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为何那样? 番外篇——by萝卜花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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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面对苏母他却又有些抬不起头,他瞧得真切,对方并不希望苏折跟他在一起,他从不是谁的父母但却在对方那番话中听出了一位母亲的无奈和妥协。
苏母在某种角度站在和他之前一样的位置上,如若把他的性子换到对方身上,他和苏折会发生什么?
男人自嘲的笑了笑,结果可想而知。
闫观沧高大的身躯坐在那里,那不可一世的天之骄子,难得低了头。
苏母宽慰自己,“都是命定的,我也不求别的,只希望你能和阿折好好过日子就行。”
只要对方能对苏折好就行,只要他的孩子能过上安稳日子就行了,别的她不求。
苏母心中其实也有许多顾虑,闫观沧是大老板,他之前听苏折说公司规模海内外都有参与,这样的大老板面对的诱惑绝对不是普通人能领略到的,人都有劣根性,唯一能约束自我的能有多少呢。
但自己的孩子自己心里最清楚,苏折这孩子虽然面上看着冷冰冰带着副疏远人的模样,但心中的感情却十分细腻,她也年纪大了,感情这方面也未必看得清了。
既然苏折喜欢接受了,那也一定是被对方的情谊打动。
虽然约束自我的人少,但不一定没有,她相信眼前的孩子。
苏母:“其实就像我刚才说的,我也想要感谢你。”
闫观沧眼眸一缩,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苏母没有去探究对方的神态,开口道:“其实虽然之前嘴上说盼阿折能带个儿媳妇回来,但我心里也清楚,也许这个儿媳妇我等个十七八年都可能等不到,也许我可能走了都看不到阿折成家,所以你的出现虽然让我震惊但也是安稳。”
闫观沧眼眸带着不解。
苏母口吻平平,诉说着往事,“我和他父亲的婚姻十分糟糕,他父亲在他高二那一年卷走了家里的积蓄和别的女人跑了,那时候阿折这孩子不得已过了许多苦日子,这些苦日子追溯到源头便是婚姻和感情,所以阿折一直以来对感情这方面十分抵触。”
闫观沧听后心口仿佛被揪住了一样,他记得苏折当护工时说过,自己在工地搬过水泥。
那样儒雅风清的一个人,谁能将这种苦力活和人联想到一起,苏折在人眼中就是站在泥地里都不应该,他好像永远明月皎皎,不染世俗风尘。
苏折之前经历过世间苦难,最后傲然毅立在人前。
苏母没再等对方的回答,说这些不是想让对方觉得苏折可怜,而是想让两个孩子更加了解彼此罢了,她了解苏折,两人在一起之前他一定会把对方的所有都了解到了,但到自己的所有却有所保留不愿多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苏母起身,“孩子天色不早了,你先休息吧。”
闫观沧跟着人到门前,后坐回到床边,面色难言复杂,心中的疼惜久久未平。
今晚苏诞和母亲一起睡,苏母屋里的双人床原本是两张单人木床拼在一起的,现在正好可以拆开,毕竟他睡觉不老实,怕半夜打到苏母。
哼哧哼哧把床弄好后,苏母也回来了。
苏诞抖着被子,看着母亲,“妈都弄好了,睡觉吧。”
说着扑通往床上一趟,像条美人鱼一样在床上扑腾了两下腿。
苏母:……
第108章
但毕竟是在平房,闫观沧体型高大,稍微一动,身下的木床便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哑乌声响。
平房本就没什么隔音效果,就算闫观沧现在再猴急不耐也不好做什么。
只能目光炽热的看着身上的人,咬牙开口,“睡觉。”
苏折见时间门不早,想起身,谁知却被人死死按在身上。
闫观沧:“就这么睡。”
苏折不免多瞧他一眼,闫观沧咽了下口水,此时对方面上没有戴眼镜,可能是因为近视眼的缘故,看着他时眼睛为了看得清楚像探索的猫一样眯了眯眼,穿着纯色有老旧的洗衣,头发也是洗后的松散模样,不像平时工作那般萧肃,闫观沧被人看的半边身子一酥,把人从身上搬了下去。
拿被子往人身上一裹,闫观沧从来没给人盖过被子,弄一通下来,人是都裹住了,但却唯独落了只胳膊,一时间门仿佛断臂了一样。
闫观沧瞧了十分满意,“就这么睡吧。”
说着将人往怀里一带。
苏折:……
你开心就好。
但闫观沧毕竟也是第一次住在这种环境,苏折跟对方共事这么多年,别说劈柴沾土,连坑洼泥路也没见人走过几回。
苏折看着人紧闭的双目,因为刚才的亲密,男人耳尖的红还染着没下去,外面明月高挂,月光皎洁,通过半拉窗帘的宽大缝隙照进来,屋内不算昏暗。
是恋人关系,苏折到底是问出了口,“你睡得舒服吗?”
