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夫夫?我们装的 强推番外篇——by爻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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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星燃冷冷地说:“谁知道,没准病得不轻呢。”
他半点也不相信杜康的屁话,闻纪年就算不喜欢他,也绝对不会喜欢杜康。
杜康这人人如其名,性格就像一坛烈酒,是得不到就毁掉的那种人。初中时他喜欢一个女生,被她拒绝后的第二个礼拜,那个女生哭着来找他,说自己愿意和他在一起。
当时他们都不知道杜康用了什么手段,还说他小子有点东西。后来杜康也没她谈恋爱,那女生过了半个月就转学了,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如果他拿这种手段来对付闻纪年……
仲星燃舔了舔破损的嘴角,眯着眼睛想,他弄死杜康。
可是,他转念一想,杜康怎么会喜欢闻纪年呢?他不是直的吗?
仲星燃有点坐不住了,他想立刻就见到闻纪年。
他站起身道:“瞿总,我去趟洗手间。”
瞿怀民是谁,混迹娱乐圈几十年的老男人,看见他翘起尾巴就知道他要干什么。
他眼睛一瞪,怒道:“放屁,你想去干嘛?买机票去鹿北?仲星燃我告诉你,你哪儿也不准去,就给我待在公司宿舍里,今天我要是让你走出公司一步,我就不姓瞿了!”
瞿怀民雷厉风行地让保安把仲星燃带到楼下宿舍,并一个电话把江昆和李明明叫了过来,劈头盖脸地给他们一顿骂责怪看管不到位,又让他们二十四小时守着仲星燃,千万不能让他出现在公众面前。
二十分钟后,江昆和李明明坐在练习生专用的宿舍,对面是气得要爆/炸的仲星燃。
李明明看他暴躁地走来走去,委婉地劝道:“燃燃,你就算把我俩打趴下也没用,外面还有四个保安,大门口也有十几个保安,你就别来回走了,坐下来让我帮你涂点碘酒吧。”
江昆比他镇定得多,也许是因为被瞿怀民骂习惯了,并无半点焦虑的症状。
他拿起手机,边处理工作边分心道:“先坐下,让明明帮你处理一下伤口。这种事急不得,你要是实在憋得慌,可以打个电话给纪年。”
“电话里说不清……”仲星燃话说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什么事?”
江昆看了眼李明明,说:“你去楼下药店买点降火茶,他这样除了涂碘酒,还得降降火才行。”
李明明应了一声,推门出去了。
仲星燃总算不走来走去了,狐疑地瞪着他。
江昆叹了口气道:“我不是故意知道这事儿的,但那次聚会的时候我也在场。当时我们在杜康家里聚餐,你不小心看到他桌上的东西时,我正在阳台上抽烟。然后我就看见你冲出去,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了他一拳。我过去看了看那东西,一部分是纪年的照片,另一本是他的日记。”
“其实本来纪年不知道这个事,说起来还是你捅到他面前的。在慈善晚宴后台,你故意当着杜康的面亲他,他不想在人前这样,就挣扎了一下,结果你愈发过分,杜康就跟你打了起来……别这样看着我,我没想偷看的,只是刚好路过那个化妆间。”
“哼,神他妈是我捅破的,他肯定是故意放在桌上让我看见的。”仲星燃阴沉着脸说。
当着杜康的面亲闻纪年……也确实是他的脾气会做出来的事情,难怪杜康要发疯。
仲星燃转念一想,他自己的老婆,想亲就亲,还要挑场合?就在他面前亲怎么了,就要亲给他看!
江昆只一眼就看出来他的心思,无奈道:“所以小仲总老说你不成熟吧,你恣意妄为惯了,也得顾及纪年的感受不是?你有问过他愿不愿意吗?他不是你用来宣誓主权的工具,既然在一起了,就应该选择相信他。”
换了平时,他是不会跟仲星燃说这些的,但这小子今天眼睛肿得老高怪可怜的,总这么折腾来折腾去也不是办法。
江昆真怕哪天,他作着作着被闻纪年踹了,那他得比杜康还疯吧。
仲星燃沉默了。
是啊,他不该在意杜康的想法,而是应该在意闻纪年的想法才对。
所以闻纪年是怎么想的,他是喜欢自己多一点,还是喜欢杜康?
仲星燃心里啐道,呸,他不会喜欢杜康的。
他按捺不住想飞到闻纪年身边去问一问他,问他留在自己身边是不是迫于无奈,问他杜康说的那些是不是全是胡编乱造的。或许,闻纪年也想起了一点以前的事呢?
