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失忆后情敌说我是他的男朋友 番外篇——by伊依以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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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准备突然出国意味着颠沛,不知去向何方几时能回意味着飘荡。
但凌云帆亲了纪沧海的嘴角一下,然后坚定地回答他:“好。”
凌云帆曾因为无妄之灾身陷泥潭。
是纪沧海将他拉了上来。
所以在纪沧海需要他的时,凌云帆怎么可能临阵退缩。
并且,凌云帆坚信着,只要有纪沧海陪在他身旁,就算旅途有颠沛和飘荡,但同样也会是一场有趣的旅行。
听见凌云帆的回答,纪沧海长吁一口气,整个人立刻放松了不少:“云帆,你把身份证给我吧,我明天一早去办签证。”
凌云帆从双肩包里翻出身份证递给纪沧海:“已经快凌晨三点了,明早你就要去吗?”
纪沧海:“越快越好。”
凌云帆:“那赶紧去休息一下吧。”
“嗯,我去洗漱。”纪沧海收好凌云帆的身份证,朝凌云帆笑了笑,转身要去盥洗室。
“沧海。”凌云帆忽然唤了一声。
“什么?”纪沧海回头看他。
凌云帆犹豫片刻,然后开口询问:“你还有别的事瞒着我吗?”
当是时,整栋房子安静了一瞬,时针不紧不慢地指向数字三,发出微不可闻的机械声。
纪沧海浅笑,薄凉的清辉落在他墨眸中,他回答:“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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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前一晚睡得太迟,也因为心事被解决,凌云帆安安稳稳地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凌云帆睁眼,发现原本睡在身旁的纪沧海不见人影,枕头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醒了给我打电话。
凌云帆困得直打哈欠,手摸到床头柜,拿到手机,半闭着眼没有看屏幕,靠着记忆动作拨通了纪沧海的电话。
“喂?云帆,你醒了?”纪沧海的声音传来。
“对。”凌云帆说,“你去办签证了吗?”
纪沧海:“嗯,顺便准备一些东西,估计要晚上才回来,我点了外卖放在冰箱里,你记得吃饭。”
凌云帆:“好。”
挂断电话,凌云帆起身刷牙洗脸,然后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找出外卖,放到微波炉里加热后,饱饱地吃了一顿。
而二十分钟后,他将庆幸自己没有睡懒觉,而是起床吃完了这顿饭。
吃完外卖,凌云帆收拾好碗筷和厨余垃圾,叉着腰心想该做些什么事消磨时间等纪沧海回来。
就在这时,屋子里响起了缓慢有节奏的敲门声。
凌云帆怔了一下。
这个时间点?访客会是谁?
带着疑问,凌云帆走到门前,伸手准备开门。
就在凌云帆握住门把手的瞬间,他心里涌起莫名其妙的不安和恐慌,好似心脏瞬间被坠落的失重感缠绕。
因为凌云帆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这是他住进来后,第一次听到敲门声。
这间屋子,从来没有过访客。
正当凌云帆怔愣之际,门口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依旧不疾不徐,缓慢而有力。
凌云帆不再多想,打开门。
门外,站着一名男人。
男人中等身材,身着合身昂贵的西装,手腕带着名表,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鬓边有白发,面容有皱纹。
凌云帆几乎是立刻就看出了男人跟纪沧海的长相有几分相似。
再加上男人身后还跟着两名保镖,他的身份并不难猜到。
“你好。”纪蜚笑了笑,“想必你就是凌云帆,凌先生吧,我是纪沧海的父亲,见到你,我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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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帆怎么也没想到纪蜚会来找自己。
不过既然纪蜚找上门来,那凌云帆就得应付。
凌云帆反应很快,也没有失礼:“您好,对,我是凌云帆,沧海他早上出门了,您请进。”
纪蜚和蔼地笑了笑,大步走进屋里,没有脱鞋。
他这个行为让凌云帆欲言又止。
两名保镖没有进屋,而是守在门口,并把门关上了。
凌云帆问:“家里有茶,有白开水,有咖啡,您喝哪个?”
纪蜚在沙发上坐下,看着凌云帆,笑道:“你把这里称为家吗?这一定让小海很高兴。”
凌云帆不知怎么回答,沉默了一下:“对,这是我和沧海的家。”
纪蜚意味不明地笑出声,然后说:“给我一杯白开水吧。”
“好的。”凌云帆倒了杯温开水,放在纪蜚面前的茶几上。
“你是个稳重的孩子,我原以为我的突然拜访会让你慌乱。”纪蜚看着凌云帆,笑着问,“小海有跟你提起过我吗?”
