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拉进选秀救场的我爆红出道了——by冰川粒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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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渲拖着司燃在机场转了好几圈才找到戴着口罩在候机的杨之然。
“小渲?你、你怎么…”温渲和司燃都穿了一身黑,温渲还戴着一副茶色墨镜,眉毛上挑,比身后的司燃还要凌厉几分。
“你又打算不告而别了是吗?”
“不是、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和你说,你们怎么来了,你还没有完全恢复呢。”
“当然是为了让你更愧疚一点了。”温渲语气硬邦邦的:“每次都是这样,你什么都不肯说,谁稀罕你买的礼物。”司燃知道温渲这样讲,实际上看完信就把礼物连同信一起认真收好。
“不是,我也怕麻烦你们。小渲,我亏欠你的太多了。”
“你信上挺会写的,怎么现在又说这么干巴巴的话了..”温渲吐槽道:“到时候有机会,你有空了也可以回来看看我,不过估计我都要成大明星了,到时候你想见我还得买票呢。”
“好、好”杨之然激动地都泛着泪花:“我一有空就回来见你,小司。”杨之然突然转向一旁的司燃。
“杨老师您说。”
“你好好照顾他,你们两个过得开心最重要。”
“那是自然,你自己也多注意身体,我看你这几天情绪起伏挺大的。”温渲嘟囔道:“到时候我要办婚礼,我又不能指望温定那个老古董,你还得体体面面地做个见证呢。”
这话可同时惊住了两个人。司燃直接呆在了那里,杨之然则是惊喜感动得不像话:“我一定!一定!”
等送杨之然登机之后,温渲发现司燃还呆呆地跟着自己转:“别呆着啦,赶紧回去吧,虽然咱俩措施做的很到位,但你这么高万一被拍到了。”温渲说着就去拉司燃,一下子还没拉动,被司燃反捏住手腕:
“小渲,办、办婚礼,和我吗?”
温渲瞧着司燃被惊到舌头打结的样子觉得好可爱:“对象肯定只有你,能不能办成我还要考察个好几年呢,你先别自己就把流程给脑补完了。”
司燃顿时变成狗勾眼:“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等小渲老师愿意娶我的那天。”
因为只是和张导说回来做例行复检和物理康复治疗,和张导请假时最长请到了两周,温渲做了检查之后确保康复良好,没有任何异常和后遗症之后,温渲就想回到剧组拍戏。也不只拍戏,重新能看见的他还有其他想要去解决的事情。
司燃是一千一万个不情愿,虽然给温渲又配备了好几个保镖型助理,但还是觉得白衡染那个刁民总想害他们家小渲老师,温渲反复和他保证会离白衡染远远的,不会出事,这才回了剧组。
温渲眼睛清亮,却在下车进组的一瞬间,从眼睛到眉宇都染上淡淡的愁绪,眼睛漂亮剔透,美则美矣,却总缺了几分神采,是路过的剧组工作人员都要顿两秒在心里悄悄感慨的地步。小陆跟在旁边,他也是这段时间才发现自家小老板的真实本体是自信又坚韧的,而不是在剧组表现出的温和内向和柔弱。小陆不禁咂舌,得亏小老板心思纯良,要是他想做坏事,那一定谁都不会怀疑是他的问题,这也恰恰命中张导选温渲出演宁蕴的原因,没有人不喜欢看反转和再反转。
“张导,我回来报道了,这段时间又要给剧组添麻烦了。”司燃以温渲的名义第一天回剧组给所有演员连同工作人员订了下午茶,温渲也刚去张导那边说明情况。
“瞧你说的,之前就和你说了,你的身体最重要,而且以你的能力之前的戏份都是超额完成,哪有添什么麻烦。对了,这次回去看,眼睛怎么样?”
