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为何那样? 番外篇——by萝卜花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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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折装作没看见对方的神情,抬手整理了下微微有些凌乱的领口,颈侧的吻痕十分扎眼,走到洗手间侧首瞧了瞧,显然有些为难。
他今天要去谈项目的。
两人结婚后,苏折开始接触业内各领域的规模和构建理念,这几年也开了几处公司,期间闫观沧教会他不少东西,一时间业内地位直线上升。
但苏折却没有脱离自身在闫氏的工作岗位,开的那几处公司找了代理人,但决策类的大项目还是需要他本人同意。
虽然手底下已经有了几处公司,发展的也如日中天,苏折大可以不再当特助,但他却没有像常人那般思维离开闫氏。
他需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最主要的是他也想要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闫氏和霍氏这几年强强合作,业内地位更加牢固,未来的发展前景和远见是苏折某种程度无法领略的,闫观沧的能力和眼界是从小时候教育起就开始日积月累的,而他想要凭空出现在和闫观沧同类的摩天大楼上,中间有一段是需要疯狂补进的。
这一点上,闫观沧十分乐意教苏折,他就喜欢看人前沉稳高雅的苏特助,不,是苏总背后在家窝在他身边问东问西。
闫观沧从不吝啬,自苏折开公司起一手将人的谋略和特有思维教出来,越多人的仰望佩服着苏折,他心中便越是满足。
瞧去吧,再瞧又如何,人是他。
每天回家扒光衣服和人睡觉,不还是他。
苏折开公司后除了前两年时常不在特助岗位上,后几年发展稳定了便又开始了每天回来上班。
只不过相比没结婚前,苏折的应酬比之前多了不少。
苏折为人处世坚定又圆滑,结婚后气质也变了不少,相较现在,以前的严肃更多一些气质凌冽疏远,现在却多了股似白玉般的温润雨泽,脸还是那张儒雅的脸,相比之前看上去的斯文败类,现在更倾向于皎月般的雅致,仍然给人距离感,但这距离感确是让人心痒却又甘愿逐步的距离感。
就好比一轮银月,你日日都看着盼着,却又觉得自己真得到了,脏了对方,但得不到却又抓心挠肝,心痒的无法平息,十分具有矛盾感。
说白点,就是比以前看着更涩了。
仿佛这样的人呵斥你一声下流,你都得拍手捧着人说太对了,太对了,说什么是什么。
温润绅士的正人君子,自然没人敢跟人耍混的。
闫观沧婚后也是彻底领略到了这一点,结婚过日子在一起两人难免会有分歧,闫观沧坏脾气业内出了名,但每次争吵都不舍得跟苏折大小声,然而平时又以看苏折生气为乐趣。
毕竟对方十分理智,生气的时间非常少。
然而此时苏折看着颈侧的吻痕有些难办。闫观沧靠在门前瞧着,就算没什么神情,那张家暴脸仍然给人一种坏逼的压迫感,相比苏折此时的为难,男人面上虽没什么的表情,但在神态中却能感觉到一丝得意。
苏折不用问也知道,对方完全是故意的,但也没跟人发脾气,再次抬手整理领口看着能不能遮上,闫观沧瞧了目光盯着,面色紧绷。
苏折弄好后发现吻痕还是无法遮盖下去,闫观沧瞧了松了口气。
苏折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往外走,闫观沧面色愉悦的看着人,下一刻就听人道:“我下去问问钟叔家里还有没有创可贴。”
闫观沧听后顿时垮起批脸,“没有了。”
苏折怔愣看着对方,“你怎么知道?”