凌云帆:“有。”
“是吗?”纪蜚笑着问,“那在他眼里,我是个什么样的父亲?”
凌云帆:“这个问题您应该去问他,不该由别人转述。”
纪蜚饶有兴趣地看着凌云帆,觉得凌云帆和他想象中大相径庭。
下一秒,纪蜚释放了信息素。
强烈的气味瞬间笼罩住客厅的一切事物,浓郁到足以诱导Omega陷入发情。
凌云帆不悦皱眉:“即使您是长辈,但我还是要说,如此随意地释放信息素,是相当不礼貌的行为。”
纪蜚微怔,忽然他意识到一件事,眯起眼:“你是……Alpha?”
第59章 你真的了解他吗
凌云帆不卑不亢:“如果我是Omega,你的行为已经是在犯罪了。”
纪蜚惊讶过后恢复了平静,他收起信息素,从容地笑道:“是我失礼了,我向你道歉。”
凌云帆素来吃软不吃硬,当下没再说什么。
“孩子,来,坐下吧,我们好好谈谈。”坐在沙发上的纪蜚招招手。
凌云帆犹豫了下,在侧边沙发端正坐好,看向纪蜚。
虽然凌云帆从纪沧海那知道了纪蜚的并非善人,但两人是初次见面,凌云帆又不知纪蜚因何事找上自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让人没想到的是,纪蜚端起了长辈关心的态度:“孩子,你和小海在一起多久了?”
“小半年。”凌云帆回答完,反问纪蜚,“您今天过来的事,沧海他知道吗?”
纪蜚笑了笑:“他不知道,怎么?你想告诉他?”
凌云帆:“……”
纪蜚不紧不慢地说:“可以的,你给他发条短信吧,就说我来找你了。”
凌云帆眸光闪过错愕。
“为什么这么惊讶?这不就是件寻常小事吗?”纪蜚笑道,“还是说,你平时做任何事,都需要得到小海的允许?可怜的孩子,寄人篱下,不得不委身于人。”
凌云帆听着这话,觉得异常刺耳不舒服,他一边拿出手机编辑了条短信给纪沧海发过去,一边对纪蜚说:“我的确是寄人篱下,但没有委身于人,我和沧海一直在相互扶持。”
“是吗?你是这么认为的吗?”纪蜚露出怜悯的目光,“孩子,你觉得自己了解小海吗?”
凌云帆肯定地说:“我当然了解他。”
纪蜚摇了摇头,对凌云帆的回答无法赞同,他问:“那你知道他是个爱撒谎的孩子吗?”
凌云帆:“……”
“你看,你并没有你想象中的了解他。”纪蜚有条不紊地说,“我啊,对小海的期盼很高,是把他当纵横集团的继承人来培养的,可是这孩子,什么都好,就一点不好,总撒谎,昨晚也是,还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面不改色地对着我说谎呢,哎。”
纪蜚长叹一口,露出恨铁不成钢的痛心疾首神情。
凌云帆虽然也有些阅历,但终究看不透纪蜚这样的人。
他思考起纪蜚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样一段话,心想:这是为了离间他和纪沧海吗?让自己对纪沧海心生芥蒂,借此让纪沧海感到不安和苦闷。
可就在凌云帆以为纪蜚会借着这个话题高谈阔论时,纪蜚竟然话锋一转。
“不多说小海的事了。”纪蜚摆摆手,不愿多谈的样子,“其实我今天冒昧上门,是想来跟你谈一桩生意的。”
“什么?”凌云帆诧异,“和我谈生意?”
纪蜚:“对,孩子,你的血型是RH阴性,对吗?”
凌云帆没吱声,而纪蜚也并非真的在问凌云帆,他笑道:“真是稀有的血型呢。”
他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比瓶盖稍微大些的圆形徽章,徽章一面是别针,可以藏在衣服里的任何地方,另一面是透明的塑料罩子,罩子下是个红色的按钮。
纪蜚将圆形徽章放在茶几上,对凌云帆说:“这是一个定位器,你会需要它的。”
凌云帆看着定位器,心想:自己怎么可能会需要这种东西。
纪蜚继续道:“孩子,我们做笔交易,我会帮你还清所有债务,让你不再欠小海任何钱,并在还清债款的前提上,再给你五十万,这五十万足够你读完大学,迎接全新人生,除此之外,我会救你一次。”
“你救我?”因觉得太不可思议,凌云帆错愕反问。
“对。”纪蜚点点头,“与之相对应的是在我需要你献血时,你必须随叫随到。”
凌云帆蹙眉:“我拒绝。”
纪蜚笑道:“孩子,我在商场摸打滚爬这么多年,从中悟出的众多道理中,有一个就是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说拒绝,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局势会发生什么变化。”
凌云帆:“……”
纪蜚:“孩子,你真的觉得自己很了解小海吗?”