温渲神色失落:“还是老样子,医生也不能保证之后的情况。”
张导一声叹息压得很轻,怕被温渲听到让他难受,但心里还是惋惜:“没关系,哪怕不行,往后也要把路往宽了走。”
温渲其实看得清清楚楚,他心里一暖:“明白啦,谢谢导演。”
温渲做完妆造还是坐回到他在片场一直呆着的角落的小板凳上,等白衡染前一场戏拍完。从之前的只能听声音,像入定一样经历漫长的等待,耳边只能听到嘈杂的声音,一遍遍补拍镜头的要求声不同。温渲能看见,他看似是双眼无神盯住一个地方,时常闭目养神,实际上他也在暗中打量着白衡染。白衡染冥冥之中有一种诡异的被盯上的感觉,等这个镜头结束他乍然回头,看向温渲的方向,却发现温渲端坐在凳子上,眼睛却闭上了,头一点一点的,好像困极。
温渲看了好一会儿白衡染,觉得可太无聊了,好想看手机,却又怕暴露,只能眯着眯着打瞌睡了。
作者有话说:
国庆前应该可以完结,然后就开预收新文咯,大家可以收藏一下——
第104章 证据
温渲没有剧组的任何人知道自己已经复明了的情况, 在片场休息的时候也没有办法看手机或者看台词,并且仍然采取自己失明时候把台词录音反复听的方式,于是现在温渲的两个基本娱乐活动就是闭目养神与同白衡染演碟中谍。他发现白衡染演技真的很不错, 居然面对他一个「盲人」还能贡献出如此精彩的台词和演技。
温渲现在已经基本能够确定白衡染的目的就是对他进行pua式的语言控制和精神洗脑, 看似是关心, 话里话外其实都是在暗示自己前途黯淡、现在这个情况更是配不上司燃,并想要刺激自己让「瞎了」的自己潜意识里更加自卑怯懦。但温渲相信这一切的源头是那场看似是季昂的激情报复导致的车祸,温渲不认为白衡染可以撇得完全干净,他需要更多的证据。
于是温渲就将计就计, 白衡染希望温渲能够更信任他,更加的卑怯,那自己就表现出越来越信任白衡染又自我怀疑到几近崩溃却强壮镇定的模样。和《秘密》一样,这出好戏,最大的精萃, 考验的从来不是男主的演技, 故事走向的脉络始终被宁蕴紧紧牵引着。
白衡染的本意是让温渲对他放下所有的戒备,结果却是这段时间自己对温渲的防备越来越少。白衡染去拍自己单人戏份的时候,就把手机留在了之前和温渲坐着一起讲话的凳子上。当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 片场非常嘈杂, 几乎只有坐得最近的温渲能够清楚听到他的手机在响。温渲不经意往白衡染的手机屏幕上瞟了一眼, 却愣住了。
温渲不着痕迹地扫视了一下四周,工作人员都在前面忙着拍这场男主的单人戏份,白衡染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在人群中。温渲眼睛凝着前方,泛着幽幽的冷意,手上动作却毫不含糊, 拿出自己的手机, 单手迅速地留下了一张照片。然后将手机收了起来。
白衡染反复补了好几个镜头, 回来的时候,温渲还是端坐在旁边,伸手摸了摸,扯了一小下白衡染的长外套的衣角布料,看上去对白衡染充满依赖的样子,声音又乖又甜,还有些隐隐的讨好:“白哥,刚刚你在拍戏的时候,好像你的手机在响,可能有你的电话?”
白衡染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笑,看着温渲这幅模样,他不自觉地放柔了声音,倒真像一个真心疼爱弟弟的兄长那样:“小渲在这儿准备一下接下来你的戏,我去打个电话。”
这段时间,与其说是让白衡染精神上控制住了温渲,不如说是温渲给白衡染编织了一个天下太平的美梦,甚至让他越来越沉溺在这种当「哥哥」的感觉,白衡染所有被自我压制起来的占有欲都在这段时候得到了情绪价值上的充分满足。眼盲瘦弱又美貌的温渲,在他的带领下慢慢卸去满身棱角和之前的锐意少年劲,再加上碍事的司燃最近并没有出现,温渲也在自己的语言暗示下似乎对司燃失望,对着他又依赖又顺从,这让白衡染觉得温渲更像是自己精心豢养并驯服的宠物那样,他甚至觉得自己有照顾他的义务。
今天的戏是在室内古宅拍的,白衡染走到无人的角落,确保这里不会有任何人听到他们的谈话。
“白衡染,最近你那边怎么样了?”
白衡染觉得对面的声音是越发的凄厉难听了,皱了皱眉,他下意识和温渲如泉水般清澈空灵的声音做了比较。
“还可以,他现在已经完全信任我了,我有自己的安排,你大可以不需要用这样监视的口吻和我讲话。倒是你,姜承安,这段时间温渲一直和我在一起,司燃也没有来过,给你提供了那么长时间,你不会还没有拿下司燃吧?”白衡染的口气不无嘲讽,他实在是越来越受不了姜承安了,又愚蠢又时常要发疯。
姜承安显然是被戳到了痛脚,瞬间暴露,声音凌厉得仿佛是玻璃碎裂般:“一定是温渲那个贱人的问题!还有你!司燃的心智还是被贱人蛊惑着,白衡染你别糊弄我,我要看到效果!如果还不行的话,我不介意再找第二个季昂把他解决掉。”
白衡染暗骂一声神经病,别说司燃了,谁会高兴多看这个疯子一眼:“不行。姜承安,我有自己的打算,你不可以自己再擅作主张,这违背我们的契约。”
“哈哈哈”刺耳的笑声让白衡染眉头锁紧:“白衡染,你好可笑啊。你说我擅作主张?你是装好人装了太久,把自己都蒙过去了吧。当时是我直接找的季昂让他去撞死温渲,但你敢说你不知道吗?你不过就是默许了。怎么你现在又这么斩钉截铁地不许了?心疼了是吗?你可别告诉我你也被那个贱人给迷了!”
