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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元社恐也要谈恋爱! 番外篇——by鳄人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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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了十几分钟也不见他回来,阮存云把食盒放到秦方律桌上,福至心灵地往走廊深处走。
  ——他常去的那个休息室,其实是秦方律的私人所属。
  还没走到休息室门口,阮存云就听到里面传来秦方律断断续续的讲话声。
  “高总,我们之前就这个问题谈过很多遍了,您那边也是同意
  了的……嗯,这一块没有商量的余地……”
  脚步愈发轻缓,阮存云贴到门外,探身往里望去。
  休息室里光线昏暗,只开着一盏橘黄的台灯。
  秦方律侧身蜷在沙发上,把手机贴在耳畔,另一只手似乎按着自己的腹部,眉峰明显蹙着,双目紧闭,不太舒服的样子。
  秦方律呼吸很沉,但和电话那端人的商业谈话仍然冷静严正,让人听不出他的状态。
  阮存云藏在木门的阴影后面,听到冗长的商业会谈终于结束,秦方律挂断电话,发出一声隐忍痛苦的叹息。
  手心出汗,阮存云觉得自己呼吸都被揪紧了。
  阮存云很想冲进去抱住他,但秦方律又接起一个电话,再度从容不迫地进入新一轮谈话。
  在门外站了一会儿,阮存云没听清任何通话内容,耳畔只有秦方律低沉隐忍的吸气声。
  起身离开,阮存云下楼去药店买了一盒胃药,又新打包了一罐热汤。
  再次回到公司的时候,秦方律端正地坐在桌前看文件,自己放在上面的外卖袋还没拆。
  阮存云把胃药揣进兜里,双手捧着汤碗放到秦方律桌上,两人视线相触。
  阮存云还没来得及讲话,就听到秦方律说了句“不好意思啊”。
  秦方律缓慢地摩挲钢笔帽上的纹路:“最近太忙了,都没什么时间和你说话。”
  阮存云自顾自地拖了张椅子在秦方律身边坐下,仰头看着他,问:“你就想跟我说这?没时间陪我说话?”
  “这单合作很重要,所以最近非常忙。忙完这阵子就好了。”秦方律脸上还挂着笑,“你最近累吗?”
  “我工作都做完了,不累。”阮存云罕见地没什么表情,轻轻抬下巴,“你吃饭了吗?”
  语气中带着一丝审问的气息,早已逾越了职场范畴,不像一个下属会对上司说出的话。
  秦方律居然觉得紧张,说实话道:“还没。”
  阮存云沉默地把汤和外卖推到他面前,秦方律乖乖地打开餐盒,一口热菜一勺热汤,绞紧的胃袋一下子就被舒服地熨平了。
  “如果我不买,你就不吃了是吗?”阮存云问。
  秦方律解释:“我是真的忙忘了。”
  “你一会儿还要工作吗?”
  “还有事情没处理完。”秦方律很温柔地看着阮存云,“谢谢汤和晚饭,你快点回家休息吧。”
  阮存云点点头,沉默地看着秦方律飞快地把饭吃完,帮他把空盒子收拾了,却并没有听他的话回家,而是稳稳地坐到了自己桌边。
  办公室中安静了许久,只有两道交缠在一起的,连绵不绝的键盘声。
  其中一道键盘声突然停下来,响起秦方律惊讶的声音:“阮存云,你怎么还在这儿?”
  阮存云坦荡荡地抬眼:“等你一起下班。”
  “别等我,犯不着。”秦方律走过来,轻轻按住阮存云的肩膀,声音温和,“跟我干耗着干嘛?我都不知道自己要到几点钟。”
  “你不要我陪着,却总是来陪着我。”阮存云撅撅嘴,“那你说个方法,我怎么才能帮到你啊?”
  “我说过了,你过得好过得开心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秦方律低沉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不能这样的。”阮存云转身站起来,却更加突出了两人之间的身高差距,像一道隐形的台阶。
  一路走来好像都是秦方律在帮助他,包容他,用阮存云无法想象到的强大能力替他摆平一切,带领他成长。
  阮存云想,那他对于秦方律来说算什么呢?
  他既不能帮秦方律谈判,也不能为他分忧,现在甚至要被剥夺陪伴的权利。
  阮存云不想
  当那个总是被保护的人,他也想保护秦方律。
  “真心的,你不用想着回报我什么。”秦方律微微俯下身,平视着阮存云,伸手抚平他微皱着的眉。
  阮存云感受着秦方律的指腹划过眼帘,闭了闭眼,心想,又来了。
  又来了,又是秦方律蹲下身来平视他。
  阮存云倔强睁眼,目光清亮:“我就想陪你加班,我不想要你一个人。”
  秦方律跟他打商量:“心意我领了,但是没有这个必要对不对?你的作息才刚刚恢复,何必陪着我熬夜?身体会不舒服。”
  阮存云眼都不眨地望着他:“你也熬夜,还不吃饭。身体舒服吗?”
