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坑进男团出道 番外篇——by冬天吃雪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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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夜白没细说是什么事,估计是考虑到有外人在。
路将久点头:“我知道了。”
客房就在羌洛房间对面,路将久打开门。宿舍有家政阿姨定时过来打扫,客房干净得一尘不染,灯光也是暖黄色的。
路将久:“好好休息,明天再送你们回去。”
路将久没进客房,待易别进去后又交代了一下洗漱用品的摆放位置,就关门离开了。
易别前两天出于好奇,特地了解过SPS。SPS里每一个人都不是正规练习生出道,这个团的成立纯属是团里的富二代羌洛的功劳。
羌洛的父亲是光翼娱乐公司的大股东,羌洛小少爷从小就有一个男团梦,他父亲又对他宠爱有加,对于这个想法给以精神和金钱上的支持,随便他怎么折腾。
一开始公司安排了一些练习生让羌洛自己选队友,奈何羌洛看不上,非得自己挑别的。就这样,SPS其余四个成员就被他从各处挖了出来。
路将久是因为参与了一档音乐综艺,拿了总冠军;季寒星是因为高中文艺汇演一段被人发布到网上的舞蹈视频;温夜白是羌洛跑遍各类音乐学院找到的;而林随是酒吧驻唱。
这些人聚到一起,好像是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难怪要叫Surprise Points。
SPS每一个人,都很有故事。
*
客房对门的羌洛房间。
羌洛和程知打了一会游戏,情绪不是很高涨,趴在床头说不想玩了。他几次点开季寒星的聊天框,戳了会键盘又疯狂按删除键。
程知在客厅听了一点,他也不蠢,多多少少还是能猜出一点的。程知盘腿坐在床边,很认真地说:“我觉得你还是当面跟他道个歉吧,毕竟被校园暴力这种事没有多少人愿意提起来,更何况……”更何况季寒星还因为这个得了抑郁症。
羌洛翻了个身,呈一个“大”字躺着,他看着吊在天花板上的圆形吸顶灯,很愁:“怎么办,我要是现在过去找他,他会不会把我轰出来?”
程知想起易别说“季寒星有起床气”,担心羌洛真的脑子一热去敲门把季寒星吵醒:“现在还是别去了吧,你逛淘宝干什么?”
羌洛刷着淘宝,答道:“季寒星喜欢的一个番最近出了手办,我给他抢一个,虽然限量的很难抢到……”人民币玩家羌洛少爷灵机一动,“我爸公司有好几个小姐姐抢东西很厉害,我联系一下她们!”
程知被头脑简单的生物整无语了,他扶额:“等你手办到手了,你和季寒星也就真的凉了。”
已经开始联系小姐姐的羌洛:“……”
“那怎么办?”羌洛很苦恼。平时他和季寒星也就只是斗斗嘴,跟欢喜冤家一样,也不至于真的生气,冷不伶仃真的把对方招惹生气了,一时间也想不到好的办法去哄。
“你要不让夜白哥给你出出主意?”程知印象里的温夜白情商高,对队友无微不至,这种事情他处理起来应该不成问题。
羌洛把手机盖到脸上,有气无力地说:“问过了,夜白哥说道歉就要有诚意,还得是适合自己的方法。”
“要合适自己的话,我倒是有一个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
路将久:会玩,小朋友挺会玩,还会叫老师。
第14章 原定助唱
综艺依旧是录制两天,时间还是第二天晚上九点。易别跟SPS在练习室汇合,这次练习室重新分配,前四的组一组一间练习室,后面八个组还是两两一间。
SPS作为第二名,分到了单间宽敞的练习室,相较之下程知就没这么幸运,还要和别的组一起。
程知先是诉了一番苦,忽然想起来什么火速打字过来:对了,徐漾之来了,你小心一点
Easy:这谁?
程知:你能不能偶尔也关注一下微博啊
程知发来一个抓狂的表情包。
程知:徐漾之,HOM原定助唱
Easy:那他什么来历?
