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宝贝被三个大佬觊觎后——by宇宙第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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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相见一笑,单眼皮就笑成了弯月牙儿:“谢谢学长,学长真是全世界最好的人。”
——
等到了秋家生日宴那天,秋蝉还提前在学校里请了假,然后带着白晓、秦延、陈相见一起去了燕听山上次带他去的那个私人设计会馆里。
秦延自己有定制西装,像是他们这种富二代,定制西装都是必不可少的,但是白晓和陈相见都没有,他们俩都是普通家庭,秋蝉怕他们俩硬着头皮挤出钱来买、导致花销跟不上,所以就把他们俩带来了,由秋蝉出钱定制的。
都是模样俊俏、十八九岁正当年的少年郎,往镜子前面一站都是松柏然立的模样,白晓挑了个浅灰色的西装,陈相见挑了个浓墨、上绣湛蓝波浪的西装,秋蝉挑了个纯白色的西装,造型师给他弄了个金灿灿的头发,还替他戴上了一个银丝眼镜,顺便为他点上了一点粉嫩的唇釉。
他从更衣室里出来的时候,活像是西方壁画上的爱神丘比特踩着祥云落下一般,整个人透着一股小王子的矜贵感。
然后,他带着这三个人一起去找了燕听山,一群人坐着燕听山的车去了秋家别墅,之前他跟燕听山打过招呼,燕听山知道他要带朋友来,也没太在意。
燕听山向来是坐在副驾驶的,秋蝉带着其余三个人坐在了后排,四个大男孩你挤我我挤你,秋蝉跟陈相见紧紧地挨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陈相见的身体格外紧绷,秋蝉无意间碰到他的手指,发现他手指冰凉。
“陈相见?”秋蝉好奇的看向陈相见,发现陈相见的双目放空,一直盯着副驾驶的方向,一张脸上的肌肉都在颤。
被秋蝉这样一叫,陈相见骤然回过神来,然后向秋蝉抿唇一笑,脸颊上又浮现出了漂亮的小酒窝:“不好意思,我有点紧张,第一次穿这么贵的衣服。”
秋蝉拍了拍他说:“没关系,马上就到了。”
收回目光的时候,秋蝉顺着陈相见的方向扫了一眼,只看见了安静坐在副驾驶,闭目养神的燕听山。
看上去也没什么特别的呀。
秋蝉又收回了视线,转而去想接下来的生日宴。
——
当时已经是九月初了,秋夜的风呼呼的将地上的落叶吹起,黑色的车穿过街巷,停在了正热闹的大酒店前。
秋家名下有一个五星级海洋题材酒店,今天专门腾出来办宴会、招待客人,宴会之后,所有客人还可以凭借邀请函免费入住到第二天。
值得一提的是,这里的五星级酒店特级贵宾包房一晚上十几万,在主卧室里与海洋馆相连,拉开窗帘,可以直接看见深海。
秋蝉带着一众朋友下车,进门之时就跟朋友们短暂分开了,他需要跟燕听山一起进去,他还特意拜托白晓照顾陈相见。
白晓性子虽然活泼好动,偶尔会被美色迷晕脑袋,但是大多数时候都很靠谱,他给了秋蝉一个「放心」的手势,然后拉着秦延跟陈相见一起进了酒店里。
这是白晓第一次进五星级酒店,他什么都没见过,所以看什么都很好奇,不过他没忘记一直照顾旁边的陈相见,走哪儿都要看一眼陈相见在干什么。
不过他每次看向陈相见,都发现陈相见目光定定的看向人群,白晓顺着陈相见的目光看过去,就看见秋蝉与燕听山走在一起。
“你在看什么?”白晓嘴里塞着糕点,模模糊糊的问。
“秋蝉与——燕、燕听山,是什么关系?”白晓听见陈相见问。
“哦,他们是亲戚啦。”白晓回:“秋蝉以前和我说,他和燕家人是亲戚。”
陈相见没有再回话,只是垂下长长的眼睫,盖住了眼眸中汹涌的情绪。
——
偌大的五星级酒店的大厅里,座位与座位之间有侍者端着高脚杯走过,台上有钢琴家在演奏,入目之处一片金碧辉煌,和上次在曼丽庄园的等级差不多,四处都是穿着体面的客人,不断有人和他们打招呼。
虽说是秋家人,但是这确实是秋蝉第一次参加秋家的宴会,他跟燕听山并肩而行时,反倒比燕听山表现得还要陌生些——燕听山以前好歹还来过这里两次呢。
秋蝉跟燕听山一起走的时候,忍不住在人群中寻找他的妈妈。
在燕市这边,他对外的身份是秋家的第三子,所有人都以为他是秋夫人生下来的,所以秋蝉一直都很担忧,他的妈妈该如何出现在这种场合里,又要以什么样的身份出现在这种场合里?
