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想追我室友怎么办——by风起鹿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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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看着我笑眯眯的老妈,沉重地说:“就该让你妈好好听听,好好看看你受的气。还有,你怎么能把错都揽到自己身上,人都不让你说话了,还——你被他洗脑了吗?不怪你,都得怪我,要真动真格的,咱小门小户的也反抗不了……”
他俩是夫妻,又不是仇人,我爸也不是常年被我妈按着打,我实在搞不懂为何他语气如此悲凉,只能讪讪地说:“爸,这么说我妈不好吧……”
我爹小心翼翼地又瞥了眼我妈,转过头跟我瞪眼睛:“我说她啥了?我可啥也没说啊!”
“我都不惜的说她,她就是个不争气的,一看见长得好看又年轻的男的,道都走不动了!”
我爸在我面前吹胡子瞪眼、表现得气势挺足,结果声如蚊蚋,我差点没听清他后半句说的什么。
我妈程小华女士在老程家纵横多年,谈笑风生间就精准捕获我爸那几句坏话,她乐呵呵地拍了拍宁亦珩的肩膀,立即笑着说:“程建军,你说什么呢?”
我爸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他站起身,一巴掌猛拍桌面,引得全家的视线都集中到了他身上去。
我嫂子赶紧打圆场,说:“爸,您可慢点,小心别伤着手。”
我大哥默默补刀:“爸,疼的话别硬忍着啊。”
我爸悄悄把手缩回了桌下。
他面上恶狠狠地对我妈说:“我——我刚刚教训儿子呢,你有意见?”
“程淮宿,我跟你认真说呢,记住了没?不管咋样,都得记住我刚才怎么训你的话。”
我:……
我妈冷笑一声,说:“我就问问,你也有意见?”
“那我当然——”我爸气势汹汹地戳戳我的肩膀,又气势汹汹地坐回了原位,“我当然没有。”
我爸人怂气势不能输,风波过后话题又回到了我身上,他抱着手腕,说:“程淮宿,我对你的……额,对象,很不满意。”
我还没从我爸光速跪滑的行径中回过神来,就被他问得一愣,说:“对象?啊?我什么时候有对象了……”
我爸一说这事儿又是愁容满面,说:“秀秀,我是觉得,咱们找对象年龄、家境、地域什么的都不是问题,但是无论如何,这个性别……你爸爸我实在是心里有点难受。” ???
我认为能够理解我的我爸爸也开始说这种不着边际的话了,我心里一惊,赶紧解释说:“不是,爸,您误会了,我真不喜欢男人啊。”
“这也怪我们,我和你妈当年就是想要个小闺女,生你以后为了不浪费买的那些小裙子小衣裳,愣是让你穿裙子穿到了幼儿园,都怪我们,要不也不会……”
我:……管;里#皓26.7㈨.81.1㈡.52
我不合时宜地回忆起了小时候被女装支配的恐惧。
我爸妈任性给我穿女装后,同村的小男孩过家家时非嚷嚷要我做他“老婆”,还要逼我模仿大人亲嘴睡觉,虽然当时欺负我的男孩被我妈一拖鞋扇走,但还是给年幼的我造成了不小的震撼。
我爸沉湎于对我的愧疚中,我解释的话一句没听,就自顾自地说:“没事儿,你长成啥样都是我儿子,你妈都适应了,你爹我努努力也能接受得了。”
“他家要是不让你上桌吃饭,咱就回咱家,换个男的也行,咱们不受这气。”
我茫然无措:“这都什么跟什么,我妈适应什么了啊?”
我爸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揉了揉手掌,便拿起桌上的啤酒,拉开易拉罐,往碗里倒了半瓶。
我爸红着眼圈,郑重地向宁亦珩拱了拱酒瓶。
我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发现问题后的我反应非常快,赶忙给沾酒就醉的宁亦珩找补:“爸,我老板他酒精过……”
但已经晚了,宁亦珩面不改色地接过了我爸手里的酒瓶,也一股脑地往自己脸前的瓷碗里倒。
我算是明白了,他是真的对自己的酒量没数。
我爸神色复杂地看着宁亦珩,说:“小宁,咱爷俩干一瓶?”
