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宝贝被三个大佬觊觎后——by宇宙第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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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父亲那一栏填的是早亡,秋母那一栏填的是无业,家庭年收入那一块的数字少的可怜,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秋蝉穷疯了。
【看见了吗?秋蝉这个家庭,根本不可能开得起这样的豪车,所以肯定是别人的车,特意挑的周五,周六周日放假,这个时候被接走,会做些什么呢?说不定现在还没下床呢。】
【家里这么穷,怪不得要跟这些老男人厮混,毕竟从人家手指头缝儿里露出来一点,都够秋蝉吃上半年了。】
【笑了,这就是体校舞院的小天鹅吗?为了钱什么龌龊事都能干的出来啊。】
秋蝉看到这里的时候,胸口像是堵着一块巨大的冰,凉的他根本喘不过气儿来,四肢百骸也都跟着发木发僵,他躺在床上,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扒光了,□□裸的躺在网络的视奸之下,无数个人的留言组建成了一场洪流,而他站在洪流之中,无助的被洪流所冲刷淹没。
他的过往隐私都不再是他的隐私,而是别人评头论足的谈资,在这个论坛里,他是赤着的、被所有人观看的,但其他人都是隐形的,只有他一个人,在面对所有人。
秋蝉手指发僵的继续向下翻。
【这个秋蝉跟隔壁警校的那个燕临渊不是有关系吗?这怎么又上了别人的车,难不成是给燕临渊戴了绿帽子?】
【天啊,燕临渊这种高富帅都会被绿吗?】
【我跟秋蝉是一个系的,之前还看见燕临渊送他来上学了呢,所以,秋蝉这是学校里一个,学校外面一个,就是不知道学校里的小鲜肉和学校外面的有钱干爹那个更符合他的期望。】
【拿身体卖钱,这还是大学生吗?简直给大学生丢人,这是耻辱,他该被学校开除!】
秋蝉翻到这里的时候,手机里面突然冒出来一条短信,是一个陌生号码发过来的,内容也很简单,就只有几个字。
【你多少钱一晚?】
秋蝉望着这几个字,笨笨的不知如何反应,指尖都渗透出冰凉的汗,在屏幕上划出一道湿湿的痕迹。
但下一秒,他的手机就响起来了,一个陌生号码正在给他打电话。
寂静的夜色里,手机铃声的动静犹如一根利箭,直直的刺进秋蝉的耳朵里,秋蝉的手指一抖,差点把手机都丢出去。
秋蝉不敢接电话,他怕听到电话那边的人对他说那些恶意下流的话,他隔着一个屏幕就已经浑身发颤了,更何况是直接去接通。
所以秋蝉很怂包的挂断了。
但是他挂断电话之后似乎掀起了某种狂浪,一个接一个的电话,一条接一条的短信全都发到了他的手机上,秋蝉的手机变成了一个烫手山芋,就连微信都点不进去,直接卡死了。
秋蝉在反应了一会儿之后,直接把手机给关掉了。
世界短暂的安静了。
秋蝉一个人坐在客卧的床上,刚才因为有了很多钱而高兴的心情已经彻底跌落到了低谷,他浑浑噩噩的在床上坐了许久,直到楼下响起了保姆做早餐的动静,秋蝉才逐渐回过神来。
他还是得解释的,秋蝉想。
他不能任由事情就这么发展下去,毕竟他什么都没做,他不能让这些污水都落到自己身上。
秋蝉在肚子里打了一通草稿,然后拿出了关掉了的手机,在心里给自己鼓了一把劲儿,然后打开了手机屏幕,准备去解释。
他打算现在朋友圈发一条消息,然后再去论坛发一条消息,就说这辆车是自己朋友来接的,不是什么包养,更不是什么干爹。
但是当秋蝉打开手机的时候,才知道他关掉手机的这几个小时里面,他的整个世界都爆炸了。
体大论坛的这个帖子被搬运到了微博上,然后直接窜上了热搜。
秋蝉这张脸是出了名的能打,能称得上一句【脸在江山在】,所以全靠脸杀出了一条血路,在【某某明星官宣】和【某某网红撕逼】之中一路绝尘,稳坐热搜第一宝座。
大学生被包养这个话题,和秋蝉的这张脸一起,被网络上的无数人所浏览。
秋蝉生平的所有过往都被扒出来了。
他从小读的学校、小时候的朋友、同学、住在隔壁的邻居,以及在学校里见过一面的陌生人全都跳了出来,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诉说自己对秋蝉的印象,秋蝉又一次体会到了自己被视奸的感觉。
除此以外,一些根本没见过的陌生人也在对他释放恶意,无数他根本没做过的事情都被摁在了他的脑袋上,看的秋蝉心跳加快。
秋蝉手指发软的在自己的社交软件上发布了一条澄清的消息,但是更可怕的事情很快就来了。
