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的白月光可不好当——by灰喵球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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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元其修不按常理出牌。他就双手撑地跪在那儿,慢慢抬起头,扬起脸对陈真真一字一句地说:“对不起,不该拉你看猴子的。”
奇奇怪怪的悲情氛围被瞬间拉满。
陈真真忍不住,终于笑了,说:“起来吧。”
元其修才面露委屈:“膝盖疼,起不来。”
“那就坐地上吧。”陈真真摸了一下元其修的头。
元其修仰着头,却眼巴巴地说:“直接坐在地上,刹车还是会滑,我可以借你的腿扶着吗?”
陈真真吞了口空气,这车上除了司机在看路,所有人都在看他。
“嗯。”
“谢谢。”元其修忙不迭缠过去,大庭广众之下抱住陈真真的腿不撒手。
这个腿的主人,别说抱,元其修已有半个月没能与他有肢体接触了。他一直等啊等,等不到回应。
哪怕一千万按时到账,他也没有说句谢谢。
“真薄情。”元其修忍不住小声嘟哝一句。
陈真真没听清楚,垂目:“嗯?”
元其修抬头,与陈真真目光相接,口吻十分真诚:“夸你。”
既然抱到了大腿,元其修就不肯再做回不熟悉的’合作伙伴‘了。
下车后,他要一直一直缠着陈真真,反正在陌生的小城镇,身边都是陌生的人,他喊他。
老公。
陈真真听了想打人,听到一次,吼他一次,滚。
“滚不了。”元其修满脸委屈:“膝盖疼。”
最后,膝盖疼那家伙,怎么就突然哎哟哎哟不能走路了。
酒店还有那么远,是回不去了,只能就近解决住宿问题。
正好,马路对面有个不错的酒店。
陈真真执意开两间房,但是元其修不肯,站在前台叭叭地说,咱们都是大老爷们我还能怎么样你不成、你看这客房标价是不是好贵···
酒店前台服务生也劝他,“两人拼一间,省下的钱还可以吃一顿“。”
“而且,你的这位朋友,长得也不像坏人。”
陈真真顺着服务生的眼光去看元其修,心中暗想,你知道个屁啊,就不像坏人?
元其修立刻捂住膝盖,面露苦色,半蜷着身子哀求:“我腿疼,你就照顾我一下吧。”
“你上个月尾巴骨摔了,我还照顾过你,请不要这样冷血。”
肆意卖惨。
前台服务生踌躇着往前半步,如果不是前台高柜拦着脚步,恐怕她就已走上前,扶住了可怜兮兮的元其修。
好端端又提尾巴骨,陈真真才不要跟这口无遮掩的坏人睡一块,垂手将身份证往前台狠狠一甩,说:“劳驾,两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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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陈真真会到酒店收拾东西准备回程时,走廊里遇到了节目组摄制组几人正在出工,他们远远互相点头致意。
见他们回来,因为是刚下楼吃完早餐,好像无人注意,昨晚这两人是否回来。
元其修一瘸一拐,摄像师见了,皱着眉头问:“元律师,你怎么啦?”
“膝盖疼。”
“受伤了?哪一只脚?”灯光师问。
元其修面露苦色:“两只。”
摄像师扛着东西不能多停留,随口嘱咐道:“那要注意休养。”
元其修:“谢谢。”
擦肩过去,节目组这几人到了电梯间,灯光师突然说:“很激烈的姿势么,双膝疼。”
“你个色痞。”摄像师呸他。
无人注意的角落,一直沉默的陈真真,无缘无故脸红了。
元其修正在专心掏房卡,没注意走廊那头的人在聊什么,只是抬头忽然见陈真真秒变螃蟹,疑惑:“你怎么脸红啦?”
