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郁大佬是我的小公主——by许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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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能隐隐地感觉到裴与墨不喜欢看到他跟言望一起玩。
还隐隐地感觉到,他要是跟言望一起玩,说不定会发生什么很危险的事情。
好不容易言望停住脚,江璨四处找了一圈,还是没看到熟悉的人影,裴与墨来之前他还有助理,裴与墨来之后他手机什么的全都给交过去了,如今也只能一边找一边问。
江璨问许凌云:“你看到与墨了吗?”
许凌云摇头,“没看到。”
江璨问宁成:“你看到与墨了吗?”
宁成摇头,“没有。”
连着问了几个,都说没看到。
其实关于时不时出现在片场的裴与墨,大家少了很多惊讶,也会刻意地不再主动看过去。
正如许凌云所说的,裴与墨是个寻常不敢招惹的人物。
他虽然没有明白地说明过,但也没有刻意隐瞒,本就一身疏离冷峭的气场,有心人注意一下那几辆时常出没的天价豪车,还有江璨一口一个的“与墨”,就足够确定身份。
连带着江璨,众人再看过去的眼神都要多了几分敬佩,能跟那样冰冷阴戾的人搭上关系,本身就是件骇人听闻的事。
宁成其实还挺好奇的,他正要好好地问一下江璨,话还没开口就是一惊,“你头发这是怎么了?”
江璨茫然:“头发?什么头发?”
宁成已经赶紧叫造型师来了,“江璨这头发是什么一回事?原先就这样?”
造型师也不知道,“刚才拍戏的时候还好端端的啊。”
一群人慌里慌张地围过来看半天,这都拍一半了,这里出戏也太奇怪了。
江璨不明所以地接过旁边递来的镜子,往上一看,他左边头发明显比右边少了一撮。
真是世风日下道德败坏,光天化日之下的,居然有人偷偷剪头发?!
江璨吓了一跳,往后脑处摸了一把。
还好还好,后面没秃噜了。
言望握着手里的剪刀和头发,心脏砰砰砰地跳得很快。
终于!
他终于弄到头发了!
跟江璨说那些有的没的,都不如直接来一下子!
有了证据确定是亲哥哥,以后有的没的再全都让爹妈上,他们可比他会忽悠人。
美好一家四口的画面徐徐展开,再摸一把装着头发的小袋子,回想为了它做过的诸多努力,言望忍不住仰天长笑,笑得嘎嘎的。
没嘎两声,嘴巴就被捂住了,眼睛也被蒙住了,就连四肢手脚都给牢牢地困住,言望呜呜呜地扑腾挣扎了半天,眼前再亮堂起来,是裴与墨漫不经心的侧脸。
出乎意料的,地面上还躺着了别的人,穿了件情趣内衣,也是被嘟着嘴摁得牢牢的。
从那张哭得扭曲的脸上,言望勉强能认出来他也是片场的什么演员。
还是熟人呢。
之前不知道从哪里打听来他是言家少爷,还想爬他床来着,被他丢阳台抄了整整一晚上的刑法。
显然,裴与墨的架势可是抄一晚上刑法可以平息的,沙发边穿着黑色衣服,保镖打扮的两人还在各种出主意。
裴三殷切献策,“让他们公司的人拿钱来赎。”
裴四暗戳戳,“西伯利亚的几十万亩地也该播种了。”
裴三不甘示弱,“封杀,顺便脱光了挂隔壁江氏楼上去。”
裴四紧随其后,“抹黑对手公司,把他们股票干翻了吞并成子公司。”
…
言望听得正稀奇,周边空气骤然一肃,裴与墨眸色沉沉地靠在沙发上,示意给那人解开。
裴三裴四已经不敢说话了,该演员还试图爬过去触碰裴与墨的脚。
嗲声嗲气的,“裴总,我只是很喜欢您,想给您暖暖被子,想来,江璨可以,我也…”
话还没说完就失了声,胆战心惊地跪在地上缩成小鸡崽。
言望瞳孔微缩,木仓。
裴与墨直接就拿着把木仓顶在那人头上。
要是一般情况下,没谁会相信真的会有人一言不合扣动扳机。
尤其看到裴与墨眼眸中如同嗅着血的野兽般残忍的,嘲讽的,嗜血的阴郁杀意…
他真的会。
地上那人哆哆嗦嗦地想要后退,脸颊却被裴与墨用鞋尖抵住,“谁派你来了?”