他说那辆车是他朋友的车,是来接自己出去的,希望大家不要胡说,他没有傍大款。
但是他的澄清如同泥牛入海,没有任何人相信,所有人都笃定了他就是这样的人,甚至还有人去搬运了他的消息截图发到了微博上嘲讽他。
【笑死,这人嘴皮子上下一碰就敢跳出来说话,还你的朋友,你在哪儿能交这么厉害的朋友,特意来接你啊?当小三就是当小三,老实闭嘴拿钱卖就行了,还非要跳出来立牌坊,这就是舞院小天鹅吗?真长见识了。】
第14章
一条条评论在手机上发出去,就像是南美洲蝴蝶煽动的翅膀,细微的气流涌动,在网络上掀起了一阵阵风暴。
舞院很快就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身处舞院的学生们也都跟着卷入,才周六一大早,宿舍楼里的学生们就都被舍友们喊起来,一起开始疯狂吃瓜了。
人言与人言交织在一起,推测与推测搅和到一块,变成了一个乌烟瘴气但精彩绝伦的故事,真相反倒成了最不重要的一部分。
“钱易!”突然间,宿舍里有人嚎了一嗓子,然后有人在盖着床帘的床铺下方敲了敲钱易的桌子,问道:“你有看热搜没有?”
钱易正在打字的手一滑,打了一半的字直接就发上去了,他匆忙关掉手机屏幕,把头发胡乱的抓了一把,然后做出来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打开了自己的床帘,问道:“怎么了,什么热搜?”
见钱易一脸「我什么瓜都没吃到、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模样,立刻有其他的舍友来给钱易科普这一天一夜里发生的事情。
先是秋蝉上了一辆豪车,被放到论坛里,然后上升到热搜,到现在舆论扩大,整个体校都被牵连进去了。
钱易与秋蝉的关系不好,舍友与钱易说完之后,本以为会听到一些比较尖锐的嘲讽,但是谁料钱易听过之后,只是慢吞吞的「哦」了一声,就下床穿衣服洗漱,竟然一句话都没说。
舍友觉得好奇,但很快就和其他人继续讨论了。
“真看不出来,秋蝉竟然是这么个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再说了,你跟他也不熟啊。”
“啧啧,保不齐被多少人睡过了。”
一句句话在宿舍里回荡,钱易走到洗漱室里刷牙时,听着那些话,脸上渐渐涌起来几分畅快的笑意来。
他洗漱到一半,门外还有人喊他,钱易加快了洗漱的动作,然后从洗手间里走出来,换了衣服出门,就看见是他的学长,王晨言在门口等着他。
“钱易。”王晨言一见到钱易,就一脸紧张的快速走过来,拉着钱易走出了宿舍楼,俩人停在宿舍楼前的老树下,王晨言压低了声音说:“怎么办?事情闹太大了,都上热搜了,会牵连我们的。”
钱易语气随意的回:“怎么会牵连我们呢?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我们谁都不往外说,谁都不承认,没有人会知道的。”
王晨言的脸色却越发不安了,他的手指不住地搓着自己的裤缝,犹犹豫豫的说:“可是,这份资料是从我手上泄露出去的,你当时说只是想自己看看,现在闹这么大,一旦学校领导怪罪下来,我怕吃处分。”
大学时候的处分是有可能背进档案里的,王晨言越想越后悔。
而旁边的钱易却已经有些厌烦了,当场快走两步,想甩掉王晨言。
王晨言是他前一段时间认识的,在学校的学生会里面当一个副会长,为了讨好他,给了他关于秋蝉的资料。
钱易以前就知道秋蝉家穷,但没想到秋蝉家里条件竟然这样不好,而就在昨天,他偷拍到了秋蝉上豪车的画面。
一个家境贫寒的大学生,上了一辆七位数的车,还有司机为他拉开车门,显然关系不一般,其中的弯弯绕绕不言而喻。
他现在看见微博上、论坛里那些人说的话,只觉得浑身舒畅、大获全胜,他只是动了动手指头,就让秋蝉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地步。
但是钱易觉得自己没做错。
他只不过是揭开了秋蝉那张伪善的面具罢了,学校里所有人都被秋蝉给蒙骗了,根本不了解秋蝉那张漂亮的脸下究竟是什么样的灵魂,像是秋蝉这样的人,就该遭受所有人的批判。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既然秋蝉敢做出来这样的事,就应该经受这些批评。
一个个念头在脑海里扫过,钱易走的更快了些,而王晨言却还一直跟在后面絮絮叨叨,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句话。
“行了,你在帮我做最后一件事。”钱易不耐烦的打断王晨言的话后,说:“我就当你男朋友。”
王晨言的话到了嘴边,硬生生吞回去,一脸欣喜的问:“真的?你要我做什么事?”
