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大佬在恋综被死对头看上——by晚舟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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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珠拿出其中四份。
可沈叙实在是没胃口,吃的不多。
最有胃口的自然是小胖,边吃大鸡腿边看八卦。
网上又有了新的瓜,林子毅人设塌房,私生活不检点各种猥琐行为被爆出,身上不多的几个代言也都集体掉落,背后公司不惜补偿违约金也要与他解约,可这点解约费完全弥补不了因他声誉而需要重拍的电视剧的损失。
可以说一夜之间,他不仅声名狼藉还负债累累。
陆庭也澄清了和施梦绮酒店同房的谣言,解释清楚了来龙去脉,是因电影资方出问题才在酒店房间里聊了聊,并且晒出了经纪人和施梦绮前后进入陆庭房间的视频。
连经纪人都在,说明绯闻是实打实的无中生有。
粉丝们因陆庭的辟谣欢天喜地,问及他为什么不及时出来发声,他只用四个字回应:问心无愧。
所以什么时候发声,发不发声都是次要。
网上这些八卦不用沈叙看,小胖这位吃瓜达人会第一时间在他耳边叨叨叨。
只是,都和他无关。
陆庭和施梦绮到底怎么样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值得庆幸的是,在林子毅成为过街老鼠这件事上丝毫没有提及到顾伦,更没提到他们从大学到进入演艺圈的十年感情,毕竟和这种人沾上边只能惹自己一身骚,把什么都抹干净挺好。
听完后他倒是和顾伦发了信息,简单问候了几句。
顾伦正式签约了辉煌,经纪人不是别人,陈淮亲自带他。
最夸张的要属谈卫英,爆料后才知道林子毅为人,打电话来一通感慨,说着说着没等到沈叙回应只听到了均匀呼吸声。
“喂?喂?你不会睡着了吧?”
“是睡着了,”龙琛及时接住滑落的手机,看了眼快吊完输液瓶道,“他发烧吊水,我们正在医院。”
“啊?那他怎么不说啊!我还以为他身体好得很呢啰嗦了一大堆,怎么回事啊?”谈卫英关心道。
龙琛略去江边的事没说,只道这边发生了流感。
——
某别墅区。
裴颂驱车到大门外,泊好车,做陆庭经纪人多年他早已熟门熟路,摁密码开门,一眼望去空荡荡的偌大客厅、开放式厨房等半个人影都没有。
奇怪的是,干净的意大利定制沙发上多了件随便乱扔的外套。
重点不是外套,是乱扔。
按照陆庭的性格,家里的摆设必须整整齐齐,靠垫得端端正正,就从来没见过有什么乱丢的衣服随便扔在沙发上不管的,这不是陆庭的习惯。
“陆庭?”他喊了声。
无人回应。
“难道连家里都不在?”裴颂嘟囔着往楼上走,边走边打电话。
手机里传来彩铃声时三楼也隐约传来声响。
他三步并作两步,在二楼转弯区不停歇直奔楼上,主卧室门都没关,床上躺着人,不是陆庭又是谁。
“我去,你不看看现在几点了还在睡?我打你电话你也不接,干嘛呢?”裴颂猛地拉开窗帘,下午的阳光刺眼夺目,陆庭微微抬手挡了下,翻了个身。
裴颂原地爆炸。
“你还没睡够啊,下午了啊大哥!赶紧起来!”
他一把掀开被子,陆庭穿的不是睡衣而是休闲的短袖,哪儿哪儿都不是对方平时该有的样子。
陆庭坐起来,动作极其缓慢地搓了搓脸,看起来十分疲惫,就连下巴都有了淡淡的青色,朝裴颂看去眼里还有未褪的血丝。
裴颂一怔,两人搭档工作这么多年他可从没见陆庭有这样的时候,整个人丧气满满,无精打采,连严谨的作息时间都发生了改变,不由得担心:“你出什么事儿了?还是生病了?”
他抬手摁了下陆庭额头:“不烫啊。”
“没病,”陆庭拂开他手,“我不是说了这几天要休息。”
“你管这叫休息?”裴颂拔高音调,“要不是我路过来看看还真不知道什么假能越休越颓废?你要是床上躺个小情儿我还能猜测是你身体被掏空,但现在什么情况?”
