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分手后 番外篇——by欢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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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良安自言自语了一会儿,然后拍了拍裤腿笑了笑,“算了,先去看年年吧,文总您也要和我一起去吗?她很想您。”
文筝眼中光芒闪了闪,他突然捂住了肚子,“江良安,我有些不舒服,你能不能扶我去看一下医生。”
“不舒服?!好好好!”江良安急忙上前来扶起文筝。
往回走之时,文筝给文宴打了电话,江良安在听到文宴的时候竖起了耳朵听,却也没有听清楚。
“文总在给宴哥打电话?”
“嗯,你不应该乱跑的,你不是生病了吗?”文筝问他。
江良安像正常人一样笑了笑,“我就是去看看年年,不算乱跑。”
文筝指着路让江良安把他带到了他的病房,文宴请来看护江良安的女人连声说对不起,她和家里人谈事情,谈着谈着就把江良安给忘了。
文筝没有说什么,女人话多得他有些头疼,就叫她出去买点吃的。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文筝望了望天,再不回去骆父骆母都要回去该很担心。他转过头来看见江良安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盯着自己的肚子看,皱了皱眉下意识地遮掩想开口说自己离开时,江良安说:“其实当初做这样的手术我只是为了绑住宴哥。”
“后来我们家也完了,等我记起这件事后,嘿,小小的年年就已经存在了。我没有去找他,他不喜欢我,烦我我心里跟明镜似的,以前娇气,保姆做饭不合口味都要大发脾气让人家丢了饭碗,后来独自摸爬滚打,在底层艰难求生,还是活了下来。我也不怎么想他,在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里,谁都没有心情去想爱情。”江良安与其在说给文筝听,其实就是自己独自自言自语的发泄,“我什么都不行,就是能弹钢琴,后来还是自己以前得罪的人给毁了。年年就跟着我一起受苦,你说我这样的混账能有这么乖的女儿,简直是天大的福气。后来年年检查出了骨肉瘤,是不是我没照顾好她,才让她生病的呢?”
文筝知道文宴把江良安送到医院里治疗,没想到效果这么好,不过短短一段时间,错乱的记忆已经归位,一家三口幸福生活在一起的假象被丢弃,摆在眼前的是残忍冷酷的现实,除了致命一击,年年的死讯,江良安已经在渐渐恢复。
也许,下一个天亮,他就会记起那惨痛的事实。
文筝拍了拍他的肩,“不怪你,只是命运想同你开个玩笑而已,一切都会好的。”文筝第一次安慰别人,才知道语言的匮乏和无能为力。
文宴很快就赶到,文筝没有要他送他,而是独自打了车回家。
如果他是文宴,他会不会选择治好江良安。
有时候其实有得选择并不是好事。
…
文筝回到家没几分钟骆父骆母就回来了,老两口还去逛了个街,买了许多东西给文筝还有他们的小孙女,上次产检,已经确定了是闺女。
以前文筝觉得自己的人生灰暗得没有意义,现在他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晚上照旧和骆靖宇打电话,谈到了江良安的事,文筝问那头的骆靖宇:“如果我是江良安,你是文宴,你会选择治好我吗?”
骆靖宇那边沉默了许久才道,“会的。”
“为什么?”
“让江良安一直疯下去,才是对他最大的不公平。年年在地下安眠了许久,她的亲生父亲还没有去看她一眼,于年年,于江良安,其实都是最大悲哀。”
其实每个人的抉择都不一样,文筝他远没有文宴和骆靖宇的魄力,他不会赌真相恢复后的绝望。他是个胆小鬼。
…
骆靖宇拍好戏回来时文筝肚子里的小姑娘已经九个月了。
文筝体质不好,孕期里有的小毛病他都有,甚至还要更严重。比如有时候会喘不过气来,有一次严重到要吸氧。
骆家人打算等骆靖宇一回来,就把文筝送到医院里待产。
几个月没见了,那份想念连一向冷静自持的文筝都早早地醒来想换身好看的衣裳等骆靖宇回来。
可是翻遍了衣柜,一向简单的孕夫都不满意。
扶着肚子文筝有些沮丧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睡得不好,有眼袋不说,皮肤也差了好多。
脸庞还浮肿,简直没法见人。
身材走样,笨重得像个怪物。
他忽然就有些没由来的焦躁,在镜子面前走来走去,,心里发闷,一心烦,眼泪都掉了下来。
他急急忙忙地抹去眼泪,深呼吸几口气,自己可真是越发矫情了。
好不容易换好了衣服,文筝就坐在客厅里等骆靖宇。
说好上午就到的人,因为堵车迟迟没有到。文筝心里就更加难受了,午饭都没有吃多少,也不去睡午觉,就一直在客厅里坐着看电视。
骆母悄悄地对骆父说:“小筝终于会闹点脾气了。”
骆父斜看了她一眼,冷哼了一声脸上的肌肉抖了抖,“你可不知道你当初得那个矫情哟,从你怀上那混小子的那一天起,我的体重就没有上过一百三,有时候还落下一百二,我可是一米八啊!”
