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厌了这爱情长跑——by白色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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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盛锦不光是口头承诺,更是体现在行动上。这让燕斐然知道,他不光是说说而已,他是认真的。
听见他这么问,盛锦摇摇头,说:“不去,我把手头的事情分给了几个副总,他们决定不了的再找我。”
燕斐然讶然,“你不担心?”
就他所知,盛锦是要把每件事都抓在自己手里,才有安全感的人。
不论盛锦在外人面前表现的是多么如沐春风,但其实,他很难真正相信一个人,更别提将事情托付出去后,做到完全不过问。
外表温和、内心疏离,这就是盛锦。
盛锦沉吟了几秒,道:“还是担心,但我如果不这么做,就没时间照顾你。”
灿影走到现在,并不是没有可用之人。他知道自己的问题,也正在学习允许下属犯错,才能拥有时间和自由。
“然然,我不要再看见你受伤了。”
盛锦在床边坐下来,俯身在燕斐然唇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眼里的绵绵情意似大海一般延绵不绝。
“以前,我只想着要走到巅峰,和你一起看顶峰风光无限。却忘了只要能和你携手,路上的一切都是美景。”
“然然,我知道错了,我们能重新开始吗?”
燕斐然怔怔地望着他,半晌后才在盛锦屏住的呼吸里开口,说:“好。”
“谢谢你一直等我。”
巨大的幸福把盛锦彻底淹没,他轻轻拥着他,将头埋在燕斐然的肩窝里,只觉得鼻头酸涩眼眶发热。
从两人初遇算起,这是第十个年头。
他终于,重新赢回了爱人的心。
燕斐然将盛锦揽入怀中,伸出右手在他黑发间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
他又何尝不激动呢?
年少时的热烈相爱,终于在经过漫长的时光后,酿成一坛馥郁芬芳的美酒,回味悠长。
性格原是南辕北辙的两个人因为深爱而在一起,燕斐然相信,再也没有任何事情能把他们分开。
在燕斐然养伤期间,崔小茹来过一趟。
看见陪伴和照顾在侧的盛锦,她丝毫不觉意外。毕竟,在灿影的高层,盛锦已经透露过他和燕斐然的关系,为了接下来的事情做铺垫。
她带来节目组给出的赔偿,同时和燕斐然商量接下来的档期。
他还需要静养,可以不接新的工作,但身上代言人的义务能往后延,却不能推。新产品推介视频、代言广告拍摄,以及出席直播活动等等事项。
都是燕斐然作为艺人的本职工作。
另外,还有更重要的是,燕斐然粉丝盼了两年多的演唱会。《行于途》专辑和《伴世》EP里的有一些歌曲,燕斐然还没有唱过现场。
在盛典或者晚会这种商演上,燕斐然顶多也只有三首歌的时间,而且,不是所有的歌都合适这样的现场。
只有在他自己的演唱会上,才能抛却所有顾虑,纵声歌唱。
这也是粉丝最渴望的盛会。
盛锦虽不愿看见燕斐然这么忙碌,却也明白音乐正是燕斐然的兴趣和热爱所在。
他属于舞台,天生就应该站在聚光灯下闪闪发光,被万人追随。
那是燕斐然独有的骄傲荣光。
演唱会筹办需要时间,场地考察申报、灯光舞美、歌曲编排、乐队导演、售票流程……林林总总是一项系统大工程。
燕斐然又想要避开楚笳楠的演唱会举办时间,就大致定在了下半年的金秋十月。
当他腰伤恢复得差不多,就开始赶盛锦回公司办公。
“你不是说要养我后半辈子吗?”燕斐然说,“趁现在还没老,别想着偷懒,赶紧多挣些钱。”
盛锦无奈,只好白天回公司,下班后就马不停蹄赶回来。
灿影顶楼那间几乎没有准时熄过灯的总裁办公室,只要助理稍微晚一步,就会扑个空。刚开始几天,每个人都很不习惯,到后来终于明白过来盛锦不再是加班狂人这个事实。
当燕斐然彻底痊愈,已是红瘦绿肥的暮春时节。
许久没来公司,加上心境的彻底改变,燕斐然竟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出了电梯往自己的工作室走去,一路上都是工作人员和公司艺人跟他热情地打着招呼:“燕哥好!”“燕哥好久不见!”
