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晋顶流他命不久矣——by不要返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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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命感。”
“宿命感?”
卞新知也终于过够了卖关子的瘾,乐呵呵的道出了真正的缘由:“看《民国·下九流》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孩子演的很好,但不是大家都夸赞的那些,浮于表面的东西。”
“那些东西,谁用心了都能演的出来。主要是宿命感,就是这样的玄妙之处,她才那样打动观众。这其中,固然是有剧情推动的原因,但是……”说到这,看杜势还是一脸懵逼,老爷子有些不乐意了,摆摆手不说了。
“你这悟性不够,说了也白说。”
“欸欸欸别别,卞导,你再说两句呗,说不定我就豁然开朗了。”杜势急切起来。
“不说了不说了,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这种宿命感从何而来。”卞新知捂住了耳朵,再次埋头检查片子。显然就是拒绝继续沟通了。
杜势只好悻悻离去。
扶苏的结局啊……是明媚的冷色调?说到色彩,江澈点开了情书的微博翻看。
很可惜,没有得到什么帮助。
情书的画作大多是温吞的灰,并不太区分冷暖,硬要说的话,还是暖色居多。而且画的实际上是自己,也没有办法从中找到什么线索。江澈拉开了窗帘,窗外还在下着雪,不过已经比一开始要小很多了。
簌簌的雪间,太阳冒出了一点痕迹,阳光照耀在积雪上折射出于江澈而言有些刺眼的光。
这算是冷色调?还是暖色调?
想着那个不知所踪的青年,江澈把自己整理出来的资料翻了又翻,试图在并不完整的史料中,拼凑起扶苏的完整形象来。
会是什么样子的呢?这个曾经真正存在于历史当中的人。
作者有话说:
今天是高冷人设(大概)所以不逼逼赖赖。
第76章 大作的续集
今天要去剧组的布景看看, 江澈特地起了个大早。他平常就起得很早,五点。今天更是四点就醒了,趴在窗边看了一会外面越下越大的雪。
凌晨四点, 这个世界都还在沉睡, 黑压压的一片,只有地面被暗淡的月光照出一点白来。
江澈披上件衣服,就想往外面去。
平常时候的,都太多人,太热闹了。只有这会,终于显现出塞北的苦寒来——凛冽的、孤寂的、漆黑的。
想象着如果是扶苏的话, 他会怎么做呢?
在这样的大雪天,应该会要身先士卒的去巡查一番, 再慰问一下士兵。江澈摸摸自己腰间并不存在的佩剑, 抬步就悄悄出了酒店。
风不大, 骤然从温暖的地方进入冷空气中, 江澈颤抖了一下,一脚深一脚浅的特意走在积雪中。融化的雪水打湿了鞋面,渗进去, 冰冰凉凉的冻脚。
这体验对于江澈来说无疑是新奇的。他幼稚的踩出了一个圆形的环,然后想到了昨天中道崩殂的大作, 心有不甘的蹲下身, 继续滚雪球。
一大一小,然后再小心翼翼的垒在一起。
完成!
江澈满意的左看看右看看, 一会儿就觉出不对来了。一个小雪人的话,可能会有点孤单, 再做几个吧……
然后就因为贪凉发烧了……
大概是六七点的时候吧, 江澈一开始还没察觉, 只以为是乔乔的缘故,因为在这个世界头晕眼花已经是日常了。他躺回床上,懒洋洋的翻着剧本。
于滨也不知道,怎么看江澈都和平常大差不差吧,只是嘴唇有些干裂,估计也是刚来到北方不习惯这里的天气的缘故。
直到他检查江澈的伤口恢复状态的时候,才发现今天江澈的手居然是热的。
热的……?
于滨又看看面色如常的江澈,伸手去探他的额头。然后心如死灰的收回手,匆忙去找酒店前台要温度计。
好家伙,今天也用不着去剧组了,好好待在酒店里吧。
38℃?!好在体温及时控制住了,没有再上升,不然就是梅开四度紧急情况去医院了。
“是昨天出站玩雪玩的?也不至于啊……”于滨一边拧毛巾,一边苦思冥想到底是为什么。也就那会接触了一下冷空气,然后基本上就是在有暖气的地方里待着了啊。
“难道是江哥对北方过敏?在XA市的时候好像还挺正常的。”
“可能就是一时不适应,没事的,休息一会应该就好了。”江澈被迫要求躺在床上,他也不敢多说,尤其是凌晨四点跑出门在雪天里晃悠这事,透露半个字,于滨就能代愤怒的粉丝给他生吞了。
“先说好,等□□温再有反弹,不管你说什么我们也得去医院。”
于滨再三强调,见江澈精神不济,想了想又玩笑道:“你知道我刚刚去酒店前台,在酒店门口看到什么了吗哈哈哈,不知道是谁搁外面的走道边,应该是堆了一堆小雪人吧,歪七扭八的,一看就没什么技术含量。”
“我大概数了数,是真的闲,那个人堆了三四十个。”
江澈:……?有点火气上来了。那可是大作,算了你们活人看不懂就看不懂吧,还特地去数数量的你才是真的闲吧?
