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余 番外篇——by应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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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溪杀人了。
谢枫想不起来他那天是怎么逃离生日晚宴的,他跌跌撞撞地从时家出来,一头栽进了谢谦的怀里,觉得浑身发冷。
“回家……”他虚弱地出气,死死扒着弟弟胸口的衣服,“快,带我回家。”
谢枫回家发烧在病床上躺了三天,期间他一直在说梦话。谢谦努力凑近了去听,但仅凭只言片语他还是拼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哥,我带你去医院吧,再烧下去烧傻了。”和母亲通完电话,谢谦火急火燎地回来,“医院什么的妈都说好了,我直接带你去。”
谢枫被吵得不行,费力地睁开眼摇摇头。他嘴唇蠕了蠕,轻声说了些什么。谢谦又凑近了些,才模模糊糊听得:
“不去医院……这件事,我要告诉他……”
第35章
谢枫特意挑了谢谦不在的一天拜访时家,倒也不是怕谢谦问这问那问得他无地自容,实在是他也说不清心里的别扭是从哪来的。
外面是个大阴天,天气预报说有雷阵雨,雷声轰隆隆地闷响着,谢枫在门外站了好一会才有管家出来领他进去。
在客厅里,谢枫又一次见到了时宇安。
“听说你要见我,”时宇安示意谢枫坐,上下打量后毫不留情地说,“我们好久没有见面了,我想不出你为什么要找我。”
谢枫坐在时宇安对面,失望地垂下眼。他朝后看了一眼矜矜业业的管家,第一次朝时宇安示弱,轻声道:“时宇安,我有事想要跟你说。”
时宇安想了想,站起来朝书房走去:“过来说吧。”
等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谢枫才明显放松下来,双眼发直地看着地毯,似乎在组织语言。时宇安也不催,悠然喝着茶等待。
“你……”谢枫深吸了一口气,问,“如果,我说如果,如果杜溪做了违反原则的错事,你还会帮他、维护他吗?”
“那要看他做了什么,毕竟朋友一场。”时宇安轻描淡写。
“如果是杀人呢?”谢枫急切地说,“如果他杀了人呢?你还会维护他么?”
时宇安喝茶的手一顿,面无表情地把茶杯放回了桌上:“怎么会呢。”
“是真的,时宇安。就在那天,你生日的那天晚上,我亲眼所见。”谢枫说得斩钉截铁,“他杀了一个男人,还补了很多刀。他是……他是杀人凶手啊!”
时宇安皱着眉,他沉思了数秒,反问:“我凭什么要信你?”
“我从不撒谎!不信你可以去查监控啊。”
时宇安想了想,似乎是信了。他沉声附和:“这件事,是很难处理啊。”
“最近几天我一直都在纠结,到底要不要报警。”谢枫咬了咬嘴唇,“从道德的角度看,我的确是要报警的,”他看向时宇安,“我们一起报警吧。”
“所以你今天找我,就是想要我和你一起报警?”时宇安饶有兴味地看着谢枫,“不觉得很多此一举吗?”
是啊,不觉得很多此一举吗?
堪堪退烧的谢枫一懵,感觉自己的大脑又不清醒了。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专门过来告诉时宇安?
因为我想让你知道,你喜欢的那人的真面目。
我想要你不再喜欢他。
谢枫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他摇摇头,低声道歉:“抱歉,大概是我烧坏脑子了吧。”
时宇安站起来:“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看到那种场面,任何人都无法保持冷静。”他走到谢枫面前,朝他伸出手,“我也没想到他会是这种人,你大概是受惊了,别怕,我会帮你报警的。”他看着谢枫,深邃的眼专注而深情,“留下来吃饭吧,顺便压压惊,吃完饭我叫司机送你回去。”
稀里糊涂的,谢枫答应下来,他选择性地不去细想为什么今天的时宇安话格外的多。
时家上菜的速度很快,没一会谢枫面前就摆了满满一桌子佳肴。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中餐西餐都备了些,你自便。”说完时宇安就低头去吃自己的那一份。
他不开口,谢枫自然不好意思在进食时开口,两个人都吃得沉默。谢枫病刚好,只觉得身上发酸,食欲自然也不好。等他慢吞吞吃完,时宇安已经在指挥人开酒了。
“这瓶红酒是我母亲带回来的,味道还不错,尝尝?”时宇安把酒杯推向谢枫,“毕竟是老同学重逢,我想这瓶酒开得不冤枉。”
谢枫看着手边的红色酒液,迟疑了一阵,还是伸手举起来,和时宇安遥遥碰杯。也许他应该直言不讳的,告诉时宇安自己刚刚退了高烧,并不适合饮酒。
