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余 番外篇——by应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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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童:!
“其实我有些想去你家的,”谢谦无所谓道,“故地重游总是让人很兴奋。”
最后两个字,他语气格外的重。
第25章
两个月过去,于童的家里几乎没有变化。
只是谢谦闲来无事四处乱逛当着于童的面扯起那根曾经禁锢他的链条的时候,于童还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呦,这是舍不得扔啊。”谢谦用食指挑起来在于童面前晃了晃,“怎么,还有别的想法?”
于童窘得不知如何是好:“不,不敢了。”
谢谦环视了一圈,忽然命令:“伸手。”他说,“双手。”
于童怔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照做。下一秒,那双他重金购买的手铐就套在了他自己的手腕上,发出“咔哒”一声脆响。一瞬间,于童感觉到头皮有些发麻。
“要……做什么?”他忍不住瞪大了眼,哆哆嗦嗦地询问。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该不会不明白吧?”谢谦嗤笑一声,手下用力一推,于童就好像失了重心一般朝后退了好几步,直到退无可退,歪在了床上。“你关了我整整一个月,我现在想关你月余,不过分吧?”他的语气那样温柔,说出口的话却是杀人不眨眼一样,“我也会照顾你,尽量满足你的一切要求,除了自由,我能给你的更多。我还会帮你工作请假——哦,对,我现在是你的上司,更方便一些,你觉得呢?”
于童哑口无言。
“说话啊,怎么不说话了?”谢谦觉得于童现在的表情好玩极了,处于一种敢怒却理亏的模样。婴儿肥的脸上带着不甘和委屈,半阖着眼不知在脑子里脑补些什么怪东西。他玩心大起,勾着于童的下巴和他对视,“这个期间,我是不是也可以对你想抱就抱,想亲就亲,想上……就上?”
最后几字他说得又慢又沉,细听之下还有笑意。只是于童注意不到那么多,这才开始挣扎:“不行,谢谦……”
铁链发出哗啦哗啦的噪音,谢谦在手上缠了几圈用力一拽,于童的双手就被牢牢控制住。谢谦单腿压在于童腿间,将他整个人都牢牢把控在手中。
“再动啊,再跑啊,不是很有能耐吗?”谢谦看着于童在身下徒劳挣扎,身份的转换让他的心情愉悦到了一个顶点,“这会知道怕了,当初你对我做这种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没想到于童还真的认真思考了后说道:“想过。”
“嗯?”谢谦显然没料到会是这种回答。
“从我对你下手的那一刻起,我就想过很多种结局。”于童认真思考,仔细回答,“你会报复我,我也考虑过。我当时就想,如果你要报复我,那我肯定一切都会受着,你想怎么对我,我都接受,那都是我咎由自取。你在这件事上何其无辜,都是我的错,我要承担。”他沉吟了下,继续道,“但是,我还是不建议你把我关起来,你也说了,这是犯法的,我不想你犯法。所以我们可以说好,你不要把我关着,但我还是任你差遣摆布。这样你消了火,我也觉得好受……唔……”
于童不解地看着自己嘴唇上的手,又看看谢谦,歪了歪头表示不理解。
谢谦的脸色已经全黑了,勉强扯出一个笑:“所以你现在是在还债?”
“嗯。”
“还清了呢?”谢谦把手松开,问。
“还清了?”于童慢慢重复了一遍,略微思索后回答,“那个时候你大概再也不想见到我了,那我就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你的地方……”这句话说出来似乎他也无法接受,眉眼耷拉下来,十分沮丧的样子。
谢谦沉沉呼吸了两口气,忽然手下一松,整个人囫囵砸在于童身上,差点把他胆汁都砸出来。
“唔……”于童泪眼婆娑,委屈地看着谢谦,“好重啊。”
“今天不睡你了,睡觉。”谢谦狠狠掐了把于童的脸,“再说废话,我就把你关起来。”
于童赶忙闭嘴,两个人就叠起来的姿势静静躺了会。还是于童先动了动,谢谦语气不善道:“干什么?”
“灯……”于童小声提醒,床头灯没关,刺得他睡不着。
谢谦烦躁地抓了把头发,越过于童狠狠拍了一把台灯,然后翻了个身回来把于童圈在怀里没好气地说:“现在能不能睡觉了?”
