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生青焰 番外篇——by只吃苏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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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应春忽然很大声地咳嗽了起来。
晚上江应春也偷溜了出来,酒店餐厅的晚饭对她来说实在是难以消化,她跟着莫青偷溜到了苏尔亚家,一大伙人围着一张木制长几吃辣牛肉蘸辣酱菜。
洛桑挤在江应春身边,先是很机警地看她,问清楚她的来历后才感叹道:“姐姐你也很漂亮哦。”
江应春喝酒喝得飘飘然:“小妹妹你中文说得真不错,比你哥还好。”
“那肯定,苏尔亚只会说,不会写......”
洛桑还没炫耀完,对面的苏尔亚就压低眉毛凶了回去:“我会写莫青的名字。”他还会写“老婆”这两个字。
莫青喝得脑袋也有些沉,不过吃过上一次raksi的亏后,他这次已经控制了酒量,脸上稍微热了一点就换成了蜂蜜水。
莫青醉醺醺地靠在苏尔亚肩上,咬着舌头说:“没事,我教你,私人一对一,包教包会。”
江应春长长地“嘁——”了一声,洛桑也不明所以地跟着模仿。
阿妈咣当一下敲在她的碗上:“吃完了就赶紧去写作业!”
江应春吃到最后直接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一边打呼一边说梦话,阿妈替她擦了脸,配合着洛桑一起抱到一楼的一间客房。
“你当初不是说没多余的房间吗?”莫青目瞪口呆,酒意瞬间没了大半。
“当初没有,”苏尔亚搂住莫青的腰,“现在才有的。”
真困到不行了,莫青躺在床上都没力气反驳,既然相爱已是命定的结局,中间耍点小花招也未尝不可。
藏香闻起来太沉反而会让脑子更痛,窗户大敞,只有似有若无的花香吹进来,躺了没多久,苏尔亚捧了一木盘的东西推门而入,莫青撑着脑袋乜了一眼,是红色的指甲油和红色的干花粉。
莫青坐起来,靠着床头,将脚架在苏尔亚的大腿上:“现在拿花粉过来,小心把床弄脏。”
苏尔亚不说话,他相对而言醉意都还没到三分。莫青的脚踝被他捏在手里,红色的指甲油刷在脚指甲上,比莫青眼底的酡红要鲜艳惹眼得多。
“我从来没想过。”莫青忽然开口,“从来没想过,我会在尼泊尔遇见我喜欢的人,甚至在二十五岁之前,我从未对尼泊尔有过任何不一样的想法。”
苏尔亚低垂着的面庞看起来又执拗又可爱,莫青等他涂完左脚的脚趾甲,按住他的后颈亲了上去。他们今晚喝的是红酒,莫青亲上去的时候,唇齿上那点酒香被二次发酵,酸甜酸甜的,怎么尝都不够。
“我也没想过。”苏尔亚孜孜不倦地舔着莫青的嘴唇,“所以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觉你你是来自雪山的馈赠。”
“很神奇。”莫青喘息着回应,“也真的很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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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苏尔亚的声音忽远忽近,莫青还没来得及揉眼睛就被他从床上拉了起来。
“我帮你脱衣服还是......”苏尔亚攥住莫青衣服的下摆。四月的夜还是冷的,关上窗又嫌热,水雾从玻璃的四个角慢慢往中间蔓延,都省的拉窗帘了。
莫青这时候才看见床边还搭了件火一般的纱丽,他不会穿这个,扯了半天感觉就是块滑滑的布,愣了好久才问道:“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去买的?”
“没有,早就买好了的。”
莫青的身上太烫,烫到苏尔亚总感觉他好像发了烧,摸一摸头,应该也没有,于是拎起他的衣摆就往上拽。屋里没有风,但莫青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皮肤上浮现大片的小颗粒,裸露的关节和锁骨处蹭出粉红。
莫青下意识地用双臂横在身前,双肩耸起,“裤子也要脱吗?”
