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为何那样? 番外篇——by萝卜花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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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告诉对方他晚点过去,便放下手机,继续开始工作。
下午时周泽墙过来找人,走进办公室将红底烫金的喜帖和包装精美的喜糖放在闫观沧办公桌上。
闫观沧难得没有犹豫的从工作中脱离出来,“顷瑶的?”
一月前他就已得知顷瑶要结婚的消息。
“是啊。”周泽墙:“那丫头要结婚了,说是挑了个好日子,在年前,现在正忙着发喜帖呢。”
几人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情谊在那里,现在顷瑶要结婚了,两人心中也为她高兴。
周泽墙坐到沙发上,“亲友团致词谁说?”
闫观沧看向他,周泽墙也看着他。
周泽墙:“总不能让老霍上吧,他上台来一段儿童文学?”
主要也是他们俩个粗莽的大男人,虽然和顷瑶从小混在一起,也不把顷瑶当女孩看,但顷瑶怎么着也是怀揣美好的女生不是,他们一个没正形一个臭着脸,那么多人在场,不说名流多少,亲友摆在那里,怕给顷瑶丢了脸面。
周泽墙走后,闫观沧打开喜帖,对了下上面的日期,正是公司放年假的前一天。
晚间几乎是到了下班时间,闫观沧便从办公桌前起身走了出去,正巧苏折也在收拾东西。
可能是都回想起了早上的贴面吻,一时间双方互看一眼后错开目光,都有些尴尬。
闫观沧语气不自然,“外面积雪,我送你。”
苏折没拒绝。
两人坐在车中没有言语,早上发生的事情两人之间的关系有着明显的拉进,按照普遍程序来说,两人接下来只要一个人开口就能顺理成章的在一起。
但闫观沧满脑子都是那本《三分钟让一个男人为我花十八万》,里面说两人在一起要有能让人记忆深刻的仪式感,这样往后感情会更加牢固一些。
闫观沧办事向来果断,但感情方面一窍不通,要是真这么敷衍的说能不能跟他在一起,他不知道苏折会不会失望。
男人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到了地方,苏折解开安全带下车,闫观沧目光注视着。
苏折瞧见,“闫总,还有什么事吗?”
闫观沧别过头,“没有。”
苏折:“那闫总明天见。”
闫观沧有些不甘心的“嗯”了一声。
瞧着人的别扭模样,苏折面上的浅笑一闪而过,下了车,直到车辆驶远这才转身向小甜甜店的方向走去。
然而到了店门前却觉得奇怪,常日亮灯的店铺此时拉上了卷帘门。
他中午时有告诉对方他要过来。
抬手按了下门铃。
叮咚!叮咚……
门铃声响在夜中,苏折见没反应,拿出手机给人拨了几通电话,有响铃但都无人接听。
难道对方不在店内,就在苏折要转身离开时听到了店中传出的一道闷响。
最近街道不太平……
苏折瞳孔一缩,抬手大力的拍着卷帘门。
“薄湉!薄湉!!!”
卷帘门传出巨大的敲击声,苏折站在门外,正当想要拿出手机报警时,卷帘门被人从内部拉起。
还没等他缓过神来,下一刻领口猝然收紧,苏折直接被人半拎了起来。
,男人面色难看,手臂孔武有力,周身气压极低,身上的黑衬衫歪歪扭扭,扣子扣错了一颗。
苏折瞳孔猛缩。
闫莽……
第100章
夜间寒凉, 在闫莽出现的刹那间,苏折的面容骤然严肃了起来。
他和小甜甜相识这段时间,对方总在无意中提起或怀念着面前这个人,而苏折观于小甜甜的现状又想起之前晚宴上对方的逃离, 可想而知对方哪怕怀念但也同时抗拒。
平时的怀念是真的, 再遇见的惧怕也是真的, 回忆美好但也仅限于回忆,现实总是将阴暗面赤裸裸的展开在人眼前,逼迫人不得不权衡利弊。
苏折看着闫莽。
对方眼眸幽深阴冷, 如天气一般看得人背脊发凉。
苏折被人拎着衣领, 领口的收紧,让他呼吸要费力一些,但一双眼眸中却没有胆怯, 抬手遏制住闫莽的手臂。
往日如润如玉的嗓音带上了十足的攻击性, 像似捍卫领地的雄狮, “薄湉呢?”
