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坑进男团出道 番外篇——by冬天吃雪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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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别道了谢,坐上去。
林随开出和路将久一样,很稳当,而且林随好像对去他家的路很熟,根本没用导航。
易别问:“林哥以前来过这儿吗?”
林随现在的嗓音跟他从歌里听到个性张狂的声色截然不同,不过还是能从他的高冷深沉听出点笑意:“来过,我没有出道之前就住在这边。”
“我住在你们隔壁小区,你应该没见过我。”林随细心解释到。
易别应了声。他本来就是随口一问,没多在意林随的那句“你们”。
到鸿图小区门口是七点十五分,易别下来后,就瞧见从不远处走来的江景时。
江景时刚从奶茶店回来,手里还提着一杯奶茶:“哟,逃课啊。”
“你管得着?”易别语气不善。
“呵,老子就爱管你。”
易别懒得搭理他,向驾驶座上的林随道了谢:“我先回去了,林哥再见。”
易别上楼时发现江景时竟然没跟上来,一个念头从他脑子里闪过,他掏出手机给路将久发了一条微信:问你个问题
路将久:?
Easy:林哥几岁?
路将久:22
路将久:问这个干嘛?
路将久:他送你回一次家就要路转粉了?
22岁。
江景时好像说过,他就算是要追星,追的也是比自己大的。易别站在楼道里,给路将久回消息:先不说我会不会路转粉,就算真的要在你和林哥之间粉一个,我也选林哥
路将久:林随给你下药了?
Easy:林哥比你绅士多了
路将久:……?
Easy:他送我回家的时候还知道给我开门,你除了会拿我找乐子还会干什么?
路将久坐在小阳台上、架着二郎腿吹风等外卖,他整个人慵懒地靠在小卡座里,眯了眯眼回消息。
路将久:林哥给你开的哪扇门?
Easy:后门啊
路将久嘴角浮现出一抹笑:你还不明白吗?
易别回了条语音,语音里有一下开锁的咔嚓声:“明白什么?”
路将久声音磁性低沉,带着不可察觉的笑意:“林哥的副驾驶,不是一般人能坐的。”
易别进了家门,又换成了打字:那你的呢?
路将久:我得看情况
Easy:比如?
路将久:比如之前出门夜白哥就坐了我的副驾驶
Easy:哦
路将久轻一挑眉,打字问:你不高兴?
见他没回复,路将久玩心大发,又一连发了三条。
-为什么突然不高兴?
-因为夜白哥也坐了我的副驾驶?
-你酸了?
路将久连续点了两下易别的头像,出现了拍一拍:我拍了拍“Easy”说数学考满分了吗还玩?
路将久被这条拍一拍给逗笑了。
还真的爱学习。
易别依旧没回,难不成真的逗自闭了?
路将久:Easy?
路将久:易别?
路将久:别别?
我拍了拍“Easy”因为脑子有病被拉黑了。
我拍了拍“Easy”说自己是个傻逼。
我拍了拍“Easy”说爸爸我错了。
路将久:“……”
这拍一拍设计得好。
路将久手里把玩着一个淡蓝色御守,本来还打算继续逗的,现在估计得等下次了。
路将久:好好好,不逗你了
*
三月的夜色微凉,路灯把黑夜照的如同白昼,林随的车窗往下降了一半。
江景时很随意地套着一件白色卫衣,朝车里看的时候眼皮散漫地搭着。
林随忽然咧嘴一笑,也不避开目光,说:“败给你了。”
江景时提奶茶袋的手一紧,没说话。
“上车,聊聊?”林随笑问。
“没什么好聊的。”江景时抬脚欲走。
“我想聊,陪我聊聊。”
江景时不情不愿去开后座的门,林随有些哭笑不得,说:“副驾驶,坐后面去干嘛。”
江景时开后门的手一顿,反问道:“这种有特殊意义的位置能乱坐?”
第23章 我房间啊
“特殊意义的位置,别人是不能坐,但是……”
江景时截了他的胡,说:“你还是把我当别人好了。”
江景时嘴上这么说着,身体还是很诚实地开了副驾驶的门。他手指抠着奶茶杯底,面上从容不迫:“说吧,聊什么?”
