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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楼玫瑰 番外篇——by一个点两个点三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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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也正是他连杨声的声音都没听到,他又怎敢轻易不相信夏满?
  夏藏浑浑噩噩地下了床,耳边嗡嗡作响回荡着夏满的威胁和那句“分手吧”。
  他完全能够想象到杨声冰冷的嗓音,以及黯下来的神情。
  心脏撞击着胸腔,其间是刀割般的疼痛。
  水流哗哗,滑过手腕指间,他感觉眼前都是灰白,寂静得恍若处在黑洞之中,悄无声息。
  杨声不敢停歇太久,要见夏藏的强烈心情支撑着他的身体,使得他一口气爬上七层的楼,循着楼道声控灯的指引,他飘飘忽忽地拐到该层走廊尽头的门前。
  恍恍然,仿佛回到了入住的第一天。
  他立于门前,犹犹豫豫地抬手又放手,内心中“敲门”与“不敲门”的小人儿吵闹三百回合,最终他抬起手。
  不多时,夏藏开了门,头发乱糟糟的向下垂,睡眼惺忪像只刚睡醒的猫。
  猫。杨声哑哑地笑,亏得这人忍得住,没当场将他这只仓鼠一口吞掉。
  现在敲门倒没有负累,倒带着点儿期待的轻快。
  不知道夏藏看见他,会是怎样一个表情呢?
  “咚咚。”
  不轻不重,但足够让屋内人听到。
  杨声等了好一阵,没人开门。
  “咚咚咚!”
  这一下加重了力道,是直接在拍门板,如山响。
  杨声心慌,喊着:“哥,开门!”
  没人回应,他拍得手掌通红,月牙状的伤疤微微脱落泛起肉粉色。
  难道夏藏昨天没回这里来?
  像是要印证他的猜想似的,旁边有一家住户开了门,不耐烦地嚷着:“大清早的,发什么羊癫疯?”
  杨声自觉是扰了民,忙转身过去颔首道歉。
  在那户主人关门之前,抢先问道:“麻烦问一下,这一户昨天有人回来吗?”
  那户主人揉着眼睛,打哈欠说:“没注意,谁知道回没回……”
  门被关上了,杨声的心也随着关门声坠入谷底。
  完了,夏藏要不在这里,那他会去哪儿?
  杨声想不到……也许夏藏只是单纯在睡觉,没听见……可是,连邻居都听见敲门了,夏藏要真在里面,怎么可能听不见?
  身体瞬间一软,杨声跌坐到门前,怀里的日记本硌得他骨头疼。
  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他该上哪儿去找夏藏呢?
  明明陆老板说,夏藏回学校了,陆老板不会骗他。
  夏藏……也不会骗他,会不会是出什么意外了!
  杨声猛地抬起头,但牵一发动全身,骨头散架、肌肉也叫嚣着疼痛。
  他忘记,他已经跑了好远的路,是爬坡上坎,都没怎么停歇。
  废了,杨声咽了咽唾沫,嗓子都泛着腥甜。
  渴,累,疼。
  想见夏藏。
  哥,你在哪儿啊?
  水流停止,夏藏总算是勉强把自己收拾妥当。
  带上手机、钥匙,习惯性检查灯和外边的窗户有没有关好。
  夏藏犹如行尸走肉般拧开门锁,向外推时却受到阻碍。
  他没多想,再推了一推,便听见有人委屈巴巴地哼了两声。
  随即前方阻碍一空,大门敞开,夏藏看见那瘫坐在墙边风尘仆仆的少年。
  瞬间眼前灰白仿佛被点亮了一般,少年面颊泛红,吐息起伏着宣告,他是鲜活明烈的存在。
  夏藏不管不顾地扑过去,哪怕膝盖着地闷响一声,但他结结实实地搂住了少年,衣料摩擦呼吸相接,犹如从水中捞得了明月,亦或者拨开尘埃找见了星星。
  汗水与泪水打湿面颊,灰尘和泥土污浊身躯,他们狼狈不堪,他们又欣喜若狂,相拥的力度仿佛要将彼此刻入骨骼,心跳却不合时宜如鼓如雷,吵得耳朵痛眼睛疼,不多时化为眼泪汩汩,连同唇舌的滋味都苦涩。
  杨声是想安慰夏藏的,可他这会儿没钱买奶油雪糕,夏藏哭得头发都粘黏到脸侧,红一道白一道,还是几年前那只小花猫。
  “别再离开我了。”夏藏亲他吻他,眼泪尚未止住。
  杨声觉得嗓子的腥甜褪了下去,他轻轻勾了个笑容,但也知道自己也泪流满面不成样子 。
  他一字一句地说:“嗯,不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我挺恶趣味的,就逗俩孩子,把人逗哭了我还在那儿狂笑(不好意思)
  夏满:我都等半小时了,那小王八蛋咋个还没过来?


