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婚日记 番外篇——by顾轻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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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太着急,”宜秋安慰道,“贩卖文物是大罪,就算他们敢偷,也得有人敢买,我现在就怕他们不是真正的文物贩子……”她犹豫着,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又难以开口。
显然她对这件事的想法,和我的很接近。
都在怀疑是方再浃监守自盗,毕竟她是王千乘的母亲,而全世界那么多个企业和私人都在使用这种保险柜,怎么偏偏就宛城的博物馆出了事故!
保险柜的原始秘钥有三件,声控,虹膜瞳孔膜,还有一把钢制钥匙,她就掌握了保险柜其一的声控秘钥,狮城ING亚洲私人银行推广的保险柜,只有齐集了这三件秘钥,才能打开保险柜,缺一不可!
钢制的钥匙或许可以配备另一把,虹膜识别锁的技术才刚刚成熟,有可能存在误判的几率,可是声控系统却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因为声波本身就是个庞大而复杂的系统,声源的结构不同,发出的音色当然不一样!
即便采用了最智能的录音,也无法还原本人的声音,这就像世界上完全没有两片相同树叶的原理一样,不是方再浃本人在场,是根本开不了保险柜的!
宜秋的话反倒更让我睡不着了!
以至于到了后半夜,言守箴回来的时候,侧身躺在床上的我还没有一丁点的睡意。
只是闹过别扭的我不知该怎么面对言守箴,所以就闭着眼睛,一动也没有动。
我知道言守箴就站在床前凝视着我。
就是不知怎么的,浑身突然就灼了热,我轻轻的扇动着睫毛,喉咙上下滚了滚。
于是我听到了言守箴的低笑声。
我更加难为情了,揪了揪被子,想扯上蒙住头,做个埋头的鸵鸟。
只是揪着被子的手被一张温热的大手紧紧握住,旁边的床位一沉,身后便贴上了一堵宽厚的胸膛。
“谢谢你,望笙,我爱你!”言守箴一边扣紧我的手,一边不停的在我耳旁低喃,气息喷在我敏感的耳际,很痒,很热,很舒服。
他的吻也经由我的耳垂一路蜿蜒着来到了唇上。
时而轻时而重的碾压着,肆无忌惮的索求着。
我红着脸没有退避,气息不稳的将另外一只还有自由的手攀上了他的肩膀。
言守箴眼神微微一敛,我便沦陷在他的毫无节制的索欢里。
一次次失速的快乐里,言守箴在我的耳旁说了很多好听的誓言,也用他自己的方法,逼迫着我回应他的誓言,还变本加厉的逼着我说了很多难以启齿的情话。
“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是我绝对不会伤害你!”
“我坏得再彻底,你也会爱着我,是不是?!”
“你喜欢好人的我,还是坏人的我?”
他不停的追问着我。
“你光是这张脸,我都会喜欢的……”我招架不住他的追问,抚着他这张英俊无俦的脸,嘴里不得不承认,这个人就算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坏人,我也会爱上的。
言守箴眼神又一敛,狠狠地堵住了我的唇,然后我就为我肤浅的见识付出了更为吃不消的代价了。
当然,更多的是言守箴对我的保证。
“我向你保证,从今往后再也不会向你隐瞒任何的事情!”他心满意足了之后,就在我的耳旁这么许诺我。
“那你还有什么事是瞒着我的?”我精疲力竭的问。
他的身体竟然微微一僵!
我大怒,他果然还有什么事隐瞒着我!双手毫不客气的推挪他贴得很紧的胸膛。
“好,好!我向你坦白!”言守箴迅速握住我的手,抵在他的心脏位置,“就只有一件了,4月29号的那天深夜,宋小姐在网游里告诉了胡杨,30号那天她上不了游戏,说她帮你报了30号的相亲节目,要去介城录制相亲节目了,我又气又喜,因为我查到了那是一档同性相亲节目!你无法想象我当时是怎样的心情!那一刻,就算老天要我拿全部的身家换一个你,我也愿意!”
我睁大眼睛,隐约猜到了什么了……
然而我的想象力还是太贫瘠了。
“可是时间太紧了!我就算想做什么,也都来不及了!我害怕你会在30号那天被谁牵走了,我怕我再一次的失去了让你知道有我这个人存在过的机会,所以……”言守箴顿了顿,还是坦白了,“我便联系了跟华国有密切关联的酷传媒。”
我心里一惊,酷传媒可是言守礼旗下娱乐公司新传媒的死对家!