“没有谁,我、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再不敢了,裴总您大人有大量…”
“放、放过我吧,求求你…”
言望以前看那些**片子小弟被吓尿裤子,或者古代什么平民遇到暴君被吓得腿软,一直都不是很能代入,直到今天。
妈妈咪啊,救命。
好吓人。
裴与墨他太恐怖了,真的太恐怖了。
靠自己腥风血雨打拼出来站在高位的,到底比家生家养的孩子多出些杀伐果断的狠。
言望被吓得都有点懵。
他也算见过裴与墨好几次,但每次见到,虽然会觉得危险,但那种危险就像碰到动物园里已经被驯服的老虎,谁都知道老虎或许有血腥的一面,但不能真切地察觉到。
直到老虎失了阻拦他的栅栏,露出森森的齿。
…江璨知道这回事吗?
再恍然地抬起眼,方才嗷嗷叫着的人已经被扒光了晾在阳台上。
裴与墨那双摄人凌厉的眸子紧紧盯着他,“你靠近江璨是为了什么?”
言望哆嗦了一下,试图蒙混过关,“我没有靠近江璨啊,就是寻常同事关系。”
裴与墨似乎对他的回答并不在意,无动于衷地瞥他一眼,木仓仍在手里轻轻摆弄,跟泛着冷意的木仓支相比,他的手指显得格外纤细脆弱。
而与此同时,裴三裴四则又绘声绘色地开腔了。
裴三:“进组的第一天,言望触碰江少爷肩膀两下,喝了江少爷两瓶水,晚上在江少爷门口徘徊十五分钟。”
裴四:“进组第二天,言望喊了江少爷哥哥,喝了江少爷九瓶水,以及一份早餐。”
…
如此这般汇报了整整半个多小时,要不是是言望本人,他自己都要质问下是什么品种的变态。
最后一直到今天,“半个小时前,言望偷偷剪掉江少爷一撮假发片,并把剪掉的的头发藏起来。”
言望一惊,“假发片?怎么会是假发片呢,江璨明明头发很多,不需要假发片啊。”
裴与墨淡淡:“你还注意到江璨头发很多。”
他眸色深沉,充满磁性的声线里透出一丝冷意,“言家我不是动不起,言望,你想清楚。”
言望已经被接二连三的噩耗打击得神志不清了。
再怎么着,他也是个不过十来岁的孩子!
上天为什么要对他如此残忍!
为什么!
裴与墨还要再说什么,言望就已经扯着嗓子哭出来。
并且发出一连串像猪叫的哭嚎,“我就是想要江璨的头发做一下亲子鉴定而已嘛,怎么这么难啊呜呜呜…”
裴与墨:“…”
他这才注意到,言望那张脸居然跟江璨有三分像,只是比起江璨的深刻英俊,言望的脸要更阴柔昳丽点,也更稚气几分。
裴与墨一向淡漠的表情都有些绷不住。
他眉头微皱,仔细地端详言望片刻,一时不察竟问出口,“江璨的儿子都这么大了?”
言望愣了一下,“???”
紧接着哭得更惨了,并且疯狂炸毛,“你说谁的他儿子,我已经十六岁了!我是他弟弟!弟弟!”
作者有话说:
裴总:思维逐渐璨化
——
不在学校真的可容易熬夜(虽然在学校也…
然后身体就虚,免疫系统拉胯,炎症起来了很难消,还容易秃噜头
(过段时间出去找个班上上,努力调整下作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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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崽探出脑壳壳,不要熬夜,不要熬夜,熬夜头顶的毛不见~?
第89章 真像偶像剧一样
或许是心里实在难过, 言望再连害怕都忘了,声泪涕下感天动地地讲述他那悲惨的找哥哥之旅。
用词之恳切,语调之心酸, 裴三裴四都忍不住流下晶莹的泪珠。
裴与墨:“…”
原本不合理的事, 跟江璨搭上边后突然又变得合理起来。
言望哭得惨绝人寰,裴与墨也不再跟他多计较, 他揉揉额角, “裴四,送他回去。”
裴四给他解绑,言望却不走,他站在那儿犹犹豫豫的,“这就没了?”
裴与墨:“不然?”
言望:“你不该因为我们的兄弟情感动得眼泪吧嗒吧嗒流,然后站出来帮忙拿江璨的头发再帮助我们一家人团聚吗?”
