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了前任后我成为他的金丝雀——by荣华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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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入幼儿园,就有种鲜活的气息。
“周金鳞的爸爸对吗?登记一下,穿上鞋套进去。”
“好,谢谢。”
管理员将报表递给周宁。他诧异地抬头看了周宁一眼,没有想到他居然这么年轻。
听说周金鳞只有一个父亲。
周金鳞的妈妈一生下孩子就死了。
这孩子的外公外婆不要这个孩子。
他们嫌弃这个周金鳞是和野男人生的私生子。
觉得见不得光,没有人愿意抚养。
幸亏这位爸爸有点做父亲的责任与担当,一个人也能一把屎一把尿把孩子拉扯大。也是不容易。
“好的。记得把鞋套穿上再进去。”
“嗯,好,谢谢。”周宁诚心地感谢,而后按照记忆里的路,来到了周金鳞的班上。
周宁眸光含笑,穿着深蓝色的鞋套,坐到了穿着鹅黄色t恤的大眼睛漂亮小男孩身边,用修长细白的手捂住他的眼睛,悄悄问道:“猜猜我是谁?”
小男孩惊喜,声音软乎乎,“爸爸!”
周宁松开了他。
小金鳞回过头,漂亮天真无邪的瞳孔惊喜又开心,小朋友直白地盯着周宁,然后眼眶红透了,抱住了周宁,哽咽委屈道:“爸爸,你怎么现在才来看我呀?呜呜呜,我好想你。好想你。”
周宁抱着软乎乎的小朋友,瞳孔泛红,抑制住自己有些嘶哑的声音:“嗯。工作忙,对不起,小金鳞,很久没来看你了。我也好想你。”
其余的几个小朋友诧异地盯着周宁。
“哇!原来小金鳞真的有爸爸!”
“他当然有爸爸啦!他爸爸只是工作忙,很少来看他。”
一个小朋友抗议道:“什么工作忙?我爸爸工作也忙但是每天都来接我!哪像周金鳞呀,天天都待在托儿所。”
周宁听着这些话,心里头对小金鳞愧意更深了。
小金鳞奶凶地望着那小朋友,“不准说我爸爸!”
那小朋友被他瞪得害怕,不敢再说了。
小金鳞软软的小手手笨拙地擦着周宁眼角的泪,小朋友软乎乎又乖巧,“爸爸不要哭哭,我在这里会乖的。我只是太想爸爸了。”
说着,小金鳞似乎又要掉泪了。
他擦拭眼泪道:“不说啦。爸爸,我今天学会了一首诗,准备上台去朗诵哒。我想送给爸爸哒,爸爸你要专心听哦。”
“嗯。”周宁温柔笑望着他,轻点头。
老师在前方招呼着小金鳞过去。
小金鳞迈着小短腿走到台上,拿着话筒,奶呼呼的声音说道:“我叫周金鳞,我今年六岁了,我想给我的爸爸带来一首诗歌,叫做《父亲》。”
小朋友的声音很软很甜,朗诵时或许没有那么多技巧,但就是这样的声音,让周宁感动到落泪。
这一次见到小金鳞了。
那么下一次呢?
他还有机会再见到他吗?
他还可以有命来见他吗?
一个被有钱人禁锢了自由与尊严的宠物,还配做他的爸爸吗?
周宁脸上是笑着的,眼睛里却沁出眼泪,他的眉眼染上了一抹悲凉。?
