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淋湿的他——by广木非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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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平复脾气,对汤老师负责,“没有什么年纪是一定会犯错的,犯错是那个人本身的问题,你信我。你要是也觉得我这样过分,可以直说。”
没想到汤老师只是笑笑,“你别听他的,我有什么是不想要的,都和你说过了。”言下之意,他没有正式拒绝过的,就是默认。
池烈回想,汤老师正经和他说过的,一不许以伤害自己的方式博取同情,二不许骗人。
但他都在改正中,似乎总是再犯,一时间没了说话的勇气。
汤老师向来善解人意,他们也确实心有灵犀,不需要他多说,汤老师就能安抚他的所有。
汤诗其:“池烈,骗人也有细分的。”这话说出来,汤老师自己都觉得好笑,与其这样说,不如说他的底线是可以移动的。
为池烈移动。
汤诗其:“假如你要送我一束花,却告诉我自己什么都没有准备,这不叫骗人,这叫惊喜。”
他继续说:“假如你爱上别人,即使没有任何对不起我的行为,只是隐瞒,也叫骗人。”
最后,“反正我觉得自己好喜欢你啊,你做过的事,我竟然都不觉得是骗人。”
池烈的心脏代替他的言语传达情绪,看似是他追着捧着汤老师,可汤老师的爱从未亏欠和缺少。
看似他占据着主导,日日得寸进尺,实际上只要汤老师正色一句话,他就变成听话的小狗。
池烈的爱是火与进击,汤诗其的爱,是水与包容。
作者有话说:
还是不开,嘿嘿
第59章 他的位置
59
晚上,池烈还是从家里偷跑出去了。
他和汤诗其一直通着电话,汤诗其的本意是缓解池烈的思念,不成想,越通电话,池烈越耐不住。
刚才池烈哄着他位置共享,说要看看两人隔了多少距离,现在倒方便了池烈过来找他,
可是他没住自己家,住了爸妈家,看着池烈和他越来越近的距离,人生中少有的撒了谎,只说想和朋友出去聚聚,挺久没见了。
他都多大人了,爸妈不至于干涉他的私生活,他就只好开车接上池烈,往自己的房子那边开。
池烈也第一次知道了,汤老师的家底,比之他家也不算差。
池烈跟着汤老师进门,酸溜溜的,“柳定城进来过么。”
他听见汤老师偷笑,却摘下备用钥匙塞到他手里,说:“但他没有过钥匙。”
他立马就被哄好了,背手带上门,汤老师鞋都没还完就被他抱起来。
他不熟悉格局,但客厅沙发又大又显眼,就直接抱着汤老师走过去。
他抱着汤老师趴在沙发上,但什么也没做,就是抱紧了,深深地嗅闻,从鬓角到肩颈,又从肩颈到胸口,最后把自己藏进汤老师的上衣里,贴着汤老师薄薄地肚皮,悄悄吻在肚脐上。
汤老师隔着衣服抚摸他的后脑,“你是小宝宝吗?你妈妈都叫你宝贝对不对?”
汤老师的腹部也有舞蹈造就的肌肉,此时不用力,软软的。他叼起汤老师的柔软肚皮磋磨着发泄不满。
汤老师像是知道他不会下重口,依旧笑着,“那我也要叫你宝贝,总不能一直叫你全名吧,诶!痒!你不许乱拱。”
池烈依言停下,也没说叫老公之类的混账话,反而认真提议,“好像也只能叫全名,我的名字叠字不好叫。”
汤老师这么好脾气的人,却突然有了挑剔,“不要,那不和别人都一样了。”
池烈从衣服里钻出头,笑得异常开心,“那以后别人叫我全名,我都不应了,就让你叫。”
或许他们两个人都发现了,对方都很好哄,哪有什么好脾气坏脾气,都要分人。
池烈在汤诗其身上黏不够,“不一样,你叫得比他们都好听。”
而后又多此一举地解释,“我说名字。”
汤老师觉得自己总被池烈拿捏,太丢人,干脆双腿抬起往池烈腰间一缠,“我以为你这么晚非得找我,是想听我叫别的呢。”
说这话大概废了他二十多年的脸皮,说完之后,他和池烈的脸皮一起红了个透。
池烈解释,“没有!我真的只是想你了,而且我不想晚上一个人睡。但你要愿意让我做别的我也听你的。”
汤老师期待的健康的,对等的恋爱,好不容易到来。
或许外人看来,池烈太不懂事,时时刻刻抱着,分分秒秒吻着,占据对方全部时间,太幼稚。
可汤诗其就是喜欢这样的,他不需要一个“传统”的恋人,他喜欢任何的亲密接触。
他是纵容,更是享受,他和池烈天生般配。
“我愿意呀。”他红着脸,却幸福地笑着。
......