此话一出, 闫莽冷笑一声。
声音又低又沉, 笑意不多,嘲讽和蔑视却展现的淋漓尽致。
太像了。
对方给人的气场和那不可一世的傲慢都与闫观沧十分相像。
苏折咬牙,钳制住男人手臂的手开始使力, 像似被惹毛的野兽低吼着, “薄湉呢!”
苏折努力往人身后看去, 然而店内漆黑没有光亮,像似吃人惧骇的洞穴, 不见明光。
闫莽抬手将人拉进, 苏折力气不算小, 甚至比一般男性都要大, 但面对眼前的人却被踉跄的拖了几步,雪天路滑苏折咬牙站稳。
男人居高临下,口吻挑衅,“还能在哪,不就在里面吗?”
他的嗓音满是愉悦和轻蔑,像似恶劣的凶手,挑衅蔑视着他人。
这句话明摆着就是对方故意说给他听的,久经商界多年,什么话术什么语气苏折一听便知对方的目的。
他得冷静,要是真的被激怒就进了对方的套。
闫莽眸子危险的眯了眯,“知道我在里面干什么吗?”
脑海中的理智崩断,苏折目光阴冷,抬手扯住对方凌乱的领口,“你他妈……”
闫莽手臂使力死死将人钳制住,看着苏折的面容。
年轻有力量,受过高等教育,有理念信仰,第一眼看上去是个有能力有风度的社会精英。
苏折双目凶狠,额前暴起青筋。
闫莽:“我调查过你。”
苏折面色不改。
“苏折,你比我想象中的要有手腕。”然而对方话语中却没有任何欣赏的意味,“能力不错,也懂笼络人心,我那外甥都被你套的死死的。”
说着笑了一声,“本事不小。”
这一句充满了无限的猜忌和侮辱,话中所谓的本事指的是什么,谁也不知道,所以可以任何方面。
后者只要陷入猜疑就输了。
几句话就足以挑拨人心,激起情绪,苏折怒目看着他,手紧握成拳想让自己冷静。
“您也不差。”
听着人那声敬称,闫莽挑眉。
苏折嘴角勾起抹笑,“就是比起我还差点。”
闫莽面上笑着,眼神却愈发凶狠,“胆子不小。”
苏折:“我要是胆子小,也不会有今天,您也知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只要我想要的就都是我的。”
闫莽眼神暗了下来,声音危险,“你的?”
男人面上带着银丝眼镜,眼神锋利挑衅,“您那外甥和里面的人哪个不是我的?”
闫莽严峻的面容紧绷。
“您离开闫家十多年,要从您
身边抢东西可太简单了。”苏折与人对视,“有些人可早就不是您的了。”
闫莽眼神阴戾,苏折面色冷硬,“您大可以动我,到时候看看那些人都选谁。”
“里面的人跟我有情谊不说,你那外甥更是,只要我招招手,就会像狗一样对我摇尾巴!”
闫莽抬手就要将苏折甩开,手臂刚使力下一刻就被人拦住。
苏折看着横在两人中间的手,面容出现怔愣,只觉一股巨大力道抽离了他领口的窄紧,高大的身影横在他身前。
不是别人,正是闫观沧,此时对方手中还拿着他的公文包。
苏折眼眸低垂,面上难得有了心虚,这种心虚在闫观沧出现的那一刻席卷全身。
闫观沧听到了吗?
苏折原本手背因跟人对峙而崩起青筋的手有些无处安放。
他想起了那彻夜难眠夜晚的心跳和悸动,也想起了闫观沧坏脾气的赤城。
苏折难得不去看对方,哪怕闫观沧现在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他那句话是不理智的冲突,是叫嚣的火焰,是不退一步的狠劲,同时也是卑劣踩灭他人的真心的恶语。
可以狡辩说是气话,但话中的含义在说出口的那刻就无法用气话解释。
他无形之中成了他这辈子最恶心最痛狠的人,他瞧不起别人作贱真心,而方才的他又何尝不是。
他拿闫观沧对他的感情跟人对峙,用着轻蔑粗鄙的话语,将闫观沧这些日子的情谊说得一文不值。
这一刻苏折难得的冷静,只能低头看着地上的雪。
闫莽看着挡在人身前的闫观沧,“怎么,刚才那话没听见,上赶着给人当狗。”
苏折手紧握成拳。
“听到了。”闫观沧和人气势相当,面色难看,冰冷的嗓音中带着警告,“但他,你不能动。”
闫莽嗤笑,这一声听在苏折耳中十分刺耳,心中不是滋味。
闫观沧的自尊与骄傲,在这一刻被人狠狠踩在了脚下。
苏折看着公文包,头一次想时光能倒回就好了,他绝不会将东西落下。
然而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后悔的从来都不是落在闫观沧车里的公文包。
原本夜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心跳和悸动,成了自我折磨懊悔的绳索。
闫莽目光审视着闫观沧,瞧着对方身上的偏执,他仿佛看到了十几年前临脱离闫家前的自己。
“你很像我。”
就是因为像,所以闫观沧同样看得清。
苏折与他而言不是全部,同样他也不是对方的全部,每个人不可能脑海中只有情爱,人是复杂的生物,他们每天要考虑很多,金钱、工作、人际、生活,所有事情都都如爱情一样重要。
但在爱情的板块里,闫观沧将苏折整个放了进去,没有后者的余地,非他不可。
闫观沧没有丝毫退让。
闫莽看着他,就在两人剑拔弩张时,店内转出吱呀吱呀的踩击木制地板的声音。
小甜甜刚从昏睡中醒来,抖着腿,列巴着脸想下来喝水,谁知刚下楼就瞧见门口处有亮光,走近看发现店门口好像有人要打架。
小甜甜:!
