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糖味Omega甜到犯规 番外篇——by平躺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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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闻景刚想挂断,突然身后有人喊他:
“小景。”
池闻景回头,只见中年男人站在走廊里,当一直在响的电话停下时,迈步朝他走了过来。
第91章 小景,新婚快乐
看到来人,池闻景脸色立马沉了下去。
“怎么了?见到爸爸不太开心吗?”把他脸上每个神色捕捉在眼底的池雄笑着走近。
碍于池老太太刚睡下,怕把人吵醒,池闻景压着心里的烦躁,眼里甚至带着警惕:“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来看望看望她。”池闻景的疏离和厌恶不加修饰挂在脸上,让池雄难过地叹了口气:“小景,虽然过去是爸爸的不对,可你总得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现在见你一面这么难不说,见了,倒好像是个仇人一样。”
说到这,池雄还自嘲地笑了笑。
可再动容的演技,落在池闻景眼里觉得讽刺无比,特别是‘爸爸’两个字,让曾经被赶出家门受到的待遇重现在眼前,心里那股恶心抑制不住地涌了上来。
“爸爸?”池闻景冷笑出声:“真不好意思,我父母双亡死得早,您哪位?”
老人家明明醒来却没进去,说是来探望老天都要笑话一番。
作儿子,这些年从未尽孝,作父亲,更不配。
池雄脸上的假笑凝在嘴角,可他还是压住池闻景出言不逊的恼怒,继续道:“小景,我知道你恨我,但这话未免严重了点,当年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和你母亲。”
“现在我想改过自新,或许你会不相信,可爸爸也只是想争取个表现的机会而已。”
池闻景没心情听池雄在这搬弄虚伪的面孔,刚想转身,对方突然拦在他面前,情绪变得激动起来。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你妈妈坟前忏悔,爸爸真的知道错了,只要你肯原谅我,以后每天我都会继续上你妈妈的坟前,陪陪她,说说话。”
“说话有什么用。”池闻景甩开池雄拉住他的手,像是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眉头紧皱,看着对方一字一句,冰冷无比:“下去陪她才是。”
“你!”池雄没想到池闻景这么油盐不进,连搬出那女人都无济于事。
这么多年,从来都是他处在高高在上的长者之位,不过是曾经被他赶出家门的丧家犬,侥幸攀上时家而已,怎么敢爬到他头上,把他自尊这样践踏。
此刻走廊安静无人,两人还站在监控盲区,这么好的机会,他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想到这,心中那股贪念瞬间吞噬了池雄的理智,看着池闻景已经转身离开的背影,脸上的假笑被眸底一闪而过的阴鸷取代,他迈开脚步跟在后面。
“小景,爸爸低声下气这么求你原谅也不行,既然如此……”
那就不要怪他狠心了。
随着这声落下,池闻景突然感受到背后传来的冷意,他下意识地回头。
就在余光快要看到池雄的脸时,面前出现一道身影,下一秒脑袋落下熟悉的声音。
“宝贝,怎么不接我电话?”
池闻景抬头撞上时淮衍满是担心的脸,他诧异地问道:“老公,你怎么在这?”
时淮衍赶来得匆忙,胸膛还剧烈起伏着,第一时间却是伸手把人搂过自己的身边:“打你电话你没接,不放心所以就过来了。”
与此同时,他注意到拉开距离神色怪异的池雄,中年男人单手插兜站在那,见到他,脸上立马露出恭维的笑:“时少爷,好久不见。”
“我今天刚好来看望老人家,没想到这么巧,碰到了你们。”
那时从电梯里出来的时淮衍并没听到两人的谈话,看出小朋友的不开心,他脸色跟着沉了下去,没有开口回应,只是冲对方淡淡点了下头,接着拉着人离开。
“老公,我记得这里特殊病人有探望规定是吗?”
