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分手后 番外篇——by欢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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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演了那么多年的戏,总算没有白演。一开始骆靖宇还有些迷茫到底该怎样好好地同文筝相处,现在他发现,只要自己静下心来同这人在一起,所有的动作和心思,都变得自然而然了。
自己以前,到底是浪费了多少年月……
差一点,就自己放弃了……
骆靖宇有些恍惚,他的手比文筝要大上一些,刚好全都覆盖住,滚烫的手心握着那有些冰凉的手。
在骆靖宇恍惚的那一刹那,文筝突然觉得自己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双眼失神地盯着两人交握的手。
事件的走向让文筝有些不适应,他激动,却也有些害怕和无所适从……
第25章 戒指
文筝想推开,但是骆靖宇更加强势地把他抱紧。低哑的磁性的嗓音在他耳畔响起:“做菜,别乱动,切到手。”
文筝全身僵硬着,总裁大人第一次说话有些结巴,“要……要……不,吃剩……菜……”
“不行。”骆靖宇握着对方的手,认真地切起了里脊。
手掌相贴,掌心暖热。
骆靖宇低头垂下的发,还摩挲着文筝的面庞而过。
文筝紧张德无所适从,只能任他动作。
等终于切好里脊,骆靖宇才一松手,文筝就像煤球一样,一蹦几米远。
“你,你忙吧,我先,不,我有些事。”说完,就跑了出去。
骆靖宇感受着掌心的温度,居然扬唇笑了。
两个人吃饭时,文筝一直没有抬过头。直到骆靖宇把一块里脊放到他碗里,文筝才抬起头来说“谢谢。”
骆靖宇愣了愣,然后若无其事地说:“我们一直都这样客气的吗?”
文筝摇了摇头,抿了抿唇,“我们,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不多。”
骆靖宇没说话。
“吃饭时,也没有说话,也就,没有客气。”文筝说完,看向骆靖宇,对方面无表情地看着饭碗,文筝以为,骆靖宇在生气自己是在抱怨。
“对不起。”
“嗯?”骆靖宇清醒了过来,“怎么突然道歉。”
“说这话,听起来像抱怨,我没有这个意思。”文筝放下了碗筷,说。
骆靖宇看了他一眼,“文筝,你不用小心翼翼的。你可以向我抱怨。”似乎觉得自己的这个说法不太对,骆靖宇想了一会儿,继续说,“我的意思是,你心里有事,可以同我说。领了证,为就这个家庭,为了我们彼此,我希望,你不要什么事都憋在心里。”
文筝笑了笑,点头说好。
怎么看也不像是好的。骆靖宇看了看对方,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骆靖宇洗澡的时候,文筝去了书房。
他打开医药箱,熟练地拿起棉签、酒精,消炎药,冷静地为自己处理伤口。
酒精抹在伤口上应该是痛极了的,但文筝毫无反应。
就像他为自己划上去时一样,淡然而又麻木。
文筝回到卧室时,骆靖宇正要吹头发。
看见他进来,骆靖宇把吹风机递给了他。
文筝接过,不解地望着骆靖宇。
骆靖宇拉起文筝的手,文筝一瞬间睁大了眼睛,他被骆靖宇带到了床边坐下,然后,一米九的大高个席地坐在他膝前,骆靖宇说:“天气湿冷,手腕旧伤复发,疼得动不了,你帮我吹。”
文筝看了一眼手中的吹风机,极力掩下眼中的羞涩和兴奋,又望了望对方黑黝黝的发顶,才打开了吹风机。
呜呜呜的风声响起,文筝的手指细致而又温柔地穿过骆靖宇的发间。空气一瞬间就软了下来,柔得让人想安心地睡下。
骆靖宇觉得这样的感觉新奇而又酥麻。
他忍不住把头靠在文筝的膝盖上,文筝下意识地一躲,骆靖宇的头便靠了一个空。
骆靖宇不解地仰头看着文筝,手里的吹风机还响着,文筝不得不偏离对方的视线,然后默默地把腿挪过来,让骆靖宇靠在上面。
文筝想,幸好自己穿的是睡裤。
还在继续吹头,一会儿之后,骆靖宇突然开口说:“文筝,你是在害羞。”
“没有。”文筝忍不住辩解。
“那你脸红什么?”