第四十四章 我的小妻子
周金鳞不是他的亲生孩子,却胜似亲生儿子。
校园时期,他的好朋友金悦惜,也就是金家的小姐,曾出了一件令人匪夷所思无法公开的事情。
她在与朋友的KTV聚会中,喝下了被朋友暗中下的药,晕倒在KTV,再次醒来时,她全身赤裸地在KTV包厢里被十几个男人……甚至被拍下了照片录了视频威胁不准说出去。
周家与金家有利益上的来往,所以周宁与金悦惜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出了事之后,周宁去救了金悦惜,将她送去了医院。
周宁想要报警,金悦惜哭得嘶声力竭,精神崩溃地让周宁不要报警,也求他不要告诉自己的父母,她不想将这件事情公之于众,不断地哀求周宁保守这个秘密。
周宁心里头为好友着急,却也只能尊重她,答应为她保守秘密。
但是他依旧托了父亲的关系,把那些参与的人全部找出来,通过其他方式把让那些人把照片视频全部销毁,并且被关押起来。
这件事对金悦喜是个巨大的打击。从那以后,金悦惜精神失常,躲在医院里不愿意回家,整天神神叨叨。
金家父母只以为女儿在外面玩,不闻不问,一个慰问电话也没有打过。
周宁经常前去照顾金悦惜,陪在她身边开导金悦惜,这才让金悦惜逐渐崩溃的精神逐渐恢复正常。
“一切都会过去的……”金悦惜哭着说。
她万分感激地望着周宁:“谢谢你,宁宁,这件事只有你知道……一定一定不要告诉任何人。我……”
周宁叹气:“好。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金悦惜回家后,立即跟父母提出转学的请求。金家同意了她转学的申请。于是金悦惜转学,她去了新的学校,以为一切都可以重来。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可是,噩梦才刚刚开始。
不到两个月,金悦惜就发现自己月事没有来,她忐忑不安地去医院检查。
检查出来。
她怀孕了。
那一刻,脸上血色全无,天打雷劈,整个人瞬间陷入绝望。
这件事纸包不住火,终究被金家父母知晓,父母二人对金悦惜轮番教育破口大骂。金家是书香世家,金家父母传统又封建,得知此事后,想瞒住这件事,让金悦惜打掉孩子,甚至将金悦惜赶出家门,无处可去。
周宁便出钱给金悦惜租了个房子,甚至借了钱给她帮她渡过难关。
金悦惜去了医院,医生给她检查出两项炎症,并且告诉她不能做手术。金悦惜只好一个人挨过那段无望的时间。
在金悦惜两个多月的时候,她帮周宁演了一出戏。虽然不明白周宁为什么要那么做,但周宁帮她许多,她也愿意帮周宁。
后来,
周宁转学后的几个月,金悦惜就要生产,没有人陪护,周宁以及周宁的母亲便去陪了。
孩子出生后。金悦惜就因为连续的打击以及大出血抑郁去世了。
这个孩子,刚刚出生,便失去了母亲。
他的父亲,却又不知是谁。
周宁望着孩子天真烂漫的笑颜,将孩子带去金家,告诉了金家父母,金悦惜去世的消息,想让金家父母养这个孩子。金家父母简单地办了女儿的葬礼。
金家父母不愿意承认这个孩子,将周宁赶了出去,“哪里来的孽种?!也配进我金家的大门??”
周宁无奈,自己家里也无法接受他多出来个孩子,他又舍不得将孩子送去孤儿院。只好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偷偷地租了个地方养孩子。
他给孩子取了个名字,叫金鳞,让他随了自己的姓氏。
至此,他与小金鳞的牵绊便开始了。
周宁付出了全部的心血养育周金鳞。
周宁给了小金鳞自己全部的爱。
周宁觉得小金鳞是他全部感情的寄托。
也许人知道自己将死,就会将一切看得很开。
台上,周金鳞演讲完后,深深地鞠躬,软软糯糯地道:“谢谢大家。”
鼓掌声接踵而至。周宁也笑着一起鼓了掌。
结束后。
周宁牵着周金鳞的小手,去学校里散步,父子两聊着天,闲话家常。
周金鳞走路蹦蹦跳跳,时不时地抬起头,仰望着他的爸爸。眼底的喜悦与兴奋以及崇拜,染上眉梢。爸爸今天来看他,他真是太开心啦。
“小金鳞,在学校学到了什么呢?”
周宁拉着周金鳞的手,温柔地问道。
周金鳞唔了一声,笑道:“学了好多好多!老师会教我们唱儿歌,我还会了九九乘法表!还学会了怎么写我和爸爸的名字!”
漂亮的小孩子睁大充满光彩的眼眸,说到自己的事情时,眼底透着一股光。
周宁永远都是温柔地倾听。
他望着周金鳞挥舞小手,朝他说在学校里的事情,眉眼温柔无比。
小金鳞这么乖,这么软,这么懂事,让周宁有了继续生活下去的勇气和动力。
多少次撑不过去的时候,都是想念着小金鳞才一年又一年地挨了过来。
人在这个世上总该有个牵挂。
若无牵挂,死又何妨。
“小金鳞真棒。想吃什么?爸爸给你买。”
周宁笑着张开手,将周金鳞抱在怀里。
周金鳞软软地笑着说:“想吃……冰淇淋。”
“好。”
周宁抱着小金鳞前去学校附近的便利店。
中途,周金鳞奇怪地望着周宁耳朵的耳饰,哇了一声,“爸爸,你打耳洞了耶!可是为什么不戴耳钉呀?”
周宁笑容微僵,他笑着回道:“还没有挑到好看的。”
“唔。”周金鳞抱着周宁,伏在他肩膀上,眼睛睁得很大,天真又幻想道:“那……我以后长大赚钱,要给爸爸买超级大的银河钻石做耳钉!”