闫观沧在家可从不关心这些。
闫观沧:“因为我一会就让人扔。”
苏折:……
看着人幼稚的行为,苏折抬手给人将胸前敞开的扣子扣上,“但我一会要去谈项目。”
又来了,苏折总是这般安抚他,做着平常生活中的行为跟他谈事情,像似温水一般,但闫观沧偏偏吃这套。
然而想起上次的事情,闫观沧这次没有松口,“你带着去能怎么样,都知道你结婚了。”
结婚这两字闫观沧咬的很重,倒不是苏折做了什么,反倒苏折天天将结婚戒指带在手上,彰显着自己是已婚人士。
只是外界不知道对方的爱人是谁罢了,是男是女,多大年龄,家里是做什么的,外界一概不知。
闫观沧见苏折不愿公开,也没强求过,但自从发生上次的事后,闫观沧想要公开婚姻的念头在脑海中疯长。
人的地位权势金钱到了一定位置,便会有不少人前仆后继的想要傍上枝,不论是想借机上位的还是能力出众的,觊觎苏折人的不在少数。
苏折酒量一向不错,但却也有喝多的时候,应酬过后酒精上头,难免脑袋反应慢不灵光,让一个当模特的男模找到了机会,这个男模是对方项目合作人带来的,不知道听谁说苏折爱人好像是个男的,虽不确定是真是假,但还是按照传言投其所好找了人。
苏折喝得多,误以为是自己助理便让人扶他回房。
苏折长相高雅清冷,但喝多了时一双眼睛看人都含情带水的,西装革履,一身定制西装将腰线和双腿勾勒的十分优越,外人面前绅士有礼,谈吐不凡。
到了房间更是温柔的叫那男模早点休息,之前听人说是伺候个男人,男模根本不愿意,好歹他妈是个女的啊,他对上男人一点兴趣也没有,谁知今天真看见了,对方一进门眼睛都他妈移不开了。
他以为同性恋都像泰国那样大多都是娘炮,刻板印象越深看到苏折感冲击越强。
在他身上看不出一丝阴柔,温润但却不失男性魅力,给人感觉正人君子,但一语一笑却又十分抓人眼球。
显然跟这样的人睡一觉,他赚翻了。
苏折的行程一般都会告诉闫观沧,男人在家见时间差不多了人还没回来,便去了酒店找苏折。
刚进门就瞧见那男模俯身要亲人,闫观沧当时气得直接把人踹翻在地。
苏折意识迷离,闫观沧让人将男模带走扔点钱送医院,随后咬牙切齿的看着躺在床上没有防备的人,脱了衣服便压了上去。
后半夜苏折被折腾的酒都完全醒了,在闫观沧咬牙和恼火中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到底是自己忘了堤防。
闫观沧力气使的大,苏折刺激中保持理智都有些费力,闫观沧钳制着人下颚迫使对方看着他。
苏折被折腾的胸膛因呼吸剧烈起伏,一双眼睛没有了银丝眼镜的加持变得格外柔和。
“苏折,我叫你的防备心,你他妈都忘沟了去了是吧。”
苏折开公司后,这些他都没少教,现在可他妈好了,他要再来晚点……闫观沧咬牙,也不给人说话的机会,将人翻了个身便是一阵狠夺,力气也不收了。
平时苏折累了故意说疼了,闫观沧就舍不得在折腾人了。
现在哪经得起这么弄,外加醉酒的加持,那一向温润如玉的人哭腔都出来了,求着人别弄了。
说不喜欢这样背对着,要看人的脸,不要这样不喜欢这样。
求了一夜,闫观沧难得狠心没答应。
第二天醒来,苏折嗓子都求哑了,但双方都有错,他也是无法跟人置气,之后说开两人就又和好了。
苏折听后开口道:“带着吻痕去不合适。”
哪有人谈项目这么不正经的。
但闫观沧却不想让人遮,不能让人知道他们两个结婚,他总得留下点什么宣示主权。
那个男模是第一次,谁知会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闫观沧有强制的诉求,苏折也有自己的坚持,“不行,得遮上才行。”
闫观沧不让,两人僵持不下。
苏折说出不理解,“为什么一定要露着,场合不合适。”
闫观沧像个怨妇一样,“谁知道你去的场合还有没有男模和小明星。”
苏折听后皱眉,“你不信任我?”