第二天一早,池烈迷迷糊糊醒来,发现汤老师正坐在床边穿衣服,他眼睛都没睁开,嘴巴就知道去喜欢汤老师。
他凑过去,沿着汤老师的后腰一直吻到后颈,搞的汤老师刚穿好的衣服乱七八糟。但汤老师不生气。
汤老师揉揉他乱糟糟的头,“家里叫我去个饭局,我吃完就回来,你愿意回家就回家,在这等我也行。”
池烈这才睁眼看,汤老师还是很简单的白衬衫,但下身穿了休闲款的西装裤,衬衫的各处做工细节也和之前不同,从纽扣就能看出来,这衬衫不便宜。
他当即皱了眉,“你去见谁啊?饭局上有谁?”
汤诗其眼里都是揶揄,“你怎么从哪里都能找出醋来吃?”
但也耐心解释,“我爸的合作伙伴。我的舞蹈从高中就停了,后来学的还是管理,总归是要回到家里的。我爸爸是做教育行业的,和我做舞蹈教室的愿望也不算冲突。”
汤诗其的爸爸身体不错,未来二十年内压力都给不到他身上,所以爸爸给了他不短的“自由”时间,让他可以先做自己喜欢的,再来承担家里的经济责任。
但他现在觉得那份“自由”与责任并不冲突。
池烈敏锐地察觉了什么,“是...因为我吗?”
汤老师笑笑,“首都的教育资源比较好,你家里也主要在这边发展,最终还是要报考这边吧?我不想跟你异地。”
分明是好事,池烈却高兴不起来,“我说了我也可以报考县城附近,你不需要为我做什么。”
汤老师却觉得无所谓,他去县城的本质就是散心、逃避柳定城,现在已经没了那个必要。他的舞蹈教室本来就是要开在首都的。
他怕池烈有压力,把自己的想法都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大拇指抚摸着池烈的脸颊,“你能为了我换地方,我凭什么不能呢?更何况,我只是把被柳定城打乱的计划重新拨正了。”
池烈放心了一些,但还是觉得过意不去,爬起来紧紧抱着汤老师,在汤老师侧脸黏黏糊糊的亲吻。
他没穿衣服,体温和触感都通过轻薄的衬衫传递给汤老师,看着汤老师的耳廓慢慢染红,他又坏心思地在汤老师耳朵上添了牙印。
汤老师轻声问他,红都蔓延到了脸上,“那你报考的时候,能不能尽量选择离我爸总公司近一些的地方?课不多的时候,我们还能一起吃午饭。”
池烈觉得自从他们在一起之后,汤老师给他好多,惊喜也好,高兴也好。
曾经他还担心过,假如他一直步步紧逼,汤老师半推半就答应和他在一起,两个人之间尴尬疏离该怎么办。
可并不是的。
汤老师从不拒绝他的亲吻拥抱,从不吝啬打开自己的身体,即使脸都红成灯笼,也会直接表达需求,即使声如蚊呐,也果断表达爱意,说想他。
这样的汤老师,提出怎样的愿望和要求,他都不会忍心让其落空。更何况汤老师的要求简直是在变相满足他自己。
他觉得汤老师是完美恋人,殊不知,汤老师也这样觉得。
汤诗其喜欢和恋人贴在一起,喜欢任何程度、任何形式的亲密。
没有人会再对他说“你太粘人了”“你都多大了”“别在外面太亲密”“再懂事点、再听话点”。
池烈接纳他所有的索取,甚至不等他去粘人,池烈就已经贴上来。
池烈答应他,“我会报考在你身边的。”
第60章 他学坏了
63
汤老师换了件衬衫,准时去赴饭局,池烈留在床上睡回笼觉。
没闭眼多久,电话就响了,他还以为是汤老师,立马就接了,电话那头却是妈妈的声音。
“宝贝,你怎么不在房间?这么早就出去了吗?”
