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宝贝被三个大佬觊觎后——by宇宙第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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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蝉接到秋意电话的时候,秋意人已经快被折腾疯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怎么回事?燕家为什么和我们解除婚约,你是怎么办的事!你就是这么办事儿的吗?你是想逼死秋家人吗!”
秋家前期的所有准备不仅都打了水漂,还被燕听山摆了一道,秋意彻底栽在了燕听山手里,这一个跟头摔得简直是前无古人。
“他跟我解除婚约,是因为他已经发现了我的身份。”秋蝉当时正在练舞室里练舞,额头上缀满了汗珠,他一边撕腿,一边对电话那边的人说道:“当初你们叫我去的时候就该有这个觉悟,这个结果,本来就是秋家该承担的,和我又有什么关系?逼死你的是燕听山,我可什么都没做过。”
电话那头的秋意忍了又忍,最终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点服软恳求的意味说道:“燕听山说,他可以考虑高抬贵手,给秋家条路,但是要你过去,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吧?”
“我明白呀。”秋蝉把腿抬到脑袋上,说:“但是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练舞室的灯光照到秋蝉的脸上,秋蝉笑得甜滋滋的:“我现在不缺钱了哦,说起来这个,还要感谢你呢,如果不是你,我没有这么多钱哒。”
说完,秋蝉也没管那头的秋意的怒吼,直接把电话挂断,然后拉黑。
秋家最近都在想方设法的联系他,但是他都没管,只是秋妈妈联系他之后,秋蝉与秋妈妈郑重的谈了一次。
之前秋蝉从燕临渊的身上感受到了同病相怜,他也是在那个时候才惊觉到,秋妈妈给他的压力和燕临渊妈妈给燕临渊的压力是一样的,他需要让秋妈妈做出改变,他不能永远就这么任由秋妈妈继续疯下去。
所以他现在单方面的晾着秋妈妈,如果能改变秋妈妈的想法最好,如果不能改变秋妈妈的想法的话,那就只能先管好他自己。
他不能被秋妈妈拉到泥潭里。
秋蝉做完最后一个动作,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站起来,就看见陈相见从外面进来了。
陈相见的脸上还带着笑容,见到秋蝉后收敛了几分,然后跟秋蝉一起排练。
他们俩接下来在安雅芭蕾舞团的比赛还在筹备中,接下来他们俩还要紧绷很长一段日子。
“燕临渊在外面等你呢。”陈相见笑着问:“你们在一起了吗?”
第34章
秋蝉微微红了些脸。
他假装不在意似的扒拉了两下头发, 随口说:“也还没有啦。”
他现在已经跟燕家解除婚约、第一时间搬出燕家别墅,回到宿舍里住了,虽然他跟燕听山已经没什么关系了,但毕竟他才刚刚解除婚约, 也不好太过明目张胆的跟燕临渊在一起, 所以在外面好歹都会遮盖一下。
但他们俩之间那个粉色泡泡一天比一天多, 两个人目光对视的时候都是擦着火花的,燕家两个人打起来之后, 燕临渊第一时间带着自己分割到的巨额财产远离了这两拨人,现在每天就跟秋蝉凑在一起吃吃喝喝上课下课, 偶尔去燕家看看热闹。
眼下这个环境,乾坤未定, 离燕家那群人远点是最好的选择。
“唔。”陈相见随意点了点头, 也没再说话,秋蝉倒是坐不住了,找了个理由提前跑了, 他跑到转弯处的时候,果然瞧见了燕临渊靠在墙边上站着,脸上是盖不住的幸灾乐祸。
他本来就生的好看,平时沉着眉眼的时候还瞧不出来骨子里的放肆劲儿,但是现在一昂着头、撑着墙,随意晃起腿来的时候, 那股子少年风流就盖不住了,挂在眉梢上,极招人的眼。
见秋蝉来了, 他也不动, 就靠着墙跟秋蝉笑, 他嘴角一勾,秋蝉就忍不住凑过去,窝在他旁边问:“发生什么好事儿了?”
