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元社恐也要谈恋爱! 番外篇——by鳄人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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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飞飞带着胜利者的微笑:“儿砸,粉丝们都在催你cosplay呢?什么时候开搞?”
“打工人没有自由。”阮存云无奈道,“我们俩上次出片都是半年前了。”
阮存云第一次cos还是四年前的那次漫展,从那之后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发不可收拾。
比起在漫展上游场,阮存云显然更喜欢私下里拍照出片。
徐飞飞虽然每次cos出来的角色都透着他本人的沙雕风味,完全无法还原角色气质,以至于徐飞飞始终不算是个好coser,但他是朵二次元交际花,认识一大圈子人。
从妆娘、摄影、后期再到别的coser,徐飞飞都和好些大大玩得很熟。
徐飞飞爱玩,也爱组织活动,前前后后带着阮存云出了不少片。
阮存云长得漂亮,萝莉正太、少男少女类型的角色都手到擒来。
大一的时候,阮存云cos了当时爆火的动漫里的女主角,从造型到气质都非常还原。
正片一出立刻收获万转,微博首页和扣扣空间里全是霸屏转发,后来甚至火出了国,收到了各种语言的彩虹屁。
网络时代的走红来得就是如此猝不及防,这一波给阮存云涨了快七万粉丝,消息滴滴响个不停,吓得他差点扔掉手机移民去月球。
最开始入坑的时候,因为阮存云有一对小虎牙,他简单粗暴地给自己取了个叫“虎牙子”的圈名。
一夜走红后,纷至沓来的粉丝们被阮存云乖巧可爱的脸蛋甜得神魂颠倒,亲切地叫他“牙妹”,“虎牙妹妹”,“牙宝”。
阮存云看着铺天盖地的“牙妹”,发现局面有点失控。
大家都觉得他是女孩子!
虽然C圈确实有些大大没有公开自己的性别,但阮存云个人不喜欢被误解性别,有种自己在欺骗粉丝的错觉。
于是,阮存云连夜发了一条澄清微博。
@虎牙子:【那个,我其实是男生……[图片]】
配图是阮存云随手拍的,他穿着宽松的白色短袖,露出脖颈曲线,一颗喉结明显凸起。
他没照到脸,但露出了温柔的下颌线和精致的下巴尖。
背景是一片被虚化的墨绿树林,衬得他少年气十足,夏日清风不过如此气质。
这条微博瞬间被密密麻麻的评论淹没,阮存云以为大家都会说“对不起,认错性别了!”或者“原来是男孩子呀,那我们叫你牙哥吧!”
结果,评论区的画风让阮存云顿时风中凌乱——
【哇啊啊啊啊,居然是男孩纸!!老婆!!!我命中注定的老婆!!!】
【漂亮老婆宝贝牙妹!!我为你痴狂,我为你卸下伪装,我为你变成狼人模样!】
【感觉牙妹这个名字更合适了。[流口水]】
【牙妹 [发疯] [发疯] [发疯] 眼泪从我裤子底下流出来了……】
【可爱,想爆炒……我是说想爆炒一道菜给牙妹吃,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阮存云瞪着局面一度失控的评论区,良久无言。
徐飞飞蹲在地上笑到肚子痛。
澄清无效,阮存云既没有把“牙妹”这个称呼摘掉,反而多给自己揽了一个“老婆”的称呼。
徐飞飞捏着嗓子骚:“牙妹妹~”
阮存云两指一点,直击徐飞飞的哑穴。
后来凡是阮存云发新的微博,评论里就是一片老婆长老婆短。
阮存云对粉丝给他的这些称呼并不反感,娱乐大众的事儿,大家开心,他也会开心。
阮存云真正在意的事情是,他有一个叫 “BALLS老师治好了我的阳尾” 的小号,专门用来赞美蛋老师的画作。
每次蛋老师发图,这个阳尾君都会在底下发一大串彩虹屁,网友们都习惯了。
点进阳尾君的主页,大部分是蛋老师画作的转发,还有一些关于动漫作品的吐槽和推荐,以及一些生活琐事碎碎念,总之就是一个蛋粉生活号。
没人知道这个小号就是coser虎牙,阮存云也不想让别人知道。
毕竟是个用来发疯的小号,让人看到了多不好意思啊。
直到后来有一天——
蛋老师发了一张新图,评论区里赫然出现了coser“虎牙子”的头像,他发了一段足有100字的彩虹屁。
网友们:???
