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坑进男团出道 番外篇——by冬天吃雪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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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将久去地下车库停好车,几个人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戴着口罩,羌洛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非得戴个墨镜。
季寒星嫌弃了他一路:“就你这样,我们不被认出来才怪。”
羌洛摘了墨镜:“我不会把你当哑巴的你放心,可以闭嘴了吗?”
季寒星看智障般看他一眼。
走进餐厅里,有服务员上来询问是否有预约。
路将久:“1103包间,是位姓林的先生定的。”
服务员:“好的,请这边来。”
男人坐在正门对过去的地方,长到肩胛骨的头发随意地披着,右侧的头发往后撩,露出耳朵上的“S”字母耳钉。包厢里温度高,他穿得也很随意,白色T恤叠穿墨绿色夹克,灯光下白到发亮的手腕上戴着一块黑色手表。
林随本来是百无聊赖地把玩着红酒开瓶器,闻见动静抬了下眼,他眼睫轻颤,笑了:“晚上好。”
林随嗓音低沉,低到一般人难以压到的程度,有很明显的颗粒感。
“林哥!”羌洛第一个冲出去,抱着林随的脖子,嘴里开始弹珠似的往外弹字,“我还以为你出国以后都不会回来了呢,两年都不联系我们,我真的特别特别想你的,你这次回来要待多久,还出国吗?”
季寒星看不下去,拽着羌洛的后领把他从林随手上撕下来,说:“蠢货,你压到林哥头发了。”
“季寒星!还让不让人煽情了?!”羌洛眼眶红红的,回头又问,“诶,不过林哥你头发长了好多啊。”
“嗯,课业忙,没时间剪。”林随让服务员上了菜。
“我要坐林哥旁边!”羌洛说完,就拉开林随右手边的椅子。
季寒星:“没人跟你抢。”
水晶灯有些晃人眼,晃得林随想起了两年前的光景,他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遗憾,旋即又添上笑意:“你们两个,两年了还那么爱斗嘴。”
羌洛捏着叉子,为自己辩解道:“哪有,我根本不想跟他吵,每次做点什么他都要在旁边叭叭叭地,特别烦。”
季寒星嗤笑一声:“你这话有人信?”
羌洛:“夜白哥。”
温夜白:我就笑笑不说话。
羌洛:“队……”
路将久:“别看我。”
羌洛:“林哥~”
林随:“这条鱼不错,你多吃点。”
季寒星耸了耸肩。
*
1209包间。
易别喝酒上脸,两杯啤酒下肚,脸上就漫上了绯红。他晃了晃头清醒了一下,端起啤酒杯又和众人碰了一下,仰头一股气喝完,末了舔了舔唇边的白沫。
今天是余游文生日。他父亲又是教育局局长,该放的节假日,假期一天没少,这给他的人缘加了不少分,这次生日班里同学到了一半。
易别和余游文作为班里最受欢迎的男生,被灌了不少酒。
易别大拇指摁着太阳穴给江景时发消息:九点半,来接我,不然,真的要醉死在这间包间了。
江景时:醉死算了
平日里想接近易别又不敢接近易别的女生,趁着他半醉半醒的时候,都红着张脸拿酒来灌他。
易别不好意思不喝。
易别喝得眼尾都红了,感觉眼前天旋地转的。
醉鬼说话都不太利落,他发白的指尖抵着啤酒杯手柄,看着对面跟女生们碰杯的余游文,说:“余游文,你少给女生灌酒。”
余游文也醉得不轻,开始说胡话:“不行,今天老子生日,我就要喝。隔——易别你这么男人你来挡酒啊。”
醉鬼易别撑着桌子站起来,拿着啤酒杯踉踉跄跄走过去,把原本倒进女生杯子的啤酒瓶口转到自己这边,满上后跟余游文干了一杯:“挡酒就挡酒,谁怕谁?”