“哟,这秋后算账啊,你还委屈了啊?”骆母一激动声量都拔高了,“难道你不应该啊?靖宇不是你儿子吗?”
一连几个问题把骆父问得连连后退,骆父不甘心地回:“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样啊。”
“我哪样!”骆母在骆父面前永远是小女子心性。
还没等骆父回答,门铃声响起,文筝突然就站了起来,然后笨拙地去开门。
门打开瞬间,一大捧红色的玫瑰花出现在眼前。
第59章 要生了?
骆靖宇抱着一大捧鲜红的玫瑰站在门口,似乎也觉得自己这样的做法有些突兀而又矫情,毕竟文筝也不是女人,送花什么的,还是有些牵强了。
可是他的粉丝说了,对爱人示好这事,其实不分男女的。
文筝愣了一会儿,对着这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都快三十的人了,还是个大男人,可是心里还是酥酥麻麻地砰砰乱跳,文筝看了骆靖宇一眼就默默地转身离开回了房。
和想象中有些不太一样,不应该是红脸说谢谢吗?骆靖宇抱着花和自己的父母来了一段精神交流之后,老头和老太太β方火曰共氺林示区笑得乐不可支,自家傻儿子浪漫起来画风还是很好看的。
文筝应该是不喜欢这花,骆靖宇把玫瑰花随意地扔在茶几上,就去敲门。
敲了一会儿才传来文筝带着鼻音的声音:“进来吧,门没锁。”
骆靖宇走进去,就看见文筝背对着他坐着。
骆靖宇正想走过去,文筝就说:“靖宇,你先别过来,我,我在想些事情。”
声音闷闷的,就像是哭过一样。
骆靖宇坐在另一边,低声道:“是不喜欢那花吗?对不起文筝,我不是把你当女人,你别生气,也别闷在心里,不痛快你就骂我,放不开的话罚我也可以。”哄一个人真的需要很大的耐心。
“不是,我很喜欢。你送的,我是喜欢的…”就是太喜欢了,不知道怎么就哭了出来,他觉得自己太矫情了,不想骆靖宇看见他那么娘兮兮的样子。
“那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了?”骆靖宇手搭上了他的肩,关切地问。
人在委屈的时候一旦有在乎的人安慰的话,泪腺就会控制不住地打开,文筝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就掉得更凶了,他怕骆靖宇看见又不敢擦,只能努力地让声音正常赶骆靖宇:“你先出去,我,嗝…”怎么还打上哭嗝了,文筝心里简直要崩溃了。
骆靖宇见事情不对,也不再迂回了,直接走到文筝面前蹲下,文筝抿着唇急忙扭头,金豆子噼里啪啦地掉着,袖口都变成了深色。
骆靖宇领会到了什么叫心疼,他连忙坐在文筝身边捧起了对方的脸,不让文筝躲,温热的指腹一擦上眼泪,文筝紧抿的唇瞬间就瘪了,红红的眼眶不断地冒出泪水。
文筝将头埋进骆靖宇的肩窝里,哽咽着道:“我不想哭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骆靖宇伸手圈住他,轻轻地拍着问:“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没有,就是想你…”
“说实话,闷着对你和我们的小姑娘都不好。”骆靖宇诱哄着。
文筝沉默了一会,才小声地说:“就是矫情,我也不知道怎么这么爱哭,它动我也想哭,喘不过气来也哭,夜里睡不着哭,想你也哭…我是不是,生病了?”
“不是,约莫是肚子里是个小姑娘,娇气了,影响到你。”骆靖宇侧头亲了亲他的额角,“我也很想你。”
“你那么喜欢拍戏,都会想我的吗?”文筝这话没有嘲讽的意思,就是用自己的认知来询问。一提到拍戏这事,文筝心里就在冒酸泡泡,许多平日里不会说的话现在也冒出来了,“和你演戏的那个小男孩那么好看,你都会想我吗?”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那些照片啊剧照从眼前掠过,文筝见着本人了连日来的委屈就爆发了,好不容易停止的眼泪又出来,文筝甚至哭到两只手揪住骆靖宇胸前的衣服,头埋在他怀里抽泣。
所有的委屈与不安纷至沓来,想起曾经黯淡无光的日子,想起骆靖宇曾小心翼翼地对季羡好,文筝难过得无以复加。
骆靖宇觉得自己现在是十恶不涉的罪人,话也不敢多说,只能静静地安慰着。
文筝哭累了,抹了抹了眼泪问骆靖宇:“我的花呢?”