能把人给笑成这样。
“燕听山和燕清竹胜负已分了。”燕临渊拉着秋蝉往外走,他们俩手牵着手,一起从教学楼往外走:“燕听山花了很大的代价把燕清竹驱逐出燕市了,燕清竹那边的账目出了问题,他要马上去国外避避难。”
基本可以理解为造反失败的皇子逃出京城,找个其他地方苟且偷生。
近十几年内,燕清竹都不会回到燕市。
“他输的这样惨?”秋蝉听得直摇头。
眼下看来,燕家三个孩子,唯一一个情况还不错的竟然就是燕临渊本人,不动刀兵,躺着拿钱。
也是因为燕临渊出生的晚,所以燕清竹和燕听山都跟他没什么仇,也没人故意针对他。
“嗯。”燕临渊勾了勾唇,没有继续往下说。
眼下两败俱伤,沈家又入主了燕听山的恒源广场,往后,燕家的东西沈家都能插一把手。
他以前,总想着把燕家那些人都干翻,结果还没等他动手,燕家自己就元气大伤,让他有一种还没出手就已经成功了的爽感。
不过,这些都不必让秋蝉知道。
他和秋蝉早就在婚约解除的那一天坦白了彼此的所有身份,他也知道秋蝉是秋家的私生子,对于秋蝉来说,这些事都太痛苦了,他不想让秋蝉知道。
他只想跟秋蝉白天一起出去训练,回来吃饭,晚上一起打两把游戏睡觉,每天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胡闹,把一切琐碎又可爱的小事儿重复上几百遍,一点一点跟秋蝉变老。
别的,他什么都不想叫秋蝉再费心费力,特别是跟燕家有关的东西,他也不想让那群讨厌恶心的人再碰到秋蝉的任何一根毫毛。
秋蝉浑然不知燕临渊想的那些事,他现在只想跟燕临渊一起去吃火锅。
这是他一周只有一次的放纵,是他难以言喻的快乐,是他永生难忘的味道!
吃过火锅之后,燕临渊继续回去训练,秋蝉则慢吞吞的去找白晓,他跟白晓俩人可以找个地方捧着一瓶汽水聊上一下午,没完没了,永远有话说。
但当秋蝉走到白晓宿舍楼下的时候,远远地看见了一辆车停在哪里,他并没有在意那辆车,只是在擦肩而过的时候,车上突然下来了个人,用力的,凶猛的把他扯在了怀里。
秋蝉一头撞上了对方的锁骨,额头撞的生疼,对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仿佛不痛一样,只是牢牢地把秋蝉箍在了怀里。
秋蝉嗅到了一阵烟酒混合的气息,格外呛人,他抬起头的时候,就看见了燕清竹的那张脸。
往日的斯文与优雅都不见了,金丝眼镜不知道去了哪里,满脸都是颓废与疯癫,他紧紧地抱着秋蝉,像是抱着最后一条路。
“对不起,吓到你了。”与他癫狂的表情不同,燕清竹把声音放的格外柔软,慢条斯理的在他的耳边响起。
“我没有别的路了,燕听山拿到了一些公司乱账,打算送我进去。”
“我只有你了,秋蝉。”
“帮我这一次,嗯?”
秋蝉想要推开他,却被燕清竹用一块毛巾捂在了嘴上,他昏迷之前,只听见燕清竹和燕听山打了一个电话。
第35章
秋蝉被燕清竹带走的消息, 在两个小时之后传到了燕临渊的耳朵里。
燕临渊第一时间去找了燕听山,当时燕听山正坐在办公室的办公桌后面,没什么情绪的说道:“已经报警了,那是警察的事, 与我无关。”
燕听山当时坐在桌子后面, 手指里拿着一根金笔, 语气冷静疏离:“燕清竹急病乱投医,以为我会因此心软吗?”
如果秋蝉真的肯跟燕听山的话, 那燕听山自然会保他,只要是他燕听山的东西, 轮不到别人来做主,但秋蝉不跟他, 那秋蝉的死活都跟他没关系。
属于他的, 是烂泥也好,珍宝也好,他都不允许别人碰一个手指头, 不属于他的,是烂泥也好,珍宝也好,他都绝不会去施舍半点善心。
燕听山从来不做赔本的、收不到回报的买卖。
燕临渊与燕听山大吵一架,最后以燕听山叫来保安把燕临渊拖出去为结束,燕临渊从燕氏企业出来的时候, 脸色阴沉的像是能滴出水来。
叫警察?警察有什么用?以燕清竹的谨慎,肯定早就跑到国外了,秋蝉在别人的手里, 警察就算抓到了人, 也抓不到燕清竹。
燕清竹想要的东西是几个账本, 这东西又只在燕听山手里,燕听山不松口,别人都拿不到。
燕临渊给燕清竹打过几个电话,燕清竹根本不接,就算接了他也绝不会承认。
燕临渊只觉得胸口处烧着一团火,整个人都要被烧着了,他难受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手机里还掐着跟沈家那边的电话,沈独行告诉他,正在找,正在找。
一切都正在找。
但就是找不到。
