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分手后 番外篇——by欢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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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柳如雪,去国外旅游回来,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戴着墨镜抹着烈焰红唇,在江良安一开门时就特别不耐烦地往面前一送,江良安闷哼一声,扶着肚子靠着墙大喘着气,然后承受不住剧烈的疼痛一般,滑坐在了地上。
柳如雪看着江良安越来越差越来越白的脸色,摘下自己的墨镜把手搭在对方的肚子上。
蠕动得厉害,自己这孙女以后铁定是个小魔头。
“疼多久了?”柳如雪平静地问。
“一个小时左右…”江良安脸色煞白,“我也许要是…嗯啊…生了,还请您,帮我打个电话…去医院…呃…”
柳如雪平静地打了电话,然后果断地脱掉自己的高跟鞋,“不能坐在地上,会受凉,我先扶你到沙发上坐下。”
江良安疼得泪眼朦胧地看着她,“您能…嗯…”
他还没有说完,柳如雪就直接把他架了起来,缓慢地把人扶坐在沙发上。
江良安疼得直抽气。柳如雪啥话也没说,去卧室里抱了床被子给对方盖上后,去厨房烧了热水,翻得厨房呯呯嘭嘭作响后才找到了葡萄糖,兑了葡萄糖给江良安喝下喝,拧了热水帕子给对方擦汗。
“你也别慌别怕,不就生个孩子嘛,没事的,放轻松一点。”柳如雪平静地说,“我生文宴那年,还是在废弃工厂,绑匪面前的臭水沟里生的,都一样没事。所以不能慌,你一慌,会吓到孩子的。”柳如雪闭着眼睛瞎扯。
江良安镇定了下来,他看着面前的女人,居然觉得,安定了下来。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江良安顺产下了一个七斤重的小姑娘。
文宴赶到时,自己母亲赤着脚,蓬乱着头发正在和原励说着什么。
“妈…”
柳如雪不自在地看了他一眼,才走了过来,“父女平安,不用担心。”
“谢谢您…”
“给我买几双好鞋就成。”柳如雪特别不耐烦,“还有就是,我和那小子说的你是在废弃工厂绑匪面前的臭水沟里生的,你可别说漏嘴了,行了,你来了我就走了。”说完就特别潇洒地离开,文宴那叫一个懵逼。
他出生得竟然如此坎坷…
…
文宴来到病房时,江良安已经醒了。护士抱着皱巴巴的孩子给他瞧,他却在转头看见文宴泪如雨下。
“宴哥,年年,回来了…”
…
(正文完结)
第88章 番外一江念念
文宴回到家,看见满地的狼藉着实吃了一惊,玩具衣服摆满地,奶粉瓶打翻,宝宝爬行垫上有一个土蚕子在一拱一拱的,不一会儿,从夏季薄毯里探出一个扎着哪吒头的雪团子出来,圆滚滚水汪汪的漆黑大眼睛看着文宴,然后哇的一声,向文宴伸出两只胖雪藕似的胳膊,“大爸爸,念念要抱嘤。”
文宴放下公文包,脱下外套,寻了能落脚的地才走到他们的女儿江念念身边,三岁的小姑娘扑到他怀里后,就乖巧地蹭着,“窝好想你啊。”
“爸爸呢?”文宴把女儿抱趴在肩上,手托着她的小屁屁问。
小家伙立马就愁眉苦脸起来,一张包子脸挤成了花卷,“你不能怪念念哦,窝不是故意惹爸爸生气的。”
“……”文宴叹了口气,江念念小朋友长了张天使小脸蛋,内里是小恶魔本质,在婴儿车里都能把江良安气个半死,更别提现在三岁了,父女俩几乎每天都要爆发一次战争,文宴觉得,原来生活才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挑战。
“念念要乖啊,怎么能总是惹爸爸生气呢,再这样下去大爸就要罚念念进小黑屋哦。”文宴抱着女儿往厨房去。
“大爸偏心,那爸爸惹窝生气呢?你都不让爸爸进小黑屋,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窝要离家出走。”江念念趴在文晏肩膀上,特别委屈地说。
文宴无话可说。他抱着女儿走到厨房门口,就看见江良安黑着脸正在搅鸡蛋,蛋液飞溅,厨房里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良安,秀姨呢?”秀姨是他们请的一个保姆。
江良安头也没回地说:“她孙子生病回家了。”
“你在做晚饭吗?”文宴把江念念小朋友抱在了怀里,江念念伸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爸爸,然后又跟只小乌龟似的缩回文宴怀里,怯怯地看着。
“给念念蒸蛋花。”好不容易搅好了鸡蛋,江良安刷地一下就从调味罐里舀了一大勺盐放进蛋液里,文宴怀里一直看着的江念念虎躯一震,白白小小跟毛毛虫似的小手指指着江良安,“爸爸下毒了……啊,他不要念念了,要毒死窝啊……窝还那么小,窝才三岁,为系莫要这样对窝……爸爸啊……念念错了!!!”