第27章
“燕总, 好久不见。”正在秋蝉担忧的时候,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正是坐着轮椅的秋叶。
秋叶今天穿着一身酒红色的西装,人虽然坐在轮椅上, 但是无论是造型还是神态都无可挑剔, 显然是为了今日准备了很久。
他过来打招呼的时候, 下意识地扫了一眼燕听山的腿。
燕听山依旧是站着的,他出席这种场面一直都穿戴金属义肢, 当燕听山的目光平静的落到秋叶身上的时候,秋叶的嘴角狠狠一抽。
这个画面, 总让他想起他最开始嘲讽燕听山的时候。
“好久不见。”燕听山眉目含笑的和秋叶低声说道:“秋总最近恢复的不错。”
秋叶额头的青筋都跟着颤了一颤,勉强咬着牙笑道:“燕总说笑了。”
秋叶现在才发现, 燕听山就是个披着人皮的狼, 不能招惹。
燕听山静静地捻着佛珠,没说话,只是笑。
这时候酒店里的空气突然静了两分, 秋蝉站在燕听山身侧回过头,随着众人一起,远远地看向了门口。
万众瞩目的秋老先生挽着一位女士从门外走进来了。
秋蝉记忆里的秋定坡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也不想多看,只是草草扫了一眼,然后就看向了秋定坡旁边挽着的女士。
那是个模样艳丽、眉目生辉的女士, 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了,但行走间满是风情。
秋蝉一见到这个女士,瞬间红了眼眶。
李晚霞, 他的妈妈。
“这位是我的父亲, 以及他的女伴。”秋叶扫了一眼秋蝉, 提到最后「女伴」二字的时候,加重了语气。
秋蝉自然明白秋叶是什么意思。
他的母亲,李晚霞女士,现在是一个女伴,由他的父亲带来,参加这场晚宴。
在大多数时候,这种场合下的女伴都是有暧昧色彩的,基本能在这种地方带出来的,都是半公开化的关系。
也就是说,李晚霞二十多年的心愿,终于在这个时候实现了——秋定坡终于承认了她的身份,在另一个城市里。
虽然也不是什么好身份。
秋蝉心里有些闷闷的,他看着妈妈的脸上浮现出了明媚的笑容,亲热的挽着秋定坡的手臂走过来,而秋定坡神色淡淡的,看都不曾看她一眼。
秋蝉知道,对于秋定坡来说,这只是一场交易,这个女人的儿子替秋家人趟了火坑,现在又成为了两家的联姻吉祥物,所以秋定坡愿意给这个女人一点施舍,如同怜悯路边的乞丐一般。
说实在的,在秋定坡眼里,李晚霞这个女人大概就是个挥之不去的苍蝇,偶尔还会让他感觉到得意——被一个女人这样疯狂的追慕、深爱,难免让他膨胀。
秋定坡走过来后,含笑和燕听山打招呼,燕听山与他握手,两个人言谈间亲切自然,像是一对十分熟稔的翁婿。
而站在秋定坡身后的李晚霞除却最开始看了秋蝉一眼以外,一直都安静地站在秋定坡旁边,目光热烈的望着秋定坡。
秋蝉自然明白李晚霞的意思,李晚霞以女伴身份出现在秋定坡的旁边,自然不会和秋家第三个嫡子秋蝉认识,她摆出来一张完美无缺的笑脸来,仿佛没看见秋蝉一样。
秋蝉只能压下胸口的情绪——他与妈妈很久很久没见了,他很想和妈妈说说话,不过这种场合不太合适,他就没有凑过去,而是走到了秋叶身后,帮着秋叶推轮椅。
他现在得跟秋家人演相亲相爱一家人的戏码。
宴会一开始,秋家人就成了被饺子皮包围的饺子馅,四处都是赶上来打招呼、说话的人,燕听山也在另一边被人包了饺子,在燕市,燕听山比秋家人还要更受欢迎一些,哪怕这是秋定坡的生日宴,哪怕这是秋家人的主场。
不过,围绕着秋家的人也不少就是了,秋叶恰好要跟一个供货商聊天,具体要求聊的内容不方便被秋蝉听到,所以秋叶挥了挥手,秋蝉也趁机溜走了。
秋蝉穿过人群的肩背与裙摆,在宴会的一角找到了燕临渊与沈独行。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沈独行这个人,他长了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眉目冷淡,穿了一身深黑色西装,有点冷冰冰的颜色,像是某种黑色琉璃一般又硬又透,他站在那儿,和这金碧辉煌的宴会看上去有些格格不入。
燕临渊则是穿了一身暗蓝色、上点缀水晶钻石的西装,看上去有点像是星空,燕临渊与沈独行正在讲话,燕临渊见到秋蝉时,向秋蝉举了举杯,而沈独行也顺势看了秋蝉一眼。
沈独行和秋蝉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秋蝉也和他点头,然后转向了下一个方向,他要去找到白晓秦延和陈相见,说实在的,他不太担心白晓秦延,这俩人走哪儿都是不吃亏的主,他担心陈相见在陌生的地方不自在。