闫观沧:“这不是信任问题。”
是他自身占有欲的问题。
他知道苏折根本不会做出婚内出轨的事情,人品和教养在那里摆着,再则苏折最讨厌对感情不忠的人。
两个人结婚的时候苏折就说了,要是他移情别恋就老死不相往来,然而闫观沧也根本不会那么做。
闫观沧:“我就是想让那些人知道你结婚了,少打你主意。”
苏折据理力争,“我带着戒指。”
“带着戒指有他妈屁用,那些往你身上扑的不还是有。”
苏折也知道闫观沧占有欲强,是他的就是他的,更别说出了上次那样的事。
但对方让他带着吻痕去谈项目,苏折也有些生气,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
走下搂跟帮佣要创可贴,作势就要贴上。
闫观沧咬牙,抬手拉住苏折的动作,“要么贴要么公布婚姻,你自己选。”
这还是闫观沧第一次强烈的要求公布婚姻,之前他不想公开,对方一直尊重他的选择,直到现在苏折才知道对方对公布婚姻这般执着。
但现在人情绪不平,两人都带着火根本无法沟通,苏折将创可贴贴上,闫观沧潜意识里已经判断了苏折不会公布婚姻,看到苏折将创可贴贴上后,气得更是直接回了房间。
门摔得震天响。
帮佣早已见怪不怪,夫夫两人平时也会争吵,但每次闫观沧都不舍得对人说什么过分的话,只能自我憋闷像青春期少女一样回房间。
等闫观沧出来时,苏折已经去谈项目了,而他今天下午要去临市出差,两人吵这一架注定是要过夜了。
闫观沧整理好西装出了门,合作谈完后便被周泽墙一行人拉着去喝酒。
“走走走,你都多久没在我们玩通宵了,搞清楚啊,你现在出差,苏折在家呢,不在这,你回酒店干坐着去啊。”
“就是,今天没有三场下不来,谁都别想提前走。”
顷瑶给丈夫发了信息说今天要跟朋友在外面玩,等到时间会打电话,叫人过来接她。
也可以说是这一屋子就周泽墙还他妈单着,最后要面子给老妈发了条信息。
“晚点回家。”
周母:“滚远点。”
周泽墙:……
闫观沧烦得很,两人还在吵着架没联系苏折,但两人的行程互相都会报备,约定就是约定,最后弄了个定点发送。
三个小时后,闫观沧喝得有些多,让人叫车回酒店。
身边有助理和保镖跟着,一下车就发现酒店周围有不少媒体和狗仔。
估计是酒店来了什么小明星之类的,闫观沧懒得瞧那些,心里惦记着苏折,想着是不是早上话说重了。
不想公开就不公开有什么,结婚好几年了不都这样过来了,只是一时醋劲上头压不住火罢了。
想着回去好好跟人聊聊。
谁知刚走过走廊拐角就瞧见他所订的总统套房门前站这个人,手里捧着一大束艳丽的玫瑰花,不是别人正是苏折。
瞧见他后,苏折温润的面上有些难为情,“亲爱的。”
闫观沧:……
闫观沧你真他妈不是人,居然跟对方吵架。
——
“媒体和狗仔都找来了吗?”
“找来了,那大老板现在已经进来了,你现在直接去贵宾所在楼层然后被拍到就可以了,只要你出现,找来的人就会开始抓拍,你再去人门口站一下佯装等人开门,明天头条就是你了。”
小明星得意的笑了笑,“办的不错。”
电梯门开,小明星故意走路发出不小的声音,听见生后的窸窣声知道狗仔跟着来了。
就在要去大老板门前站一站时,一拐弯发现那老板正拥着个人吻得难舍难分。
小明星:!!!
第二天一早,苏折醒来就瞧见了两人婚讯曝光的新闻。
看了眼里面的照片,苏折挑眉。
好像也不坏。
第114章
薄湉第一次见到闫莽时,是七岁那年的夏天,托人介绍奶奶在一富人家找到了个帮佣的工作。
他的父母在他三岁那年离了婚,谁都不想要他,法院判给了父亲,然而对方根本不想养他,到底是亲骨肉奶奶舍不得薄湉去收留所,虽年事已高但还是毅然决然的把他带在身边,母亲听奶奶说是已经再婚,父亲自他懂事起就没见过,薄湉也从来没想去见那两人,他的亲人只有奶奶就够了。
下了公交,他跟在奶奶身后帮忙提着布袋包袱,走了许久,眼前的建筑和周围的景色越发繁华靓丽起来。
薄湉仰着头来回看着周围的事物,“奶奶,这里真好看。”
原来这世界上还有这么漂亮的地方,比他们之前住的灰突突的矮屋好看多了,周围还有不少艳丽的鲜花,是人工养植的,但哪怕这里再好看,薄湉还是有些舍不得他和奶奶的那个矮屋,虽然又老又破但他喜欢也习惯在那里。
但奶奶说了,以后就要一直住在奶奶工作的地方了,说是一位大户人家,就连家里的帮佣都有住的地方。
薄湉听后当时就傻了,居然能让奶奶和他住过去,他家对面的邻居叔叔阿姨时常因为房子吵架,在他印象中房子很贵,不然也不会时不时有人到邻居叔叔那里吵架,挣房子,但现在奶奶工作居然能直接住进去别人的房子。
越往前面走街道越繁华,周围的绿植和花草更加绚丽夺目,薄湉哼哧哼哧的拿着包袱,很快跟着奶奶走到了一座巍峨气派的大门前。
薄湉仰着脑袋,被太阳晃了眼也看不到那大门到底有多高,往里望去只见几百米远处坐落着巨大绚丽的喷水池,日光混着水流迅速淋漓而下,形成一小片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