“能。”于童蠕动了两下,把挂着手铐的双手放在胸前,挪近谢谦,找了个舒服的角度闭上眼,“晚安,谢谦。”
“嗯。”
第26章
早晨醒来的时候谢谦还有些迷蒙。
一切都和之前他被囚禁时别无二致——清早被于童自认为已经很小声的闹铃声吵醒,然后清醒过来不情不愿地陪他一起洗漱吃早饭,再然后,于童去上班,他则回去睡一会回笼觉后起来看书。
唯一有了区别的是,今早被闹醒后他对上的是于童讨好的表情。谢谦是有起床气的,阴沉着脸瞪人的模样很有威慑力。只可惜于童已经免疫了他这幅模样,朝他胸口又蹭了蹭,伸手给谢谦看他的手铐:“早上好啊,那个,该,该上班了。”
“我有说过让你去上班吗?”谢谦的声音沙哑中透着不耐烦,翻了个身皱眉道,“把你的闹铃给我关了。”
“要迟到了,你行行好,给我解开嘛。”于童被吓退后复又贴上来,在谢谦身后磨了又磨,“我还要去做早饭呢,你给我解开,我先去洗漱做饭,做好了再叫你起……”
谢谦本想抓紧眯一会,却被于童闹得烦不胜烦。最终他还是抓着头发爬起来,强忍暴躁给于童开了手铐。
于童大喜过望,声调不住上扬:“谢谢谢谢,我就知道你不会真的报复我把我关起来的,男神你永远都那么温柔,我就知道我没喜欢错人。”他一边叽叽喳喳一边拽起床头的衣服朝外跑,整个房间里都是他欢快的声音。
谢谦仍然坐在床边,闭着眼消化他的起床气。再次睁眼时,他明显清醒了很多,回头瞥了一眼被于童扔在床上的手铐,谢谦慢吞吞地站起来去浴室洗漱。回笼觉肯定是睡不到了,这让谢谦居然有些怀念被禁锢的日子。
不知是该说于童念旧还是该说他呆,他做的早饭永远千篇一律。谢谦用筷子挑起面包里的煎蛋,把烤肠和蛋黄挑给于童,剩下的蛋清他一口一口吃掉,之后才吃外面的面包。
于童看着自己手里的形状完美的面包夹鸡蛋火腿,再看看谢谦手里原本和他一样现在面目全非的那一份,欲言又止。
“看我干什么,不是说快迟到了吗,还不快吃?”谢谦三两口把面包吃进嘴里,喝了口牛奶不屑地看于童,“你不会是又想教我怎么吃早饭吧?”
“你,你屡教不改,我说了有什么用啊。”于童真看不懂谢谦这领先版本太多的吃法。说实话谢谦那种吃法摄取的营养一点都不均衡,于童总是看见了干着急,“以后我做别的给你吧,你不要跟我吃这个了。”
兴许是“以后”这两个字取悦了谢谦,他扬了下眉,含糊地应了声。
等于童收拾好碗筷,看时间确实是要迟到了。谢谦站在门口等于童,沉静地看他慌里慌张地跑进屋里又跑出来,外衣都来不及穿好,套上鞋子就要往外冲。
谢谦只一根手指就把于童勾了回来:“把衣服穿好,外面冷。”
“要迟到了,我可以边走边穿。”
谢谦不松手,于童只好乖乖站着穿衣服。谢谦垂着眼为他抚平衣领:“看你这白痴样子,我不在的时候你每天早上都跟今天一样像只没头苍蝇?”
于童被损得面红耳赤:“今天不小心晚了点……”
“算了,走吧。”谢谦摸了下于童的耳朵,欣赏他想躲又不好意思的样子,十分满意,“我路上开快点不就完了,多大点事。”
所幸路上红灯不多,两个人一路顺风。
就是谢谦总觉得今天早上少了些什么,到了公司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让他忍不住低骂了一声:“糟了。”
于童不明所以:“啊?”
“我一定是跟你呆一块太久变笨了。”电梯很快到了技术层,谢谦点了点于童的脑门,生气却无奈,“你先下去,我有点事要上楼。”
莫名其妙挨了损于童也不恼,他看得出谢谦不是真的生气。谢谦这张嘴带了刺,他听习惯了也就觉得无所谓,左耳进右耳出,偶尔听到损中带夸还颇有些沾沾自喜。
送走于童,电梯直逼管理层。
偌大的一层楼有一多半是会议室,此时还是清晨上班的时间,也就显得格外空旷。谢谦走到深处的办公室门前敲了敲,然后听到了他哥的声音:
“进。”
谢谦深吸了一口气,一边推门一边辩解:“哥,今早不好意思,我临时遇到事没来得及跟你……”话音在看到沙发上无端多出来的人时戛然而止。
只见本该无人的会客沙发上静静坐着一个人,那人戴着墨镜口罩,将五官遮得严严实实,黑色的直发蓄到脖颈,坐得端正,周身散发着不近人情的气息。
谢谦上下打量了几遍,看向坐在办公桌后的人,发出疑问的声音:“哥,这是?”