  秦方律只是笑:“每年总有些时间这么忙,我早就练出来了,没什么不舒服的。”
  白亮的灯光下,阮存云头一次觉得秦方律的笑容无比刺眼。
  因为他独自躺在休息室时,明明露出了那么痛苦的表情。
  秦方律甚至不肯跟他说实话。
  阮存云眨掉眼里的一滴水珠,轻巧地说:“行。”
  他从兜里掏出那盒胃药,塞进秦方律手里,抓起桌上的包,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
  阮存云礼貌地扔下一句告别:“我回去了,秦总再见。”
  凌晨十二点整,在旧日的结束和新生的开始,阮存云在微信上给秦方律发了句“秦总,记得吃药”。
  秦方律毫无停顿地发来一长溜消息。
  还没睡吗?
  我到家了[图片]
  别担心,我叫了家庭医生,胃没事。
  谢谢你的药,还有晚餐。
  我今天胃确实有点不舒服,没告诉你,是怕你担心。
  也不是不想要你陪,因为怕你身体受不了。
  阮存云一个字一个字地读,反复读了三遍,盯着“怕你”两个字,越看越生气。
  敲下字又删掉,最终还是没有回复他。
  阮存云埋在被子里生闷气。
  什么破领导,明明自己也不开窍。
  -
  忙碌的日子像一匹被洗刷到泛白的布,干燥,沉闷,紧张。
  聊天记录一直停留在秦方律发的一长串话上,公司中,秦方律事务缠身,两人也没怎么说过话。
  唯一的改变是,换成了秦方律见缝插针地偷瞧阮存云。
  阮存云敏锐地感受到他的目光,心中发烫,视线却往反方向移,固执地不去回视他。
  下午五点多,秦方律换了套正式西装,目不斜视地往外走,路过阮存云附近的时候停了一下,似乎准备说什么话。
  阮存云忍不住,抬眼和他对视了一下。
  另一个高层跟上来,拍了一下秦方律,拿着张纸跟他说什么话,秦方律便转头看过去了,还是没能和阮存云说上话。
  几个人迈着大步上了电梯。
  电梯门缓缓合拢,附近响起窸窸窣窣的讨论声。
  阮存云听到有人说了句“是场硬仗”,另一个人说“那还用说,人家头头顶上的大头头来了,这不得往死里喝。”
  有人笑着回他:“怕啥,我们秦总千杯不倒!分分钟拿下!”
  阮存云心口缩了一下。
  酒店位置并不难找,公司常订的高档饭局就那么几个,既然这次是巨佬到访,那肯定是最贵的那个。
  阮存云干完活儿,准时下班,挎着小包到酒店门外不远处守着。
  他也不知道自己守着是在等什么,金碧辉煌的酒楼灯火通明,里面隐隐传来觥筹交错的碰撞声,然而夜晚黑得没有一丝光线,天空像一块严实的布料。
  深秋,空气已经很冷,冷风无孔不入地钻进阮存云袖口。
  一波波客人进去又出来,映着桔红色的灯光,热闹非凡。
  终于,几个人从大门口鱼贯而出,身姿有些许摇晃,脸颊红润,笑声洪亮。
  接着是公司的几位高层,他们有人微微扶着额头。
  秦方律最后一个出来,身姿挺拔,眼神清明,只是白衬衫上有几道皱褶,头发一丝不乱。
  他的笑容像往常一样自信而强大,和对方握手拥抱,笑着说“合作愉快”,然后和其他高层一起,把客人们送上车。
  大佬们刚走,有个高层直接冲进绿化带弯下腰吐了,秦方律拿了瓶水递给他。
  真如他们说的,这是场“硬仗”,酒如刀枪,醉似败将。
  阮存云从小就不懂,酒桌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父亲总是逼迫他练酒量,为什么非要在酒桌上谈生意,为什么喝得越多就越厉害。
  现在他躲在黑夜里,仍然想不明白,但纯粹的疑惑表面蒙上一层成年人世界的无奈和悲凉。
  他看着秦方律一个个地把同事们送上车,才摸出手机打电话,似乎在叫司机。
  阮存云缓慢地从阴影处走出来,身体不受控制地走向秦方律,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几乎是用跑的。
  他跑到秦方律面前站定,手机掉落在地上。
  阮存云弯腰替他捡起来,才发现秦方律的手指在抖。
  上一秒,秦方律的身体还是挺拔如松的。
  下一刻,阮存云便感到肩上一沉,秦方律俯身抱住了他,半边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阮存云从没见过这样的秦方律。