陆庭沉默半晌,神情疲倦道:“我有分寸。”
“你有个屁分寸,我看你是越来越没分寸,你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好有个心里准备。”
三天前陆庭说要休息事他就看出来他状态不太对,真以为他太累,可这三天都过去了也没个精神头,鬼还信他的分寸。
裴颂盯着他。
陆庭沉默不语。
漆黑的瞳仁如风平浪静的海面毫无涟漪,却不知沉淀中翻起的暗涌,那种情绪,叫做疼痛,全面袭来淹没心脏的每处角落。
沈叙说不再联系。
拉黑他。
不接他电话。
他甚至用了妹妹的号码拨打,可还是打不通,毫无疑问,沈叙设置了拒接所有陌生来电,铁了心要和他划清界限。
说起来他们之间其实是一场荒诞闹剧罢了,可他没能从这场荒诞中抽身,反而越陷越深,出乎意料。
他知道沈叙很直,自己也是,更没敢想过两人真的会发展成什么样,后来想通了一些事,他循着自己的感觉对他好,陪在他身边,哪怕用两三年或者五六年对方才会在习惯中将他当成依赖都没关系。
可....结束来得太快。
措手不及。
视线注视着空气里的某一点,慢慢吞咽了下喉结,他道:“缓两天,再缓两天就过去了。”
既然沈叙有了决定,他不勉强。
裴颂等半天只等来一句话也是无奈:“算了,你不愿意说我也不逼你。”说着又叹了口气,忍不住感慨,“最近可真是多事之秋,今早娱乐头条还说沈叙他们剧组集体被传染了病毒流感,真是颓废的颓废,塌房的塌房,倒霉的倒霉啊。”
叮嘱了陆庭接着休息后,他驱车离开。
一个小时后他接到陆庭电话。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什么时候回来不确定,别再接工作,原来的行程都往后推。”
“......”裴颂懵逼了一瞬后暴跳如雷,“他妈的,我来看你你还半死不活的,现在就要出门是突然之间生龙活虎了?还工作往后推呢,就你这样三天打渔两天晒网我都没敢给你接广告接访谈,我那儿还压着好几个剧本呢,丫的工作到底还要不要了!”
“他比任何事都重要。”
“他?哪个他,谁啊??”
嘟——
电话挂了。
裴颂闭了闭眼,靠边停车,必须进药店买瓶速效救心丸。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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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他来找他(1)
想知道《边缘》剧组的具体位置不难, 陆庭打电话问罗鸿正就可以。
他自己开车前往,傍晚六点多便抵达了剧组下榻的酒店。
罗鸿正和副导两人从外面打包了面食回来,怕互相传染, 两人都戴了双层口罩边聊边往回走, 恰巧一辆路虎从他们身边经过停在了酒店门口。
“诶?这是不是陆庭?”副导瞪着眼, 车窗旁一瞥觉得有些眼熟,又有点不大确定。
“就是, ”罗鸿正道, “下午一点多给我打的电话,还真是说来就来。”
陆庭开门下车, 朝罗导打招呼,尽管两人戴了口罩但身形再熟悉不过,问道:“伯父, 沈叙住几楼几号?”
罗鸿正道:“三楼301.”
话落, 陆庭便大步进了酒店。
“诶,”副导也想说什么,可惜人跑太快,他十分不解地看向老友:“他这是干嘛来了?”
“不是问了沈叙住几号来看沈叙的吗?”
“他俩凑一块不打起来?”
罗鸿正哈哈大笑:“这我哪儿知道, 先前打我电话也没多说,早知道就不让他白跑这一趟。”
陆庭进电梯上三楼,在301摁下门铃。
下一秒, 房门打开。
可是开门的不是沈叙, 而是沈叙身边的助理小胖,看到陆庭的瞬间小胖终于觉得自己平时太八卦, 今儿念叨这个, 明儿念叨那个, 这不念来念去把八卦正主给念来了, 脑子顿入神游嘴上结巴:“庭、庭庭庭哥?”
“沈叙在吗?”陆庭问。
301不大,不分内外间一眼看全,唯独里面一间洗手间紧闭。
不过洗手间里没人。
珠珠也在房内,她正和小胖两人讨论,是先开窗通风呢还是先紧闭门窗杀毒后再开窗通风,因为这关系到叙哥回来后还不会再次被感染。
“叙哥不在,”珠珠比较镇定,叙哥在的地方会出现陆庭这一点儿她已经见怪不怪,可是,“叙哥他回家了。”
“回家?”陆庭颦眉。
“是啊,哦不是买的那套房子,是叙哥老家,他爸妈家,”珠珠立马解释,“因为离家里不远,所以趁着休息回去看看爸妈。”
“什么时候回去的?”