程知:知名舞见,奶狗人设,挺绿茶,很会装,有后台,好像他的金主是我们节目的投资方之一,反正你注意一点
娱乐圈水深,经程知这么一说,易别意识到徐漾之这趟过来是为了找自己麻烦的。徐漾之一开始不乐意跟HOM搭档,就是怕HOM拖累自己不能进十二强,如今HOM超常发挥进了十二强,徐漾之把继续上综艺的机会让给了易别,自然是会分外眼红的。
午饭过后有一段午休时间,可以回休息室。而练习室没人,易别拎着书包在摄像头拍不到的地方坐下。
节目录制过后第二天就开学,一中开学直接开学考,上个学期期末他掉出年级前十,得在寒假都补上。
易别开了点窗,冷风灌进来吹得他不容易犯困。窗外是人工林,风会带进来一些树叶摩擦的声音。
学校布置的试卷他放假前几天就写完了,现在写的是自己买的五三习题。
易别转着黑色水笔,在纸上勾出个关键字,正要往上写点步骤,人影便笼罩了下来。
往常在SPS宿舍路将久也喜欢在他坐在角落玩手机的时候,悄无声息走过来,在他眼前投下一个浅灰色人影。
不过今天路将久的发型好像有点奇怪,耳朵上还多了一个挂坠。
来人见他半天没抬头,主动蹲下来,和空气摩擦时带起的气流混着他身上浓郁的香水味,直逼易别的鼻尖。
这种馥郁的花香根本不是路将久,他好像从来没见路将久用过香水,路将久身上只有薄荷洗衣粉的味道。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小巧的脸,皮肤白得似雪,大眼睛高鼻梁樱桃嘴,易别初看有点不太确定这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视线往下撇看到他突出的喉结,才确定了他的性别。他脸上化妆品成分过多,易别觉得有点像个精致的调色板,看得有些不适应。
“你在学习吗?你好认真啊。”男生笑起来露出标准的八齿,唇红齿白。
冷不丁被陌生人搭话,易别有点抗拒,只冷冷地应了一声。
“你就是Easy吧。”男生伸出手来,他右手无名指上戴着一个素戒,“你好,我是徐漾之。”
易别左手拿着尺子,右手拿着笔,膝盖上摊着作业本,上面是一道没写完的式子。
易别抬眸又淡淡扫了眼徐漾之,没有伸出手的意思,只是礼貌性回到:“你好。”
稍微有点情商的人都能听出他这两个字背后的意思——我们的对话结束了,请你离开。
程知说得对,徐漾之爱装。他先是小幅度往后靠了一下,旋即耷拉着眼皮的眼里漾起水光,涂着在易别眼里是鼻血色的口红的嘴,嘴角往下弯,他手还伸在半空中,说出来的话委屈无比:“哥哥你是不想和我交朋友吗?”
“……”易别,“我只和正常人交朋友。”
徐漾之闻言也不恼,依旧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像个挨训的孩子。他说:“什么是正常的人?是不是会唱歌跳舞拿名次的就算正常人?可哥哥你除了会唱rap,舞跳得也不怎么样啊。”
易别抿了抿唇,忍下了胃里那股排山倒海的恶心,说:“你那个学校什么专业的?”
徐漾之的委屈一扫即空,他眨着小鹿般灵动的眼睛,笑着回答:“传媒大学舞蹈系,今年大三。”
易别低头继续算题,漫不经心地说:“你是不是选错专业了,你应该去表演系才对,现在人气一定爆火。”
徐漾之嗓音细细的,说话时小心翼翼看上去很有礼貌,可易别压根不吃这套。
徐漾之嘟了下嘴,说:“可是哥哥,你能进十二强全都是因为我把助唱的位置让出来给你的,你连声谢谢都不说,怎么还对我那么冷淡?”
易别点在纸上的笔尖一直没动,不一会儿上面就晕开了黑色斑点。他扣着笔尖的指节泛白:“徐先生,我想你来之前应该搞清楚了,助唱也是有排名的,就算你没放弃掉助唱机会,你也能确定自己可以进十二强?”
徐漾之坐在易别对面,双手抱着膝盖,目光水润看着他说:“哥哥,你占了我的位置,怎么还这么咄咄逼人。”
易别合上五三,往书包里一塞,站起来:“但我不觉得有钱就能排第二。”
“哥哥你是不是听到什么流言蜚语了,什么钱不钱的?”徐漾之还坐在地上,抬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如果你非要让我把助唱位置还给你,还是用点正当的手段。”易别这话说得模棱两可,乍一听感觉他很清楚徐漾之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一样,把人唬得一愣一愣的,其实他说的时候自己也很慌。
不过看徐漾之呆愣的表情,易别这也算瞎猫碰上死耗子。
“Easy!”
