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夫夫?我们装的 强推番外篇——by爻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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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纪年脸色铁青地看着他,指着门口说:“出去。”
仲星燃张了张嘴,还想辩解什么,闻纪年再次道:“出去!”
话音刚落,仲星燃转身灰溜溜地走了,顺带把偷窥的两个人打包一起带走。
【救命,鸡条真的笑死我了。】
【哈哈哈哈哈,甜甜一定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吧,防患于未然了属于是。】
【太好笑了,上次虾仁怕油蹦出来溅到甜甜身上,在他刚下锅菜的时候一把把他拉出一米开外,还死死抱着他不让他过去,然后那道菜理所当然地糊了。】
【哈哈哈哈,甜甜:滚!厨房不需要你!】
四十分钟后,闻纪年从厨房里端出了四菜一汤。
番茄炖牛腩,西蓝花炒虾仁,蘑菇炒鸡蛋,和茶树菇老母鸡汤。
贾柏言一顿狼吞虎咽,好吃的快哭了,“燃哥,你一定狠狠修行了几百年吧!娶……啊不,遇见嫂子这么好的男朋友,我真的、我真的会嫉妒死呜呜。”
即使几个小时的相处下来,闻纪年知道他只是口没遮拦,但被正大光明地叫“嫂子”,还是让他有点不自然。
仲星燃把一颗虾仁塞进贾柏言嘴里,“吃你的饭吧,闭嘴。”
闻纪年问他们:“西蓝花咸淡合适吗?”
这两个都是北方人,未必能吃的习惯他做的菜。
眼见闻纪年看着自己,仲星燃骑虎难下地夹起一块西蓝花。
他皱着眉,像看一只蟑螂似的看了它半天,终于下定决心,眼睛一闭塞进嘴里。
他带着视死如归的决心嚼了两口之后,发现味道居然还不错。
焯水后的西蓝花保留了自身的清脆,表面附着了一层耗油的鲜香和虾仁的气味,使得它不再那么难以下咽。
仲星燃伸长脖子把西蓝花咽下去,故作平淡地点了点头,“正好,合适。”
【我靠,仲星燃居然吃蔬菜了??】
【镜头放大点!他哭了吗,他在边哭边吃吧?】
【啊啊啊啊,有甜甜这么好的老婆,他给我做毒药我都吃!!】
【别管我了,燃年就是最甜的!他居然为了他吃西蓝花!】
*
午饭过后,下午木绪儒让所有人在陆谦随家里集合,组织大家来了一波互动和分工。
晚饭是大家一起吃的,他们聊工作、聊生活,话题发散得非常好,接连又上了几个热搜。
吃完晚饭,各回各家。
今晚不需要嘉宾们和观众互动,因为房屋各处都被安装了隐藏摄像,直到十二点过后自动关闭,观众会自发观看他们的一言一行。
不互动反而是最糟心的时刻。
仲星燃被迫得和闻纪年睡一张床,除了木屋那晚,他这辈子没和一个男的单独睡在一起过,而且对方还是同性恋。
他对同性恋的排斥,95%都来自于他那位好哥哥仲云起,还有5%是自己心理作祟。
仲云起这人男女通吃,私生活极其混乱,偏生仲星燃是个对感情有高度洁癖的人。
很多人觉得他看着一副坏小子长相,肯定是女朋友一天一换的那种人,然而事实恰恰相反,他的观念保守到令人汗颜,总是觉得不正式结婚就不该碰人家女孩子。
他那位长得人模狗样的哥哥,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渣男”。
在仲星燃初三的某一天,他父母去小岛上美美度蜜月了,家里只有他和仲云起。他半夜起来喝水,结果看见仲云起跟一个小男生在沙发上乱搞。
当时那个小男生杀猪般的叫声,成为了仲星燃一生的阴影。
客厅大灯明晃晃的,他甚至能看见白花花的肉/体,以及到处乱飞的水渍。
尤其第二天,那个小男生还翘着兰花指,跑来想勾搭他。仲星燃在他的搔首弄姿之下,吐了。
没错,他吐了那小明星一身。
从此以后,他对同性恋这种群体躲避三尺。
高中时,他之所以那么讨厌闻纪年,不仅因为他清高倨傲的姿态,也因班里疯传他是gay圈杀/手,整个兰江市的gay没有不知道他的。
听说闻纪年初中时还是很受女生欢迎的,到了高中,给他递情书的圈全变成了男的。
唯一让他没有彻底和闻纪年撕破脸的,是因为传说闻纪年把那些人统统拒之门外了——这一点,似乎打破了他对gay爱乱搞的刻板印象。
可是不管怎样,一想到今晚要和他挤一张一米八的床,仲星燃就有点心里打鼓。
他在群里借口饿了找吃的,坐在楼下又待了十多分钟。
当他鼓起勇气上楼的时候,却碰见了闻纪年开门下来。
他像是刚刚洗过澡,身上裹了件白色浴袍,发尾处还水淋淋的,整个人身上散发出好闻的沐浴露味道,脸色微微潮红。
仲星燃和他擦肩而过的瞬间,瞥见了他手里握着的一样东西。
等到关上门后,他脑袋里才回放出那东西的形状——长长一根,带着微弯的弧度。
他张了张嘴巴,脑子里好像放烟花似的噼里啪啦炸了开来,房间里的空气在刹那间变得稀薄不已,似乎带着暧昧的甜香。
他的心脏一阵狂跳,胸口上下起伏。
——闻纪年在他上来之前干了什么?