狮城的电视频道不多,就两个频道,言守礼和演迤为代表的马来家族一起经营着新传媒,专供英文节目,另一个则是酷传媒,只供华文节目,这是我到了狮城之后,才知道的事情,但凡到过狮城的人,都知道这边的电视节目有多么的枯燥无味!
“我让出了两家言氏的电视公司经营权,还有……”言守箴看了我一眼,亲了亲我的脸颊,继续认命似的汇报道,“还有薛卿和的合同,才经由酷传媒收购了华国介城《携手人生》的那档节目。”
我:!!!
我只觉怒气一层又一层的将我燃烧起来了。
介城《携手人生》的那档节日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连运作资金都难以启动的那种,就像是一头垂垂老矣的老黄牛,再已无力托起沉重犁耙耕田,言守箴竟然为了这么一档电视节目,抽走了自家亲弟弟的一部分财路,拱手让给了敌家!
这也就算了,他竟然还出卖了同窗旧友薛卿和,将言守礼旗下的得力干将薛卿和的合同,毫不犹豫的转给了敌家酷传媒!
我不知道薛卿和和那个叫王官的影帝闪婚,有没有这个原因存在。
薛卿和或许还不知道,他的命运,是因为我而改变了的。
我望着向我坦诚了一切的言守箴,这个男人,真的会为了我,不惜众叛亲离!
言守箴说的没错,他这个人真是坏得够彻底的!
“你弟弟,还有薛卿和,”我用愤怒的眸子狠狠地盯着他,“他们都知道这件事吗?”
“守礼后来知道了,”言守箴无奈地道,“可是薛卿和,至今还不知道。”
我已经出离的愤怒了!
难怪言守礼会一直将我当做了随时会露出大尾巴的狐狸,一直戴着有色眼镜提防着我,有时候还会对我出言不逊,原来罪状在这里!
而令我最为气恼的是,竟然也牵扯到了薛卿和!
他这样美好的人,什么都没有做错,却无端端的成了言守箴得到我的一枚弃子!
言守箴明明知道,薛卿和对他仍旧余爱未了的!
第65章
7月22号,星期一,狮城,多云。
守笙山脚下的记者已经被疏散了两拨了,言守箴没有前往胡姬花总部大楼去办公,我也没有离开别墅。
我把自己反锁在乐器室里,可是没有一点儿想拨弄琴弦的心思。
我把言守箴做的坏事全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心里沉甸甸的,像压了一块巨石,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浑身难受得要命。
薛卿和回复我的信息时,才刚过了中午的12点。
我刻意无视言守箴发来的几百条信息和电话显示,深吸了一口气,稍稍平复凌乱的心扉,才拨通了薛卿和的电话。
“你们那边的情况……还好吧?”薛卿和的声音带着一丝倦怠的慵懒,显得更加的好听,更加的温文尔雅,他还在华国拍戏,当然知道了宛城博物馆失窃事件所殃及的风波了。
“没事的,言守箴说了他会处理好的。”我回答,心里充满了愧疚,不知该怎么开口。
“那就好。”薛卿和似乎松了一口气,低声说。
周围的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
我是不知道该怎样跟他道歉,总不能将言守箴为了我而做了伤害他的坏事跟他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这是置言守箴于何处境?况且,薛卿和心里还有言守箴的一席之地,要是知道了言守箴对他那么的残忍,会怎样的心灰意冷?
而其实,薛卿和现在也应该不知道该怎么跟我开口道歉的。
麗城婚礼的那天,影帝王官突然的造访,让我察觉了薛卿和的心里一直装着言守箴。
自此之后,他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我。
薛卿和一定以为我会生他的气。
在他的认知里,惦记着好朋友的伴侣,是一件很可耻的事情。
然而我真的没怪过薛卿和。
毕竟以言守箴的颜值和能力,还有自内而外散发的气势和魅力,又有多少个年轻的男男女女可以抵挡得住诱惑和憧憬,不对他产生肖想之意的?
薛卿和曾与我坦言,他的确喜欢过言守箴,不过早已经是过去式了。
这一点他骗了我。
他也在对我愧疚着。
所以现在不知该对我说什么。
话筒那边突然传来了倒水的声音。
“谢谢。”我听到了薛卿和刻意压低着嗓音轻轻的道着谢。
他身边竟然有人!