可是一想到也许他们不会有下一次对坐饮酒的机会,甚至不会有下次见面的机会,他就不再想拒绝的事情了。
烈酒入喉,烧得谢枫一阵头晕眼花。他努力眨眼,眨得眼中都泛上了水汽,还是觉得眼前越来越模糊。他能看到时宇安嘴在动,却听不清时宇安说了什么,他看到时宇安笑了,却不懂这个笑的意义,他的耳中只有心脏砰砰砰越跳越快的声音。
“时宇安,我难受。”
谢枫含混地说完,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听到就皱着眉站起来,想去洗把脸清醒一下,但他却很难再站起来,趔趄着绊倒在地上。他好像是又发烧了,周身像是有火在燃烧一样,意识已然完全散开来,最终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那一边,时宇安笑着看完了全程,才上前踢了踢谢枫。
“谢家的大公子,真是可惜了。”他自语道,“虽然麻烦,但也并非处理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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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的,我就不信有人能拒绝凌晨五点的核酸:)
第36章
谢枫是被冻醒的,他像是缺水的鱼一样猛然惊醒,反射性地深深喘了两口,而后才慢慢蜷起来狠狠打了个冷颤。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昏暗得要命,他只好往角落里缩缩,不停朝手上哈气。
他从家里穿出来的白衬衫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变得灰扑扑、脏兮兮。不过他没空去管衣服了,在确定了门的方向后,一点点朝那里挪动。
门上有锁,谢枫一边敲一边扯着嘶哑的嗓子求助:“有人吗?”
拳头砸在门上发出梆梆的闷响,不过还真叫他给叫来了人。钥匙的声音哗啦啦地响了下,推门进来了一个人。
谢枫原本因为紧张而紧绷的身体顿时放松下来,他松了口气:“是你啊。”
时宇安居高临下地看着谢枫:“当然是我。”
“我怎么会在这里。”谢枫揉揉太阳穴,“不好意思啊,前两天病了,可能不大能喝酒,一时喝醉了,没给你添麻烦吧?”
“麻烦?”时宇安细细咀嚼这两个字,忽地笑了,“确实是添了不少麻烦。”
时宇安蹲下,不等谢枫反应就一把扯住了他的衣领,手下用力一提,谢枫就像木偶一样被提起,狠狠掼在墙上。还在病中的谢枫被狠狠一砸,只觉得全身上下都痛,颤抖着呻吟了一声。
“我要处理了你,确实很麻烦,毕竟你的身份摆在这里。”时宇安摸着谢枫的脖子,调笑一样说道,“很可惜不能给你留个全尸,你是想要被火化,还是肢解?”
谢枫看着面前的人,只觉得陌生极了。他不解地问:“你在说什么,时宇安?”
“我知道杜溪杀人了,因为我是除了他以外第二个知道这件事的人。”时宇安歪了下头,“这件事问题就出在你看到了,所以你,不能活。”
“所以你还是要帮杜溪?”谢枫苦涩道,“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时宇安低声道,似乎是在告诫自己,他又重复了一遍,“没有为什么,这件事我要帮他压下来,我必须杀了你。”
真恶毒,谢枫想,可紧接着就是更浓重的悲哀——就算时宇安是这样一个人渣,他还是喜欢,还是会因为杜溪而吃醋,还是……想和时宇安多相处一会。
时宇安不耐烦了,趁谢枫垂着眼不知道想什么的时候突然出手,用力掐住谢枫的脖子,收紧。
“唔……”
谢枫一颤,反射性地用力挣扎,可毕竟体型差摆在那里,无论他如何踢打都是徒劳的。时宇安皱着眉,手下越收越紧,谢枫用尽所有力气瞪着时宇安,却渐渐力不从心。
“不要……”谢枫眼中逐渐迷蒙,脑中也越来越混沌。他努力睁大眼睛,挥动的双手逐渐无力地下垂。
时宇安面无表情,五指更加用力,直逼得谢枫翻白眼。
“不……”意识模糊之前,谢枫眼角不受控地落下泪来,他嘴唇颤抖着,努力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我……喜欢……你……”
时宇安顿时怔住,手下也一松。
谢枫随之滑倒在地上,疯了一样地呛咳,他翻身爬起来,一边剧烈呼吸一边靠在墙角戒备地看着时宇安。
时宇安头一次认真去打量这个大言不惭,死前和他告白的人。
谢枫和杜溪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不喜争论,不好花哨,身上从来都是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饰品。不同于杜溪的娇蛮跋扈,谢枫待人随和温文尔雅,看上去就是一个典型的好欺负的好学生。
这样的人会喜欢成天和杜溪走在一起的自己?