——他为什么会拿着那样一根东西?
他再次想起白天的游戏,贾柏言贴在他耳边问,“嫂子哭是因为你吗?”
仲星燃的脸顷刻间红得彻底,宛如让人兜头泼了一盆狗血,从耳朵尖一直红到了脖子根。
突然间,他的视线不动了。
他盯着床角的某一处,屏住呼吸走了过去。
在最边缘的位置,有一摊白色的、粘稠的东西。
第18章
仲星燃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 整个人僵硬着四肢站一动不敢动。
作为男人,他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作为单身男人,他也自然知道那种颜色意味着什么。
看来闻纪年好像……憋得挺狠的。
床角被揉得乱糟糟, 显然是他起身的时候匆忙, 没顾得上这一块地方。
仲星燃能想象的到, 如果等闻纪年上来后,发现这处痕迹,按他的智商肯定立马就会猜到自己发现了这件事。
该死。
他一定会羞愤得从头红到脚吧,气得接下来十几天都不会跟他说一句话的那种。
一想到闻纪年会从脸部红到脚趾, 仲星燃甚至还幻想了一下这个场景。
随即,手机的提示音将他拉回现实。
刚刚他在群里发的消息, 被回复了好几次。
HTH大家庭:
[陆大boss:纪年来得正好,你男人说他饿死了, 冰箱里还找不到吃的。]
[婳婳大小姐:@w纪念w 快来给你男人做饭!]
[fff斐:我看了今天的回放, 原来纪年不仅智商高,还做的一手好饭, 真是我命定的老婆[流口水]]
[yyy云:?谁是你命定的老婆?]
[fff斐:我口嗨!口嗨而已!]
这个群里只有他们几个玩得好的, 大家说话都肆无忌惮, 想怎么调侃就怎么调侃。
仲星燃滑到了最下面。
最新一条,是闻纪年刚发的。
[w纪念w:@No.1XR 你还饿吗?]
仲星燃一个激灵,像是被人当场抓包一样。
他手忙脚乱地回复:[不饿了不饿了, 我刚才在楼下找了包饼干吃。]
[w纪念w:哦。]
仲星燃竖起耳朵,似乎听见楼下有点动静, 怕不是闻纪年要上来了。
他顿时慌了, 急忙找了包抽纸, 哗啦啦扯出来十几张, 对着那块床单猛擦。因为动作太着急, 有那么点东西沾到了他手上,他登时头皮都快炸了。
啊啊啊,操!
他这辈子都没碰过别的男人的那种东西!
妈的,他也太伟大了,为了不让闻纪年陷入社死,居然做出这种舍身为人的事情!
那一刻,在仲星燃内心,他自己的形象已经高得可以与乐山大佛肩并肩。
他龇牙咧嘴地把抽纸扔进垃圾桶,火速扯下床单,一溜烟跑到洗手间里扔进洗衣机,然后对着手龙头疯狂冲自己的右手。
与此同时,门锁传来咔哒一声响。
闻纪年进来了。
他走进门,望着乱七八糟的床铺,以及垃圾桶里一堆抽纸,对流水声哗哗的浴室问道:“仲星燃,你干嘛了?”