阮存云:!!!
他没注意,切错号了!
阮存云立刻把这条评论删了,但神通广大的八卦大军已经杀到了家门口。
【坦白从宽!老婆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有别的老婆了!!】
【牙妹居然是蛋老师粉丝!双厨狂喜!!】
【牙牙老婆……没想到你也会为别人变成狼人模样。】
【我老婆喜欢我的另一个老婆,但她们都不理我,怎么办在线等急。】
徐飞飞早就知道阮存云喜欢蛋老师的画,但没想到他专门开了一个小号。
徐飞飞震惊地给阮存云发微信:【我从没见你讲过这么多字!蛋老师给你下药了?】
阮存云很想离开这美丽的人世,他这下半辈子还怎么过……
BALLS微博下已经有一些阮存云的粉丝在说:【蛋老师,最爱吹你彩虹屁的那个人叫虎牙!是个coser!你能回复他一次吗?他好希望被翻牌子的!】
蛋老师的号除了发图没有别的活动,她也从来不回复任何人的评论,不管大家嗷嗷嗷得多激动。
阮存云之前用小号发过一条微博——
@BALLS老师治好了我的阳尾:【蛋老师是不是从来都不回复呀?异想天开地想被翻一次牌子TAT】
这条微博被大家发现了,于是他们便跑到蛋老师微博底下求给虎牙翻牌。
阮存云一个激灵,赶忙用大号小号发了同一条内容:【不要在蛋老师的评论区提我名字啊!都不许打扰太太,不然我会很生气的。】
阮存云这么一说,大家也都反应过来,收敛许多,自觉把求翻牌的评论给删了。
只是他们转而到阮存云的微博下打滚。
【我爱老婆,老婆心里却有别人!!】
【这种老婆完全不爱我的滋味真是该死地令人着迷 :)】
【好啊,老婆因为别的女人跟我生气了,本人原地离婚三秒钟。】
自从翻车后,阮存云的小号就消停了一阵子,他实在觉得有点尴尬。
结果网友们反而催上门:【蛋粉头子不在的第23天,想他。】
阮存云自己也有点憋不住,毕竟看到好美的画不发彩虹屁实在太难熬。
徐飞飞苦口婆心:“反正都是网友,她们也没见过你的素颜,谁认识谁呢!就因为这放弃了一个小号不值得。更何况没准蛋老师是个窥屏帝!她可能早就关注到你了,如果你突然不去吹彩虹屁了她会怎么想?肯定会伤心!”
最后一句话点醒了阮存云,他重新捡起小号,回归到了正常的评论转发发疯中。
就这样维持到现在,阮存云的粉丝们早已见怪不怪了。
少数几个人会在阮存云小号的彩虹屁下调侃他,阮存云一般懒得管。
徐飞飞从秘密基地的书架上挑了一本原画集翻开,闲聊道:“蛋老师真的好高冷啊,她好像真的没有回复过任何人。”
阮存云:“可能这就是神。”
徐飞飞继续道:“她画画好多年了,也没见她透露一星半点的个人信息,挺牛的。”
网上的画手太太不公开私人信息是很正常的事,更别说BALLS这种从不在微博上分享日常的,除了发画就是发画,像前几天分享了秘密基地的游客照已经是非常稀有的了。
这么多年来,众多粉丝唯一达成的一致意见就是:BALLS老师是位女性。
BALLS画风独特,用色大胆。不管她的同人作品有多黄|暴,设定有多猎奇,总是拥有细腻的情感,氛围感极为动人。
她收获最多的评论就是“蛋老师的画让我一边射一边哭。”
或许也是因为圈子里同人女占比很大,再加上大多数男画手的画风偏向媚宅,一部分人还喜欢在微博上指点江山,几乎一眼就能认出来他们的性别。
在种种迹象与刻板印象的推动下,大家都觉得BALLS性别为女。
阮存云又想起以前网友说的“我老婆喜欢我的另一个老婆”,若有所思地问徐飞飞:“飞,你觉得蛋老师真的是女生吗?”