两人手牵手的背影渐渐离去,谈话声却一字不漏落入池雄耳里。
“嗯,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希望,下次闲杂人等别再出现在这里。”
被列为‘闲杂人’的池雄得到了驱逐令,在男人宠溺点头应下那一瞬间,以后他便没有机会再踏进这里。
直到两道背影消失在眼帘,池雄迟迟站在原地没有离开。
藏在兜里一直没拿出来的手,正握着那时差一秒就拿出来的针管。
差一点点。
差一点点就成功了。
要不是那一瞬的犹豫,或许现在早已经成功了。
这时,兜里的手机响起,像是在催促他该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屏幕的光映出池雄眸底的阴狠,这次,算那丧家犬躲过一劫,只是下次怕就没这么走运了。
*
许是因为心里想着池老太太的事,池闻景有些心不在焉,面对面吃饭还时不时地发了呆。
把心中猜测说出来后,时淮衍安慰道:“奶奶接下去清醒时间会越来越长,毕竟长达十年记忆受到干扰紊乱,恢复需要个过程。”
“别着急,警.方那边也在全力配合,明荭没达到目的,又带着池凌不会逃多远。”
“好。”
不知道为什么,池闻景有一种预感,当年分化的真相并不是表面看的那么简单。而明荭知道的真相,能救下他肚子里的宝宝。
池闻景心不在焉,没发现自己夹了藤椒送进嘴里,时淮衍想要阻止为时已晚。
藤椒的麻和独特辣味瞬间在口腔里蔓延开,池闻景一下辣红了脸,忙接过时淮衍递来的牛奶。
“怎么这么不小心,我看看。”
池闻景张了张嘴,里面还含着半口牛奶,在时淮衍为他抹去被辣出来的眼泪时,他余光再次看向被吐掉的东西。
他虽喜欢这味道,但每次吃下一颗都跟嘴里塞了炸弹一样,后来就算藤椒藏在别的东西里,只要一凑近他都能精准挑出来。
已经很久没像今天这样被藤椒暗杀了。
池闻景突然想到什么,在时淮衍起身进厨房时,他凑下去闻了闻。
果然,闻不到。
从那天宁一身上的其他Alpha的信息素开始,到今天不过短短几日,他的嗅觉已经退化到连普通食物的刺激性都嗅不出来。
难怪最近的口味越来越重。
隔天池闻景再次来到医院,在把身体情况如实告知后,方逸沉默了很久:
“小景,今天是第一阶段治疗的最后一次了。”
躺在手术台上的池闻景闻言,垂落身侧的手紧攥成拳,他听出后面那句没说出口的话——如果还是监测不到宝宝的心脏,就放弃吧。
战战兢兢的三个星期,还是等来了这一天。
可真正到这一刻,他反而没想象中不敢面对,也不知是相信宝宝,还是这么长时间,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
他缓缓闭上眼,轻声道:“好。”
半个小时后。
手术室的门打开了,这次不是方逸一个人先出来。
站在他身边的少年神情恍惚,眼睑微垂瞳孔像没有焦点。
看到这一幕的时淮衍大概已经猜到结果,他快步走过去,把人紧紧搂在怀里,“宝贝,没关系的,不要……”难过。
“老公。”池闻景突然出声打断,抬起头时终于有了焦距,“我觉得像在做梦一样。”
时大教授的大脑在这一刻难得的罢了工,他怔了几秒,接着看向旁边的方逸。
后者眉梢轻挑,“还需要走下流程?”
“行吧。”方逸整理了下身上的白大褂,拖着医生惯用的字正腔圆语调,十分官方地说道:“恭喜这位准爸爸,孩子目前发育正常,可以进行相对轻松的第二阶段治疗。”
见时教授半天没开口,池闻景轻笑道:“老公,是不是像做梦一样。”
桃花眼里的促狭之色,让时淮衍唇角抑制不住勾起了笑容,他笑得满是宠溺,里面更是不加修饰的开心:“将来宝宝一定跟他小爸爸一样,是个小调皮鬼。”
方逸没想到自己的早餐是眼前这份新鲜狗粮,叮嘱几句注意事项和下次治疗时间后,准备把时间留给分享喜悦的两人。
可刚准备离开,身后的池闻景突然叫住了他:“逸哥。”
方逸回头怀里就被塞了什么东西,他接过一看,是一张婚礼邀请函。
少年递过来时嘴角洋溢着笑,这不仅仅是张普通的邀请函,更是承载的幸福。
见人接过后半天没有反应,池闻景眼里笑意一点点消失:“逸哥,那天你……没时间吗?”
两人的情谊远远超过普通的医患,这么多年来,池闻景不仅把方逸当成最信任的医生,也当成最感激的哥哥。
在意识到对方可能不会参加自己的婚礼,池闻景心里说不出的低落。
“上一秒可能没有。”方逸很快回过神,轻笑道:“现在有了。”
他抬起手,似乎想到什么,在悬空中顿了下,可最后还是轻轻拍了拍池闻景的脑袋,“我会去的。”
有些这么多年养成的下意识习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改掉,可这次却只是单纯想让看着长大的弟弟开心。
收回了手,方逸看向旁边的时淮衍,后者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可离开前,黑眸落下的一眼,读出没有让他家小朋友失望的感谢。
方逸一直站在原地,看着少年被另一个男人挽着离开的背影,嘴角微微扬起。
曾经的悸动始于年少的情窦初开,止于少年拥有幸福的那一刻里。
小景,新婚快乐。
第92章 所以,可以亲一口吗?