“要你管。”陈真真想起昨晚,某人连哄带骗求他开了门。
然后那人将运动裤腿卷到腿根,装可怜抱着膝蜷坐在沙发上,求陈真真过来看一看他可怜的淤青膝盖。
陈真真懒得理他。
那人就叽叽歪歪开始背民法典,背就背吧,还背得抑扬顿挫,遇到了’欺骗‘、’过失‘、’恶意‘等一系列贬义词等,就作天作地提高分贝大声重复三遍。
人很聒噪,还很幽怨。
陈真真终于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点冷血了,半带着愧,说:“行了,我看还不行么。”
“嘤——”元其修才停止背诵,愈加委屈:“好疼,我膝盖可能粉碎性骨折了。”
太夸张了吧。陈真真冷笑一声:“呵,那我今天是跟狗走路回来的。”
“你看看,肿了。”元其修仍是屈膝蜷坐在沙发里,松手不再抱腿,双膝打开,让人来看伤情。:“肿老高。”
“有淤青,没看到肿。”陈真真瞄了一眼。
“仔细看啊。”元其修用手指尖,指了指那淤青:“近点。”
陈真真凑过去。
元其修收回手,背抵着靠枕,膝盖往前凑。“再近点。”
陈真真嗯了一声,凑近去看膝盖的伤——却被,元其修双膝一合,猛地恶作剧夹住了陈真真的头。
两颊都被夹变形的人,抬头看着近在咫尺人,笑得发抽。
陈真真猛地将头往后收,一低头却有点害羞,近在咫尺··他发现,这时候自己居然不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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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脸红啦?”元其修又追问了一句。
那膝盖,昨天夹过他的头。
陈真真恶狠狠看他一眼,奶凶奶凶地:“背你的民法典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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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科普小贴士:
关于开卡难,特别是外地人办卡难,是目前常常听说的话题。
其实,这是公AN 机关为了防止不法分子从事出租出借等诈、骗行为,而不得已为之。
所以,如果要办卡,请先致电想要去的银行,问问他们除了身份证还是否需要携带其他辅助证件。
如果是带收入证明,也最好是盖上对公户预留的印鉴章,以免验印不过,被怀疑证明的真伪。
银行并不是想为难外地人,只是大数据显示:本地人做坏事,社会环境使然,会令他比外地人成本高。
骗纸,一般都到外地去骗人。
带齐东西,不跑两趟。
顺便,坐车一定要系安全带。
第18章 我被举报了
物流园那个项目,总有人如有若无地来打听。
陈真真越是含糊或缄默,别人就越好奇,越是要打听,这个’姐姐‘究竟的什么样的姐姐。
年轻貌美的女钻石王老五,和银行业不太出名的帅哥,难免令人联翩想象。
不知道是谁那么八卦,还吃瓜吃到了陈真真父母跟前,打听来打听去,没有吃到瓜却把正主爹妈给喂了个饱——
陈真真的父母听得这半真半假的话,那叫一个开心,家里中看不中用的儿子,那个不开窍的木头脑瓜,总算有开裂迹象。
会谈爱了?
陈真真的爹妈还真不含糊,作为退休返聘工程师,全力借助了身边能用的关系,去偷偷去打听那个’亲家‘的家庭情况。
除了’亲家‘有些过于家大业大,让陈真真爹妈有些压力山大以外,那陆氏母女从人品到作风,各项口碑在S市都是顶好的,好到让人觉得不真实。
恰巧,
有那么一位,认识陆总又认识老陈的朋友,悄悄透露··陆灵珠最近也在托他打听陈真真的家庭情况,看那态度,好像也没有不满意的样子。
这位朋友也很好奇,但是联想到陈家的儿子,笑着打趣,两家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将近了?
陈老头心里甜蜜到愁啊,只能叹息——
只怪儿子不懂事,他的恋爱谈得举世皆知了,偏偏却不回家吱一声。
不能委屈了漂亮能干的儿媳妇,也不能坏了亲家印象,老两口开始合计,要怎逼儿子不要再攒着掖着,赶快找时间带人来见见。
所以,陈真真忽然被父母叫回家吃饭,餐桌上听了好多酸气四溢的话,一脸懵。
母亲给他舀了一满碗饭,说:“今天饭煮多了,再多个人吃就正好了。”
父亲给他夹菜:“爸爸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快当爹啦。”
母亲给他夹菜:“女孩子脸皮薄,你作为男生,要主动,要热情才行。”
父亲又给他夹菜:“你这样对我们绝口不提,为父还是有一点难过的。”
陈真真看着碗里的菜,在米饭上面堆出了尖角,有点无从下口。说:“够吃了。”
母亲夹着菜的筷子停在半空,白了儿子一眼:“你责任心呢,怎么只顾着自己吃呢。”
“我··”陈真真有点不理解母亲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傻乎乎地问:“你们夹到我碗里,难道不是给我自己吃的?”
老陈对儿子再了解不过,陈真真看着挺精明,心思也重,但实际上就是个率真的傻小子。
“实话说了吧。”老陈将筷子一摆,看着儿子:“陆家的孩子,什么时候带回来见见。”
“陆家··的孩子?”