第66章 LXVI
  是心绪大起大落了一遭,再加之二人本来身体状况都不算太好,互相搀扶着起身都差点被绊得又跌倒。
  回屋里,夏藏给杨声和自己都找了套干净衣服,连磕带爬地一块钻进浴室里,互帮互助冲完一个澡。
  浑身是舒坦了不少,像踩在太阳底下的棉花堆里,暖呼呼又软乎乎的,夏藏都想挂在杨声身上,打死都不起来。
  “哥,你额头上的伤沾水了。”杨声无可奈何地被人搂着出了浴室,跌到软榻上时,明显瞧见湿发掩映下,男朋友那泛着水光的创口。
  夏藏摸索着亲了他一口,而后在窸窸窣窣地扯了被子,将两人严实包裹。
  “没事儿。”夏藏说,“睡会儿就好。”
  确实,以他俩的身体状况都不能再折腾,杨声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回吻了男朋友的软唇。
  眼皮上下打了会儿架,二人便由着自己陷在棉花阳光里,昏昏沉沉又放松安逸地睡了过去。
  日头升高,白亮的阳光透过未被窗帘遮挡的玻璃窗,洒上床头一片暖意。
  少年们湿漉漉又暖烘烘地相拥在一起,像一对伤病初愈的小动物。
  呼吸轻缓地起伏,便是连阳光都舍不得惊扰他们安稳的美梦。
  往外去,那株野草迎着暖阳舒展腰身,风咋咋呼呼地奔跑,追赶着一双双一对对雀鸟。
  瓦蓝的天空无一丝云,澄澈而透明;阳光的足迹轻轻踏过山城高低不定层次分明的楼房,给它们刷上一层崭新明亮的漆。
  风与光追着车辆和人群,一路便到了翡色的江边;粼粼的波光闪啊闪,漾起一两只白色的船。
  江水不徐不疾绕过群山脚下,那山峦朗润了连绵明丽的翠意,是生机勃勃、欣欣向荣。
  这是早春的预兆,祂狡黠而可爱地玩弄冬季无趣的尾巴,让万事万物都为祂张扬为祂呐喊。
  祂啊,爱极人间勃勃的生机,爱风与光,爱涨起来的水朗润起来的山,爱笑语欢颜。
  爱此间懵懂却同样可爱着的年少。
  待到染了橙红颜色的晚风轻敲窗棂,杨声轻轻拱着额前柔软的衣料,微微睁开眼。
  夏藏还在睡着,余晖覆上他干净的侧脸与微翘的睫毛,碎光闪烁着,安宁而美好。
  杨声忍不住在那低垂的眼角落下一吻,有点烫。
  他下意识抚了抚自己额头,嗯,好像温度也差不多。
  就是脑袋昏沉,没办法,睡前没擦干头发。
  这会儿意识清醒了些,浑身酥酥麻麻的酸痛感便一涌而上。
  起不来,好累。
  他这拱来拱去的动静最终搅醒了夏藏,浅褐色眸子带着些许没睡醒的迷茫,夏藏说:“杨声,你好烫。”
  明明是你烫。杨声刚想反驳,但奈何嗓子再次罢工,呜呜半天被夏藏凑过来,封住了唇。
  迷迷瞪瞪地黏糊了一阵,温度非旦没有下去,反而把被窝烧得如火势正旺的炉。
  杨声一把掀开被褥,让新鲜空气涌进来,二人一块大口大口地喘息。
  “应该是发烧了。”夏藏伸手按上杨声额头,另一手按着自己,“我俩的温度都不低。”
  那怎么办?杨声用口型问,但嘴角却不甚在意上挑着。
  夏藏认认真真阅读了他的唇语,微微蹙眉道:“该去吃点儿药,你嗓子坏得太严重了。”
  也还好。杨声说。
  “起来吧我们,先下楼买点吃的,再去药店。”夏藏伸手捏了捏他下巴,“撑得住吗?”
  没那么脆弱。杨声特意一字一顿地念,还有你额头上的伤也该处理下。
  夏藏装作没看懂,说:“那咱起来了。”
  手机处于关机状态,夏藏为自己上午那会儿的机智呱唧鼓掌。
  他能猜想到自己没按照约定去找夏满,这人得给自己疯狂打多少个电话。
  不过现在可以再次把号码拉黑,另外就是回复一下皓月和小姜的关心。
  “现在杨声已经会到我这边了,请勿担心。另外他的电话手表被家里收走了,所以那个号码的来电来讯都不要相信。”
  杨声就把脑袋搁他肩膀盯着他恍恍惚惚地按动键盘,不时蹭一蹭他脖子,提醒他字儿按错了。
  短短几十个字儿,按了将近二十分钟才发出去一条,好在存了草稿,可以俩人发一样的。
  小姜同学再次致电,当头就问:“夏哥,你咋也一天都不接电话?”