他忙哆嗦着腿扶着墙走了过去,“你们在干嘛呢?!”
闫莽听到声音回头,暴戾的神色伪装下来,“怎么醒了?”
小甜甜气恼的瞧人一眼,不理会对方,站在闫莽身后伸着脖子往外看,先是闫观沧再是人身后的苏折。
小甜甜大惊,“苏折!”
苏折抬头。
半个小时后,苏折坐在闫观沧的车上回家。
小甜甜大致了解了情况,跟他解释了闫莽不会伤害他,苏折虽没对闫莽放下戒备,但既然小甜甜开口了他也不好说什么,陪人待了一会就上车回了家。
车内的气氛十分低迷,闫观沧侧首闭目养神,苏折眼眸凝视着公文包,心中杂陈。
他原本以为闫观沧会暴怒,情绪不受控制,像往常一样发脾气,但自从闫观沧出现起目光就从未落在过他身上。
车辆到达目的地,苏折没有动。
闫观沧嗓音沙哑,“回去吧。”
苏折:“对不起。”
闫观沧没有回答,“天不早,回去休息。”
苏折手紧握,“对不起。”
闫观沧咬牙不看他,问他生气吗,他气得恨不得把苏折脖子咬断,他想问问他的感情是不是在对方眼里一文不值。
如果他说出跟苏折一样的话,对方会不会像他一样难堪,伤心。
但想想又算了,谁让他死皮赖脸的喜欢人家。
过几天他气消了,这事也就忘了,犯不着发脾气把人吓到,本来就没成,现在那股气下不去,他以前随性惯了,苏折再待下去,保不住做出什么来。
见人不动,闫观沧皱眉,长臂一伸将人身上的安全带解开。
苏折嘴角苦涩没有动。
闫观沧开口撵人,“不走要我送你上去?”
说完就后悔了,闫观沧目光飘忽了下,司机也糟心的闭了闭眼。
别说了老板,瞧你这张嘴啊。
谁知苏折瞧着他点了点头。
闫观沧有些傻眼,苏折也没再纠结开门下了车,“走吧。”
男人怔愣在那里,司机看着都恨不得拍大腿,多好的机会。
最后实在忍不住,“闫总,去啊!”
闫观沧没在意司机的口吻,看着等在外面的苏折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到了苏折家里,闫观沧将近一米九的大个子窝在单人沙发上。
看着房子里的装饰,灰调的简约风,东西不多,但整体性和给人的观感极强。
苏折端着红茶过来,坐在不远处一脸正色。
“今天的事是我口无遮拦,但我本意不是那般,希望闫总不要误会。”
闫观沧干巴巴应了一声,“哦。”
苏折:“闫总还在生气?”
闫观沧别过头,“没有。”
苏折:……
明明就有。
苏折站起身来到闫观沧面前,“今晚的事是我不对,我可以给闫总补偿。”
闫观沧觉得没必要,虽然现在心情差到了巅峰,但过几天就忘了,“不需要。”
“需要。”苏折:“我在哄你。”
闫观沧高大的身体一僵,看向他,“怎么哄?”
苏折俯身,闫观沧咽了下口水。
随后对方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闫观沧耳边一热,攻击感极强的面容瞬间爆红起开。
“闫总不是想看我大腿吗?”
第101章
闫观沧听后怔愣在沙发上, 喉结滚动,室内温度不算高但也不低, 然而他却觉得后颈有火燎一样, 热的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