闫观沧口吻风轻云淡,“挺好,哪不能睡。”
苏折听后用露在外面的残臂将对方的枕头弄了弄,让对方枕的能舒服些。
其实他也能看出来闫观沧睡不惯,但以对方的心性估计心中想的也就是大男人皮糙肉厚的哪不能睡。
闫观沧搂着人,方才苏折弄枕头这种恋人之间门自然的动作十分趁他心。
苏折:“你今天表现的很好。”
夜色中闫观沧眼眸一亮,要是有条尾巴估计现在都能摇到天上去。
苏折开口,“谢谢你。”
闫观沧压下心中的暗喜,佯装正色,“这有什么?”
苏折瞧出来了人的心思,故意顺着话道:“表现的真的很棒,在我心里能打一百分。”
闫观沧骄傲,“我明天能做的更好。”
苏折佯装意外,“真的吗?”
闫观沧搂着人,“当然了。”
苏折看着人,笑意挂在嘴角久久未散,也许一开始他就是被对方对待感情单纯这一方面所打动。
以往苏折眼中闫观沧脾气差没爱心,幼稚颇多,但仔细想想人却也不坏,只是长的坏罢了。
闫观沧从来不会许什么空有的诚若,哪怕是自傲自满,男人心里也有着分寸。
一些人哄人的话可能也就是情到浓时嘴上说说罢了,但闫观沧眼中说了就一定给人一个结果。
苏折将被子往他身上裹了裹,“睡吧。”
虽觉木板床硬得难睡,但男人却也很快进去了睡眠。
苏折本不是很困,但冬日里身边的人体温热得跟火炉一样,眯了眯眼,靠着人睡了过去。夜深人静,明月升高不少,闫观沧睡梦中听到一阵不小的声响,只一刹那,转瞬即逝。
但被吵醒,闫观沧瞬间门有些不满,等睁眼看见熟睡的苏折,心口扑通了一声,生怕把人惊醒了。
就在他以为声音是凑巧时,那道铁门磕碰在一起的声音再次传来。
闫观沧皱眉起身出了房间门,走出屋外,发现此时正有个人翻越了大门口的铁门踉踉跄跄落地。
苏见明今天听人说苏折和苏诞回来了,他虽然几年前离家后就没怎么见过他们,见了几次也就是冲突打架,几乎是没有好话。
但他也知道他这两个儿子有大出息,一个学医,一个在社会地位高,钱自然不少挣,他最近也正好缺钱花,想着拿点。
但白天去自然得不到钱,说不定还会被打,只能晚上偷偷来。
苏见明翻墙好悬没摔下来,踉跄落地后松了口气。
谁知一回头就对上了闫观沧。
苏见面:土匪?
闫观沧:小偷?
苏见明咽了下口水,默默拿出口袋里准备好的小刀。
苏见明:“你是谁,赶紧走,我告诉你我是这家的男主人,趁我还没报警赶紧滚。”
也不知道抢没抢钱,他去还有没有。
闫观沧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眼神蔑视,“男主人?”
苏见明:“不然,我姓苏还是你姓苏。”
闫观沧眼眸暗了暗,几乎是瞬间门知道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当初抛妻弃子让苏母一家陷入困境的人渣。
见人面色变了,看来报警压人有用,苏见明有些得瑟的拿着小刀,“识相点就赶紧滚。”
闫观沧冷声开口,“我要不呢?”
苏见明晃了晃手中的家伙,刀面在月光下闪出道银光,“看见这家伙是什么了吗?”
闫观沧:“那你可要拿紧了。”
苏见面一愣,“什么?”
一个小时后,苏母担忧的站在闫观沧身旁,“警察同志,我们家孩子一向是好孩子,不会做出故意殴打他人的事情的。”
警察:“阿姨你先别激动,我们先要调查,没有说这位同志是真的故意伤人。”
苏见明火了,“不是故意伤人,那我脸上的伤是哪来的?”