仲星燃来不及用洗手液,只得探出头来,慌慌张张地看了他一眼。
“我……不小心把水洒在床上了。”他嚅嗫着说道,英俊的脸微微泛红。
闻纪年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转身从衣柜里拿出备用床单铺上。
仲星燃看着他浴袍下面乱晃的两条腿,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说:“你没有睡衣吗,老是这样跑老跑去的像什么样子。”
闻纪年说:“有,你出来,我进去换。”
仲星燃这才想起来摄像头还没关,他右手一直不自然地张开着,仿佛受伤了似的不敢碰任何东西。
听到闻纪年的话,他也不好再洗一遍手,便走出来让他进去。
弹幕垂涎三尺。
【啊啊啊,仲小狗!你凭什么不让我看我老婆穿浴袍!】
【嗨呀,每当这个时候,就开始烦仲小狗的占有欲了。】
【哈哈哈哈哈,纯路人点进来玩的,我发现你们心情好就叫他虾仁,心情不好就叫仲小狗,你们怎么回事哈哈哈。】
【路人你可能不了解呜呜,他生怕我们多看一眼甜甜的浴袍造型,狗男人就是这样啦哼哼。】
【是的,上次甜甜穿低领出席活动,一出来就被他套了件自己的外套,臭情侣真的很可怕。】
【呜呜呜你们很甜,可是看不见老婆穿浴袍我会玉玉一整晚的OK?】
【话说他刚才真把水洒床上了?我看见他好像是在擦东西。】
【洒了水要洗什么啊,用吹风机吹一吹不就好了。】
【咦,虾仁的脸怎么这么红?】
仲星燃站在刚铺好的床边,鬼使神差地,把掌心凑到鼻子面前闻了闻。
当一个人的手碰到不干净的东西时,洗完后总是会想去闻一下有没有留下味道,他也不可避免地产生了这种心理。
出乎意料的,并没有不好的味道。
而是有一股很淡的,甚至可以说是微甜的,樱花香味。
仲星燃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又凑近闻了闻,竟然真的有点香。
他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没想到闻纪年的那个……居然是这种味道,难道他被香水腌入味儿了?
当心里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他被吓了一跳——艹,他怎么变态到去闻另一个男人的那种东西了?!
他妈的,简直要疯了!
都怪闻纪年!
让自己帮他收拾烂摊子也就算了,还搞得他整个晚上跟做贼似的,明明做贼的就是对方啊!
闻纪年换好短袖短裤出来,看见仲星燃面容扭曲、脸色绯红地瞪着浴室门。他没来及收回眼神,狠狠地和闻纪年对视了个正着。
“你怎么了?”闻纪年犹疑地皱起眉,“真的很饿吗?饿的话就下去吃点东西。”
他误以为仲星燃是因为太饿了,所以心情不好。
仲星燃像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气焰萎靡了下来,“没有,不是,我不饿。”
闻纪年懒得理他,打了个哈欠道:“那我先睡了。”
他今天忙碌了一天,刚才又下去做好人好事,此刻困得睁不开眼。
仲星燃眼睁睁地看着他掠过自己,走向床的另一边躺了下来,侧过身闭上了双眼。
他凌乱地站在原地,一时间感动有些不知所措。
——他就这么躺下了?
所以今晚真的要睡在一张床上?
他脑子里开始浮现出无数问题:看他走路的姿势好像没什么困难,刚才那根难道不是放进那里了?Gay是不是都很X欲强烈啊,万一大半夜他突然在自己旁边手/冲怎么办?他是要清醒过来还是假装睡觉?可是他演技很烂啊操!
仲星燃越想越不敢动,他活了十八年,从来没觉得和一个人共处一室会如此紧张焦虑。
闻纪年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感觉到旁边有个人死死地盯着自己。
他先开眼皮,疑惑地说:“你还不去洗澡吗?十一点了,明天还要早起。”
然而仲星燃想的是:我操,他叫我去洗澡,他是什么意思?
“马、马上去。”他磕磕绊绊地说。
闻纪年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一直两眼发愣地看着自己,他被看得不耐烦起来,抖开毯子道:“一会儿上床时轻点,别吵醒我。”
说完,用毯子将自己一裹,翻身挪到了最边上。
这张床虽然不是特别大,但两人各自占据一边的话,中间会有很大的空位,并不会有任何肢体接触。
仲星燃想明白了这一点,方才松了口气,灰溜溜地去浴室里洗澡。
等他洗完澡出来,闻纪年已经睡着了。
他睡得很沉,不知不觉将毯子踢开,身体也换了一面翻转,刚好脸对着仲星燃这边。
仲星燃走过去,听见了他均匀到微不可查的呼吸声。
新换的床单是接近黑色的深蓝,他闭着眼睛躺在枕头上,皮肤被衬得白到惊人,长长的睫毛落在下眼睑上,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宛如被困在陷阱中的蝴蝶翅膀。
脆弱,破碎。
红润饱满的嘴唇放松地张开一条缝隙,唇珠微微翘起,圆润得让人想啃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