裴与墨:“……”
裴与墨:“不帮。”
某些方面而言, 言望的脑回路跟江璨确实有种如出一辙的相似。
想到江璨, 裴与墨垂下眼, 指尖的木仓也收进袖里,分明还是冷淡无情的表情, 言望胆子却莫名大了一点, “求求你成吗?…哥夫?”
裴与墨皱眉:“不要乱叫。”
言望笃定许多, 连着喊了好几声“哥夫”。
又不是没长眼睛,江璨平日里就和裴与墨来往最密切距离最亲近,现在裴与墨又知道了这回事, 哪里还有人比他更适合帮这个忙?
然而裴与墨对言望的殷切没有一丝一毫的心软,“闭嘴。”
言望不闭, “哥夫, 我爸妈找了他好久了, 到时候我们一家人都会特别感谢你的…而且言氏各种项目随你挑成吗。”
裴与墨:“不需要。”
裴与墨始终如一的冷漠刺痛了言望。
没长成的少年人还很幼稚, 自己很看重的事情不能被感同身受地重视,难免不平。
言望气呼呼的,忍不住质问道:“你真的跟江璨关系好吗?你是不是根本不想江璨找到真正的家?”
话出口才想起来怂,赶紧缩了缩脖子,裴与墨却没有动怒,只道:“带走。”
裴三裴四拧了拧手腕就要来捂言望的嘴。
言望躲得狼狈,还想说什么时,门就被试探着敲响了,江璨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与墨?你在里面吗?”
转瞬之间,不待裴与墨指示,裴三嗖嗖嗖地遁入柜子里,裴四唰唰唰地扒在天花板上,后者还十分上道地将阳台外那一团也带上。
动作熟练至极,一看就是练过的。
裴与墨本就是被绊住脚,这才想起来,往日这时候,他该去片场接江璨回来的。
而言望还抱着床头边的柱子,十分没有底气地坚持道:“你要是不帮我,我就大声嗷嗷喊了,还跟江璨说你这种媳妇不能娶,特别吓人,跟母老虎似的,娶回家要被打,还会被木仓指。”
裴与墨无动于衷,“你可以试试。”
言望声音骤然小了许多,“也许江璨也在找真正的家里人呢,江家人对他那么不好,肯定很难过的…”
裴与墨对于言望那些乱七八糟有的没的内心毫无波动,直到这句“也许江璨也在找真正的家里人呢”。
江璨第一次出现在他眼前,淋着雨很委屈地红了眼睛。
江璨是几个月没见到江老爷子,想得嗷嗷哭,还哭打嗝的软性子。
江璨撞坏脑袋给他安的剧本,是因为找回真公主所以被驱逐的假公主。
…
他迟疑了。
言望抓到了什么救星般,“所以你答应了对不对,我不管你不说话就是答应了三二一好的谢谢哥夫!以后你跟我哥结婚我给你们当花童当伴娘当叼戒指的鸽子…”
叽里呱啦说一半,江璨在外面哐哐哐地敲门,“与墨,我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了你还好吗你是不是遇到入室抢劫了?别怕我马上进去救你!里面的人听着,放下武器你们已经被我包围了!”
裴与墨:“……”
他现在真的怀疑江璨和言望是亲兄弟了。
在门外的短短几分钟,江璨已经设想出一堆自己昨天晚上睡着后,贼人是怎么飞檐走壁地爬上裴与墨窗户,再怎么悄咪咪地进去控制住裴与墨不准他出声,再怎么恶毒无耻地欺负他羞辱他殴打他…
而裴与墨又是如何无助地躺在地毯上,手脚如何被牢牢束缚住,咬着牙红着眼角,眸中如何泛出不屈脆弱的水光…
呲溜。
都到这个时候了!
他怎么敢的?居然还会有不该有的邪恶悸动!
江璨只恨不得一刀子去了这孽根!好好地清醒一下!
要知道,裴与墨昨天晚上或许还曾求救地呼唤他,祈求他发现不对劲去保护他,可他却在一墙之隔睡得毫无觉察。
甚至那撮不知何时何地被何人剪掉的头发,都是上天给予他的预兆和警告…
江璨伸脚就要踹门,但骤然打开的门扉后是裴与墨笔直劲瘦的双腿,他一时力气没收住,只得带了把门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