“啊...”昨晚他舍不得,今早又没起来,一时间忘了,自己是偷跑出来的,“对,晨跑去了,顺便吃点东西。”
“宝贝,你爸爸这边有个饭局,你也来一下好不好。”
他现在不太能跟妈妈说重话,但也不太想去,“你们的饭局我去也没什么用。”
妈妈那头却非常坚持,“你一定要来的,你和爸爸都多久没见了,这次你爸爸好不容易说要见你,你听话一点,他也在努力呀。”
他转念一想,也是,他也不能总把汤老师藏着掖着,和爸爸缓和一下关系,也算是为他和汤老师的未来负责。
池烈,“知道了,地址发我。”
虽然汤老师昨晚的衣服已经不能再穿了,但他的没什么痕迹,就凑合着继续穿上了。
打了个车,在约定的午饭时间前到了场地,进了包房,对方还没来。
“爸,妈。”他打了个招呼,爸爸没有看他,只是嗯了一声。
他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妈妈则拿着手包做到了他身边,“你爸爸最近在谈一个特别重要的合作对象,他家儿子和你是一样的,你们兴许会有...共同话题。”
“啊?”妈妈说的太隐晦,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直到妈妈又暗示,“你爸爸已经在努力接受了,只要你不找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你爸爸也可以试着接受,是好事啊。”
“待会儿合作方的儿子也回来,你们交个朋友。”
妈妈的声音很小,眼神里也确实是真切的“为你好”,但他知道,爸爸是可以听见的。
妈妈是真的在为他去接受,但爸爸...也不能说全然否定,但还是把他和利益联结了。
可能全世界妈妈的天性都是给孩子相亲吧,即使孩子喜欢同性也无法阻止她们说媒的心思。
爸爸大概就是,即使孩子喜欢同性,也要是一个门当户对,能对家里提供助力的同性。
那不好意思,这种理解他不接受。
“我跟他聊不来。”他当即起身要走。
“还没聊怎么知道聊不来呢?”妈妈拉住他的手腕,眼神恳求,她希望儿子和丈夫可以找到一个平衡。
池烈不想做甩开妈妈手这种事情,但他绝对不能留在这儿,他已经有汤老师了,留在这儿怎么对得起汤老师。
正纠结,包间的门开了,迎面走来一对中年夫妇,男人透着一股斯文儒雅,女人则强势干练一些。
但无论哪种气质,他都感觉莫名的面熟,这种莫名的感觉在第三人进来的时候得到解释。
怎么能不面熟呢,进来的第三人,昨天还趴在自己怀里喘息。
他一开始还有些惊喜,觉得缘分妙不可言,可看着汤老师惊讶的样子,他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汤老师显然没意识到是他,那汤老师知不知道这场饭局的实质是“相亲”呢,如果知道,为什么要穿那么精致的衬衫和西裤,还少有的打理了发型。
他沉默着坐下,眼睛死死地盯着汤老师,汤老师也不知道心虚还是什么,视线一直躲避。
双方简单打了招呼,找着商业以外的话题攀谈,不可避免地聊到了池烈这个准大学生。
汤老师的妈妈显然心思不重,“孩子还小,先把学业做好,就算最后没能合作成功,交个朋友也不碍事。”
言外之意就是商业合作还是要和感情生活分开。
妈妈点了点头,还是继续着话题,毕竟对方也确实把儿子带来了,即使无关商业合作,还是有其他方面的心思。
两方你来我往,池烈听得头大,只想把汤老师带走,问问他,你知道这饭局是相亲吗?如果知道,那我呢?
从进门开始,他就一直看着汤老师,可汤老师偶尔接话,只看他的爸爸妈妈。
汤老师越躲避,他心里越忐忑。
终于,汤老师起身,致歉说要去上厕所。
“我也去。”他拄着桌子站起来,稍微欠身,径直往外走。
没有理会双方家长怪异的眼神,反正汤老师来了多久他看了多久,汤老师的爸爸早就看出他不对劲了。脸上却没有愠色,只是和汤老师一样,淡淡笑着。
汤老师已经说了出门,就只能跟着他出来,身后的脚步声轻轻的,但存在感十足。
饭店的卫生间并不空闲,但池烈还是把汤老师拉进了隔间。
他脸上应该是不太高兴的,他冷起脸来脸色多难看自己知道,不想吓汤老师,干脆低头,把脸埋在汤老师的颈窝里。
语气幽怨,“穿这么好看,来跟别的男人相亲啊。”
汤老师怕别人听见,声音像小羽毛一样搔在他耳侧,“就还是衬衫和裤子而已,只不过是妈妈的完成品,和以前差不多。”
“我的重点是这个吗?”他叼起汤老师的颈肉狠嘬了一口,汤老师轻嘶一声也往他身上靠,“你事先知道这饭局是来相亲的吗?”
没想到汤老师的声音里透露着高兴,“知道呀,多认识点人,多点选择,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