按他一贯的性格,能点点头就算是回应,可是今天他唇角噙着一抹笑意,对他们挥手致意,让众人一脸受宠若惊。
姜红叶刚开始还远远瞧着,见他今天心情好,蹦到燕斐然跟前试探着问:“然哥,周老师有个做行为艺术的朋友,想找你合作,托我问一声。”
她口中的周老师正是周子画,在《全民偶像》时,周子画作为导师对她指点颇多。出道后,姜红叶一直知恩图报,两人关系亲厚。
像这样圈内艺术家之间的合作,找崔小茹不如问燕斐然自己的个人意愿。
周子画那天无意间说了一句,姜红叶便记在心上。不过,周子画也都知道燕斐然一向独来独往的个性,就算同一家公司,也没指望姜红叶真能问到。
要知道,如今燕斐然可是炙手可热,各方都想合作的人物。
没想到,燕斐然却顿住脚步,语气温和地询问:“是周子画老师的朋友吗?有没有初步的构想?”
被燕斐然漂亮的眼睛这么看着,姜红叶只觉得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忙定了定神,道:“是一个公益捐赠活动,他希望然哥能为他的作品写一段旋律。”
“他说,这个行为艺术需要音乐才有灵魂,因为喜欢然哥音乐里的灵魂,所以想要邀请您。”
燕斐然仔细听完,道:“你把资料发给夏路,我仔细看看再决定。”
看着他走开,姜红叶站在原地欢欣鼓舞,忙给周子画拨了电话过去。
两个月多月没来,燕斐然的工作室仍然维持着原样:干净整洁的空间里,摆着各式各样的乐器。衣帽间由叶远打理,定期给他更换上当季适合出镜的私服表演服。
今天燕斐然来公司,是要录制几个品牌方要求的短视频广告。
夏路手里拿着好几个台本,周琴琴给叶远打着下手。不同的品牌,要求呈现的形象也不一样,总不能都穿同一套衣服。
每一个视频录制结束,都需要根据不同的要求,来进行服装造型的更换。当全部录制结束时,外面已是夜幕低垂,华灯初上。
为了不影响他工作,盛锦就坐在休息室里等他,专注地看着手机里的一份文件。
替燕斐然卸了妆,叶远最后一个离开,走之前还不忘对他促狭的眨眨眼。盛锦现在越来越明目张胆,团队的人就算之前不知道,现在也都明白了。
他身上还是拍视频所穿的一套高奢品牌夏季新款,印花丝质衬衫服帖地勾勒出他紧实的身体线条。更要命的是,一条银白的全身链在他腰窝后交叉下垂,扣在大腿上固定着的金属环上。
盛锦只看了他一眼,眼神就变得幽深,喉结狠狠地滚动了一下,“然然,你是在诱惑我吗?”
“如果我说是呢?”
燕斐然反手锁上了休息室的门,如同林间最危险又美丽的花豹,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向他。
冰冷的金属链条被火热的躯体变得温热,狭窄的空间里,回响起粗浅不一的呼吸声、低低的喘息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盛锦将人拥在怀里,轻轻吻去他眼角生理性的泪水,平复着对方体内的颤栗。
“然然,你准备好跟我回家了吗?”
盛锦口中的「家」,是好几年前他就精心打造好的爱巢,一直等待着它的另一位主人。
“好,我们回去。”燕斐然说。
第101章 回家了
这栋别墅, 燕斐然第二次踏进来,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心境。
客厅温暖柔和的装饰,让整个人都放松下来。青玉瓶里的清水里, 养着一束开着白色小花朵的茉莉, 空气里都是清香芬芳的味道。
燕斐然半靠在天鹅绒的沙发垫子上, 惬意得不想动弹。
管家在餐桌上摆好了晚餐,做的全是燕斐然喜欢吃的的菜。知道他晚上要来, 老管家欢喜得不得了。
盛锦用盘子托着,夹了一块炖得酥烂的红烧牛肉,喂到燕斐然嘴边。
“你要是不想动,我让管家把菜端过来吃?”盛锦问。
燕斐然坐起身张口吃完, 和盛锦一道朝着餐厅走去。上一次见到管家时还很不愉快, 他总要好好跟老人家打个招呼,不至于太过失礼。
寒暄了几句, 管家退了下去。
在两人看不见的地方,偷偷抹了一把老泪。
少爷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吃完饭, 燕斐然去了乐器室,盛锦一头扎入书房里。他是分了权没错,但有两件事非他不可。
夜色渐浓。
燕斐然从浴室里出来, 瓷白的肌肤被热气熏得微微发红, 眼眸湿润如潋滟秋水。看见他的模样,盛锦又想起之前在休息室那场□□,有些蠢蠢欲动。
不过, 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盛锦走上前, 接过他手里的毛巾, 仔细替他擦着半干的头发, 说:“然然, 我看了你的档期,下个月跟我回家一趟好吗?”