宁亦珩点了点头。
俩人中间隔着我,视线交锋数次,最后果断地地双双对饮。
我老板把啤酒一饮而尽,甚至喝下去的速度比我爸还要快一点。
然后他就一头扎在了饭桌上。
第21章
宁亦珩对比上回明显进步不少,至少这次喝得一滴没剩。
他这一倒把我爸妈吓个够呛,一阵鸡飞狗跳后,已经见过这个场面的我淡定地扛着宁亦珩回了我的卧室。
我们家平房和村中别家房屋相比,占地还算大的,但奈何家中人口多,我哥嫂占一屋,我爸妈一屋,甘尧和他妹妹晶晶年纪不小了也得单独一人一屋——家里实在没别的空房,就只剩下我卧室还能住人了。
我原本提议让宁亦珩睡我卧室,我去和甘尧挤挤凑合睡,结果被这小子严词拒绝,说我会耽误他和女朋友打视频。
他嫌我碍事儿,我还不想听他和女朋友腻歪呢!
我妈也不赞成让宁亦珩单独睡我卧室,他醉酒正需要人照顾,也只能我去照顾。
宁亦珩酒后向来很乖,他平躺在床上睡得很安静,而我无所事事地坐在床边,突然回忆起得知宁亦珩要睡在我卧室后,我妈望向我的那道意味深长的眼神。
家人之间,还是糊里糊涂地过下去比较好,没必要计较得太清楚。
我决定不去细想她到底在暗示什么。
才刚过九点,时间还早,大哥一直没回我消息,估计也忙着回家过年,我闲得无聊,便点开手机控制摄像头的软件。
我今天一整天没看到咪咪了,也不知道咪咪一个猫在家过得怎么样。
咪咪正在我的卧室里跑酷。
它自己一只猫在家也可以玩得很起劲,它纵身一跃跳到了我的书桌上,爪子一抬,把桌面摆着的瓶瓶罐罐都给扒拉到地上去。
我:……
我赶紧转动摄像头往地板上看,只见一地乱七八糟的东西,被咬断的数据线、断成两截的耳塞,还有几只看不出原样的不明物体,我不停放大画面,还隐隐约约看到了几只虫子的尸体。
果然我不在家咪咪过得更快活,它彻底放飞本性了。
正当我聚精会神地盯着地板上的东西看、努力辨认的时候,咪咪毛茸茸的脑袋突然占据了整个屏幕,它不知何时爬到了我固定摄像头的衣柜上,用小鼻子围着摄像头嗅了好一会儿,接着便后撤一步,开始殴打镜头。
在咪咪的喵喵拳攻击下,监控里的世界剧烈晃动旋转,它似乎对这个能自己转动镜头的家伙很好奇,每打一下,都要歪头观察摄像头的反应,幸好我当时特意把摄像头安装得很牢固,不然监控也得被咪咪给推下去。
嘿嘿,小猫咪真可爱,对摄像头也这么好奇。
我就一边傻乐一边看咪咪打了半个小时的摄像头。
咪咪真有毅力,我也是,这摄像头质量真好。
我乐此不疲地看着咪咪被能够转动的摄像头勾引的团团转,恨不得立即回B市把它搂在怀里撸。
与此同时,一双有力的手掌突然抓住了我的腰,我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直接拽倒,重重地压在了宁亦珩身上。
我这才意识到,那双手属于宁亦珩,我倒在他身上后,他的手臂就紧紧缠住了我的腰,我挣都挣不开。
咪咪对摄像头失去了兴趣,跳下了衣柜,而我也没法再继续观察它的动向。
我枕着宁亦珩的肩膀,听他重重地喘息。
宁亦珩显然还没醒酒,说的每一个字的读音都黏糊糊地连在一起:“……你好可爱。”
我傻眼了。
就算老板神志不清,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性骚扰员工啊。
也幸好老板醉后遇见我了,要是碰见别人把这事儿闹大,李宵鸣那暴脾气非得掐烂他的蛋蛋不可。
光是想想那血腥场面,我的下半身也跟着一凉。
为了宁亦珩的下半生和下半身的幸福,我只能忍耐,说:“老板,我不知道你把我当成谁了,但你不要对别人做这种事情,这样很不道德。”
当然,我知道宁亦珩的幻想对象不出意外就是李宵鸣,但我没有把话挑明白,言语中充满了委婉的暗示,以此留给宁亦珩足够的尊严。
等到他清醒了,就能意识到我根本不计较他的酒后失态,甚至还高情商地给他递了台阶下。
以防他听不出来,我又补充说:“那个……李宵鸣除外。”
呜呜,我都感动了,像我这样的好员工上哪找去。
我这个人很容易胡思乱想、发散思维,一想李宵鸣捏爆宁亦珩蛋蛋的可能性,就开始忍不住幻想宁亦珩犯错后李宵鸣暴怒的场景。
我相信老板是个忠贞的好男人,但万一他被别有用心之人喂了含酒精饮料……
结果不堪设想。
按照小说里的剧情,就应该是主角误会爱人爱上了别人,但其实是他的爱人在寻找主角的替身,阴差阳错之下,开始了你爱我我爱他他不爱我的揪心狗血虐恋……
三观不正,但我喜欢。
宁亦珩:?