但他也不能表现出什么来,细声细气的应了声笑,也不敢大声说话。他嘴里正含着一口血呢,不是从喉咙里泛上来的,而是老搭档:牙龈出血。
到底还是年轻,没像赵明煦那样老练成人精了,一点没发现江澈在心虚。于滨叹了口气,端着盆去换水。搭上这么个主,药膳的功夫都得磨的炉火纯青了。
于是今天一天的行程安排就改成了养病+看剧本。
吃过了药,江澈默默读书。这书是才买的,于滨知道他要饰演历史角色以后,马不停蹄的从书店买来的有关秦朝的史书。
每本都像个砖头,完全没考虑到真正来读的读者的负担之大。
从前也在师父的古籍上了解过这个古老的朝代,说来也是挺有意思的。御鬼师一脉是从先秦就传下来的,中间未曾断过,算起来比秦朝活的还要久。
都是有历史底蕴的,江澈接触起来也不算陌生。
就在一本书即将渐入末尾时,电话铃忽然响了起来,是李居,江澈顺手接通。
“江澈,还没睡吧,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安排一下人物取材,好赶紧筹备完剧本了。”自打确定江澈出演主角以后,李居就开足了马力筹备,速度直接拉满。
越快越好,江澈的身体状况可不等人。
在上次的沟通之后,江澈的加入为李居带来了更多的灵感。等江澈表露出有意向让李居改编真实事件以后,更是瞬间就把之前确定下来的几个基本概念给串联到了一块。
李居甚至能够想象到自己站在戛纳电影节上领奖的画面了。
……
时隔两个多月,终于再一次出现了Aurora的戏份。
“老林,你过来看!我又发现个大新闻。”好不容易挨到休息时间,唐凯泽瘫着懒人沙发上摆烂,刷着刷着又看到了江澈。
对于这个男粉,唐凯泽可是印象深刻着呢,涨粉速度比他们出道那会还快。
记得七月份的时候,还是几百万粉丝来着,不过Aurora的零头。转眼十月份就是一千七百万粉丝了,疯狂,太疯狂了。
林筠接过手机来,也看了几眼,不由感叹:“我要是也长这样,分分钟个人六千万粉丝。”
“要是有机会合作就好了,还有点怀念机场的惊鸿一眼呢。”唐凯泽摸着下巴美滋滋的幻想了一会,忽然转过弯来:“说起来,我们至今不知道江澈为什么会出现在机场诶,他到底是为谁而来的?”
“我观察了一下咱们仨,也就只有我的颜值能和他打个擂台,所以按照强强设定,指定是奔我而来的吧?”
“你可拉倒,你俩都不是一个风格的。人家那是温润如玉端方君子禁欲系,你顶多是个纯狱风,监狱的狱。”
林筠毫不客气的拆台:“江澈肯定是奔着队长去的啦,你没看见和队长握手的时候,人鼻血都下来了?”
一提到队长白归璨,两人本来欢乐的氛围顿时烟消云散。
良久,唐凯泽才叹出一口气:“四五年了,都一起走过来的。心散了,谁也没办法说什么,唉,天下无不散筵席,随他去吧。分了对粉丝也好,免得天天吵吵嚷嚷的,是真的受不了。”
“看看人家江水的管理,那是真的优秀。什么时候咱也能带动咱的粉丝一起努力就好了。感觉小北极们只是肤浅的喜欢我有趣的灵魂和英俊的面容,根本就不是真的喜欢我这个人。”
“如果是真的喜欢一个人的话,怎么样也应该像江水们那样温柔吧?”