“没有……刚洗澡,水太烫。”文筝努力地为自己编着借口。
“可是都过去一个多小时。”骆靖宇抬起腕表,看了看,然后点了点头。
文筝关掉了吹风机,说:“骆靖宇,你觉不觉得,你今日话有些多。”
“你嫌弃了。”骆靖宇站起身来,边找自己的外套边说。
“没有。”文筝皱起眉,攥紧了双手,“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嗯,我也觉得自己有些奇怪。”骆靖宇摸到了那个小小的盒子,看向文筝,文筝坐着并没有望他。
拿起,握在手心里。
骆靖宇走到文筝面前,蹲下。手搭在文筝的膝盖上。
文筝愣愣地看着他。
“既然你不愿意多说话,那就我来说。”骆靖宇认真地说。
“没有不愿意……”
“文筝……”骆靖宇突然单膝跪在了文筝面前,掌心摊开,天蓝色的锦盒出现在了面前,“我想起,我还欠你一样东西。”
“什么?”许久后,文筝才问了出来,浅茶色的眸子,在亮起来的那一刻,漂亮的惊人。
“戒指。”骆靖宇扬唇笑了,嘴角的梨涡融化了他脸上的所有的冷淡。
一瞬间,文筝觉得心快停止了跳动。
他的指尖在颤抖,嘴唇也在颤抖,一紧张,有热意袭上了喉头……
然后,下一秒他推开了骆靖宇,跑进了卫生间,吐了起来。
骆靖宇愣住了,他的举动很恶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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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戴着漂亮的粉色毛线帽子,粉嫩得像个小公主。
这个病房漂亮得像一个公主房。
还有很多毛绒绒的玩具,是她见过的最漂亮的地方。
可是,她有些想原来那个糟糕病房里的朋友。
年年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眼巴巴地看着门。
很快以后,门推开了。
是他那个穿着黑色破夹克的爹爹。江良安面上虽然很疲惫,可是在看见自己的小公主时还是露出了笑容。
“年年,今天有没有哪里难受。”江良安走了过来,粗糙的手摸着自己女儿柔嫩的小脸。
“没有,年年没有不舒服。”虽然手刮得脸很不舒服,但年年还是乖乖地,像猫一样向自己的爹爹撒娇。
“那就好。爸爸同医生商量一下,过几天,爸爸带你去游乐园好不好。”江良安笑着说。
年年的眼睛一瞬间亮了起来,但又想到了什么,柔嫩的小手抓着被子,她摇了摇头,“不去了,看上去,也不太,好玩。”
江良安蹲了下来,望着年年,“爸爸有钱的。我们可以进去玩,不用在外面看了。”说完,竟然自己先流下泪了。
年年慌忙地用小手给自己的爸爸擦眼泪,擦着擦着,都巴巴地掉起了金豆子。
父女俩抱着哭了一会儿,年年软着声调说:“爸爸,我看见大爸爸了。”
江良安愣住了。
“真的,爸爸,今天大爸爸来医院了,同原叔叔说着话,大爸爸好好看,和,哥哥一样好看。”年年窝在自己爹爹的怀里,特别天真地说,“爸爸,是大爸爸原谅你了,要来接我们回家吗?”
第26章 那不是江小少爷吗?
江良安觉得整个身体都在发冷,他抖着嘴唇,眼神躲闪着不敢看自己的女儿,“是嘛,年年,看见,大爸爸了啊……年年……”江良安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年年眨巴着大眼睛,她好像懂了些什么,翻过身来在江良安脸上波了一口,软软的小胳膊搂住自己爸爸的脖子,笑嘻嘻地说:“爸爸饿了吗?年年想吃东西了。”
“好好好,爸爸也饿了,爸爸去给年年拿吃的……”江良安抹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脸上流下的眼泪,笑着说,然后慌不择路地从病房里出去了。
年年大眼睛一瞬间就蓄满了泪,伸出小手搓着眼睛,
父女俩,一个在病房外,一个在病房内,默默地掉着泪。
文筝愿意出钱给年年治病,江良安手头一瞬间就宽松了许多。他想去给女儿到医院外面卖块甜软的蛋糕。
提着蛋糕,江良安坐在楼下大厅的长椅下平复一下心情,他现在是年年的顶梁柱,不能让她总看见一个红着眼眶的爸爸。
江良安的视线无意识地往一个方向看见,下一秒就埋着了头。
他手脚冰凉,呼吸急促,眼睛大睁着看着地面,甚至紧张得冷汗从额角上滴落了下来。
对面走过来了两男一女,都是光鲜亮丽的俊男美女。
左边的那个男子衣着鲜亮花哨,眉目张扬而又艳丽,不就是周家小少爷周景吗?而被他揽着肩背温和地笑着的男子,藏蓝色的风衣,俊雅英俊的眉目,温润沉静的气质,刻在心头骨血里的人,文筝的表哥,文宴。旁边温婉清秀的女子,江良安并不认识,看这气质,一颦一笑,应该不知是哪里来的大家闺秀吧。
周景同文宴说着话,文宴淡笑着应答。旁边的佳人眸含秋水,默默地看着身旁的男子。
他们三个很快就走过了那个缩着的人的前面,却在隔了三四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原来不远处又走来了两位年轻人,他们站着寒暄。
江良安咽了咽口水,不想在那人面前被以前的这群人奚落。他偷偷看了一眼没有人在意他,抱起蛋糕缩起身子就站起来快速地走开。
“咦,你们看那人的背影是不是有些像江小少爷啊?”面对着三人的一个人开口说了话。
文宴如若未闻,反倒是周景,他回头漫不经心地看一眼时,正好看见了江良安走过了拐角处。
周景挑了挑眉,“你小子傻,江小少爷那人会这么夹着尾巴走路?!”