林随不徐不疾,态度显然带着柔和:“路边不能一直停车,我们找个地方坐着聊。”
“谁想跟你促膝长谈?”还好果茶的杯底是塑料,否则就江景时这个抠法,不得给林随的车漏个狼藉。
“吃饭了吗?”林随微笑着发动车子,“我们坐下谈,不促膝。”
“……”又tm玩文字游戏。
林随停好车,和江景时走进一家烧烤店。
江景时时常来这,老板都认识他了,很热情地跟他打招呼:“诶呦,小景来了,今天还带朋友来啊。”
“你常来?”林随诧异地挑眉。
江景时心说老子tm跟你就那么几个地方的回忆,不来这里去哪?江景时不耐烦道:“偶尔来。”
林随“唔”了一声,表示自己相信,跟他一起在桌前坐下。
林随扫码点单。
“口味没变吧,还跟之前一样?”他问。
江景时叼着插在可乐里的吸管,很不想搭理他:“早变了,你爱点什么点什么。”
林随看他像个炮仗似的,也不恼怒,好脾气地说:“那我就点跟之前一样的了。”
“你废话能不能别那么多。”
林随嗤笑,桃花眼里漾着温柔的笑,也不回他的话,而是问:“那天周五,在餐厅的前厅里,看到我了吧。”
江景时可算肯分给林随一个眼神了,满是不屑:“看到你?林随,别往自己脸上贴金,留这么长的头发,我不把你当女的已经很给面子了。”
林随翻起一个倒扣在托盘上的玻璃杯,倒了一杯茉莉花茶,直戳了当问他:“那你这些天躲我干什么?”
“……”问得好。
江景时反问:“没想到你还喜欢玩跟踪这一套啊。”
林随抿了一口茶,茉莉花的香味在鼻尖迟迟不散,他笑答:“如果单纯出现在你面前也算跟踪的话,那这世上什么不算跟踪?”
“……”
“林随,你每天到校门口堵我你累不累?你是没直接跟踪我跟到家里去,但是你找你以前那几个专业课的同学扒我课表干什么?你每节课下课在班门口晃悠,好玩吗?”江景时深吸一口气,“我现在私人生活受到了骚扰,我可以报警的。”
“跟你同专业的学生那么多,你怎么知道我要课表是冲着你去的?”林随望着他的眼睛,江景时是内双,很有格调的丹凤眼,看起来有些冷傲,“你生气,不是因为我扒你课表,而是帮我忙的,是女生吧。”
“眼神不会骗人,你以前吃醋也不敢看我。”林随直白道。
江景时:“……”这人说话怎么突然不会拐弯抹角了。
江景时冷笑道:“我有必要吃我前男友的醋?你有事吗?”
服务员上了烧烤。
“骂累了吧。”林随把烤鱿鱼推到他面前,“吃饱了继续骂,让你骂高兴为止。”
“……”
林随这么一说,江景时反而骂不出口了。
林随全程没吃几口,倒是把桌上那一壶热茉莉花茶喝了一半。他看了眼只剩签子的残局,把杯子里最后一点茉莉花茶喝完,说:“真的不再骂几句?你多骂几句我反而心里舒坦一点。”
“……”江景时说,“祝你永远不舒坦。”
林随笑了:“现在舒坦一点了。”
江景时:“……”我不舒坦了谢谢。
林随:“吃那么多,出去走走吧。”
两个人中间隔着一段距离,江景时埋头走着,及肩的狼尾挡住半张脸。林随转向左边看他,说起来,江景时右耳那颗耳钉还是他们确定关系之后买的。据说戴右耳的都不直,江景时考虑到林随要上镜,也没强制要求他一定要打右耳。
林随当时跟他挑完耳钉,说:“我打两只,上镜的时候戴左边,私底下见你换到右边来。”
林随出国后左耳一直戴着消毒棒,消毒棒容易掉,他后来买药直接把左耳堵上了。买药的时候,药店店主说要重新愈合概率很低,没想到这种低概率事真的发生了。
现在林随只有右耳有耳洞,戴着和江景时情侣款耳钉。
林随咳了两声引起他的注意:“这路本来就窄,你跟我隔这么个距离,后面的人不管从两边还是中间都走不过去。不开心也别挡着别人的路,听话。”
“你……”江景时往他那边靠了一些,让出点路来,“声音怎么变这样了?”
