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分手后 番外篇——by欢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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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喜欢那个小女孩?”骆靖宇问。
“嗯。”文筝还有些不安于自己昨日的疯狂,骆靖宇都开口说话了,他也不想让话题就这样断了,所以接着说,“她很乖,很懂事,本是该撒娇的年纪啊…”
骆靖宇和那孩子接触不多,但也见过几次面。视线微偏就可以看见文筝说起年年时嘴角的浅笑,骆靖宇想了想,说:“以后我们的孩子也会一样的乖的。”
第36章 想歪
似乎没有料到对方会这样说,文筝愣了好久,他抿了抿唇然后垂下头,露出柔软纤细的脖颈,许久许久后,才嗯了一声。
到了菜场时,骆靖宇把车停好,然后拿起口罩和帽子戴好,对着疑惑地看着他的文筝说:“我去买些菜。”
文筝动了动唇角,忽然拉住了他的手,然后说:“我和你一起去吧。”
浅茶色的眸子闪着希冀的光,也许文筝自己都不知道,他眼里的渴求,比他本人要实诚许多。
骆靖宇看得愣了片刻,才点头说好。
他过身去时在想,到底有多爱,才让一个那么内敛的人眼中的希望与渴求直白得仿佛一瞬就可以窥见那颗惶恐不安的心。
下午正是买菜的高峰期,菜场里的人有些拥挤,骆靖宇这是第一次同文筝买菜。他生得高大,下意识地就把文筝护着,低头的一瞬,可以看见对方红得近乎滴血的耳朵。
这场菜买得对于文筝来说有些煎熬,对方时不时地碰到自己的腰或者这里那里,偶尔还要低下头来凑在耳边吹着热气低低地说话。
直把文筝逼得同菜贩子买菜时被坑了多少都不知道。
回到家后,文筝一溜烟就躲到卫生间里,猛扑冷水才让脸上的温度降了下来。
晚上一吃完饭文筝就说要去洗澡,彼时正在收拾碗筷的骆靖宇看了一下对方的手,然后认真地说:“你的手。”
文筝说:“我缠上保鲜膜就可以了。”说完就去厨房里,骆靖宇拿着碗筷进了厨房放好,然后仗着身高和长胳膊把保鲜膜取下来以后,搬过对方的身子,说了一句我帮你就认真地给对方缠好了伤口。
缠好之后,文筝低声说了句谢谢就要去洗澡然后被对方拉住了胳膊肘,文筝不解地看着骆靖宇。
骆靖宇表情坦荡而又正直,说出来的话却让文筝怔在原地,“我给你洗。”
文筝不可置信地偏着头问:“你…说什么?”
“我给你洗啊。”骆靖宇松开了对方,把碗放进洗碗机里,骆靖宇转过身来看着愣在原地得人,说:“不是要洗澡吗?走吧。”
“不不不用了吧。”文筝结结巴巴地说,然后急急忙忙地转身,近乎逃离一般,说了一声“我自己来就好了”然后飞快地逃离到卧房,碰地一声就关上了卧房门。
骆靖宇站在原地好久,然后挑了挑眉,表情十分精彩与古怪,就洗个澡慌成这样,是以为自己要做什么吗?
自己的表情有那么饥渴?
不对,床都上过几次,自己做些什么也正常啊。骆靖宇摇着头转过身,自己其实只是担心他伤口碰到水,但想到原励说的不能把对方逼得太紧,得适度。
没事做的骆靖宇决定把碗从洗碗机里拿出来自己洗。水流冲过细白的瓷碗,一瞬间的视觉效果让骆靖宇停下了动作。
他的眸子变得幽神。恍惚间,就好像看见了清亮的水流满满地顺着漂亮流畅的肌理线条流过了那具白皙劲瘦的身体…骆靖宇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一个念头从心底升起。
要不,在浴室里试一次?
