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在真香的路上赶来——by一年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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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子樊刚要反口。
霍再昱撇了下嘴角,哼笑,“180万给你,你敢要就好,若再多要一分钱,你们俩今天就横着出去。”
他说话的同时,陈秘书,律师还有两个保镖都不自觉的站到了他身边。
霍再昱更是抬手搂住了吴言的肩膀。
吴言察觉,并没动,他感觉到霍再昱手上的力量和温暖,不禁挺直了腰杆。
吴子樊在协议上签了字,然后,他们被保镖送了出去。
一场闹剧结束。
陈秘书走之前,霍再昱吩咐他,“沙发,地毯,茶几,刚才他俩碰过的东西,全部扔出去,换新的。”
吴言转头看他,霍再昱是一副嫌弃到死的表情。
发现吴言在看自己,他还说了一句,“臭死,猪都比他们香。”
吴言就说,“我也在那个家里待了18年。”
霍再昱立即说,“你不臭,你香。”
吴言一下就脸红了。
陈秘书这时候还没走,听到两位的对话,恨不能赶紧挖地洞钻进去。
但霍再昱还有事吩咐。
“到我书房来,有事交给你办。”
说完,霍再昱迈步上楼。
他走到一半,又停下,往下望着吴言,说,“粥好了,你先吃吧,给我留一碗就好。”
他突然这样细心体贴,吴言好不适应,喏喏应了声,就去厨房了。
霍再昱也没走,站在台阶上看吴言的背影,心里回味刚才抱住他的那一下。
然后忍不住勾唇角。
陈秘书看到老板的样子,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感觉脚丫子发麻。
书房里,关于今天发生的事,霍再昱交代陈秘书几件很重要的事要办。
陈秘书一边记,一边诧异,因为涉及吴言,还有霍再昱的态度。
他们大概商量了半个小时,到吴言上来送粥,两人刚好结束。
吴言带了两碗粥,还有一些刚做好的菜。
他对陈秘书说,“辛苦您,一起吃点吧。”
陈秘书刚刚得知老板的内心世界,此刻对吴言客气到了极点。
他忙接过餐盘,说,“您坐,您和霍总吃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陈秘书的岁数比霍再昱都大,三十五六岁的样子,比吴言则大了十多岁,突然这么客气,吴言很不适应。
两人狠狠客气了一番,最后还是霍再昱说,“陈秘书吃过饭了,让他走吧。”
根本很饿的陈秘书,咽了一下口水,笑着说,“可不是,我得走了,还有工作呢。吴先生再见。”
发现他对自己的称呼从「小吴」变成了「吴先生」,吴言感觉极度别扭。
他想着去送送陈秘书,也被对方一再婉拒。
没办法,吴言不再强求。
他返回书房,想着问问霍再昱,还有没有想吃的,却见霍再昱没动筷子,但人坐在茶几那里,一副等着吃饭的样子。
吴言便上前,给他倒水,同时问,“霍总还想吃什么?”
霍再昱皱眉,看他。
吴言以为自己说错什么,又问一遍,“霍总?”
霍再昱就说了,“换个称呼怎么样?”
吴言,“啊?”
霍再昱咳了一下,说,“可以喊我「再昱」,这里不是公司,我们在家可以随便些。”
他说完,自己先端起碗,没看吴言。
吴言站在那儿,一时反应不过来。
霍再昱没有等到回应,感觉甜粥都无法下咽,他不得不找补,“突然这样,可能有点不习惯,那就还叫霍总吧。”
吴言咬唇,站在那儿,最终,轻轻问了句,“再昱,粥凉么?要不要热一下。”
霍再昱端着碗,半天没动,过了几秒,才说,“刚好,你也吃。”
吴言就走过去,坐在他对面,两个人捧着碗喝粥,但都没去夹菜。
桌子这么窄,筷子伸出去,恐怕要互相碰到手腕的。
吴言收拾了碗筷,下楼,开始收拾有些狼藉的客厅。
霍再昱则在楼上工作。
看似是平凡的一天,却又有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吴言想了想,意识到,这好像是上次他们吵架之后,第一次见面。
本来,他以为会尴尬,会气愤,但是都没有。
霍再昱的出现,将他从水火里捞了出来。
吴言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内心的真情实感,如果非要说,他觉得应该是恍惚,不真实。
自己把霍再昱骂的那么难听,泄愤一样的无差别攻击,甚至无视对方的优点,一味的偏颇差评,他怎么还会在危急关头这么帮自己?