“见你父母?”燕斐然问。
盛锦「嗯」了一声,说:“他们早就想见你了,我一直拖着。”
早在六年前,盛锦就告诉了父母他们两人的关系。原计划着搬家之后,就带盛锦回家一趟,却没料到后面的变故。
这几年方颐时常问起,盛锦都以两人工作太忙走不开为由给推拒了。还因为斯宾塞联姻之事,方颐责骂过盛锦一顿。
不过,虽然晚了好几年,但幸好终能如愿。
“他们……”燕斐然难得的有些迟疑,问道:“他们怎么看?”
盛锦是独子,同性恋仍不为主流所接受。如果他父母反对,也不是不能理解。
“放心好了。”
盛锦安抚着他的情绪,道:“我母亲就不是循规蹈矩的人,父亲当时有些反对,但这几年过去,他也明白了我的决心。”
他放下毛巾,坐下来看着燕斐然的眼睛,说:“如果你不愿意见,我们就不见。”
“不。”
燕斐然缓缓地摇了摇头,说:“他们是你的父母,我不能逃避。”
他从来就不是逃避的性格,况且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不应该让盛锦独自一人面对。既然都决定要过一辈子了,和家人总是要设法相处的。
“然然你真好。”
盛锦轻轻吻上他的唇,又慢慢加深着这个吻。从最开始如羽毛般的轻柔,直到后面攻城略地的霸道侵略。
燕斐然被他掌控着坠跌,舒服得脚指头都紧紧蜷起。半长的黑发凌乱着,衬着被吻红的唇、泛着粉色的冷白皮肤,活色生香。
盛锦只觉得,怎么爱,都爱不够。
定下了要和盛锦一起回家的日程,接下来十多天,两人分头忙碌,聚少离多。
直到临上飞机的前一晚,在燕斐然入睡后盛锦才轻手轻脚进入卧室。见他睡得正香,盛锦在他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又替他拉好被角才离开。
这个晚上,书房的灯有亮了一整夜。
十多个小时的国际航班,燕斐然拿了眼罩给盛锦,说:“你多睡一会儿。”
“我不困。”
说着,盛锦却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憋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还说不困。”燕斐然把他按在头等舱的座椅上,替他把座位放平,说:“我不知道你都在忙什么,总之现在有空你赶紧睡觉。”
两人如今朝夕相处,燕斐然虽然也在忙于各种通告,但却敏锐的察觉到盛锦在瞒着他忙碌些什么事。
他不说破,还真当他不知道么?
盛锦有些歉意地笑了笑,道:“很快你就能知道了。”他不是刻意想要瞒着燕斐然,只是想给他惊喜。
“好了。”
燕斐然伸手替他把眼罩戴好,“现在,睡一觉吧。”
落地后,两人从VIP通道出来,方颐派了人到出口处来接他们。
方颐嫌家族里住着太闷,他们并没有住在埃珂弥的庄园内,而是选择了一个距离城市不远的小镇,住在宁静优美的大自然之间。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从机场到家里有三个多小时的车程。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燕斐然的话越来越少,唇微微抿着一言不发,竟然是极其少见的紧张神态。
盛锦把他的手握在掌心里,跟他聊起一些儿时的趣事。
“你知道吗?小时候我最羡慕的就是住在大房子里的人。”盛锦说,“每到圣诞节时,我都会偷偷去看他们门口摆着的圣诞树,亮晶晶地闪着彩灯,还有五颜六色的铃铛和装饰。”
他从未对燕斐然说过他的儿时经历,果然成功地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你小时候?”
燕斐然不了解世家的残酷,还以为他从小就是方家养尊处优的小少爷。
盛锦点点头,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中,“从那时起,我就发誓长大后一定要挣很多很多的钱,每年圣诞节都要买上很多很多的圣诞树。”
“是不是很傻?”
盛锦转向燕斐然,笑着问。
燕斐然却轻轻抚上他的脸颊,心疼地问:“你怎么,从来没对我说过这些?”
原来是这样,所以盛锦才对事业如此执著吗?
“又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事情。”盛锦吻了一下他的掌心,道:“后来,母亲重新回到家族后,我才知道人和人的差别,竟然能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