只要一深想,骆靖宇差点把碗给捏碎了才压抑住了自己那股强烈的欲望。
…
等文筝洗好头发出来时,骆靖宇正坐在床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文筝抿了抿唇拿起吹风机就要给自己吹头发时,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了他身后拿过他手中的吹风机就动作温柔地给对方吹好了头。
文筝被热气熏得晕晕乎乎的,对方什么时候放下的吹风机,什么时候把他带到床边坐下都没有反应过来。
等到对方想蹲在自己面前想解开浴袍带子时,文筝才慌忙地按住了对方的手:“关灯。”
“为什么?”骆靖宇不解地仰头看着他。
文筝有些难堪地扭过头,“开着灯的话,我现在,有些紧张,我会放不开,你不会,不会有乐趣的。”现在的骆靖宇太奇怪了,以前他只是淡漠地同像履行合同义务一样同自己β方火曰共氺林示区做那档子事,他也就放开了手脚,不约束自己。可是对方现在这种谈恋爱一样,的错觉让他有些无所适从。而且,他腿上的伤疤,也不能给对方看见。
骆靖宇饶有兴趣地看了害羞的文总一会儿,然后忍不住笑了。
文筝蹙紧眉看着骆靖宇,低声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放不开。”骆靖宇眼中还带着笑意,然后点着头说,“以前怎么没发现,文总原来这么害羞。”
文筝一瞬间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看了对方一眼翻身就上床把自己陷在被子里,一语不发。
骆靖宇站起来碰了碰被子,“文筝,我其实是想看看,你身上还有其它伤口没有。”
空气安静了好久,文筝才有些恼怒地说:“你…说了,我知道我想歪了。”
…
今天好不容易没有活,江良安陪着年年说了一会话,就趴在床边睡着了。
他太累了,每日被年年的病情担惊受怕,今天又发生了这样一件事,他只能用睡眠,来逃避自己不断地去深想文宴的想法。
文宴进入病房时,就看见江良安握着年年的手睡得正熟,抬头看墙上的钟,不过才七点半。
以前这个点的江小少爷,还在过着声色犬马的生活,然后不断地打着电话又急又跳地逼着自己来陪他。
即使文宴表面看上去是温和平易近人的,但他骨子里是谁也瞧不起的,带着文大公子里的高傲与冷漠,时常就是用温润的面具来冷眼旁观这一群纨绔子弟。
他看不起他们,唯一能让他正视的,也就只有好友周景。但是世家的牵连,让他不能不陪着这一群人吃喝玩乐。
这其中,他最瞧不起的,便是那个时候的江良安。任性,骄傲,无法无天,说风就是雨,无所顾忌,蛮横跋扈,富家子弟该有的臭脾气他样样都有。
但其实,细细想来,认识对方以后,他做什么事都不认真,唯一认真的事,就是变着心思追自己。
文宴觉得自己有些着魔了,一闭上眼睛,曾经的江良安就鲜活地出现在眼前。
认识对方,都这么久了啊。
第37章 旧事
生活真的是一个很奇妙东西,把一个人打磨成如令反差的模样,让文宴,都有些措手不及。
江良安变得沉稳了,现在这个男人身上似乎找不到一点曾经娇纵的江小少爷的痕迹。
可是真的没有吗?文宴半垂下眸子,看自己的眼神,倒一直没有变过。
文宴深呼吸了一下,不想再去想,他一走近,一直忍受着病痛浅眠的年年就醒了过来,她努力对着这位爸爸微笑,期盼着,他能真正地爱自己,爱她的爸爸,这样哪一天万一她撑不下去了,爸爸也还会有家人,有一个家。
江良安居然会教出这样一个乖巧的女儿,文宴看着小姑娘软软的虚弱的笑容,眸中的神色几经波动,终于还是忍不住,伸出了手捏了捏对方软软的脸颊。
江良安这时醒过来,就看到这样一番光景,文宴满含柔情地去捏年年的小脸,像极了一位宠爱女儿的父亲。
文宴温柔起来的样子,会让人甘愿把整颗心赔进去。江良安眼里闪着亮光痴痴地看着,在文宴的视线转向他时才收回了目光,努力地笑着:“宴哥,你来了。”
宴哥,熟悉而又陌生得称呼。没想到有一天,居然还能再次听到。他以为他不会再【鬼姐姐鬼故事】|guiJJ.Net|同江良安见面了,所以就再也不会有人,一遍一遍地喊宴哥。
文宴温和地看了他一眼,视线扫到那人手背上的抓痕,眉尖不易察觉地皱了皱,却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点点头坐下,然后问:“你吃饭了没有?”