苏母不愿多看男人一眼,苏折因为天冷回去给两人拿外套。
警察:“这位同志请你冷静一些,要是对方真的有责任我们也不会包庇。
说着看向闫观沧,“请你先说明下当时是什么情况。”
闫观沧穿着暗色系的上衣,灰色长裤,衣着单薄,但到底是肌肉和体型在那里,看不出一点瘦弱。
“我听见有声音出门瞧,就看见他翻墙进来打算偷窃。”
苏见明:“你踏马放屁!”
警察:“请你冷静!”
苏见明缩了缩脖子。
警察:“请你继续。”
闫观沧一本正经,“当时他手里拿着刀,我害怕极了。”
苏母:“警察同志你听到了吗,他拿刀还给我家孩子吓到了!”
苏见明:……
他妈的,他脸上有半点害怕吗?!
第109章
警察:“所以你是瞧见他翻墙进来,以为是贼所以才动手的是吗?”
闫观沧:“是的。”
说着不忘重点,“而且他手中有刀。”
警察同志点头,闫观沧的举动确实属于在人身受到威胁和攻击时的自保行为。
苏见明坐不住了,“贼,你说谁是贼,我回家还成贼了?!”
说着激动的看向警察,“警察同志,我姓苏和她是一家的,回自己家怎么就成贼了!”
苏母听后原本嫌恼的面色更加难看起来,“早就不是了。”
她没想到对方会这么不要脸,去年苏见明突然回来闯入家中,回来就是要钱,不给就自己到处翻,砸碎了家里不少物件。
她听村里那些说闲话的说苏见明是在外地投资把钱搭进去了想拿都拿不出来,没钱了,之前跟他跑的那个小三,第三年和苏见明跑活的路上出了车祸,一条腿截肢,现在人在哪不知,两人在车祸后不久就掰了。
但原因可想而知。
苏母听后心中冷笑一声,苏见明这种人狼心狗肺的人谁都不爱,他只爱他自己。
那些年咬牙都抬不起头的日子,让她看见眼前人时恨不得吃他肉喝他的血。
苏见明大声嚷道:“什么不是,你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呢你!”
苏母忍无可忍,指着苏见明鼻子骂道:“苏见明你还要不要脸,当初你卷钱和别的女人跑了,我和儿子连吃口饭都困难,当时你怎么不说是一家人!我们早就不是一家人了!”
“而且我都问了,分居两年就可以起诉离婚。”
苏见明一听离婚急了,“离什么离,你个疯婆娘你……”
苏见明话说到一半就被人提溜起来了领子,“道歉。”
此时男人身上散发着,你要是敢动她,头给你拧掉的气场。
看着眼前长相凶狠的闫观沧,苏见明脸上的伤顿时又疼了起来,“你……”
警察同志上前制止。
闫观沧却死不松手。
“道歉!”
苏见明被吓得差点没栽地上,从牙关挤出几个字,“对不起。”
闫观沧听了这才松了手,至少他从第一次见苏母时,对方给她的印象就是慈祥温婉的女人,而方才却那般恼怒歇斯底里,可想而知以前的伤害有多深。
苏母也意识到了方才的失态,她一个村妇平时也根本不在乎这些,但眼前人毕竟是苏折的恋人,“孩子,不好意思,刚才……”
闫观沧不懂得怎么安慰女士,开口,“没什么,我什么也没看见。”
苏见明:……
刚才你从屋里出来怎么就什么都看见了。
闫观沧也不去理会苏见明,说实话他平生还是第一次碰见这种像从阴沟里出来的家伙,轻蔑得不想和人多交流。
看着警察,“我打算从法律程序。”
警察:“我们从另一方了解实情后,如果真有违法犯罪行为,我们会给予立案。”
苏见明一听顿时间慌了,“你…你说什么呢,我回家还要被告?!”
然而这么说也是因为心虚,如果真算的话,他确实属于偷窃行为,再加上以前那么多次。
苏见明看着闫观沧和苏母,他要是求情两人根本不会听。
就在此时,苏折拿着外套进来,苏见明看见他就好像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
“阿折。”苏见明弓着腰拉住苏折一只手臂,“阿折,你得帮帮爸,你妈他们要告我偷窃。”
苏折听后瞧他一眼,眼神淡漠,“刑事案件?”
苏见明:“对啊,可不就是刑事案件!”
苏折:“挺好,可以坐牢。”
苏见明慌了神,“苏折你是不是疯了!我他妈是你父亲,我要是留了案底你以后孩子要是想考什么国家的公务员之类的政审都过不了!”
苏折看着眼前的苏见明,那个存在他孩童美好回忆中的父亲早已面目全非,他和母亲对他已经仁义尽至了,“你早就不是我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