  “白天睡着了,抱歉。”夏藏抱歉地笑笑。
  而对面背景音里夹杂着皓月冷静的声线:“我就说不会有事的嘛。”
  “你们俩怎么在一块呢?”夏藏顺口就问,他瞥见杨声的眼睛亮了亮。
  “别提了,本来我是打算在家浪到初七的,连作业都没带回来。结果那天邱叔叔和皓月不是送我回去嘛,我妈就跟皓月聊了两句,然后非常赞同她的学习态度,于是第二天便把我打发来月姐家,请月姐这些日子关照我学习。大概七点吃了晚饭后,我就可以下课回家了,呜呜。”
  杨声哼哼嗤嗤地笑,口型说着:“该。”
  夏藏无可奈何道:“那不是挺好的嘛。”
  皓月接过话茬:“可惜某些人不领情,白蹭我家饭我还没多说什么呢。”
  “姐,我给钱你和叔叔又不接,你要我咋个办嘛?”姜延絮嘟嘟囔囔道,“欸,夏哥,声儿呢?我刚好像听见他在笑了,怎么又不说话?”
  “他嗓子坏了,我待会儿还得去拿药。”夏藏说,杨声吐吐舌头,无声地哼哼着。
  “你俩这次是真的,遭罪。”姜延絮感慨道。
  “挺过来了就好。”夏藏说,抬手摸了两把杨声毛剌剌的黑发,是长了不少,该剪一剪了。
  “还是那句话,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尽管跟我说。”皓月淡淡地来了句。
  杨声笑了,低低地叹了口气。
  “还有我!”小姜积极补充道。
  夏藏明白过来杨声的意思,对着两位好朋友道:“杨声说,谢谢。”
  “让他别整那些肉麻的。”小姜说。
  杨声对着空气挥了挥拳头,笑得牙不见眼。
  “你俩都要好好养身体。”皓月说,“开学没两天了,我可不想到时候认不出你们来。”
  “知道了,月姐。”夏藏说,杨声拍了拍他肩膀,表示他真的很上道。
  倒是惹得皓月受不了,说:“你们一个二个都不让人省心。”
  “我,月姐,我让你省心!”小姜同学再次往枪口上撞,似乎是被拍了一下,瞬间静了音。
  皓月说:“那你们该吃药的吃药,该休息的休息,我爸喊我和延絮吃饭了,看你们什么时候方便,我俩过学校来找你们?”
  “嗯,明天后天都可以。”夏藏想了想,说,“杨声这次出来得匆忙,啥东西都没带,所以麻烦你们把资料什么的给他匀一份。”
  “行,那把他缺的发个单子过来吧,我们也好去帮着复印。”皓月说。
  “麻烦你们了。”夏藏由衷道。
  “害,这多大事儿,不也没帮上什么忙嘛。”皓月自嘲道,“就这样,先挂了。”
  “拜拜。”姜延絮跟着说。
  “拜拜。”夏藏说。
  挂断电话时,杨声圈着他的胳膊紧了紧。
  因着身子发热发软的缘故,二人都没急着起身,就静静倚靠着彼此,细数心跳的起落。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夏藏喃喃说,想到那冰冷的三个字,他便忍不住合上眼。
  还好杨声的呼吸扫过他脖颈,手臂圈过他背脊,还有温度,温度与他相当地滚烫炽热。
  于是他睁开眼,见着那轮廓瘦削的清秀侧脸,细小的泛起浅金色的绒毛。
  余晖还未散去,懒懒散散的橙红落在眉梢脸侧与嘴角。
  相拥着晒了一天的太阳,又在梦里遨游了一趟人间,他们吻着彼此,眉心、鼻梁与嘴唇。
  呼吸轻浅吹灭了最后一盏余晖,夜幕降临,暮风掠过玻璃窗不知又去往何方,也许仍在追随鸟雀的踪迹。
  街道两边的楼房窃窃私语,离开炊烟袅袅的时代,仅依靠着油烟机轰鸣传着鸡毛蒜皮的信。
  脚步与车鸣由远及近、由近及远地点燃一盏盏路灯,让那人造的光华搀扶起微醺的树影;一路追着那西天去,群山的尽头挽留着一缕霞光的裙。
  待到楼房中每一个格子都有了灯火,夜幕便放出每一点星子对应。
  数不清,也看不明。
  幸好每一处灯火都有自己的名姓,它们知晓每间格子里温馨的秘密。
  知晓每一个有声的无声的,我爱你。
  “痛痛痛,你轻点儿。”夏藏小声地抽着气,不多时眼角还泛出点儿眼泪。
  杨声好容易把那一撮挡着伤口的头发剪掉,见着这一口一个“没事儿”的硬汉瑟瑟发抖,觉得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他们一道去吃了点儿清淡的面食,而后再去临近的药店买了退烧药、酒精碘伏还有川贝枇杷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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