经历提心吊胆两个多月后,池闻景悬着的心终于落下,经过商量,两人决定把宝宝的事告诉时老爷子。
还没从突然把人名正言顺拐进时家这事缓过来,这会又砸下一记重磅,电话那头的时老爷子听完激动地血压飙高:
“好你个臭小子,你要是我儿子我就直接让你回炉重做,下辈子争取当个人!禽兽。”
护夫狂魔的池闻景在旁边听完,暗自庆幸还好是作为长孙,小命暂时保住了,可电话挂断后,还是不放心问:“爷爷让我们立马回去一趟,真的没事吧?你会被打断腿吗?”
时淮衍听完,没忍住笑出声:“宝贝放心,你老公四肢目前还很安全,老爷子心里指不定多开心呢。”
“……”都咬牙切齿了,确定对‘开心’这两个字没有什么误解吗。
然而事实证明,时老爷子的心思你别猜。
电话里头要把人按回去回炉重造,结果一见面,拉着池闻景开心地问这问那,完全把旁边的人当空气。
先是聊着肚子里的宝宝,最后话题不知怎么就转到时教授小时候上。
“娃娃我跟你说,你别看他现在眼镜一戴,像多斯文的人样,小时候可调皮了,藤教鞭都让他爸打断几根。”
“爷爷。”大概没想到亲爷爷这么热衷揭老底,认为在自家小朋友面前还是要留点面子的时教授出声打断道。
然而对黑料这件事,不仅老的有兴趣,小的更感兴趣。
小朋友搬起小凳,盘起小腿,瞪大眼睛专注的样子,上他课都没这么认真。
一老一少让时教授觉得比带过的任何学生都头疼,最后还是阿福及时上餐才把准备促膝长谈的两人拉了回来。
席间听说两人婚礼安排在一个星期后,时老爷子觉得太赶了,说什么时家长孙媳妇的婚礼马虎不得,加上这两天池闻景孕吐反应厉害,已经确定肚子里的孩子没什么问题,最后还是听从时老爷子的延迟到两个星期后。
离开前,时淮衍被时老爷子叫到书房,怕自家老公会被打死的池闻景在外面等了半天,最后等不及来到书房外面。
还没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的谈话声,隐约中‘明荭’这个名字被频繁地提起。
“好,我知道了。”
时淮衍不知说了什么,时老爷子难得收起平时嬉笑的语气,话里透着几分严肃。
毕竟是爷孙俩的谈话,池闻景还是转身离开了,可不知为什么,心突然因为明荭这颗躲在暗处的定时炸弹而不安起来。
*
收到池闻景要准备婚礼的事,盛啖为了抽出那天的时间,从一个星期前开始不停地加班,特意跟兼职的老板请了个短假。
这天从酒吧出来已经凌晨两点。
昏暗的小巷空无一人,偶尔有谈话声从角落传来,这个点刻意躲在黑暗里能干什么不言而喻。
盛啖习以为常,因为过去的自己和他们是‘同类’,而这个地方,更是曾经的落脚地。
他刚准备走过去,突然,一道身影出现在不远处中,那人个子不算高,三更半夜独自出现在这里,既不像那些混混,也不像来这里娱乐。
站在原地昂头不知在看什么,样子看起来有些呆傻。
呆傻?!
盛啖突然想到什么,立马追了上去,可他的脚步声惹来躲在暗处几人的注意。
那些人从里面走出来,其中一个男人看到竟是张熟悉面孔时,饶有兴趣地喊了声:“呦,稀客啊。”
盛啖再看去,那抹身影已经消失在视线里,目光重新落在面前的男人时,变得阴冷下去:“让开。”
“让开?”带头男人脸上那道狰狞的疤在夜色下更加凶狠,他像是听到什么笑话,没看到那已经攥紧的铁拳般,开口道:“这么久没见,就装不认识了?”
“别忘了当初是谁把你从垃圾堆里扶起来的,现在又见面了不知道给我跪下喊声哥哥?”男人在盛啖脸上拍了拍:“我说的对吗?我的好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