“昨天,昨天琛哥送他去的。”
“他身体怎么样了?”
“在医院吊了几天水好多了,就是还有点低烧,37.5度左右,但是身体好了肯定得接着拍戏,所以他趁着休息回去待两天。”珠珠汇报详细,又道,“庭哥,你让我转告的话我已经转告过了。”
“好,谢谢。”
珠珠嗯了声,她还想说叙哥听了没反应,可见陆庭比那天在客厅见到时还憔悴也就没说。
小胖在他们来回的一问一答间震惊。
这是关心叙哥??
他默默掐了一下自己大腿,是疼的,没产生错觉。
隔壁房间,龙琛开门出来,昨天送完沈叙后他便回了酒店,闲来无事只在房内看看书。
陆庭朝他看来,问道:“方便告诉我沈叙家在哪儿吗?”
龙琛面无表情直视他:“如果我说不方便呢?”
陆庭眯眼。
空气陷入沉默,氛围悄然凝结。
小胖一点点挪到珠珠身后,琛哥是做事一板一眼的人,在他凝视下总会检讨自身工作是不是还做得不够到位而产生巨大压力,而陆庭给人的压迫感绝不逊色于龙琛,如果龙琛只是针对工作,那么陆庭便是在方方面面、龟毛、揉不得沙子,扫人一眼冰封三尺。
“珠珠姐,我-好-害-怕——”小胖在珠珠耳边吐气,声音又低又飘。
珠珠被吓一跳,大白天跟个鬼似的,扭头捶了他一拳,对面前两位小心道:“那个....琛哥、庭哥,我和小胖继续打扫了,你们聊。”
“对对,不妨碍你们,”小胖赶紧关上门。
呼——
他长舒一口气,接着八卦附体:“你说陆庭怎么会突然跑过来,刚才我没感觉错的话他是在关心叙哥吧?他怎么会关心叙哥啊?毛骨悚然!”
“有人关心叙哥不好吗,你能不能别这么大惊小怪?”
“反正我没你淡定,上次在摄影棚遇上他们还要互相撑死对方呢。”小胖对他们俩的看法还停留在最表面,“诶,珠珠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珠珠不敢瞎猜,道:“我不知道,你别问我。”
小酒店的隔音不太好,里面的对话清晰地传入外面人的耳中。
陆庭率先打破僵持,放下骄傲道:“我想去看他。”
龙琛默然半晌才说话:“想清楚了?如果连你自己都没想清楚,我建议你们不要来往,耽误他也耽误你自己。”
“考虑得很清楚,”陆庭神色坚决。
就因为沈叙随口说想要个平安符他就特地跑去庙里时便已明白自己心意,在沈叙坚决不联系,他也打算顺其自然却听到他生病后不顾一切跑来时也足够肯定了自己。
注定放不了手了。
龙琛一声微叹,低头掐了掐眉心。
——
时间倒退回昨天。
沈叙在一条小路边下了车。
他家在禾城周边的小镇上,镇子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十几年前乡镇建设后在北面又开辟了一条新街道,南北两街融汇贯通,发展一年比一年好,每次回来总能发现点不同。
“需要我陪你进去吗?”龙琛降下车窗。
“不用,”他拉下口罩,呼吸了口家乡的空气。
仰头,是路边栽种的香樟树延展开的茂密枝丫,即便到十月还翠绿盎然,阳光在星星点点点的枝丫间斑驳错落,午后风过耳,树叶发出簌簌声响。
他站在离街区较远的小路交叉口,往里走上七八百米就是自己家。
龙琛道:“回来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再来接你。”
“嗯,你自己开车慢点。”
龙琛点了下头。
沈叙驻足了会儿,等车子启动他才转身往里走。
记得七八岁的时候脚下还没有这条路,只有大片荒地,后来翻新有了条高耸的泥巴路,他就和村里几个小孩儿在这儿玩泥巴,当时被砸了鼻子疼得哇哇哭。再后来泥巴路铺了石子,不久后浇了水泥,荒地也变成了水田。
播种季节从自家二楼阳台上看满是一片绿油油。
时间一晃,家家户户都不再种地,水田被承包了出去每年收租金就可以,当然也有不肯闲下来的老人,圈点地再种种菜种种瓜果等。
他边走边瞧,外面再好,也没有家乡亲切。
有个头发花白的佝偻老人从地里抬起头直盯着他瞧,喊道:“是沈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