忽然被男生照顾的双马尾女生脸红了一气,悄悄往易别瞥了一眼,撩了撩额前的碎发,抿着嘴不好意思了很久。
有人开先河,后面陆陆续续有女生来让易别挡酒,易别来者不拒,一个个都把她们挡了。
易别最后喝不动了,瘫在椅子里给江景时打电话:“江景时你到底到了没有,再不来你这能替我收尸了。”
“在停车了,催什么催。”
*
路将久和林随一起去前台结账,回头就看到这么一副场面。
酩酊大醉的易别被人簇拥着出来,眼框和脸颊全红了,他旁边的小胖墩也差不多相同情况,走路都东倒西歪。
易别前额的头发还沾着点没擦干净的蛋糕奶油,双马尾女生给他递了一张纸巾,易别迷迷糊糊估计连人都没看清,就说了一句“谢谢”。
两人站着看了一会,林随说:“那个男生是综艺上的吧?叫Easy是吗?好像挺受欢迎的。”
林随指的受欢迎是易别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女生,争先恐后帮他拿书包、衣服、手机等。
路将久皱了下眉:“嗯。”
“把他灌成这样,谁干的?”江景时从门口进来,从杨子潼肩膀上结果易别的胳膊。
杨子潼作为全场唯一一个没有喝酒的人,指着余游文开始告状:“这货,喝醉了撑着,让易别帮女生挡酒。”
后面被挡过酒的女生脸蛋通红,都低着头。
“诶,你长本事了,会挡酒怎么不会自己回家?”江景时笑着晃了晃肩膀上的易别。
易别眯眼看他,打了一个酒嗝,说:“关你屁事。”
“不关我事就别打电话让我来接你。”江景时从女生们手里结果易别的衣服和书包,“手机你自己拿着,知道帮女生挡酒,竟然还要女生帮你拿东西,真出息。”
双马尾女生为他辩解:“不是的景哥,是我们自己要帮易别拿的。”
江景时礼貌地朝女生们笑笑,摆了摆手:“先回去了,下回请你们喝奶茶。”
众人:“景哥再见!”
江景时耳朵上的墨绿色耳钉,跟林随今天这一身墨绿色相隔五米,看上去意外得搭。
看这群小孩子散了后,两人回到包间。
包间里的剧本杀三人组趁两人去结账又开了一盘。
温夜白找线索的间隙抬头看见二人一声不吭地走进来,问道:“怎么了?你们心情好像都不太好哦。”
林随下意识笑了一下:“也没什么,碰到两个熟人。”
作者有话要说:
划重点——两个熟人。两个!林哥说两个熟人!
第21章 回忆来袭
林随在SPS宿舍的房间一直留着,晚饭后,众人便开车回了宿舍。
两年了。
两年不长不短,林随再回到这个地方的时候,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扑面而来。
就好像什么都没变,又什么都变了。
羌洛还像个喜鹊似的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季寒星还会偶尔嫌烦怼他几句;面对羌洛的委屈,温夜白依然会笑着却什么都不做;路将久还是喜欢把手插在兜里走在最后,背影看上去又冷又傲。
人还是原来那些人,物还是原来那些物,只是没想到一晃两年时光,七百多个日夜,他再回来的时候竟然是以客人的身份。
曾经当成家的地方,沦为一个短暂的落脚点。
走在最前面的羌洛打开房门,玄关处的感应灯应声亮起,他冲到客厅打开灯,激动地跳到沙发上:“耶!终于一起回家了!”
林随有一瞬间恍惚,羌洛这个“一起”还包括了自己。
羌洛心血来潮,要一起看新一期的综艺。
自从上回把沙发挪开铺上地毯之后,客厅的陈设就一直没变过。客厅的灯一关,几个人并排坐在地毯上,累了的人靠着背后的沙发。
氛围懒洋洋的。
这次的综艺还是分成上下两期,一周播一期。SPS演出次序是第五,在上一期就播出了。
林随看到几个人排练的花絮,微微惊讶:“怎么练的这首歌?”
“夜白哥提的。”羌洛抢答,“而且我们好久都没唱这首歌了,就借机重温一下。”
温夜白:“林哥的词本来就写得好,而且我觉得挺适合这档节目的。”
林随点点头,继续看节目。
易别这回录节目规规矩矩,自然没被剪出多少笑料,反而因为演出意外,后期给他加了不少镜头。
后期还剪了SPS和易别从台上下来在走廊里发生的事,没详细剪,不过倒是把易别离开后,路将久说出去找他那一段剪进去了。
路将久:“……”估计超话今晚又不能消停了。
林随接过羌洛递来的薯片,问道:“洛洛怎么会被关话筒音?”
路将久单手撑在地上,坐得很散漫:“关的不是羌洛的,他和Easy话筒拿错了,他们冲着Easy去的。”
“易别?”林随印象里这个男生做事还挺中规中矩的,“他惹上谁了?”