时宇安不明白,他蹲下去和谢枫平视,用手指勾过谢枫的脸,问:“谢枫,想用这种事逃过一死么?”
谢枫似乎是疲惫到了极点,自暴自弃道:“你明知道我不会骗你,要是不信,你就当我没说过吧。”
“你喜欢男人?”时宇安想到了什么,笑了声,“还记得几年前,你是怎么看不上同性恋的吗?”他见谢枫要转头,手下一用力,强迫谢枫看着自己,继续逼问,“和男人做过没有?”
谢枫被问得忍无可忍,回呛道:“你以为谁都和你们一样吗?”
“和我们一样?我们是什么样,说说。”
“娘炮,滥交,光天化日下不讲公共道德心!”谢枫咬着下唇,最后堪堪憋出两个字,“无耻。”
“原来我在你眼里是这样的人。”时宇安被逗笑了,“原来这样你还喜欢?或者说,原来你喜欢这样的?”
谢枫一愣,这才悲哀地反应过来,原来他竟喜欢上了这样糟糕的一个人。
时宇安抬着谢枫的下颌,指尖游走在他的唇边:“张嘴。”
“你干唔……”谢枫一开口,时宇安的指节就长驱直入,控制他的同时分外嚣张地玩弄他的舌尖。因为发烧,他的口腔火热一片,时宇安玩着玩着就有些心猿意马。
“你这样看上去还挺色情。”时宇安睨视着谢枫,空着的手收回去慢条斯理地拨开了皮带扣。下一秒,时宇安的巨物就弹了出来,打在谢枫的脸上,像是耳光。
谢枫羞愤欲死,简直不好意思再去看时宇安的脸:“你……”
“张嘴含着。”时宇安用顶端磨了磨,谢枫却始终不愿张嘴。他没了耐心,直接掐开了谢枫的双唇,将他卡在自己和墙之间狠狠贯穿。
谢枫被捅得一阵头晕,几乎要窒息过去。时宇安伸手揪住了他的发朝自己身下按,谢枫被逼得跪坐起来,稀里糊涂间伸手揪住了时宇安的衬衣下摆,十足十的示弱模样。
谢枫的口腔又湿又热,裹得时宇安低声喘息不已。时宇安挺了挺腰,眯着眼嗤道:“好吃吗?”
谢枫大张着嘴,只觉得口中的性器到达了一个让他承受不了的深处。时宇安一点一点地开拓他的喉咙,来不及下咽的口水顺着嘴角流下,谢枫难受极了,很快流出眼泪,晕湿了一片睫毛湿漉漉地看着时宇安,显得格外可怜。
“你这幅模样,真骚……”时宇安轻笑,更加用力地操谢枫的嘴,囊袋打在谢枫的脸上,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反观谢枫,被死死摁在墙上,完全无力挣扎。因为窒息,他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脖子上青筋凸起,手也渐渐变得无力,缓缓从时宇安的衣角滑下。
察觉到了谢枫的昏迷,时宇安才放慢了速度,又顶了两下才从谢枫口中退出。大量的体液混着口水从谢枫口中顺着下巴流下,时宇安却不想去擦。他揪着谢枫的头发,冲着那张脸用力撸了几下,闷哼着射在了谢枫的脸上。
发泄过后他才松开谢枫,谢枫已然昏迷不醒,像一具尸体一样滑倒在地上。精液顺着他的下颌线滴在地毯上,他却没有丝毫反应。
时宇安蹲下来,用手指勾起一缕精液送进谢枫嘴里搅了搅,欣赏他狼狈的样子:
“也许留下你还有些用处。”
第37章
“嗯……”
阳光刺得谢枫难受地皱了皱眉,他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只是勉强眯着眼从被窝里爬起来,外面的冷空气顿时钻进暖烘烘的被子里冻得他一哆嗦。等再适应了会,谢枫才爬起来,睁着眼发呆。
他被时宇安绑架了。
毕竟高烧还没完全褪干净,那天被时宇安侵犯后谢枫就又病倒了,最后还是让时宇安灌了两天的药又叫来私人医生扎了一针才痊愈。
白天时宇安不在房子里,谢枫坐在床边想,不知道这治病的钱算不算暂时欠下的。他抬头,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全身上下只有一件浴袍勉强遮住身体,不过真正乍眼的还是脖子上那个显眼的金属项圈。
谢枫伸手摸了摸,除了金属冰冷的感触,没能摸到其他的机关。时宇安并没有告诉他这是用来干什么的,谢枫试着扯过,牢倒是很牢固,不但没能弄断,还磨得脖子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