他真的很想快点见到他。
三天后,月黑风高夜。
江昆和李明明睡在上下铺,惊天动地地打着鼾。
仲星燃提着自己的小包裹,里面放了口罩、墨镜和帽子,还有闻纪年喜欢吃的乐江牌扁桃仁薄脆蛋挞酥,以及他从瞿怀民办公室偷来的,闻纪年喜欢的珍藏版游戏机。
他垫着脚越过呼呼大睡的两人,悄悄地把窗户打开,背上小背包,拽着早就准备好的被子缠的绳子,纵身跳到了隔壁洗手间的窗户里面。
第38章
从星耀大楼出来后, 仲星燃一路狂奔,在路上迅速武装好自己,跟个特/工似的打了辆车去机场。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偷偷摸摸去见一个人, 高中时期常晓茹管他管得严,严厉谴责早恋等行为,加上他自己又目中无人,很难有一场翻/墙出去找初恋的闹剧。
像现在这样避开所有人去找闻纪年, 让他产生了一种无与伦比的兴奋和刺激。
去鹿北的路上,他给闻纪年发了条消息,告诉他自己大概三点到。张可可说他今天拍夜戏, 要三点半才收工。
闻纪年拍戏的时候很少看手机, 他忙就意味着张可可也忙, 所以仲星燃问她房门号时她并没有看见, 直到回程的时候,她才惊呼道:“闻哥, 燃哥好像要过来找你。”
今天王骁是蹭他们的车回来的,闻言率先叫了起来,“我燃哥要来?什么时候?”
“他没说时间,只是问我房门号,怎么着也得明天吧。”张可可猜测道。
王骁顿时雀跃不已, “闻哥, 等他来了,你能让他跟我拍张合影吗?我再请他吃个饭, 他平时喜欢吃什么啊?啊啊啊,我好紧张!”
闻纪年好笑地说:“他什么都吃, 不过应该让他请你才对。”
他们在鹿北一起吃饭, 向来是前辈请后辈, 哪有反过来的道理。
王骁高兴极了,也不在乎谁请谁,只要能和偶像见面就行。下车时,他忘形地搭着闻纪年的肩膀往酒店走,一边走还一边计划,等仲星燃来了,要做点什么让他对自己印象好一点。
还没走两步,就听到前方一声暴呵。
“你他妈谁啊,手往哪儿放呢?!”
闻纪年听见这个声音后愣住了,立马抬头看去,王骁也傻了,满脸震惊地看着面前自己的偶像。
仲星燃见他还僵硬地搭着闻纪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上前粗鲁地把他的手甩了下去。
“这是在干嘛?这年头的小孩子都什么毛病,你不知道他有家室了吗,当着我的面还不把手收回去,你当我不存在啊?年纪轻轻好的不学,净学些不入流的手段,你哪家公司的?”
仲星燃劈头盖脸一顿喷,王骁只听懂了最后一句,呆呆地回答:“星……星耀。”
仲星燃冷笑一声,愤愤地说:“行,你完蛋了,等着被穿小鞋吧。”
说完便推开他,用和他一模一样的姿势,强行搭着闻纪年往里走去,王骁像是没反应过来似的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
快走到房间时,闻纪年终于没忍住笑了出来。
他先是很细微地笑,逐渐变成摇着头笑。
仲星燃皱眉看着他,“你笑什么?我来了你都不欢迎一下,看见我你不开心吗?”
闻纪年很认真地回答:“开心。”
仲星燃噎了一下,脸色微微发红,嘟哝道:“那你还笑我……”
“我没有笑你,只是……”闻纪年含着笑说,“你说王骁是个年轻小孩,你不也没比他大多少。”
这是实话,且不说仲星燃的幼稚行为,他本身的年龄甚至比王骁还要小几岁。
仲星燃沉下脸来,“那家伙叫王骁是吧,我回去就把他雪藏了,你别这种惊讶的表情,我现在可是在星耀有股份的,哼……谁让你帮他说话不帮我。”
闻纪年觉得更好笑了,但碍于仲星燃死命盯着他,只得把嘴角的笑意暂且压下去。
他清了清嗓子解释道:“首先,他是这部戏的男二号,你雪藏了他就等于把这部戏也雪藏了。”
他还没说完,仲星燃立刻补充道,“我没想影响你的电影,那等电影播完后我再雪藏他。”
闻纪年忍笑忍得辛苦,以前他很烦仲星燃这种霸道行径,但不知怎的越来越觉得他可爱,真的很像一只无能狂怒的炸毛小狗。
他今天的戏拍的不太顺畅,NG了好几次,原本三点半能回来的,硬是拖到了快四点。这家伙就硬生生在这里等到四点,一声也不吭,让他怎么气得起来。
仲星燃以为他是在嘲讽自己,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闻纪年接着说道:“其次,他很喜欢你,是你的小粉丝。”
仲星燃呆了,“啊?”