但秋蝉才刚刚转身,就看见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好像还有保镖开道的动静。
秋蝉一听到这声音就知道了,是他的「弟弟」来了。
他在秋家按年龄算排在第三,他的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叫秋枝,秋枝今年才十七岁,很早就不读书,去了国外做练习生,现在正回国,在圈里算是个小流量,比当初的赵挽乐还要火一些,现在正在某档综艺上做常驻嘉宾,偶尔还会客串一些剧,据说未来的方向是进军电影圈。
秋蝉和秋枝不熟,因为秋枝比他岁数还小,他们俩对上辈子的恩怨都不太熟悉,只是隐约知道,而秋枝也是个性格比较柔和的人,以前在秋家别墅见面的时候,秋叶会扑上来打他们,秋枝只会缩回房间去,不和秋蝉与李晚霞接触。
所以秋蝉对秋枝没什么太大的印象。
秋蝉才想到这里,就看到秋枝已经进来了,他身边常年绕着四五个保镖,据说是因为以前发生过疯狂粉丝扑上来亲他的事情,所以公司专门为他配了保镖。
单看外表,秋枝生的柔软细嫩,像是春天绿树的第一支树芽,行走时步伐轻巧,他一走进来,四周顿时不少人看他。
秋枝含笑望向所有人,目光在和秋蝉对视上的时候,秋枝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点了点头,然后绕开了秋蝉,往里面走去。
秋蝉也没有跟他打招呼的意思,但是在秋枝绕过他的时候,秋枝的旁边出现了另一个人。
对方面带笑容的来参加这场宴会,却在看到秋蝉的时候微微一顿。
秋蝉也跟着瞪大了眼。
因为,他认得秋枝旁边的那个人。
惨遭前男友绑架的南梨。
而且,这个南梨,好像还是被燕临渊亲手抓起来的吧!
燕临渊还在这个宴会上!
秋蝉的第一反应就是猛地转头看向角落里的燕临渊,巧的是,燕临渊就站在角落处,也眯着眼看向门口。
南梨本来没有看向燕临渊的,但是因为秋蝉的第一反应是看燕临渊,所以南梨也跟着看向了燕临渊。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住了。
秋蝉当即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他飞快冲到燕临渊旁边,一把摁住了燕临渊的胳膊,在燕临渊的身边掷地有声的说:“这是在宴会上,你不要冲动。”
燕临渊当时正从南梨的身上收回视线,轻飘飘的落到秋蝉的身上,问:“你说什么?”
“南梨啊!你还装傻,我说南梨!”秋蝉压低了声音,瞪大了眼睛,说:“上次你不是把人家给绑了嘛,这次你别想去绑。”
“噢,你说这个。”燕临渊的脑袋转的也不慢,他很快就意识到,秋蝉应该就是上次放跑南梨的那个人,但是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我不会去的。”燕临渊伸手,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把手掌贴在秋蝉的腰上,轻轻地摸着秋蝉的腰,低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不会去吗?”
“为什么?”秋蝉果真好奇起来了,眨着一双含情眼,一脸「你快说呀」的表情。
燕临渊的嘴角微微勾起,用下颌点了点秋蝉身后的方向。
秋蝉回过头,就看见沈独行嘴里叼着一根烟,一点猩红火光在他唇间明明灭灭的闪,他就那样咬着烟,隔着人群与高脚杯,和走进来的南梨对视。
秋蝉的目光在两人之间绕了两圈,觉得他们俩之间的空气好像有点不太对劲,但是又分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燕临渊靠近秋蝉,一贯向下压着、带着少年叛逆期的桀骜与不屑的眼眸微微眯起来,难得的多了两分少年气,带着点恶作剧的意思,捏着秋蝉的下巴,把秋蝉的视线固定在了沈独行的身上。
“因为正主就在这,轮不上我。”燕临渊说。
秋蝉愣住了。
他站在原地,突然间明白了沈独行和南梨对视的时候空气中多了点什么。
多了点霸道总裁强致爱之逃跑娇妻哪里逃的味道。
想不到啊,宴会上的第一个修罗场竟是在这里。
秋蝉身上那股子普法的劲儿又起来了,他摸了一下自己的兜,摸到了手机,犹豫着要不要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