老陈:“听说,陆灵珠女士也来打听咱们家,你准备瞒到什么时候?”
陆灵珠?陈真真立刻想起了那位元先生。
好呀,我还没答应,我父母都知道了?还态度出奇平静?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其中肯定有误会,只是不知道是误会了什么。
漫漫姐肯定不会跟他有什么瓜葛,那难道是陆灵珠女士要他做干儿子。
平白无故和元先生共一个妈?陈真真内心深处摇摇头,扒了一口饭,含含糊糊地说:“你们别同意。”
“为什么!”老陈站起来,怒目看儿子。
和元其修捆绑再多,他也不准备一直占别人家族的便宜。陈真真:“我不准备答应。”
陈真真母亲倒吸一口冷气,将陈真真碗抢走。
陈真真还保持着吃饭的动作,却蓦然间两手空空,随后筷子还被抽走。
陈真真看着自己的碗,唤道:“妈——”
而他母亲也毫不犹豫,当着儿子的面将半碗饭倒进垃圾桶,赶人:
“别吃了,滚回你的公寓住。”
“爸——”陈真真又看向他爹。
老陈黑着脸,不与儿子对视:“走吧,你想清楚自己错在哪里,再回来。”
陈真真就这样被赶出家门,以至于他想问的一些工程类的专业知识、施工期限等问题还没问出口。
错哪儿?陈真真觉得自己也没做错什么。
一顿饭没吃饱,陈真真拿出手机,下意识想邀人再陪他吃一顿。他心里想着自己那群同事肯定还有人没还下班,正好可以喊出来一起吃饭···
可是,脑子有脑子的想法,手有手的想法,电话就这样打给了元其修。
等陈真真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挂断,那边就已经接起来了。
元其修听起来心情不错,话也骚:“老公想我了?”
陈真真本想讽他几句,话到嘴边却又不想说了,干脆破罐子破摔,说:“吃晚饭了吗?”
“这看你呀。”元其修答。
这答非所问的话,陈真真没听懂:“嗯?”
“如果你找我吃饭,我就还没吃。”元其修说:“如果你找我散步,我就吃过了。”
“那我当你没吃,随便请我吃点什么吧。”陈真真嘴角微微翘起。
元其修在电话那边略略思纣了一小会儿,问:“弱弱地问老公,满满装着芝士和牛肉的美式汉堡想吃吗?”
陈真真很少专门去汉堡店吃东西,迟疑地问:“好吃吗?”
元其修很豪爽:“包你好吃,不好吃咱就换,换到你说好吃为止。”
“行吧。”陈真真被逗笑了:“你在哪里,我来找你。”
“我接你吧。”元其修抢着说:“你是不是在父母家,德圆路附近?”
“你怎么知道?”
陈真真虽问得语气不善,但是也能猜到是哪几个人卖了他的行踪。
而元其修才不会出卖人,只会插科打诨,蒙混消息来源:“害,我是你的娇妻,啥不知道。”
陈真真百无聊赖地抬头看了看,太阳尽数西沉,深蓝透黑的夜色。
“那你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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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他,不再计较他有没有答应他。
反正,他挑明了心思,他也挑明了暂不能接受。
知他所图,又沉溺于他给的爱宠。嘴里拒绝,身体却不说NO,陈真真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变成钓系绿茶这种人,还是对着一个男人。
但是,对于元其修要留宿,陈真真很坚决,把死皮赖脸跟进了门的人赶了出去。
他怕。
怕什么呢,怕自己根本想不到,如果情绪到了点,越雷池是上下选做哪一个。
他想了,他既不想做上面的,也不想做下面的,他只想保持这样,被元其修炙热地赖着。
所以,悄悄打探了他家境的那位陆灵珠女士,什么时候会甩出一张大额支票,让他这个’狐狸精‘选?
一、拿钱离开我儿,再也不要出现在S城和我儿面前。
还是,二、做我的义子,跟我儿永远兄弟相称,别想骨科妄念。
陈真真躺在床上翻了个身,脑海中在自己设计的狗血场景里,默默选了二。
他不愿意,永远见不到元其修··挺好挺好,这样选,就可以放心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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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举报。
一封点名道姓的邮件发到了纪委办公室,检举员工异常行为。
邮件内容是:S城人民路支行员工陈真真,利用色相贿赂知名女企业家的千金陆漫漫,进行不正当竞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