没错,从江水群内部流出了被掐掉了最后一点江澈情绪失控的画面的直拍视频,这样独特的粉丝见面会再次让一众路人表示震惊。
转移了话题,但是林筠的表情依然沉重:“咱们本也不是人家江澈那个定位。唉,老唐,有个事,我翻来覆去的想了好久,最后还是觉得应该让你也知道一下,你做好心理准备。”
唐凯泽歪头不解,心里却已经开始提前预警了。
“我今天去找陆姐的时候,听到队长在和陆姐说,不应该用吵更合适,吵单飞的事情。”——那层纸终于被戳破了。
康凯泽直接摔下了沙发:“什什什么?!”他虽然嘴上什么天下无不撒之筵席,分就分之类的屁话,但那都不是真心想法,不过是口嗨罢了,没想过要成真啊!
“陆姐说,再考虑考虑。倒也没有那么抗拒……”林筠顿了顿:“应该是粉丝闹的太厉害了……我也没有细听,毕竟是偷听,心理负担有点大。”
白归璨的唯粉已经快要超过团粉了,战斗力又强悍,死死压着他们两个的粉丝。三方不和谐有一段时间了。
可明明马上就要年底演唱会了。
不管再怎么在镜头前表现兄弟三人关系很好,却还是不知道为什么适得其反,粉丝之间越闹越难看。
唐凯泽骂了一句不能过审的脏话,正要再说点什么的时候——
白归璨从门口进来了,发尖还滴着汗,估计是刚练完舞回来,也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听了多少。
面上还是一如往常,没什么表情,径直走过两人进了洗浴间。
“……”林筠看看白归璨的背影,无奈道:“单飞不解散大概率也是不可能的了。”
两人相视,目前的状况也很难改变什么了,还能怎么办呢……
洗浴间里的白归璨很不舒服,不是身体上的不适,而是心理上的。
他有不是笨蛋白痴,回顾这一段时间,这几个月自己的所作所为再怎么迟钝,也应该看得出来自己在逐渐跑偏吧。
一开始只是想要三人一起好好完成这场意义重大的演唱会而已,到底是为什么逐渐跑偏了……
为什么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最近总是昏昏沉沉的,脑袋也不太记事情,感觉自己什么事都没干好。就算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居然也稳步向前了。
白归璨仰头去接花洒的热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最近身边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林筠和唐凯泽?
不,那两家伙一贯又蠢又二。
陆姐和公司?
他们似乎也没有在其中挑拨离间……
所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白归璨冲完澡出来,擦着头发,在洗手台前站住了。
忽然生出一个诡异的想法。
“我,还是我嘛?”
作者有话说:
第77章 此子非池中物
来C市的第三天下午, 江澈可算是进到了剧组里。这会是下午,还没正式开拍,大家伙都各司其职的忙碌着, 除了一个人……
“嗯?来的正好, 过来一起看看易本他们的对戏。”卞新知正悠哉的品着茶,监视器里一片漆黑,看来是还没正式开始拍。
杜势带着江澈走近前来。
江澈微微躬身,礼貌道:“卞导好。”
“小杜先去帮我找一下我那个小笔记本,江澈你就不用太拘束了,随便坐, 咱们俩聊聊。”卞新知指使开杜势,放下了茶杯, 乐呵呵的朝江澈一笑。
这一下, 像是又回到了当时在华表晚会上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江澈不太理解为什么每个人都叫他不要拘束拘谨, 其实他没多紧张, 只是不太能把握面对陌生人的尺度,就只能尽量往礼貌客气上靠。
“这几天,感受角色感受的怎么样?”剧本递到江澈手上也有小半个星期了。
“我……”江澈欲言又止, 但想了想还是如实告知了:“这个角色年代久远,许多事情都是模糊不清的。尤其是很重要的性格细节方面, 这些地方我是拿不准应该怎么样去表现的, 因为这个角色身上的争议是有点大的。”
“是要按我自己的理解吗?”他毕竟拍戏不久,又不是科班出身, 这样迷茫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个答案嘛,我不好说。一千个人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你才是饰演者, 你要自己去把控。我这个当导演的, 也不过是个从旁协助的。”卞新知开始胡说八道,遥遥指了指正在对戏的场中央:“不妨看看他们是怎么样演绎一个历史中真正存在的角色的。”
江澈受教,凝眸去看。
几位大佬穿着略显臃肿的戏服,正在争论什么。隔得远,江澈听不太清,但是这样远远观望——看着那里搭建出来的明明是假的布景,却因为这几个人的存在,一下子真的就沉浸入千年前的历史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