在谢谦看不到的地方,谢枫的指尖颤了颤。他无意识地朝沙发处看了一眼,才收回视线和谢谦对视:“……你来了,什么事?”
谢谦忍不住皱眉:“我问你他是谁啊。”
“他,”谢枫扯出一个僵硬的笑,“他啊,是我找的保镖。”
“保镖?”谢谦不解,“有我在,你找什么保镖?”
“你不是说那个谁回来了么,我……还是会害怕。”谢枫强笑,“谦,我怕他……自然也怕他对你下狠手,所以就找了一个比较专业的。”
谢谦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是既然他哥都这么说了,他努力忽略那种诡异的熟悉感:“这样啊……”他又多看了几眼那突兀的陌生人,继续他来找谢枫的本意,“那个,昨晚有点突发状况,今早忘了去接你。然后也没提前告诉你,不好意思哥。”
“不,没什么……”
“不过你也不给我打电话提醒我?”
“这不是有,保镖么……”谢枫脸上的笑都快破碎了,强撑着冲谢谦柔和道,“从今天开始不用再接送我了,我有人保护,没事的。”
“哦。”谢谦不再执着于和谢枫玩连体婴,顺理成章地想到了于童,很爽快地就答应下来,“那你自己小心点,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你回去工作吧。”
等谢谦走了,谢枫才松了口气,无力地倒在椅子上,不觉已经出了一身冷汗。与此同时,沙发上的人动了。
他走到谢枫身边,拧过他的下颌看他:“你害怕我?”
“时宇安,你不要得寸进尺。”谢枫咬牙,“放开我。”
时宇安撇嘴,收手摘了墨镜,两只浅色的深邃双瞳加上深刻的眉骨,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混血。他用尾指缠了缠发尾,没头没尾地问:“好看么?”
谢枫:?
他上下打量时宇安,半疑惑半嫌弃:“你又发什么疯。”
时宇安轻笑:“问你,我的头发拉直染黑,好看么?”
“你自己喜欢就好,跟我有什么关系。”谢枫撇过脸去,“你答应过不打扰我工作的,现在可以请你回到沙发上去吗?”
“怎么会和你没关系……”时宇安忽然逼近谢枫,和他呼吸交缠。就在谢枫屏息的时候,时宇安缓缓开口,“你不是很喜欢在做爱的时候扯我的头发吗?”他的手从谢枫身后蛇一样滑上去,蹭着谢枫的头皮狠狠一拉,“像这样。”
“嗯!”谢枫被迫仰头,脸上带着羞恼和不服气,“你……!”
“我以前似乎没告诉过你,你戴眼镜的样子真禁欲,欠干。”时宇安摘了谢枫的眼镜放在一边,“但是不戴眼镜的时候,也很欠干。”
眼镜骤然被摘,谢枫有一段时间的不适感。双眼完全无法对焦,看上去茫然无措,是一副任人欺负的模样。时宇安的拇指顺着他的唇缝滑过,谢枫还来不及反应,舌尖就被挑逗玩弄。
“不行,时宇安……”谢枫口齿含糊地哀求,“不能在这,我弟弟还在,他会发现的。”
“你觉得我会怕他么?”时宇安轻哼,侵略更甚。谢枫的嘴合不拢,口水顺着嘴角淌下,被他尽数勾起抹回谢枫脸上,羞辱意味十足,“是你先来招惹我,谢枫,从那个时候你就该明白后果的。现在你是我的,没有人能阻止我,包括你弟弟。”
“……我错了,错了。”谢枫眼中氤氲,抽着鼻子呜咽,“对不起。”
时宇安不喜欢听这些,不悦地反问:“为什么道歉?你为什么要道歉?”
谢枫只是摇头,像被抽干了力气一般倒在椅背上,任人宰割。
时宇安轻“啧”一声,俯下身在谢枫的耳畔轻嗅,用鼻尖去蹭谢枫绵软的脸庞。唇峰擦过颈侧的时候,带起瘙痒一片。他的侵略性那么强那么猛烈,带着毁天灭地的性暗示,让谢枫不住地战栗,稀里糊涂地开始求饶:“轻一点,求求你。”
第27章
在谢枫二十六年的人生中,并不是没有后悔过招惹时宇安。
他们初见在高中。谢枫的成绩向来优异,被录取到了一高最好的班级。开学那天他闲来无事,站在公告牌处看名单。
有和他初中一个班的老同学看到他,走过来和他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