“姜承安!”白衡染的语气也前所未有得狠戾,他不愿意承认姜承安说的是真的,他还想把自己现在做的美梦继续做下去,他也不想听到姜承安这样讲温渲。白衡染自己心里都已经厘不清楚乱成一团绳的情感了,他只好把一切归咎于是自己的宠物受到了疯子侵犯的不愉悦。
“总之,我这边有自己的计划,上次的行动还是莽撞了,季昂和温渲本有旧仇你才顺理成章找他做替死鬼,但这种意外再来一次,不说结果怎么样,司燃也会彻查到底。姜承安,我们还是合作的关系,没必要这样剑拔弩张。”白衡染还是选择先稳住对方。
“白衡染,别让我失望。我是姜氏的少爷,而你只不过是一个没有任何实权的养子罢了,你不要骗我。”姜承安挂断了电话,
白衡染眼神阴郁,是了,姜承安其人自负得要命,他从来不认为和自己是合作的关系,他只会将自己当作他的下属、他的佣人一样,一切为了达成他的目的而生。
白衡染面色沉沉,回到温渲旁边,把手机甩在一旁支起的小桌子上,虽然没有用多少力,但仍然有一声脆响。这声动静似乎惊扰了一旁安静的美人,温渲听到后似乎被毫无预兆地吓到了,身体甚至不受控地瑟缩了一下。白衡染察觉到,刚想出言安抚,温渲就朝向他,小心翼翼地问:“白哥,怎么了?你不高兴了,对不对?”
白衡染没想到温渲这样心细,口吻又娇又软,像是一只名贵单纯却又只属于他的波斯猫,一举一动都因他的喜怒哀乐而作。白衡染感觉自己方才郁结的心的舒畅了不少:“没有,遇上了一些麻烦事,处理下就好。”
温渲两只手都抓住了白衡染的衣摆,轻轻摇晃:“不要不开心。”明明眼睛的对焦都不对,这份破碎感却更让白衡染心里微动。
白衡染又安抚了温渲几句,温渲收回手,正巧化妆师来叫温渲去补一下妆造,准备去拍下一场戏。温渲乖乖跟了过去,做完造型,温渲先去了一趟卫生间。
卫生间里只有温渲一个人,他的眼神不再是内敛含着迷茫,而是清明又坚定。温渲从口袋里拿出了黑色的耳夹,这和之前在《星光璀璨》三公时候司燃送温渲的那只耳夹似乎是同一只,但其实不是。这只耳夹是温渲先前让司燃重新定制的一个微型录音笔。宁裴是山庄外来的知识分子,总爱穿着西式的长款风衣外套,口袋做得位置很低又足够宽大,方才温渲就顺势放进了白衡染的口袋里,又自然地拿了回来。白衡染根本不会意识到温渲完成了这样的流程,况且,温渲想,哪怕没有好的机会直接拿回来,被白衡染发现了,他也可以说是耳夹不小心落在了白衡染的外套口袋里,反正白衡染每次过来和他凑得很近说话,耳夹掉了似乎也没什么奇怪的吧。
温渲看着手中的耳夹,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司燃带同款的这只耳钉,是在第二次公演的时候,那也是他正式第一次见到白衡染的时候。命运就是这样精巧地串联在一起。那天自己觉得司燃的耳钉好看问他讨了一只,竟然在现在帮了他们一个大忙。
第105章 山洪
温渲认认真真拍完了当天的戏份, 晚上回去才听了完整的录音。“姜承安吗…”温渲默念着这个名字。这段录音虽然并没有完全说明白前因后果,但从只言片语中温渲也能估摸个大概。
温渲想了想,给童宜瑜拨去了一个电话。
“温渲?”童宜瑜有些诧异, 这还是温渲进组这么长时间第一次给她打电话:“怎么了。是表演遇到了什么困难吗?”
“不是, 童老师, 我是为了一些私人的事情,很冒昧来打扰您。”
童宜瑜沉吟片刻:“我了解你,如果不是这件事对你很重要,你是不会为此来找我, 是什么样的事情?”
“童老师,我听司燃一直喊您童姨,我…想知道司燃之前的一些事情。”
“我与他的母亲相识多年,司燃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你有什么想知道的?”
“童老师, 您认识姜承安吗?司燃之前认识姜承安吗?”温渲单刀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