徐飞飞不明所以:“当然是啊!一看她的风格就知道了,蛋老师应该是个特立独行不拘一格的冷艳大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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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方律慵懒地靠在床头,大腿上搁着平板电脑,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往下滑。
逛评论区是秦方律每次发完图之后最惬意的时刻。
他不介意被批评,也不热衷被赞美,因为画画对他来说就是享受情感的一个方法。别人谈恋爱,他画画就够了。
至于画出来的作品,无论别人怎么看都和他无关。
只是随着观众越来越多,秦方律发现这种有人赞美他的画、能和他磕到一起去的感觉也不错,世界上还是有很多能懂他的人。
秦方律从来不回复评论区,一开始是压根懒得回,到后来人多了,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回。
如果回复了一个人,那其他没被回复到的怎么办?那些没评论的观众怎么办?他用什么依据来制定回复的规则?
索性谁都不回。
秦方律发图,评论区各抒己见,这样就挺好。
秦方律很早就注意到了这个叫“BALLS老师治好了我的阳尾”的人,一是因为名字很有冲击力,二是因为他每次发的分析都能踩中秦方律想表达的东西。
挺难得的。
秦方律看了会儿评论区就把平板放到了一边,端起笔记本电脑回看上周的工作总结。
明天就又是周一了,秦方律习惯在周日下午对上周的工作进行回顾。
屏幕上滚动着各种资料和会议记录,秦方律看得很快。
翻看到年中总结的那场会议记录,秦方律的手指停住了。
会议记录是个很基础的东西,能做到真实记录回忆内容就可以了。
但这一版会议记录不同,除去整理了秦方律在会上讲的要点,还补充了许多他提了一嘴但没来得及展开的内容。例如竞争对手的技术表现,过去几年的市场变化,记录者都在研究后进行了补充,数据全部正确。
秦方律发了条消息给Rain:“年中总结的会议记录是谁做的?”
Rain回复得很快:“阮存云。”
作者有话要说:
牙妹!
第8章 八次元
周末过得太快了,阮存云的烦躁值在周日晚上达到巅峰,他不想面对第二天就要上班的事实。
但时间不会为社畜开恩,当阮存云在周一早上被闹钟吵醒的时候,他只想与他的枕头被窝永浴爱河。
烦,但是有什么用?班还是要上。
经过一周的社畜初体验,阮存云已经发现,他讨厌的其实不是工作本身,而是工作中被不得不与同事进行的交际。
比起活跃热闹的午饭、休息时间的闲聊,阮存云更喜欢紧凑的工作时间,他可以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写代码。
至少工作的时候,没有人找他吐槽电视剧,也没有人邀请他去打保龄球。
为什么这世界上没有完全独立一个人就能完成的工作?
指针指向十二点,令人头秃的集体午餐时间又到了。
阮存云把电脑锁屏,调动全身的活跃细胞,努力和同事们聊到一起去。
好不容易吃完饭回来,阮存云坐回他的办公桌,好像回到了庇护所。
周一中午好像有漫画更新!
阮存云美滋滋掏出手机,准备趁午休时间把更新给看了。
“小阮!”
一道声音吓得阮存云直接把手机倒扣在桌上。
朱翰站在不远处问:“你想打羽毛球吗!”
朱翰晃了晃手里的羽毛球拍,另外两个男同事手里也拿着。
“我们想玩双打,现在三缺一!”
什么鬼?大中午的,打羽毛球?
阮存云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在三人的期待中,阮存云礼貌微笑:“我不太会羽毛球……”
男同事热情道:“没事,我教你,包教包会,很简单。”
朱翰也说:“你上次保龄球就打得很好啊,运动神经这么好很快就能学会的。”
最后一位男同事有些许腼腆:“主要是之前经常和我们打的同事生病了,办公室其他人又不在,所以……”
阮存云环顾四周,好像确实只有他一个人,其他人吃完饭都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彳亍口巴。
阮存云猛地想起了自己的运动青年人设,草,他差点崩人设了!
于是他展开笑容,从朱翰手里接过羽毛球拍,轻松地说:“我真的打得不好,前辈们手下留情。”
其他三人笑着拍他肩膀:“太谦虚了小阮!”
秦方律刚结束一上午的会谈,轻轻捏着眉心,坐在车里休息。
无意间看到四个员工拿着羽毛球拍,正说说笑笑地往羽毛球场走过去。
那个会议记录写得很好的新人阮存云就在其中。
男孩儿皮肤很白,在阳光下闪着光,和身边三个麦色皮肤的男人形成了鲜明对比,很显眼。
这么白,还喜欢运动,晒不黑?
平时看不出来,现在阮存云和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走在一起的时候,秦方律才更加直观地发现这小孩儿并不高,四肢也很细,像是毛竹林里嫩得能掐出水儿的一截玉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