是他的助理吗? 还是影帝王官? “嗯呜呜……”
我正讶异时,话筒那边猛然传来了薛卿和一声意味不明的甜腻吟呻,依稀胶合着另外一个男人急促的粗重喘息声,那么的激烈,那么的不容抗拒。
我:!!!
已历人事的我当然清楚这极致甜腻的黏稠声响是怎么制造出来的了。
那是被突如其来的强吻封住了嘴唇,舌尖追逐着舌尖,呼吸混合着呼吸,手脚压制着手脚,除了顺从主导者,便就只能从叠合的唇瓣中溢出一两声若有似无的浅吟了。
很快的,电话便陷入了忙音里了。
通话就这样被掐断了。
我:……
仿佛窥探到了薛卿和的隐秘,我一时怔愣得不知该怎么办。
那个人……应该是王官吧?
我以为薛卿和是在片场拍戏,因为我早上8点多发过去的消息,他直至刚刚才回复。
现在看来,他因为某些原因,今天没有去片场了。
我出了一会儿神,也没有接到薛卿和打过来的电话,他现在大概正被那个人这样那样的缠着,已经没了空闲理会我了吧……
如果我现在再打过去,是不是太不识趣了?
我脸上一红,心中的那股郁闷渐渐变得惆怅起来了。
脑海里浮现出了王官的模样,他的真人和电视屏幕上的没什么区别,对于路人的我而言,仍旧高大,英俊,面冷,倨傲。
唯一不同的是,全然没有了网络上那些媒体大V和粉丝所津津乐道的佛系个性,反倒是个占有欲强烈得令人生畏的肉食动物。
我郁结了一会儿,索性带着手机上了顶楼的无边泳池。
太阳隐没在厚厚的云层里,只有热热的风猎猎地吹来,远处的蝉声比赛似的一声高过一声,原本挺舒适的天气,硬是令人起了点生厌的意味。
我发泄似的游了几圈,胸口有点发闷,头也沉沉的,只好恹恹的趴在泳池边,漫无目的的俯瞰着繁华的狮城。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了身后传来了涉水声。
不必回头,我也知道是谁来了。
一块大大的毛巾覆在我的头顶上,瞬即人也被抱入在怀中,言守箴无奈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你就是打我,骂我,罚我,不和我说话,怎样都好,就是别惩罚你自己,让我心疼。”
你听!我倒成了无理取闹的人了!
我生气的挣开言守箴的怀抱,重重的将毛巾掷在他的身上,泅着水上了岸,下楼去了。
却还是在楼梯口被言守箴抓住,他不容分说的抱起我,不管我怎么捶打挣扎,他眉头也不皱一下,稳稳当当的把我抱回了卧室。
虽然今天没有太阳,山顶也没有海边的紫外线那么猛烈,可我的肩膀还是晒伤了,脱了几块薄薄的发皱的死皮。
言守箴从抽屉里取出了一瓶没有任何logo图案的瓶子,挖出了一大块粘稠的药物,细细的涂在我的肩膀上。
我舒服地吐出一口气。
这药物是言守箴特意让人针对我特殊肤质研制出来的,很管用,不管我怎么暴晒,只要有这药物蕴养着,晒伤的皮肤就能立竿见影的好起来。
“守礼那两家被我分走了的电视营运公司,其实是演迤家投资的,她爸爸她哥哥野心勃勃,一直掣肘着守礼的经营,想借此干涉狮城的市场,我帮守礼割掉了那两块肿瘤,他感激我还来不及呢,如果我真的动了他的利益,你觉得守礼会轻易原谅我?”言守箴缓缓的说。
不懂个中缘由的我:……
言守箴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动容,给我上药的手放得更轻了,声音也更低沉,更有磁性了。
“我转让了小禾苗的合同给酷传媒,是经过他的同意的,小禾苗8岁开始在狮城荧屏出现,一直到现在有21年了,他参与的剧本,演的角色来来回回就那几种,如果他还想突破自己,提升演技水准,就只能去更广阔的空间,狮城给不了这个空间,去华国发展是他最好的出路。”
恍然大悟的我:!!!
“真的……是经过他同意的?”我回过头盯着他问,谁让他一而再的骗我,现在的信誉都陷入了危机,我都不知道要不要相信他。
“我答应过你的,再也不会骗你的。”言守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俯下头,在我的唇边轻轻咬了一口,低喃道,“你可以打电话问他啊。”
我才想起薛卿和至今还没给我回电话。
王影帝大概还没要够呢……
然而我郁结的心情已经疏散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