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郁大佬是我的小公主——by许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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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着嘭的一声,更响亮的脆响。
很好,又撞了一下。
裴与墨面无表情地抬眼看过去,就瞧着连着撞了两次车窗的人摸了摸鼻子,琥珀色的瞳孔里闪过一次震惊,好像这才感觉到疼。
继而神情茫然地改了个方向。
再紧接着,裴与墨就看着,那少年以同样勇往直前的姿态,直愣愣地撞上一旁的行道树。
裴与墨:“…”
作者有话说:
树边一声巨响,江璨闪亮登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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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如下:
《温柔月光》是本古早狗血虐文,关于男主Omega惨绝人寰,爱上渣攻后一生凄惨
沈岑有幸,穿成里面虐受千百遍,但仍被当初恋的渣攻
在原著中,白越光身为全帝国最尊贵的Omega,为了他掏心掏肺掏腰子,最后连腺体,都换给了他的白月光
可直到最后在深情男二的怀里死去,渣攻也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沈岑看得嗷嗷哭:我%¥*&尼玛%#@,为什么这么惨?
——
然而沈岑他一穿过去就发现自己家族破产,还被贵族学院扫地出门
而书里爱得他要死要活的绝美男主Omega,手里握着木仓,地上躺了一地的血人
沈岑:可怜的崽崽,这么血腥,肯定给吓坏了吧!
他冲过去,一脚踹开要往上扑的坏蛋,将白越光拥在怀里:“不怕,我在。”
白越光正要举起的木仓一顿:?
众被打得浑身是血的人:?
——
沈岑知道男主很爱自己,他也很心疼他
但他真的不是良配!
在和白越光相处的过程中,沈岑决心拒绝绿茶白月光,呵护好这个漂亮小可怜,直到他遇到书里的深情男二
沈岑教Omega反击那些想要欺负他的混混,为他和深情Alpha牵线搭桥,手把手教他打抑制剂…甚至易感期把自己关到虚脱住院,也绝不碰他一个指头
当Omega登上帝位,前途一片大好时,沈岑满意地掏出离婚协议书,表示自己愿意放他自由地飞翔
然后就被关起来了
也就在这时,沈岑才知道,自己穿的其实是一本大主角剧情文,书里白越光是反派大佬,渣攻和白月光加在一起还没三章,就给全部弄死了
所谓狗血虐文,不过是盗版罢了
但此时,剧情好像已经有那么些许偏差…
阴鸷的帝王用金色的锁链锁住他的手脚,一口啃上他喉结,“你想和他走,除非我死!”
沈岑:…
等等,不是,他又是谁?
——
啦啦啦,我胡汉三又肥来啦
娇羞地探起脑壳,看文的崽崽们在哪里?!举起你们的爪爪!
感谢以下金主大大的投喂
昭和 2个地雷
鹿月10瓶营养液
叶君柠 5瓶营养液
噔噔噔一个旋转跳跃大亲亲?
第2章 想嫁不想
虽然但是,这种仗势,还是比较少见的。
少年人的行为太过奇异,以至于裴与墨都顿了顿,少有地停留目光,想看这人还会不会撞第四下。
但江璨没有撞。
他实在撞不动了。
就,脑壳好疼,还晕乎。
江璨费劲地睁开眼,四处看看,是谁?
谁这样没有公德,居然用弹弓击小鸟的头?
江璨愤怒地挺直身子,但谴责的话语还没酝酿完毕,脚嘎嘣一滑,他眼前一黑。
众目睽睽之下,江璨就倒下去了。
路人纷纷发出惊叫声。
沈秘书也吸了口气,“老板,再怎么办?”
裴与墨脸上没什么表情,“什么怎么办?”
车微微往前移动了一点,沈秘书勾着头往后看,“我们不用管他吗?”
声音越来越小,问完就知道自己问错了。
且不说那完全是个不相识的路人,就算是认识的,裴与墨也不一定会帮忙,这可从来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主儿,嗅着血腥味才会伸爪。
车依旧堵着,来来去去的人穿过街道,好心地给江璨撑伞。
聚集的人群很快就吸引来执勤的交警。
交警过来邦邦邦地敲窗户,“同志,同志麻烦开下窗户,你们是不是撞到人了?…”
裴与墨伸出手,衬衫袖口露出的腕骨嶙峋而突兀,暗色的宝石袖扣泛出森森的光,和主人如出一辙的冰冷。
车窗降下,裴与墨苍白的皮肤颜色和阴鸷的气势让窗外围观的人静止一瞬。
交警最先反应过来,他指着江璨,“你好,你认识他吗?有人说是你们撞到了他。”
沈秘书摇头:“不认识,我们没有撞到他。”
裴与墨目光一顿,“等等。”
沈秘书:“裴总?”