“呃……”看着在自己怀里哭得感天动地的江念念,文宴小心翼翼地说:“良安啊,我们什么都没有听到,别生气。”
江良安没有说话,正哭着的江念念反而不答应了,“大爸爸……你也不爱窝了,你怎…怎莫能不理我呢?怎莫能没有听见呢?”江念念吸了吸鼻子,“你也要毒死窝吗?”
文宴真的觉得生活太难了。
江良安放下碗,转头看了一眼两人,然后平静地说:“宴哥,你以后不要再带着念念看电视剧了。”
“为系莫看电视的权利都没有了,生活还有系莫意思,爸爸啊,你还是给你女儿下毒吧。”
江良安和文宴对视了一眼后,文宴急忙把女儿抱走。
…
“自己一个人玩,大爸爸收拾一下家里。文宴塞给江念念一个玩具熊,就让小姑娘站在原地,自己开始收拾家里。
“怎么会乱成这样呢,念念又乱跑了?”文宴边收拾边问。
“没有惹,爸爸非要窝看动画片,窝就学动画片里的猫咪跳。”江念念偏着头说,“不是爸爸叫学的吗?然后爸爸从洗手间里出来就成这样了,念念也不知道为系莫。”
“爸爸是叫你学动画片里的小动物们一样有礼貌,学里面说英语,算数。”文宴笑着说,“可没叫你乱跳,伤着自己怎么办?乖念念,我们家的家规是什么呢?”
“一切以爸爸为天。”江念念挠了挠后脑勺,“可是,窝也是想逗爸爸开心,一不小心,就玩脱了…”
我这是养了一个熊小子吧,这哪是小姑娘呢?文宴对自个儿闺女的性别产生了怀疑,不免想起了又乖又懂事的年年…自己都这样的话,那良安呢?
文宴看了一眼江念念,抱着熊乖乖的糯米团给他眨了眨眼睛。
真漂亮的小公主,又萌又鬼灵精怪,还很聪明…文宴摸了摸她的小哪咤头,就专心做事了。
江良安很快就做好了晚饭,他端菜上桌时,抱着小熊熊的江念念一见到江良安就歪着头背“1+1=2…”
摆好菜后,江良安才看向自己的女儿。
“2+1=啥?”糯米团低头叹了口气,“爸爸,饶了窝吧,太难了,要命惹。”
江良安终于笑出了声,他走过去抱起女儿放在儿童椅上,把勺子和蛋花放在了她面前,“吃吧,念念要的蛋花。”
江念念的额头的两条小蚯蚓一样的眉毛蠕动着,她抬头看着江良安,“爸爸不要生气了,窝再也不闹了。”
“窝会乖乖地像思年姐姐学习,做一个乖囡囡的。”
“爸爸,窝是爱你的,窝正在用光脑子逗你开心。”
“我知道,我也爱念念。”江良安摸了摸她的小脸蛋。
“啵啵一个就代表不生气哈。”江念念嘟起了小嘴巴。
江良安和她碰完一个啵啵后,江念念把小勺子一扔,跳下儿童椅跑到了文宴身边,“念念不吃蛋花了,里面有毒嘤。”
江良安差点把碗给摔碎。
…
江念念在自己房间睡着后,文宴回来时江良安正在计算家用。
“休息吧,明日我给你算,你今天一天累坏了。”文宴把他的计算机和账本放在床头柜上。
“念念鬼灵精怪的,她其实也是想逗你开心,不要放在心上。”文宴给他捏胳膊捶腿。当年从墓园石阶上摔下来后,江良安就落下了这一身伤病。
“我现在是明白了,年年随你,念念随我。”江良安叹了口气,“看着她这么闹腾,虽然挺可爱的,可我害怕,她要是长成我以前的性格,那可就糟糕透了。”
“不会的,有我在。”
“宴哥就只会宠她,每次一出事就找你,宴哥又不能宠她一辈子。”
“对我们的女儿有点信心,她是个很乖很聪明的小姑娘,不说念念了,良安,我想了,你呢?”文宴的唇在江良安的耳畔和脖颈间亲吻着,手不规矩地窜进了睡衣下摆,往下面探去…
江良安哼了一声,身子一软就躺了下去,文宴压着人亲得热烈,内裤脱了套也撕好了,正千钧一发之际——
然后外面就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大爸爸,小红帽怎么了你还没有讲完,你怎么就走了呀?”