钱易走到王晨言的旁边,低声在王晨言的耳边说了几句话,王晨言的表情变化了些许,有些犹豫的看向钱易。
钱易昂起脸来,挑眉说道:“你不敢,以后就不要来找我了。”
八月清晨的校园里,钱易的脸在微凉的风中望向他,明媚的阳光落在他的脸上,晃得王晨言心跳加速。
王晨言最后一咬牙,说道:“好,我答应你,我今天就去。”
“不是今天。”钱易的脸上勾起了一丝笑容:“是现在。”
——
秋蝉在发完了澄清以后,发现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反而把事情闹得更大了。
他陷入了一片沼泽,自己越挣扎陷入的就越深,在他孤立无援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想要求助。
秋蝉第一个自然找的是燕三少。
他勉强揉了揉哭红的眼,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然后就去燕临渊的房间敲门,但是他敲了半天,里面都没有动静。
难道是还睡着?
秋蝉犹豫着要不要推门进去叫醒燕临渊,他觉得这件事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了,时间拖得越久,事情发酵的越厉害,他希望能现在就解决。
他的心口里像是烧着一把火,不断地灼着秋蝉的理智,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着急,可他做不到,他像是被人戳着死穴、捏着命脉一样,甚至做不到片刻安宁,不断地在燕临渊的门口徘徊。
就在秋蝉准备破门而入直接把燕临渊叫醒,让燕临渊来帮他处理这件事的时候,他身后的门突然被推开,然后就是一阵温软轻和的声音响起。
“你就是秋少爷吗?”
秋蝉听到动静、快速转身,就看见他身后站了一个周身气质清冽,眉目如江南烟雨般清净的男人,大概二十六岁左右的模样,天生有个微笑唇,他看向秋蝉的时候就像是在笑着的。
秋蝉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并没有想到这个人是谁,直到对方自我介绍了一下,秋蝉才知道。
“我是燕清竹。”他递给了秋蝉一张名片,语气随和地说:“我在燕家行二,现在在做律师事务所,之前一直在外面忙,听说燕家要办喜事,我才回来。”
秋蝉这才把燕清竹和自己记忆中的燕二少对上。
燕家一共三个孩子,最大的燕听山二十七,行二的燕清竹二十六,最小的燕临渊今年才十九,燕听山接手家中生意,燕临渊还在读书,而燕清竹却是自己独立出去开了一间律师事务所。
因为燕清竹手里的生意几乎都和燕家本身的生意没什么关系,而且燕清竹常年居住在外,很少回来,所以秋蝉并没有把燕清竹放到自己的攻略表里。
现在一看见燕清竹,秋蝉的记忆才复苏。
燕家还有这么个人。
说实在的,燕清竹的气质看起来并不像是个律师,反而像是个绘画的艺术家,浑身都透着文雅的气息,甚至看起来都有点不太像是燕家人,与锋芒毕露的燕临渊、压得人喘不过气儿来的燕听山完全不同。
“我,我是秋蝉。”秋蝉白着脸和对方打了声招呼,正犹豫着要怎样和对方结束对话、继续敲门叫醒燕临渊的时候,就听见燕清竹开口了。
“临渊早些时候就走了。”燕清竹有一双温和包容的眼眸,他像是能看穿秋蝉的想法与窘迫一般,语气亲切但并不冒失的有礼询问:“秋少爷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情吗?临渊不在,找我也是一样的,你入了燕家,将我看做哥哥就是了。”
秋蝉太慌了,他昨天晚上根本没睡觉,脑袋都转不过弯儿来,整个人昏沉沉的,听见燕清竹的话,他就像是在洪水中飘了一晚上的人抓到了一根浮木,语无伦次的把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说了一遍。
他说的颠三倒四,很多话都是在无意识的重复,但燕清竹就那样静静地听着,等到秋蝉都说完了,他才伸出手,擦了一下秋蝉的眼角。
秋蝉这才发现自己的眼角湿湿的。
“你先休息一下,这件事情由我来处理就好。”燕清竹当时站在门前,语气不徐不缓,目光中暗藏一丝料峭,但被漂亮的眼尾一收,不显得疏离,反而带着几分上位者的从容,眉宇间的清冽冲淡了秋蝉的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