路将久单手插着兜,眼睫低垂,走过来时掀起一阵冷风。
路将久看都不看徐漾之一眼:“去休息一下,否则下午的训练会没效率。”
易别单肩背起书包,情绪不高地“嗯”了一声。
两人走的时候没回头,练习室的门“嘭”一声关上时,徐漾之的神色变为了狠狞。
*
走廊里有扛着摄像头在拍的摄像大哥,怕吵到选手休息,走路的动作很轻。
路将久没说话,周遭气压有点低。
“你……”易别拽着书包带的指节被走廊里的风冻得通红,他问,“什么时候到的?”
“到了有一会儿了。”路将久看着他,“没想到你还挺……不卑不亢的。”
“……”
“圈子里这种人多得是,以后还会碰到不少,你得适应。”路将久难得没继续怼他。
易别:“以后不进娱乐圈,谁还找得上我。”
路将久掂了掂他肩上的书包,说:“你要是觉得不舒服,把书包放下,我们出去透透气。”
春节过后渐渐回暖,鸟鸣也随着万物复苏起来,两人走在人工林的小石子路上。
路将久:“看你表情怎么那么郁闷?”
易别是挺郁闷的。
“那个徐漾之。”
“他上大三。”
“他管我叫哥哥。”
易别总结道:“他是不是有病?”
路将久听完还愣了两秒,意识过来后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是因为他说你跳舞不怎么样不高兴呢?”
“我有必要因为事实生气?”易别语气有点震惊,“你这里都听到了?”
“嗯,那个时候刚好走到。”路将久如实回答。
易别看着地上投下的光斑,问:“所以你是刚好路过还是……”
易别看着路将久在手机上点了几下,调出了他和程知的聊天记录。
第一条是早上八点,那个时候他跟程知刚好也在聊徐漾之。
Juice:久哥,我刚刚听到徐漾之在打听易别在哪个练习室
路将久:?
Juice:就是HOM原来的那个助唱嘉宾
路将久:我知道了
程知再发消息过来是四十分钟前。
Juice:久哥,易别是不是一个人在练习室?
Juice:我看到徐漾之去练习室了
Juice:他可能要找易别麻烦
路将久没回复,大概是看到消息就来练习室了。
易别关注点依旧很清奇,他问:“Juice叫你久哥?”
“嗯,怎么了?”路将久想起那天晚上的事,笑了,“你看看Juice多懂事。”
易别麻木了。
“不过你更讲礼貌。”路将久温声哄着他,“你管我叫老师。”
“路老师。”易别瞪他,“闭嘴好吗?”
路将久食指和大拇指一点,在嘴边做了一个拉拉链的手势,柳叶眼里却藏不住笑意。
*
不知道徐漾之是不是被吓到了,之后就没再来找过易别麻烦。
公演前化妆是易别最痛苦的一个环节,这次的化妆师还是上回那个小姐姐。
化妆师A手里拿着粉底液,招呼易别过去坐下:“没想到吧,你又栽我手里了。”
易别表情木木的,随便她在自己脸上涂涂画画,说:“嗯,没想到。希望下次栽别人手里。”
化妆师B知道上回易别有多不配合,说:“剧组就两个化妆师,你除非自己带化妆师,否则不栽她手里就栽我手里哈哈……”
路将久让易别先化,自己最在后面的沙发上玩手机,时不时抬头透过镜子看一看易别的痛苦面具。
又到了涂口红的环节,易别可算忍不住了往后逃,化妆师A扣着他的脑袋:“别躲了,一下就好。”
“为什么还是这个鼻血一样的色号?能不能换一个?”易别现在不管看什么红色都能想起徐漾之那张鲜艳的嘴。
易别一偏头,用来均匀颜色的面前在他嘴角画出一道红痕。
化妆师A一边拿纸巾给他擦一边更强势地按住他的头,说:“你看你,明明配合一下很快就好的。”
路将久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他身后,碰了碰他的肩膀,问:“为什么这么抗拒?”
易别小声嘟囔:“这个鼻血一样的颜色特别像……”
路将久那天没仔细看徐漾之,这种巴掌脸小网红满地都是,在他眼里跟大众脸没什么区别,自然也记不太住。
不过他还是明白过来了。
路将久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支唇釉,眼神示意化妆师他来。
路将久长得高,俯身也很难操作,只得蹲下来仰头给他涂。讽刺的是,他蹲下来仰头的幅度看上去跟平视差不多。
易别想磨牙,但路将久已经拿着沾了唇釉的刷子涂上来了。化妆师要给路将久递棉签,路将久伸出了食指,轻轻地把颜色涂抹均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