当时正是晚上五六点的时候,属于城市的高峰期,无数下班的人在街道中穿行,一条条路上堵满了车,人都是行色匆匆的模样,燕临渊一个人站在燕市楼下,只觉得胸口一片空荡荡。
就在燕临渊考虑要不要以抛售自己手上的部分燕家股权为威胁、让燕听山妥协的时候,一道人影出现在了他的身旁。
“燕三少爷。”陈相见笑眯眯的出现在一旁,和燕临渊说道:“或许,我能帮你呢。”
——
燕临渊与陈相见在一家咖啡厅包厢里说了半个小时的话。
他以前从不认识陈相见,但陈相见认识他很久了。
或者说,陈相见单方面关注燕家人很久了。
陈相见有一个姐姐,叫陈恨晚。
陈恨晚是个性格太过活泼的姑娘,甚至有点无法无天,她是个小网红,在榜一大哥的打赏怂恿下,翻过了墙,到了曼丽庄园里,想跟曼丽庄园里的花合个影。
然后遇到了几条狗,那些狗都是国外的凶猛品种,立起来有个人高,轻而易举的撕碎了陈恨晚的身体。
事后,陈家与燕听山打了很久的官司,但燕听山这个人,宁可花十倍百倍的价钱,也绝不会道歉,所以陈家被拖到最后,筋疲力尽,母亲抑郁家里破产,近乎家破人亡。
“我也不想要什么。”陈相见笑着说:“我就想要他倒霉而已。”
第36章
秋蝉被手帕捂到脸上后, 整个人就处于一种半睡半醒的状态。
他知道燕清竹用手帕上的东西迷晕了他,但是他完全挣扎不起来,那种医用的东西用在人身上,完全是生理不可能抗拒的, 他迷迷糊糊的倒在车上, 后来又被辗转交给别人, 最后被塞在了一个小旅馆里。
他一直都处于一种知道自己处于什么状态,但是睁不开眼也动不了的情况, 他只知道,带他来的人把他伪装成了醉酒的模样, 随便找了个地方开了个小房间,这应该是个黑旅店, 属于又小又破的那种, 只有两张床,他被丢到一张上面,然后就没人理他了。
另一个人一直在打电话, 一直在打。
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秋蝉觉得自己一直在睡,期间那个人似乎怕他醒过来,还又给他用手帕蒙了脸一遍。
秋蝉这一回是真的晕过去了,连半睡半醒的感觉都没有了,他觉得自己可能把一个星期的觉都睡完了。
他醒过来的时候, 浑身的骨头都酸,头顶上的光明晃晃的刺人的眼,他眨了眨酸涩的眼, 然后才看清楚, 那是医院的灯。
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秋蝉才一动, 旁边立刻就传来了点动静,一颗毛茸茸的脑袋直接顶到他的面前来,在他耳朵旁边说了很多句话,秋蝉都听不清。
等秋蝉被扶起来、喂了两口水,他才缓过来那股子疲惫的劲儿。
“好些了吗?”燕临渊抱着秋蝉的腰,眼眸里闪过几分心疼:“你睡了三天。”
这三天里,全靠打营养针、喂水才活下来的,燕临渊都怕秋蝉就这么一睡不醒,因为那个用药迷晕人的王八蛋不知道剂量多少,怕秋蝉醒来,反复给秋蝉捂了好几次。
万一伤到脑神经,人可就完了。
秋蝉第一眼看见燕临渊的时候都没敢认,往日里那个锋锐桀骜、眼高于顶的大少爷现在胡子拉碴、乱糟糟的坐在他的床旁边,一双眼熬的血红,见他醒了,就亲手过来把他扶起来,动作小心的像是保护一个脆弱的琉璃。
秋蝉伸手抱了他一下,就见燕临渊红了眼眶。
“你先坐会。”燕临渊去拿了一碗粥回来,给秋蝉喝,秋蝉边喝粥,他边和秋蝉讲了讲后来发生的事情。
陈相见拿的东西很有用,他这个人很聪明,把自己伪装成了燕听山最喜欢的类型,在他的刻意讨好之下,燕听山很快就对他起了兴趣。
他用一个小巧的U盘,偷走了燕听山电脑里的所有资料,不管有用没用,他都拿走了,然后一股脑的打包给了燕清竹。
“他还要了一笔钱,直接卷款跑了。”燕临渊提起这件事,脸上闪过一丝冷笑:“这应该是燕听山摔过最大的跟头。”
燕清竹靠着这些资料,在国外运作,也能给燕听山搞不少的问题。
燕临渊所做的,就是在其中搭一条线,但这条线也救了秋蝉。
只是燕临渊把燕清竹和燕听山都记上了一笔。
燕家的人都是心狠手辣的,他们俩怎么针锋相对都无所谓,但不该牵扯秋蝉。
秋蝉当时只是听着,然后慢腾腾的靠在了燕临渊的怀里。
他听着燕临渊说着这些话,听着燕临渊骂着燕家的人,然后伸出手,拉住了燕临渊的手指。
“燕家不都是坏人的。”他依偎着燕临渊的手臂,轻声细语的说:“你和燕家的所有人都不一样,是他们不好,你不要把自己和他们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