“还没有,嗯,”江良安不知道有些紧张,无措地搓了搓裤缝,然后笑着问:“你呢,没吃的话,我们…”江良安话到唇边还是改了口,“我去给你买。”
文宴拿着苹果在削,闻言顿了顿,唇边勾着浅笑,然后看着江良安好似没有看见江良安眼底深处的那点渴求,说:“我已经吃过了,你快去吃吧,年年这里,有我。”
“哎,好,那麻烦你了宴哥,年年她,很乖的。”掩去了眸中的失望,江良安说了几句话就出去了。
江小少爷都会对别人的拒绝笑着说谢谢了,文宴的心情,不知怎的,就有些复杂了。
年年看了一会文宴,然后开口说:“大爸爸…”
“嗯?怎么了?”文宴抬起头来,笑着看着年年。爸爸说过,大爸爸是个很温柔的人。年年却觉得,这份温柔,带着那么几分疏离。
年年清澈的眼睛盯着文宴看了好久,才说:“下个周五,就是爸爸的生日了。大爸爸帮年年给爸爸买一个大蛋糕好吗?用年年放在粉红猪里的零花钱。”
文宴顺着年年的目光看向床头的那只旧旧的,还没了尾巴的粉红猪,垂下眼角,温和地说:“年年的钱自己留着给自己买好吃的,爸爸的生日蛋糕,大爸爸来买。”
年年笑了,眉眼弯弯还带着泪,“年年也不知道,还能陪爸爸过几次生日,还能给爸爸买几次生日蛋糕。哪一天,年年去找外公和外婆玩的话,谁来,记得给爸爸,过生日时买一份,生日蛋糕呢?”小姑娘的声音平静而又清脆,眼睛里蓄着泪,就那样眼巴巴地望着你,把诀别的话,说得真诚而又心酸。
文宴愣住了,这么简单的话,却一瞬间让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哽在了喉间,让他喘不过气来。他想逃跑,在自己突然有了的女儿的目光中,他觉得慌乱,觉得无所适从,他给得起这个承诺吗?
他能糊弄还在病床上的孩子吗?他能像以前一样,平静而又认真地敷衍别人吗?
他不能。
嘴角的笑容忽然有些抬不起来,他看着年年说,
“以后,大爸爸和年年,一起记得。”
…
江城夜里更冷。湿冷好像要钻到骨头缝里一样,寒风一迎面而来,如刀割面,让你觉得,哪怕面前是个老鼠洞,你都会想钻到里面去避避寒。
江良安卖了一桶泡面,看见医院门口有摆摊卖烤红薯的,就去排着队买。
别人都以为,像文宴这样的贵公子,爱吃的是那些穷人想都不敢想的食物,可是,文宴爱的就是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烤红薯。
他会脱下西装,就那样蹲着,毫无形象地去吭。就像是,文宴曾经喜欢过的那个清汤寡水一样的姑娘,那是文宴身边的小助理,模样普普通通的,鼻子上有星星点点的雀斑,说着软软的江南话,做事却很认真而又干练。那个时候,自己正追文宴追得狠,就听到说,小助理和文宴彼此有意的事情。
他穿着高定的定制白西装,盛装打扮后,把那姑娘约出来到江城最贵的西餐厅里,姿态优雅地切着牛排,嘴里说着各种奚落的恶毒的话,直把一向精明能干的姑娘说了红了眼,泼了自己一杯红酒然后哭着跑选。
那时他还嗤笑一声满不在意地推开旁的服务生要来给他清洗,然后直接就把那西装脱下来扔进了垃圾桶里。
后来,文宴同那姑娘的绯闻就越传越厉害,直到自己却逼问,文宴就看着他淡笑着说:“是的,她是我的女朋友。”
自己当时的反应是怎样的呢?江良安边对被冻得发抖的手指哈气边回想着。
然后笑了,是很难看很疯狂的模样。
是的,当时他发了狂地拽着文宴的领带,大声吼问:“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他们的身后是一群看戏的公司职员,那里面,肯定有那位姑娘吧。
他至今都还清晰得记得,文宴依旧优雅得体地笑着,然后问他:“良安,难道你喜欢我,我就得喜欢你吗?”
“你喜欢我,我不喜欢你,就是错吗?就不可以喜欢别人吗?良安,别闹了,这样的你很难看,不是小孩子。”
轻轻松松的几句话就把自己堵得说不出话来,记得当时他颓然地松开手然后坐回了沙发上,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至今想起来,那大概是自己人生第一次觉得受伤到想放弃。旧事想着,就无端地惹人落泪。
于是,卖烤红薯的老板就看见面前高瘦的男人接过他要的那份红薯后,手发着抖,似乎是重得他拿不起那样一个红薯。
第38章 蒙灰
江良安捧着红薯回去时,文宴没有在病房里,年年已经睡着了。
他有些失望,呆呆地站在空荡荡的病房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文宴进来时,就看见江良安傻站着的场景,他沉默了一下,才低声开口问:“怎么傻站着?”
江良安这才回过神来,他有些惊喜地转身望去,却在与文宴的眸子对上时,有些自卑地错开了视线,把手中包好的红薯捧上前去。
“楼下看见就顺便买了,我记得,你以前好像挺喜欢吃的。”
文宴看了一会红薯,接过之后,温声说:“谢谢,不过,其实我并不喜欢吃红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