宁亦珩喝醉后人会很呆,心里想什么就把什么往外说:“为什么李宵鸣除外呢?”
我满脑子都是狗血连续剧,越想越来劲,甚至想立即提笔记下来,往后做同人文的素材。
脑子里想的东西太多,应付宁亦珩的话也就难免变敷衍了,我想都没想便说:“因为李宵鸣会捏蛋蛋。”
宁亦珩:???
“不是——等等,我是说鸡蛋,对,鸡蛋,”我发现自己又在老板面前说了傻话,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我慌张地弥补说,“李宵鸣敲鸡蛋的手法很厉害,他可以把鸡蛋打成心形,也可以打成圆形……”
宁亦珩眉头一皱,说:“你提李宵鸣做什么?”
我大脑短路,磕磕巴巴地回答:“因为李宵鸣会打鸡蛋……”
宁亦珩:……
宁亦珩看起来脑子还不清醒,我便严肃地问他:“老板,你知道我是谁吗?”
宁亦珩明显很不开心,他搂着我,起身把我压在了身下,恶狠狠地说:“你是李宵鸣,我也是李宵鸣,都是他,你满意了吗?”
妈呀,我老板耍酒疯了。
他果然在想李宵鸣,都想得开始糊涂了。
我抽出被他压制的手,推了推他的小腹。
妈的,宁亦珩的腹肌摸起来真舒服,让人又嫉妒又羡慕。
我忍不住趁机来回多摸了几把。
这不是揩油,这只是直男对肌肉的憧憬。
“你不要摸了,”宁亦珩闷闷地说,“我怕我控制不住……”
我意识到我这对一个gay来说很像性骚扰,也就宁亦珩脾气好忍着没揍我,我生怕惹恼了他,便立即抽回了手。
额,宁亦珩的大腿好硬,硌得我肉疼。
这就是腱子肉的力量吗?
老板,看在我为你的爱情如此努力的份上,千万不要打我啊……
宁亦珩说:“你……李宵鸣……”
老板,把我当成李宵鸣也没关系,我会替你转达你想对李宵鸣说的话的!
我模仿李宵鸣的语气,说:“我在。”
宁亦珩倒在我肩头,睡着了。
作者有话说:
给宁点一首《算什么男人》
狗血文里的霸总早已把不听劝的受这样那样强取豪夺地睡服,而搞笑文里的霸总只能吃哑巴亏让老婆撮合自己和别人谈恋爱。
ps:大侄子那本设定的一些细节还没想好呢,文案也没想好,可以点点作者作收捏/
我一般是一篇长篇一篇短篇顺着写,下本短篇写小明啦,所以大侄子的故事可能得很久之后才开,所以不急
第22章
“秀秀啊,起床吃早饭了,吃完去庙会——哎哟!”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前横了一只宁亦珩的胳膊。
我把他的胳膊移开,对上了我妈若有所思的眼神。
她啥也没说,后撤一步,轻轻关上了门。
我爸妈和许多中国式家长一样,推我卧室门时从来不敲门,想进就进,想走就走,我年纪小的时候反抗不了,长大后常年工作在外,难得过年回家,忍忍也就过去了。
说到底我妈还把我当孩子,她就从来不推我哥嫂的卧室门。
我醒来有点蒙,缓了一会儿,才发现宁亦珩正紧紧搂着我不放,睡得死沉。
看来昨天那半碗啤酒让他醉得不轻。
老板的睡相实在堪忧,之前在我家留宿时也是这样,也就同床共枕的人是我,但凡换了别人,就老板这跟谁睡就搂着不放的习惯,得惹多少麻烦事。
不过作为一个直男,被宁亦珩这么搂着睡,确实有点别扭。
我这一夜睡得很累,醒来后动都不想动,也懒得把宁亦珩扒在我身上的手挪开,便看着天花板边发愣边打哈欠。
宁亦珩实在是太挤人了,还是一个人睡更舒服。
宁亦珩的睫毛扫过我颈边,他的睫毛很长,惹得我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宁亦珩醒了。
他的手却没从我身上移开,闷声问:“昨天晚上……没发生什么吧?”
我不知道宁亦珩还记得多少,但作为高情商员工,绝对不能把昨天夜里他把我当成李宵鸣的事儿说漏嘴,为了方便给宁亦珩台阶下,我立即回答说:“没有,老板,你一喝酒就睡着了。”
宁亦珩的语气听起来有点失落:“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