不禁又想起何田说过的话。
霍再昱这个人,人是好人,只是脾气有点让人捉摸不透。
是的,捉摸不透。
吴言也是不敢琢磨,他怕自己想多了,显得自作多情,不自量力。
第26章
不过, 180万确实不是小数目。
非亲非故,拿出这么大一笔钱帮他摆平吴家,吴言觉得自己何德何能, 且不说这个钱要多久还清,就说这个人情, 自己也是承受不起。
有钱没钱是一回儿事,有没有心是另一回事。
因此, 吴言给霍再昱写了一张欠条。
第二天一早, 早饭时候,他拿出来, 交给了霍再昱。
霍再昱正在埋头吃他想念已久的鸡丝面。
之前在大宅,杜姨也做过, 但味道不对, 他只吃了半碗。
现在吃到吴言做得, 才是梦中情面, 他想三碗起步,争取炫个五碗。
如此投入吃面的时候,被吴言递了一张欠条。
霍再昱就放下了筷子,看看吴言,又看看欠条。
“什么意思?”
吴言给他夹菜到碟子里, 经过昨天,两人的关系不自觉拉近了, 吴言在他面前也不再那么拘束。
正所谓债多不愁,180万都欠了,再那么见外, 没必要了。
他说, “我会努力还清的, 但要跟你办个分期付款。”
吴言说着,自己先笑了,可能是在笑自己脸皮厚吧。
霍再昱就说了,“分几期?”
吴言没想到他这么认真,一时没接上话。
霍再昱说,“一年还1万,还上180年,怎么样?”
吴言又笑,“那怎么行?那不是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霍再昱看着他的眼睛,点头,“嗯,还不清了,这辈子也还不清。”
吴言也看他,忽然意识到什么,腾得红了脸。
他说,“那我尽快还,我会还清的,用不了那么久。”
说着,站起来去厨房了。
霍再昱看着他的背影,吸面条。
吃过早饭,霍再昱也该出发了。
他站在门口换鞋子,吴言就把公文包拿过来,准备交到他手里。
霍再昱整理好自己,从吴言手中接过公文包。
他说,“我走了。”
吴言,“嗯,霍总再见。”
霍再昱站着不动,就那么看着吴言。
吴言以为他忘了东西,问,“需要拿什么?我去。”
霍再昱说「不是」,继续看吴言。
吴言看他那个眼神,一下子想起昨天在书房。
脸又有点红,他垂下头,看着霍再昱的皮鞋,说,“再昱,晚上我做蹄花汤。”
霍再昱就笑了,说,“那我早点回来。”
吴言不敢抬头看他,直到脚步声远了,他才看过去,发现霍再昱上了车,正好回望过来。
吴言忙转头,迅速关上门。
车子走了,吴言靠在门上,脸都是烫的。
这个人,怎么这样?
他也会让陈秘书和小刘司机喊他「再昱」么?
这么一想,又有点说不出的感觉。
吴言,你在想什么,你以为你多特殊?别想屁吃了!
——
霍再昱做了一件很符合他个人风格的事情。
他把吴言写得欠条裱好边,装进了一个相框里。
吴言是怎么发现的呢?
隔了几天的一个早上,霍再昱去上班之后,吴言照常去打扫他的书房。
然后就在书柜的某一层,看到了那个相框。
端端正正的摆着,青铜的框,非常有分量,做工也精致,把吴言的字衬得好看的紧。
但再好看,这也是一张欠条!
吴言想气,当然气不起来,他现在真的对霍再昱动不了气。
可能已经默认他是个怪人的设定了吧,反而更容易接受他异于常人的种种。
甚至,还觉得怪可爱的。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吴言自己都吓了一跳。
霍再昱可爱?