  即使被飞虫和刺激项目吓到,秦方律也永远是自持的、强大的,但他现在像是浑身被抽了骨头,浓重的疲倦从他每一个骨头缝里涌出来。
  秦方律毫无章法地蹭着阮存云脸侧,声音低沉得嘶哑:“……难受。”
  阮存云眼睛瞬间红了,慌乱地拍他的后背,不断地低声安慰他。
  司机终于到了,和阮存云一起把秦方律塞进车里。
  到秦方律家的时候,司机和阮存云一起把秦方律扶到家门口。
  司机还在,阮存云没法留下,正准备走的时候却发现衣角被秦方律紧紧攥着,怎么也拽不动。
  司机淡定地说:“麻烦你了阮先生。”
  司机话音刚落,阮存云就觉得腰被人单手掐住,大门在身后“砰”地关上,他被不由分说地拖进了屋里。
  阮存云手忙脚乱地把秦方律家里的灯打开,屋里还是和上次一样简洁干净的布置。
  明亮的灯光下,阮存云看清秦方律通红的眼底,酒气仍然十分浓烈。
  “秦总,秦方律,你醉了……”阮存云艰难地把秦方律架进卧室,想起这是上一次那扇紧闭的门。
  打开灯,卧室宽敞而干净,没看出和普通卧室有什么不同。
  但此时阮存云也没什么心情观察卧室了,秦方律坐到床上,还是攥着阮存云不让他走。
  阮存云把秦方律紧攥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像哄小孩一样安抚他:“我去拿毛巾帮你擦一下,很快就回来,真的。”
  秦方律犹豫了一下,终于茫然地松了力气。
  “秦总,你家毛巾在哪里?有没有醒酒药?”
  不知道秦方律听懂没有,他抬起手,不稳地指了一个方向。
  “这个抽屉吗?”阮存云急着朝一个柜子走去,伸手准备拉开。
  刹那间天旋地转,秦方律猛地推着他的胯把阮存云抵到墙面上,烈酒和鼻息一起近在咫尺地扑在阮存云颈侧,瞬间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秦方律却又立刻松了力气,全身密实沉重地压在阮存云身上,像树袋熊抱着树干。
  阮存云心里疼得直抽抽。
  他想,秦方律,你是不是只有在醉的时候才会愿意依靠我。
  阮存云彻底没辙,扶着秦方律往浴室走,现在他一刻也没办法从秦方律身边逃开。
  被酒味呼吸带得有点晕,阮存云突然问:“秦方律,我是谁?”
  秦方律头都没抬,毫无反应。
  阮存云知道他是真的醉了,也不求秦方律回答。
  过了好一会儿,秦方律穿戴整齐地被扶着,一头栽进浴缸,还是抱着阮存云的手臂不撒手。
  他呼吸粗沉,口齿模糊:“阮存云……我胃好疼。”


第45章
  秦方律抓着阮存云的手腕,脸上浮现出毫不掩饰的痛楚表情,嘴唇发白,浑身虚汗。
  一直强悍的人突然在面前露出最脆弱的模样,阮存云心中却没有任何其他念头,只剩下疼。
  “我去帮你拿药,热牛奶。”阮存云蹲下来,试图跟他讲道理。
  秦方律目光是涣散的,聚不起焦,拉着阮存云袖口的手指越攥越紧。
  “啪”的一声轻响,阮存云袖口的扣子被秦方律拽了下来。
  “……”
  阮存云终于得以逃脱,代价是一颗扣子。
  还行吧,不算亏。
  秦方律还想把他抓回来,被阮存云轻轻一闪,躲开了。
  “你能看见我的,我不走。”阮存云温声安抚道,“我去热牛奶,不去别的地方。”
  也不知道秦方律到底听懂了没有,可能是手指抓太久了,也可能是胃太痛,他终于缩回了手。
  阮存云深呼吸,去冰箱里拿牛奶,倒进碗里放进微波炉,然后去自己包里拿胃药。
  以防万一,他特意带了一盒,没想到真用上了。
  如果可以,他希望永远不会用上。
  三只猫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时不时看着阮存云喵一声。
  阮存云一边倒热水,一边问它们:“他是不是总是喝成这样回家?”
  小橘长长地“喵”了一声。
  阮存云自顾自地翻译:“只是偶尔这样啊?那还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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