“在茶几上,我刚才以为你不喜欢就没有带进来。”
“你拿进来,我还是第一次,收到花。”文筝推了推骆靖宇,催促着骆靖宇给拿进来。
骆靖宇去把花抱进来不过片刻的事,累了的文筝就已经靠在床头头一点一点地打瞌睡。
骆靖宇一进来就急急忙忙地张开手要花,连眼皮都没有完全睁开。
骆靖宇失笑,文筝这变化等生下他们的小姑娘后会不会后悔啊。
骆靖宇把花送到文筝怀里,抱着花就要睡过去,骆靖宇没有办法,只能给文筝脱了鞋袜和外套后让文筝抱着花盖着被子睡了。
出来时骆母问他:“哄好了?”
“嗯。”
骆父在旁边打岔:“靖宇啊,你可千万不能嫌烦,小筝已经算是顶级的通情达理了,你不知道当初你妈…哎哟喂…老太婆,别乱扔东西!”
骆父和骆母斗嘴,骆靖宇摇了摇头,就进厨房里找吃的,他来得急,还没有吃东西。骆父骆母年轻时吵架都是冷战,年老后,倒整日吵个不停。
…
骆靖宇吃好饭在书房里处理一些事情时,就收到了文筝的信息。
【闺女看见你送的花,好像迫不及待要出来了…】
吓得骆靖宇手机脱手而出急急起身绊倒凳子,呯呯嘭嘭中摔了一大摔,手肘都磕破了一大块皮。
吓得骆母拿着宰鸡的菜刀和骆父就冲到书房门口,骆靖宇急匆匆地冲出了书房:“爸,打电话给医院,小筝要生了。”说完就往卧室跑去。
“什么!?”骆父慌了,骆母还算冷静,让骆父打电话,自己就去收拾东西。
骆靖宇进到卧室里时,文筝大汗淋漓地坐靠在床头,看见骆靖宇慌乱的方暴样子,文筝当然听见了骆靖宇在书房里的动静,他还笑了笑安慰对方:“你别急…还好。”
骆靖宇把文筝横抱起来,发现文筝痛得全身都在发抖,睡衣都汗湿了,这得疼了多久啊。
骆靖宇没有追问,骆母跟过来给文筝披上一件外套,一家人就急急忙忙地往楼下去。
骆父坐在副驾,骆母和文筝坐在后座。骆母握着文筝汗湿的冰凉的手,絮絮叨叨地道:“小筝别怕,一会就到医院了啊,疼也别忍着,妈在呢,你别怕啊…”胡言乱语说了一阵之后,竟然自己先哭了起来。
车里暖气开得很足,可盖着厚毯子的文筝还是觉得冷。肚子里的小姑娘时不时像个混小子一样横冲直撞,疼得文筝嘴里都偿到了血腥味。可他看见骆母哭,还是忍不住用力握紧了骆母的手,柔着声安慰:“妈…我还好…没那么疼…”
第60章 小公主
“你这孩子就是这样,哪有不疼的啊。”骆母抹了抹眼泪,瞧了一眼文筝惨白的脸色,她哪里还忍心让对方都这么痛了还要来安慰自己,握紧文筝的手让对方好好休息攒力气别说话了。
文筝虚弱地笑了笑点头,他咬着唇偏过头,眼睛半睁着睫毛上不知是汗水还是眼珠挂着,痛得吸气便圆滚滚地滚落下来。俊秀的脸庞扭曲着,毯子下的手颤抖着企图安抚圆滚硕大肆意扭动的腹部,但娇气的小姑娘似乎憋得有些久了,一点也不怜惜她的父亲,伸着小胳膊小腿,扭动着小身子想把束缚着她的柔软的腹部顶穿,这样的结果就是像拿着无数把刀子对着文筝的肚子一直捅,然后搅动着。
阵痛越来越密集,越来越难忍,文筝微弱的呼痛声终于越来越大,最后带了细微的哭腔,文筝抖着声音问:“还有…呃啊…多久…”
“还有十分钟的路,小筝深呼吸,别怕,我在这。”淡然的骆靖宇也处于焦急和濒临崩溃的境地,离预产期明明还有两个多星期…
车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文筝的下肢已经麻木得没有知觉,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全身都湿透了。
文筝高扬起头,细白的脖颈绷紧脆弱得好像一只手就能折断,上面青筋乍起,文筝咬着唇承受着这酷狱一般的折磨,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