爸爸是全天底下最好的爸爸。他就值得最好的!
周宁眼眶微红,他点头:“好,那,我等小金鳞长大。”可是,他等不到小金鳞长大了。
周金鳞嬉笑了一声,和周宁贴了贴脸,软乎乎的孩子浑身都是奶香味,“好耶!”
周宁给周金鳞买了冰淇淋吃,两个人从便利店出来。
周金鳞舔着冰淇淋,笑道:“爸爸!好好吃!”
周宁笑着摸摸他的头,牵着他的手,道:“吃了要回学校啦。你一个人住,要乖,爸爸工作忙。还会回来看你的。”
“嗯嗯!”周金鳞点头,他仰着头,乖巧笑道:“我会乖哒!不给爸爸添麻烦!”
周宁轻笑一声。
夕阳的阳光洒落在父子俩身上,为二人渡了一层美好的金光。
幼儿园外。
一辆豪车停在幼儿园门口。
身穿西装的高大俊美男人靠在车前,漆黑阴沉的瞳孔透着一股幽暗的冷光,他的眼底遍布着红血丝,手里夹着一根烟。他那阴沉狭长的瞳孔死死地盯着前方走来的父子两。
明司寒不怒反笑,眼中透着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可怕。
这笑容令人胆寒,令人惧怕。
周宁牵着周金鳞,温柔笑笑说说。蓦地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盯着他的视线。
周宁茫然地抬起头,下一秒,他看到了幼儿园门口停着的豪车,以及倚靠在豪车边高大俊美的男人。
他对上明司寒阴鸷夹杂着恨意的眼神。
一股凉水从头浇到尾。
明明天气暖和,周宁却感觉整个人寒意刺骨,如置冰窖。
他脸上血色全无,紧张地浑身颤抖起来,下意识地将小金鳞护着挡在了身后。
明司寒喜怒不明地轻笑一声,他已经迈着长腿一步一步走来,高大的人站在周宁跟前,阴影瞬间将周宁与周金鳞笼盖住。
周宁拉着小金鳞的手,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宁宁,你说你来看望朋友。这就是你的朋友?”明司寒阴冷地眯起眼眸。
周宁牙齿不禁打颤,脸上没什么血色,口齿不清地解释道:“我……我只是……”
明司寒狭长的眸冷冷地眯起,伸出手捏着周宁的耳朵。
他语调听不出喜怒,却无端令人感到害怕:“就连我命令你一直戴着的耳钉。你也摘了啊……就这么怕我跟上来?”
“对不起。”周宁眼眶泛红,任由男人捏着他的耳垂。
小小的一团用手想要推开明司寒,小金鳞仰起头望着这个高大无比的叔叔,看到他欺负自家爸爸,小金鳞生气极了,奶凶奶凶,怒道:“你是谁?不准你欺负我的爸爸!!”
明司寒俯视着周金鳞,眼神阴鸷冰冷,语调冰冷无情:“宁宁。这就是你和金小姐生下的孽种?”
周宁连忙将周金鳞护在身后,他心里头紧张又小心翼翼:“不,不是,不是……”
他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急得眼眶通红。
明司寒瞳孔布满了红血丝,他冷冷地注视周宁,“周宁啊周宁,你还想撒谎。我已经让人去查了这所幼儿园,这个叫周金鳞的孩子,就是你背着我和别的女人生下的孽种。你还想瞒着我多久?”
“阿寒,别伤害他,不要动他,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周宁害怕明司寒想对孩子动手,于是脸色苍白地小心翼翼道,“让他回去上学。我,我们回去再说。”
话落,周宁蹲下身,望着周金鳞的眼睛,“快。回去上学吧,那个是爸爸的朋友,他不会伤害爸爸的,我们只是闹着玩。”
周金鳞眼眶红红的,显然是不相信:“真的吗?”
“是真的。快回去吧。”周宁紧张地额头冒出了汗水,不停地催他。
“当然不是真的。”明司寒冰冷犹如恶魔的声音响起。
下一秒,他单手将周宁强势地搂进怀里,捏着周宁的下巴,他看着周宁绝望又哀求的眼神。轻笑了一声:“我和你爸爸不是朋友,你爸爸是我的小妻子。”
“你,也必须跟我回去。”明司寒阴鸷的瞳孔死死地盯着那小孩子。
周金鳞恐惧后退了一步,仰着头,看了那个又高又大,眼神很恐怖的叔叔,哇的哭出了声音。
“呜呜呜……不要欺负我爸爸……呜呜呜……坏人!坏人!”
周金鳞去捶明司寒的腿,对方却犹如一尊大树一般,他怎么也动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