裴与墨:“把他带上来。”
沈秘书惊讶地看裴与墨一眼,没有问为什么,依言和司机下去把江璨扶上车。
江璨软趴趴地靠在裴与墨旁边的车座上。
他潮湿的金色头发像一把摊开的阳光,衣服和裤子都是少年人标准的打扮,明亮的色块让青春的气息顿时充盈整个车厢。
沈秘书悄悄打量着,方才看还没发觉,少年个子很高腿很长,歪歪地蜷在座椅上,莫名有几分空间不足的委屈。
整个人湿漉漉的,水滴滴哒哒地顺着发梢往下滴,他的头垂着,拖鞋上的兔耳朵也湿哒哒地垂在一边,就差没往身上贴上“可怜”两个大字。
可怜的人被温热的空调一吹,就果断地打了个喷嚏,呼吸又沉又急,很难受的样子。
沈秘书小心翼翼地,“裴总,我们再…”
裴与墨依旧面无表情:“去医院。”
拐过一个弯道,车流渐渐疏通,车程变得沉稳而迅速。
江璨浑身一抖,觉得热。
越来越热了。
衣服湿哒哒地黏在身上,像裹进沾着炭火的泥。
江璨暗暗地想,他再也不吃烤鸡了。
人人都吃烤鸡,可烤鸡被烤时要承受怎样的痛苦,没有人在乎,他们不知道,他们也不在乎,他们只关心烤鸡香不香。
…确实好香。
清冽的薄荷气味像凝固着细小的冰晶,江璨长长地吸一口气,短暂地感受到了凉爽。
但还是很热,什么东西囚禁着他试图伸展的翅膀。
江璨迷迷糊糊地伸出手,扒拉了一下。
裴与墨是在江璨已经撩起一半衣摆后,才在沈秘书一连串的吸气声中回过神来的。
瞥过去,先撞进眼里的是漂亮的腹肌。
不同于他的病弱瘦削,江璨沾着水滴的肌肉线条利落而明显,显然是常年运动锻炼过的,不显得多么健硕,但也绝不是弱鸡。
裴与墨强忍着把这人立刻丢出去的想法,下意识就拿起手杖,压住他的衣角。
让他上车或许是个错误。
更错误的来了。
江璨不知是怎么地,迷迷瞪瞪地握住那根手杖,并且在松开后,直接抓住了裴与墨的手。
炽热又潮湿的触感令裴与墨感到一阵阵的恶心,他几乎是在江璨碰到自己的那一瞬间就收回手。
但江璨要更快一步。
裴与墨反手去掰,两只手就被一起握住。
沈秘书:“!”
勇士啊。
居然敢碰他们老板!
沈秘书已经被这走向惊呆了。
果然还是想通过卖惨接近裴总吗?
下一刻,裴与墨的呼吸就明显地困难起来。
沈秘书一惊,“裴、裴总,您还好吧…”
他赶紧帮忙,试图掰江璨的手,但这人不知怎地,明明还晕着,力气却大得惊人,怎么掰都掰不开。
再就已经不止是好不好的问题了,裴与墨脸色泛出不正常的青白,他紧紧地抿着嘴,努力后仰着抽手,神情狠绝,活像被钳住爪子的凶狠野猫。
沈秘书敢保证,要是他手边有一把刀,会毫不犹豫地朝江璨的手砍下去。
当然,砍自己的更有可能。
眼看着那截手腕都被拧得几斤扭曲,好在医院就到了。
冷风一吹,江璨慢慢松了手。
裴与墨下车便朝着旁边干呕了一下,他杵着手杖,脖颈处苍白皮肤下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嘴唇泛出不健康的猩红。
裴与墨哑声:“水。”
沈秘书抄起旁边的矿泉水就往裴与墨手上倒。
司机则招呼着把江璨送进医院。
等裴与墨重新平复下来,他两只手都搓得发红,像被开水烫过。
沈秘书小声:“老板,那人已经安排好了。”
裴与墨点点头,用手帕慢慢地擦拭自己的手指,“查一下他,再找人看着。”
顿了顿,“他是江家的人。”
裴与墨过目不忘,他来京都后,便大致看过了京都大小豪门及其成员的资料,那把常年染成金色的头发,是很明显的记忆点。
听到“江”字,沈秘书面容严肃许多。
也不算什么密闻,裴与墨是裴家人,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裴家人。
他年少时被驱逐出裴家,一穷二白靠自己成立了公司,然后一点点收购裴家的散股,末了将裴氏集团全部吞并后,才重新以当家人身份回来。