“能恢复就已经不错了,没以前好听,你不嫌弃就行。”
“我又没说嫌弃。”
“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我俩什么关系你又要请我吃饭又要送我回家?我有腿,自己能走。”
“别犟了,等下次天色早点随便你怎么犟。今天太晚了,我去开车,你在这等着。”
“……”草。两年没见,林随开始打直球了。
*
易别第二天一早起来,发现江景时拿着摩托车钥匙站在自己家门口,见他开门出来,忙不迭说:“起来了?哥送你去学校。”
困意没完全消的易别瞅了他一眼:“你吃错药了?”
江景时满面春光,手指转着扣着钥匙的圆形金属圈:“能不能积点口德。”
“跟你待久了,有口德的人都得缺德。”
江景时吹了一声口哨,扣着易别的后脑勺把人推出了楼。
频繁请假会很麻烦,易别直接跟班主任申请了走读,还腆着脸跟班主任商量了下周录节目要缺课一周的事。老班看着他的成绩单,叹了口气,说:“你上回已经请过一次假了,三次请假机会用掉一次。”
节目还要录制两次,两次请假机会刚刚好。
通校卡在下午的时候发下来了,一中晚自习九点半结束,走读生可以八点离开。
易别今天就八点一到离开了。
高三走读生很多,还要一个一个出事通校卡,易别在校门口就卡了五六分钟。照这个速度,以后去SPS宿舍得在班里就打好车。
他今天不去SPS宿舍,就提前适应一下通校的感觉。易别徒步走到汽车站等车,312路公交车可以直接在鸿图小区对面的汽车站停,二十分钟一辆。他到的时候上一班刚走没多久,只能赶八点半的末班车。
没两分钟,一辆打双闪白色的兰博基尼就停在了车站旁。车站除了易别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阿姨在等车,这个阿姨一看就不位居粉丝行列,路将久光明正大降下车窗。
易别和他互瞪了几秒钟,路将久一笑:“上来,待会公交车过来了都没地方停。”
易别想起昨天晚上关于“副驾驶”一词的讨论,踌躇了一下,去开后座的门。
路将久被逗笑了:“我没那么多讲究,坐前面来。”
易别手一顿,抬脚绕过去坐了副驾驶。
路将久问:“今天还请假?要办什么事情吗?我送你去。”
“……”易别一见到他,昨晚那几句对话就开始在脑子里回荡。
荡到那句“别别”的时候,易别警铃大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路将久没得到回应,“嗯”了一声。
“我申请了通校。”易别现在多一个字都不想同他讲。
路将久知道小孩子在闹脾气,没办法也只能哄着:“要不要去吃点夜宵?”
“不吃,麻烦司机师傅把我送回家,我家住鸿图小区,车费照常付。”
“我是黑.车司机,负责作.案,不负责送客。”
易别不想跟他废话,在路将久停下来等红灯的时候,把没播出去的“110”给他看:“你想清楚再说话。”
“好好好,我就当日行一善把你送回家。”
易别扳回一局,得意地靠在副驾驶上玩手机。
经过闹市区,周围的声音就开始杂乱起来。
“办公大楼顶楼有个女的要跳楼。”
“这年头想不开要自杀的人多了去了,走吧走吧,别看了,晦气。”
“大晚上惊动消防人员,那女的要不要脸。”
“要我说,要跳就跳,浪费谁时间啊。”
“就是就是。”
耳边一直充斥着吵闹声和警笛声。
路将久单手操纵着方向盘,右手搭在易别发凉的手背。他在路边停车的瞬间,握住易别的手腕,小臂一用力将人拉到怀里。
易别头埋在他的胸口,整个人都在颤抖。路将久手臂绕过他的后劲,大臂捂住他的左耳,手掌捂住他的右耳。
“易别……别别,没事的。”路将久下巴抵在他的头顶,空着的手拍着他的背,安抚到,“很快就过去了。”
消防车从他们的车旁经过。
易别的头发情急之下被压乱,翘起来的几撮毛看似挠着路将久的下巴,实则每一下都戳着他的心口。
“我在的,别别,没关系。”路将久把他搂的更紧。
易别整张脸都埋在他胸口,有点呼吸不上来,却没挣脱。消防车停止鸣笛,路将久都没松开易别,易别彻底呼吸不上来才试图挣脱一下。
他有些耳鸣,从路将久胸口抬起头来,路将久由着他挣脱,抓着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