羌洛现在提起来还有点后怕,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解释了一遍,喝了口可乐压压惊。
林随听完后,继续看综艺:“因祸得福,我觉得这是加分项。”
“对!”羌洛眼里冒星星,“Easy还因为这个直接成为助唱第一!”
路将久纠正道:“没有意外他也能当第一。”
路将久这话竟让人挑不出错来。
只有林随听完这句话后,很意外地看了路将久一眼。客厅里黑,又有长发挡住视线,路将久没注意到他在看自己。
综艺结束快十一点了,离灯最近的温夜白打开了灯。屋里开着暖气,他们都只穿了一件衣服,温夜白就穿了一件米白色的针织衫,后领有点低,能露出后颈。
林随本来就是无意一瞥,目光在温夜白后颈停留了片刻。温夜白注意到他略微狐疑的目光,问道:“怎么了?”
“没事,看你脖子上没戴东西,以为你母亲给你留的戒指又弄丢了。”林随很平淡地陈述着,以前没有工作,温夜白都会把那枚戒指串起来挂在脖子上。
“又?”刚伸了个懒腰的羌洛正准备站起来,“夜白哥的那枚戒指不是两年前在花棚里就找不到了吗?林哥你是不是记混了?”
林随没回答,而是看向了正在回消息的路将久。
“小路?”
路将久熄了手机屏幕,说。
“戒指在我这里。”
*
两年前。
上午的专业课一下课,走廊里就沸腾起来,不乏有追逐打闹、插科打诨的同学。
林随合上课本,还没来得及站起来手机就响了。
“小路?”林随在一众迷妹的目光里接起了电话,“怎么了?”
“公司临时安排了一个拍摄,地址发你了,十二点前到。”路将久说。
那个时候已经三月了,气温渐暖,花棚里设备多,没有排热装置,棚里温度直逼37度。
花棚里是临时搭的,鲜花大批运不过来,以干花为主。将近四十度的温度,五个人前前后后换了四五趟衣服,全都是针织衫、长袖、两件套。
乍暖还寒的季节,都闷出了一身汗。
拍摄持续四个小时,路将久他们从宿舍直接过来,连午饭都没来得及吃。
路将久和林随去上了个洗手间,剩下三个人都在车里等着了。
两人都用冷水洗了把脸,下巴上淌着水珠。路将久皱了下没,额上滚下的水滴不知道是汗还是水,他疑惑了一句:“棚里的温度怎么比刚才还高。”
那个时候的天,火烧云映得整个棚都是热烈的橙红色,小径上的鲜花被灼得有些蔫头耷脑。
“棚里没散热装置,刚刚那么多人和设备在,热气大也正常。”林随抬起手背摸了一把额上的水,说,“等出去温度就不会那么高了。”
“嗯。”
嘴上说着热,两个人聊起来有一搭没一搭的,实在不紧不慢。
林随问:“夜白临走前是不是在找什么?他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样子,是丢什么重要的东西了吗?”
他们拍完集体照后,都各自被分配到了其他地方拍摄写真,林随也就结束之后看到过温夜白一眼。
路将久:“他母亲留的戒指找不到了,工作结束一直在找。”
林随:“落棚里了吗,会不会拍摄的时候掉花泥里?”
路将久:“应该不会,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一遍了,夜白哥说可能出门忘带了,等回宿舍再找找,花棚不会那么快拆,而且也让工作人员帮忙留意了。”
路将久寻思着这天上的云是不是烧的有点太奇怪了,林随的裤脚被花刺勾了一下,金属落地的声音响了起来。
路将久抬头看了一眼天,着着火的塑料横梁从天而降,他瞳孔骤缩,猛然回头看正俯身捡戒指的林随。
“林哥!——”
话音未落,塑料横梁横亘在二人中间。失去了支撑的花棚立刻分崩离析了,窜着火舌的塑料支柱接二连三掉下,干花在这个时候成了极好的助燃剂。
“林哥——”塑料烧得快,冒出浓密的黑烟,路将久被呛了几口,想拨开黑雾。
整个花棚从内而外着起了火。
“他们在外面,这么大的火肯定能注意到,你先出去!”林随眼睛被黑烟熏红了。
“林……”
“磨蹭什么?快点!不然两个人都完!”
林随临晕倒的最后一刻,还紧紧攥着手里的戒指。
等林随再次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他口干舌燥,抬手想要找水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病房里的人全被路将久支走了,路将久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在安静的病房里告诉他:“林哥,你声带受损,已经做了手术了,不过……很难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