说是当家人,但也不过是老一辈给自己盖的遮羞布罢了。
沈秘书直到现在还记得,裴与墨是怎样在那一堆老头子铁青的脸色里,坐到主位上的。
往日的裴氏和今日不可同日而语,而往日的裴家,和江家关系还算密切。
或许就是过于密切了,以至于如今,还想给裴与墨安排和江家的联姻,来稳住裴老一辈人的心思以及与江家的合作。
沈秘书这样想着,不住地回头看了一眼,不会这么巧吧。
江璨是第二天早上醒的。
他饱饱地睡了一觉,做了一晚上在森林里捡宝石的梦,宝石冰冰凉凉的,还有黑暗精灵和他抢。
就很惨,居然没抢过。
没抢过也就算了,那黑暗精灵还跟打地鼠似的抡着个大锤子,一个劲地敲他头。
江璨其实也没啥事,就是淋雨淋得有点发烧,一晚上过去就活蹦乱跳。
江璨:“你好,费用多少?”
护士:“费用结过了,送你来的人结的。”
江璨一愣,他本以为是自己迷迷瞪瞪走过来的,还寻思着怎么跟老马识途似的,原来是有好心人吗?
江璨问:“是谁送我来的呀?”
护士低头翻了翻册子,摇头:“不好意思,没有留信息。”
真是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江璨从医院出来,沐浴在暖烘烘的太阳下,感觉自己冰冷的心,得到了一点来自人世间的温暖。
开始新生活的心态越发积极向上。
江璨蹲在马路边,左思右想,决定给他的经纪人打电话。
是了,江璨是有经纪人的,不那么严格来说,也算个四十八线小明星,他也是真没想到,自己玩闹似的签下的经纪公司,竟然是以后唯一能依仗的吃饭家伙。
兜里摸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手机昨天就丢掉了。
那就只能走到公司去了。
那就走吧,走到康庄大道上去。
就从这里,开始小透明成神的第一步!
就从今天,开始影帝养成计划的第一天!
江璨满腹雄心壮志,心想等他当上大影帝了,赚比整个江家加一起还多的钱,再去让爷爷乐呵乐呵。
但出乎意料的,还没走到公司,就被柳文冰,也就是他养母给截下了。
车窗降下,柳文冰:“江璨,你去哪里?”
四十出头的女人保养得很好,看向江璨的神情,带着点刻意假装的,独属于母亲的温馨。
江璨继续走,不说话,也不看她。
车慢慢地行驶,柳文冰继续道:“不要听你爸的,那都是气话,快跟我回家吧。”
江璨摇头:“我不回去了,那不是我家。”
柳文冰笑起来,直接下来把江璨揽住,“傻孩子,说胡话。”
被柔软的手臂揽着,江璨下意识就不敢用劲。
从小到大,柳文冰抱他的次数屈指可数,在所有小孩被妈妈抱抱的年龄,江璨多少也是有些对母爱有些期盼的。
车开得飞快,柳文冰拽着江璨就往门里走。
才进门,江璨就看见江和委委屈屈地在掉眼泪,不知道在哭什么。
江璨这么个圈子里同年龄段的,不是像江璨这样的小纨绔,就是一些五大三粗大大咧咧的真汉子,非要挑个柔弱款的,也就宋越,他还真没见过江和这样哭哭啼啼的小白花类型。
挺稀奇的,就多瞧了两眼。
江和看见他,眼泪噼里啪啦就掉得更狠了。
一边哭一边转身就往楼上跑,眼神三分悲怮七分绝望,跟怎么他了似的。
江璨:“…”
江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江成天一声“璨璨”喊出一身鸡皮疙瘩。
他长这么大没得过江成天什么好脸色,上一次江成天用这个语气和他说话,还是想要爷爷的某个房产。
江成天又喊了一声,“璨璨,过来,我们父子谈谈。”
他示意江璨也坐到沙发上,摆出一副要好好谈心的架势,嘴角勾着故作慈祥的笑。
然后单刀直入,“璨璨,你年龄也不小了,到了该成家的年龄了。”
江璨:“?”
江璨懵了,“我才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