实很难招架。
不知不觉,项目推进ING,陈真真做点什么,就有人暗暗搅和,最后依旧是靠陆漫漫放话出去,项目暂定就给陈真真做,才勉强消停。
又有人来打听,陈真真什么时候被陆漫漫给泡了?
陈真真哪敢说自己是漫姐的男朋友,对外只道这是颇为亲近的好姐姐。谁信呢,都说一表人才的小驸马艳福不浅。
元其修还籍此吃醋,说是平白丢了名分,心中难过得紧,赖在陈真真家睡了几宿。
就这样,磕磕绊绊,到了六月底——银行人不死也要脱层皮的日子。
不仅各项小指标要完美收官,顺便喜提:时点新增一千万储蓄存款的任务。
一千万时点任务啊,说容易不容易,说难不难。
说容易是每个季度末都会有这个任务,反正都习惯了,大家也都储备了能阶段性帮忙冲刺的客户。说难,那是真难,一千万放在哪里都不是小数字。
寻常人家,肯定拿不出。
陈真真这次很难,因为往常能帮他冲任务的客户,前段时间定了套新房子,手中的资金要在月底前都付出去。
这种理由并不能构成可以说出口的苦难,因为这一天,每个银行人都要冲。
有钱人都被好几个银行围着,此时再去找别人,临时很难凑。
陈真真在辗转反侧之际,就到到了枕边人,他问这位帅气的公子,可否问问亲爱的姐姐和妈妈,能不能月底来存点钱。
枕边人半睡半醒,有些错愕,嗯了一声,迷迷糊糊枕边摸索手机的时候,不小心摸到了陈真真的脸。
陈真真眨眨眼,摸一下脸而已。
偏偏这位迷糊不去找手机了,手就在陈真真脸上,捏啊捏。
然后,手就越来越不老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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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想要被留言呢
第16章 我被强吻了
一千万?
陈真真才不会,为了又不是存在自己账上的钱,把自己卖了。
所以,元其修手不安分过头的时候,陈真真暴起,二话不说揍了他。
元其修一开始不还手,只贱兮兮地喊:“老公——饶命。”
“让你乱叫!”陈真真又打了一下元其修肩头。
“别打啦。”元其修捉住陈真真的左手,右手又来,结结实实打在胸膛上。元其修:“你再打我,我也动手啦。”
来自季度末的压抑无处宣泄,陈真真才不怕:“来啊——”
元其修捉住陈真真的右手,蓦然坐起来,将人一掀,抬脚一骑,压到了下面。
“。”陈真真要挣扎,结果被捏着双手举过了头顶。
元其修单手抓住陈真真两只手耀武扬威,腾出另只手拂过他的下颚缘,末了,勾了勾他下巴:“我等好久了。”
双手被制那怎么办呢?只能用脚踢了。陈真真二话不说,朝身上人踢去···
这一通打架下来,最终变成了气喘吁吁,二人交颈紧紧搂在一起。
二人都憋屈,距离这么近,拳拳到肉又收着力,谁也没占便宜,谁也不舍得对方受伤。
都有火,又不能撒,安静下来,浅尝辄止的吻,只能浅尝辄止。
“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准备好啊?”
元其修拽着陈真真睡衣纽扣不放手的时候,陈真真突然目色清明,偏开头轻声说:“你今晚回去吧。”
元其修愣了愣,没有如往常那样耍赖拒绝,而是放开人,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