怎么可能,他身高1米8多,高大健壮,而且,冷面寡言,不苟言笑。
他和可爱毫不沾边。
应该是这样的。
但吴言又不得不承认,霍再昱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而那一面,似乎自己知道,别人很难知道。
不禁窃窃欢喜。
打扫的时候,嘴角都带了笑。
不知是否因为从心里接受了老板古怪性格的缘故,还是怎样,吴言现在发自肺腑的愿意照顾霍再昱的生活。
做了饭,会观察他喜不喜欢吃,吃得多,吃得少。
甚至偷偷记在小笔记本上。
之前排斥同桌吃饭,现在也变得自然起来,即便霍再昱加班回来晚,吴言也会等他一起。
还会观察他习惯性的小动作,比如,吃饭中间,放筷子,那就是要添饭。
这时候,不等霍再昱说话,吴言就会起身帮他添好。
喜欢隔三差五的喝早茶,早茶要有虾皇饺,还要吃酱肚。
怕买半成品的肚有添加剂,吴言都会绕远去市场,买最新鲜的肚,回来自己处理。
小小的一个蒸屉,他要花费两个小时弄好。
只为了让霍再昱吃得开心,跟他说,“下次还做这个。”
填饱霍再昱,让他吃得开心,也成了让吴言感到开心的事情。
按照陈秘书之前的安排,吴言把放在公寓那边,霍再昱的衣服都取了过来。
但之前是想着他亲自过去的,后来,却是由陈秘书代劳的。
陈秘书来送衣服的时候,笑得十分谦恭,他说,“辛苦吴先生。”
吴言依然不习惯他这么称呼自己,就说,“陈哥,你不叫我小吴,叫我吴言也好,吴先生听着太别扭了。”
陈秘书愣了一下,想了想,说,“那也好,这样听着更像家里人。”
吴言,“……”
怎么又是家里人?
取回来的衣服,吴言把它们分门别类挂好。
本来,每天早上,霍再昱都是自己搭配衣服,但说实话,吴言感觉他只喜欢黑白灰三色,完全浪费了那么好的身材。
应该穿得再多样,张扬一点。
于是,有天早上,他私自做主,趁着霍再昱出去跑步时候,选了一件衬衫,放在他床边,希望他洗澡之后能换上。
不负期待,那天,霍再昱下楼用餐的时候,正是穿着那件深墨绿色的衬衫。
他人长得白,黄白玉的肤色,那衬衫穿在身上,显得他整个人贵气十足,英俊逼人。
吴言甚至不敢直视,吃早饭的时候,全程都在埋头。
霍再昱不明白他怎么了,先审视自己,未发现异常,便问,“我脸上沾了东西?”
吴言这才抬头看他的脸,仔细端详,说,“没有呀。”
霍再昱也在端详他,然后说,“你脸红了。”
被这么说了,脸当然只能更红。
霍再昱还妄图上手,他去摸吴言的额头,“没有发烧。”
然后那手就停在那里,没撤回去。
吴言也停住了,直直看着霍再昱。
霍再昱滚了一下喉头,“你额头有点冰,要不灌个暖水袋?”
吴言觉得他俩好傻,但又有点舍不得离开那只手。
他说,“现在室温28度。”
霍再昱的胳膊还举着,手改成了撩吴言的刘海,他还点评,“你头发真软。”
吴言的脸要烧起来,他赶紧起身。
“霍总,车来了。”
是的,陈秘书已经进了院子,即将进门。
霍再昱把手收回来,颇为惋惜,他起身,对吴言说,“我今晚要去应酬。”
吴言点头,“嗯,那我就不做头道菜了。”
霍再昱一听有自己爱吃的,立即面露难色。
最后,他这么跟吴言说,“我去喝个酒,聊聊天,饭还是要回家吃。”
吴言听了反对,“空腹喝酒太伤身体了,你想吃,我明天再做,也一样的。”
可霍再昱不同意,“不一样,今天的你和明天的你哪能一样?”
吴言,“……”
他就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就抿着嘴沉默。
霍再昱看他的样子,心里留恋,不愿踏出家门。
可陈秘书那个挨千刀的进了门,他还说,“霍总,今天路上堵车,咱们得提前出发。”
霍再昱转头看他,脸上冻了霜。
“你倒来的早。”
陈秘书懵,难道自己来早还不对了?
他去看吴言。
见霍再昱已经出门去了,吴言便低声对陈秘书说,“晚上不想去应酬呢。”
陈秘书就笑了,“以前几点回家都无所谓,现在不一样了。”
这么一说,吴言又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就笑了一下,说,“辛苦陈哥。”
陈秘书忙客气,“哪有,哪有,应该做的。”
他俩在那里磨磨唧唧的功夫,霍再昱已经走到车前,发现陈秘书没跟上来,还在同吴言讲话,他脸色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