“爸爸们呀,开门呐,窝都听到你们哼哼了,都出声了还不开门吗?窝果然是没人要的小孩…呜呜呜…”
…
文宴快爆炸了,头也炸那处也炸。
“还是得好好教教。”文宴努力微笑着说,都敢装睡骗他了。
江良安闷笑出声,把文宴推开,穿好衣服就去开门抱女儿。
江念念小朋友冲着文宴做了个鬼脸。
第89章 番外二江小少爷的那些年(一)
江家显赫时,整个江城的贵公子都以江小少爷马首是瞻,花尽心思讨这位小少爷的花心。
在同性可婚后,更有不少人盯上了江小少爷。毕竟这江小少爷皮囊是绝佳的,皮肤白得扔人群里可以发光,虽然嚣张跋扈,但是眼睛却出奇的干净澄澈,样貌俊俏得没有话说。而且,江家就只有这么一个独苗,若是能与他在一起,差不多就是拿下了整个江家。
可是人人都捧着的江小少爷,谁也不搭理,就是爱往文家文大少爷文宴面前凑。追得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什么包下各大商场的广告牌示爱啊,买岛买游艇作为生日礼物啊,文宴喜欢看某个导演导的戏,就和家里人闹着去非要当演员啊……不管是否荒唐,就一门心思讨好对方,甚至如果放下成见来看的话,笨拙得有些可爱。
反正整个江城的上流圈没有人不知道江小少爷爱慕文宴。至于文宴是个什么意思,就都讳莫如深了。
夏日里八月二十是文宴的生日,在八月十九这天江良安就在挖空心思想送什么,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如意的。毕竟把自己打包成礼物送上床的事情他都做过。他逼着别人帮他出主意,有人就告诉他不如亲自制作礼物去送,比如做一桌子菜啊,亲手弄一个生日蛋糕啊,制作一个小物件啊……有时候,简单和平凡往往最能打动人心。
江良安好像明白了什么,跑到整个江城最贵的一家蛋糕点,逼着里面的最好的糕点师教他做蛋糕。
全身都是缺点的江小少爷对待事情倒是有些精益求精,从早上一直做到了晚上都不满意。那位糕点师急着回家,今天是他和她老婆结婚十周年纪念日,他委婉地向良安提了提,带着厨师帽满脸都是面粉的江良安头也没回地说:“我蛋糕都还没有弄好,你走什么,留下。”然后他偿了偿已经是成品的蛋糕,脸色一黑,“太甜太腻人,不要。”然后刷地一下就扔到了垃圾桶里,便重新边倒面粉边说:“你快来给我看看,我到底是哪个步骤不到位。”
“江少,今天是我和我老婆的结婚十周年纪念日,我必须得马上回家,要不,我找别人来教您。”糕点师满脸的着急和无奈。
“你是江城最好的糕点师,我不找你找谁,告诉你,别耽误了本少爷的大事,再给你加十万,别再叽叽歪歪的了,过来看看,是哪里不太对。”江良安不耐烦地说。
糕点师叹了口气,“江少,您这么用心给那人做一个生日蛋糕,想必您很爱他。同样的,我也很爱我的妻子。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是我们不能错过的一天,就像您不能错过这个生日一样。”
江良安手上动作一顿,他转过头来若有所思地看着糕点师,许久后嘴角撇了撇,“你把重要步骤和细节留下,就可以滚了。”
糕点师一走,江良安用手擦了擦自己的脸,盯着一团面粉自言自语道:“我以后也会和宴哥有结婚纪念日,结婚一周,一个月,一百天,一年……”江良安傻乐着,又突然觉得自己这样的动作太傻,自己给自己做了一个鬼脸,“没出息江良安,跟个女人似的,腻死人了。”
江良安做好蛋糕已经晚上十点了,他手脚麻利地打包好,就自己开着自己的骚包红跑车去了文宴的公寓。他怕错过十二点,他要做第一个送上祝福的人。
到了公寓时,里面黑灯瞎火的,他按了许久的门铃都没有人来,打电话给文宴对方也不接,最后他给文宴的助理打了电话。
“他和朋友聚会?和谁聚会,在哪聚会?”
“对不起江少,总经理他不让我们告诉您,还望您理解。”
“你!你不告诉我改天我让文伯伯炒你的鱿鱼!”
那边沉默了片刻,叹息着说:“对不起江少,您自己定夺吧。我是总经理的下属,一切,我都得听他的。”
油盐不进,江良安气得半死,猛地把电话摔在地上,看着摔成几大块的手机,急促的呼吸平稳了下来,江良安耸了耸鼻子,特别委屈地坐在文宴家门口,抱着自己的蛋糕,可怜兮兮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