“周少,如今江小少爷这境遇,我们哥几个虽然没有心情收拾他,但是他得罪的人不少,没少被人收拾,那可不得夹着尾巴做人。”那个人笑着说。
另一个男子接过了嘴,“那可不,想当年,他那般缠着烦着阿宴,搞出了不少门道,那是阿宴叫我们不要再计较,否则……”几个人冷笑一声,意味不言而明。
文宴开了口,“行了,今儿是给周接尘的,就别说其他事了。”
“对啊,不是给周少接尘的吗?你们怎么来医院了?”
“唉,这不是,刚刚嫂子被一只冲出来的藏獒给惊吓到了,怕伤着我的干儿子,我们来医院检查一下呗。”周景拍了拍文宴的肩膀,嬉笑着说。
旁边的女子,颜静听了这话,手捂上了肚子,害羞地低下了头。
“哎呀,嫂子怀孕了!?大喜事啊,阿宴你也不早点同哥几个说啊,我的干儿子哟,怀孕的人金贵着呢,阿宴可得好好宠着嫂子。”
“当然。”文宴淡笑着回答,不过,温度却没有真正地到达眼底。
外面漆黑的夜色像极了文宴眼底浓黑的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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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靖宇给文筝接了一杯温水。
文筝接过喝了一口后,手指摩挲着玻璃杯,低声说:“谢谢。”
骆靖宇看着对方被水打湿的刘海,应该是吐过后洗脸弄上的,沾在光洁白皙的额头上,低眉顺眼捧着杯子说谢谢时,怎么这么招人呢?
一个人一旦决定要去了解一个人时,真的会发现,放下了冷漠的视角,生活里的点滴处处都是小惊喜。
骆靖宇接过了他手中的玻璃杯,说:“忙了一天了,休息吧。”就拿着杯子出了门。
文筝站在原地很久很久。
手脚有些无处安放。耳垂还在隐隐发烫。
文筝想问,戒指呢?
可是,他刚刚居然……文筝抿了抿唇,默默地爬上了床,占据自己的那个角落,手指无意识地抓了抓枕面。
骆靖宇很快就回来关了灯躺上了床。
夜里骆靖宇只能模糊地看见对方侧对着他的剪影。
他们中间,远得可以再躺下四五个人。
这不是夫夫间该有的距离。可是,当初是自己把人给推开的。
骆靖宇只能模糊地记得,第一次之后,文筝确实软软地想缩在自己的怀里过,可是,自己因为不习惯,把人给推开了……
骆靖宇想了一会儿,低声喊:“文筝。”
“嗯?”文筝睁开了眼睛。
“我觉得,卧室里的空调坏了。”骆靖宇平躺着,严肃地说。
“嗯?”文筝不解了,他从被子里伸出了手,蹙紧了眉,然后说,“我把温度再调高一些。”说完,就想起身找空调遥控器。
“不用。”骆靖宇淡淡地说,“不用麻烦了,你睡过来一点就好了。”
“!?”文筝愣住了,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幻听了,他半撑起就身子,下意识地看向另一边的骆靖宇。
“算了。”
文筝在黑夜里抿了抿唇,失落缭绕上了心头。
然后,他听见了悉悉索索的声音。下一刻,文筝惊呼出声。
骆靖宇居然伸出脚把他的脚给夹住。文筝一动,骆靖宇淡淡地在他耳边说:“原医生说你体寒,你这脚,太冰了,我给你捂捂吧。”
“不………你……”文筝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只能默默地挪开身体,离骆靖宇稍微远一点,然后躺了下去,拉起被子就盖过了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