凌云帆想点头说了解,听见纪蜚又问:“你知道他都对你做过什么事吗?你知道你寄人篱下的窘迫,是谁一手造成的吗?”
说着,纪蜚拿出一个文件夹,放在茶几上的定位器旁边,并往凌云帆面前推了推。
“看看吧。”纪蜚笑道,“你觉得和你互相扶持的小海的真实面目。”
凌云帆不知纪蜚葫芦里卖着什么药,非常谨慎地没有去拿文件夹。
纪蜚没有催促,面带微笑,耐心地等着。
时间一点点流逝,最后,在僵持的氛围中,凌云帆的手还是缓缓地伸向了茶几上的文件夹。
在拿到文件夹前,凌云帆确信无论文件夹里面是什么东西,自己都绝对不会和纪蜚做这笔交易。
但是,当他翻开文件夹的那刻,灾难渊薮,潘多拉魔盒被打开,真相无比残忍,让人深感切肤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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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帆这一生,曾有过两次绝望到几近崩溃的经历,那些日子的他好似悬崖边摇摇欲坠的枯枝,倘若山谷间的烈风再猛些,定会跌落,摔得粉身碎骨。
一次就是父母出车祸那晚,他离开太平间,独自一人如同行尸走肉般在江边走来走去。
还有一次,就是欠高利贷期间,他把房子卖掉,几近身无分文的那刻。
他将钥匙递给买家的委托人,他问:“里面的家具柜子之类的东西会怎么处理呢?家具都还很新,书柜里还有很多书,丢掉很可惜的。”
这里还有很多他与父母曾经的生活痕迹和回忆,或许很多年后,他会把这买回来的,所以可以不要让一切变得太过面目全非吗?凌云帆在心里苦苦哀求。
但委托人说:“家具?肯定都丢了啊,买二手房的人都会将房子彻底翻新的,毕竟不想看到之前有人住过的影子。”
一言,凌云帆仿佛被人丢进三尺寒冰里,天地风寒雪虐,刺骨得冷,而他独身一人,没有来处,不知归途。
那天深夜,凌云帆再次来到了江边,在栏杆旁一坐就是两个小时。
第60章 终究纸包不住火
就在凌云帆思考着明天该何去何从时,一个人走到他身边,和他并肩坐了下来。
凌云帆愣了一下,转头看去。
那是一名身材魁梧,脸上有疤,看起来非常不符合社会核心价值观的男子。
身穿黑色背心的男子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在凌云帆眼前晃了晃:“抽吗?”
凌云帆摇摇头。
男子又问:“介意我抽吗?”
凌云帆又摇摇头。
男子拿出一根烟,痞痞地叼嘴里点上,深吸一口气,吐出烟雾,江边风大,顷刻将烟吹散,男子问:“几岁了?”
凌云帆迟疑,然后回答:“二十二。”
男子挑眉:“大学生?”
凌云帆:“休学了。”
“哦。”男子又吸了口烟,吐出后问,“江边风这么大,你都呆半天了,不怕冷?”
凌云帆沉默。
男子想了想,又问:“缺钱?”
凌云帆:“……”
这人怎么回事?邪教?传销组织?不法分子?
这是要在自己本就悲惨的生活再添上浓墨的一笔吗?
不过当时的凌云帆已麻木不堪,随口回答道:“对。”
男子没说话,拿下嘴里的烟,在地上按灭后将烟蒂攥进掌心,站起身走了。
凌云帆并没有在意,毕竟零点不睡觉跑江边来吹风的人,总归是有些不同寻常的。
但让凌云帆没想到的是,不过几分钟,男子又回来了,并将一张写了地址的烟壳纸和五十块钱递给凌云帆。
“这家餐馆在招工,有想法的话明天来试试。”男子将东西塞进凌云帆手心里,没等凌云帆反应过来就转身走了。
第二天,凌云帆拿着烟壳纸,来到了好再来餐馆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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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得到了郑雄的帮助,但那段时间,凌云帆夜间睡在发霉的床板上时,总是陷在无尽的痛苦里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