“回来的路上,他还一直念叨着想跟你合照,想请你吃饭,问我你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户外运动,他希望拍完戏后能约你一起去。”闻纪年笑着说。
仲星燃的脸刷的通红,眼神开始四处乱飘,“这,这……我事先又不知道。”
闻纪年被他的反应逗得忍俊不禁,在前面停下来刷卡,“到了,先进来坐一会儿,我让可可再去帮你开间房。”
他边推门进去边说:“你来的太突然了,本来可以提前准备好房间的,现在这个点也不知道有没有空房。”
仲星燃小声说:“没有的话,我和你睡好了。”
他声音太轻,闻纪年没有听见,兀自道:“我们明天要去鹿灵山取景,你今天连夜赶过来肯定很累,明天留在酒店好好休息。”
仲星燃抬起头,“我刚来你就要走啊?不行,我跟你们一块儿去取景。”
“又没有你的戏份,你去干什么。”闻纪年无奈地看着他,“最多三天就回来了,你可以在这里先跟武指老师学习一下打戏,虽然是客串,但你的打戏也不少。”
仲星燃知道他对待工作向来严谨,即使配角也会竭尽全力去演好,所以才能刚出道就因为一个龙套角色而走红。同理,他也会喜欢认真工作的人。
他只好妥协道:“那好吧,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闻纪年问他:“你怎么突然半夜过来了?”
他转头看见仲星燃依然戴着口罩墨镜,又提醒:“把口罩摘了吧,这是在室内。”
仲星燃猛然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见到闻纪年后他的脑子就不太好使了,以至于差点把这么重要的事抛之脑后。
他躲躲藏藏地捂住口罩说:“不用,我戴着挺好的。”
闻纪年奇怪地看了看他,不知道他又在搞什么名堂。
仲星燃按捺着慢慢加快的心跳,吞了口口水,紧张兮兮地说:“我提前过来,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不能在微信上问吗?”闻纪年感到啼笑皆非。
仲星燃很严肃地说:“不能。”
“……那你问吧。”
他用手揪住衣角,忐忑不安地问:“你是更喜欢我一点,还是更喜欢杜康?”
这句话的每一个字都在闻纪年意料之外,他难以理解道:“杜康?”
在看见仲星燃蓦然握紧的双手后,他忙补充,“我不是说我更喜欢他的意思,只是这和杜康有什么关系,我跟他好像不太熟。”
仲星燃的拳头放松下来,他说!他和杜康不熟!
他们不熟!!哈哈哈哈哈哈,不熟!
他险些高兴得大笑出声,亏得那小子还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词,什么狗屁玩意儿!
他颤声道:“那他说……他曾经把你从小混混手里救下来,还帮你过生日,这些你有印象吗?”
闻纪年莫名其妙地摇头,“没有,我不记得这些。”
他停了一下,又说:“我只梦到过关于你的事……也可能不是梦,是真实发生过的。你曾经和我一起教训小混混,还陪我练对手戏。”
仲星燃的心里扑通扑通炸开了花,他摘下墨镜两眼放光道:“真的吗,真的是我?这些都是我们一起做的?你可别糊弄我啊!”
闻纪年刚欲点头,却看见他肿得像金鱼一样的眼睛,又青又紫又充满喜悦,那样子显得十分滑稽。
“你和人打架了?”他的脸色瞬间沉下来,“是谁把你打成这样?”
仲星燃这才想起来,急忙东躲西藏,试图用手遮住脸,“没……不小心撞的……”
闻纪年冷冷地说:“把手放下来。”
仲星燃动作一僵,极其不情愿地一点一点放下手。闻纪年直接把他的口罩摘了,看见了他五彩斑斓的脸。
“谁打的?”他又问了一遍,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仲星燃很少见他用这种语气说话,偷看了他一眼道:“杜康,不过他也没好到哪里去,比我毁容毁得更彻底。”
“你也知道自己差点毁容,还故意不避开脸?”伤口几乎全都在上镜的位置,闻纪年没好气地说,“为什么要打架?”
仲星燃不吭声,像个犯了错的小孩。
闻纪年突然想起之前在南岛,贾柏言临走时说的那番话,他狐疑地猜测:“是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