“要,”苏尔亚按住莫青的背,这样暧昧的动作让他的呼吸也慢了下来,“不然露不出脚踝,不好看。”
莫青在心里嘀咕,这能有什么好不好看的,纱丽本来就不属于男性,犹豫了好几秒,最终还是松开了裤绳。
他弯下腰,一只手臂仍旧挡在胸前,另一只手抓住裤腰,背脊耸成一条小山脉,双脚踩了几下,裤子就掉到了地上,再一踹,直接踢进了床下。
“快点,冷。”还有害羞,莫青不好意思抬头,脸都热成了一块烧得正旺的红炭,目光里苏尔亚的腿短暂地离开了一下,紧接着滑凉的布料就贴在了身上。
“手。”苏尔亚不自然地瞥了眼莫青没挡得住的地方,那里也很红。
莫青只好移开手臂,他的呼吸落在红色的布料上,落在苏尔亚的手臂上,房间都要被烧着,更何况是人。
纱丽简单来说就是一块刺了绣的长布,莫青上身没穿短上衣,布料直接裹了上来,苏尔亚把他半抱在怀里,从后面扯出布料,绕着腰部一圈,再往上扎起来。
“很熟练嘛。”莫青忍不住揶揄。
“没、没有,”苏尔亚的手指比布料还容易打结,他磕磕绊绊地解释道,“店主就教了几遍。”
他当时在店门口一眼就看中了这套半露腰还露脚踝的纱丽,纱丽的质感是半透明的,正常女性穿它里面肯定要再打个底,但是莫青不用。
“好看。”
打好最后的结,苏尔亚还不肯把手从莫青裸露的腰上离开,他从上至下地检查了几遍,说不上来自己的手艺是好还是不好,莫青更是看不出来,他只觉得裸露的地方太多,真的会有女性穿这样的纱丽出门吗?
红色的花粉就在手边,苏尔亚轻轻地用嘴唇蹭了蹭莫青白色的脖颈,一手从碟子里抓起一把,顺着莫青的脸颊一路抹到胸口。
“有没有毒啊,吃下去不会有问题吧?”莫青看不到自己的脖子是个什么情况,只能感受到那只摸惯了玉石的手格外粗粝,火星子都要被摩擦得飞溅出来。
“不会。”苏尔亚举起通红的手掌,大拇指揉过莫青的嘴唇。
“没有毒。”
他咬住莫青的下嘴唇,舌头滑过那一圈花粉在的地方,唾液被掺成红色,莫青张开嘴伸出湿红色的舌尖,主动加深这个涩苦涩苦的吻。
这么看来其实还是莫青最喜欢接吻,因为苏尔亚更倾向于大面积的肢体接触,比如抱着他,手伸进他的腰里,鲜红的干花粉被擦得到处都是,两人倒在床上的时候一整碟的花粉全部撒了出来,白色的被子也被染成红色。
眼睫上有花粉,苏尔亚就去亲莫青的眼皮,脸颊有就去亲脸颊,胸口有就去亲胸口,腰部有......事实证明,他的手艺还是不如阿妈,随便蹭了两下,纱丽就全部散了开来,于是他就继续亲莫青起伏着的胸口。
莫青的腿被他顶开,天花板上的光圈晃成刺眼的雪景,他低头看见苏尔亚深褐色的头发一动不动地戳着胸口,胸口湿乎乎的,是口水干涸的感觉。
“可以吗?”苏尔亚握住莫青的大腿根,棕色的瞳仁里躺着一个红色的莫青。
就算没有酒精,莫青也未必说得出拒绝的话,他抱住苏尔亚的腰,湿润的眼睛里是无声的鼓励。
白色的雪覆盖着坚硬广袤的土,雪里还开着大片的红莲,红莲瓣上沾着晶莹的水珠,不知哪里嵌着的一汪温泉正在不断供送热气,水汽氤氲,蒙住来者的眼睛。
莫青的腿半搭在苏尔亚的肩上,一掉下去就被重新拎起来,纱丽铺出婚床,干花粉被体液化开,热烈到了极致。
莫青实在支撑不住,身上又酸又痛,呻吟声来回转变好几个声调,呜咽声都隐秘,苏尔亚不得不停下来,抓住莫青的小腿,亲吻他的膝盖。
最后一卷布料被无情地扔到了地上,上面红红白白的,皱得几乎看不出原样。苏尔亚一脚踩在上面,他的怀里正抱着快脱力的莫青,热汗快把红色的颜料洗没。
花洒一直开着,热气又涌上来,莫青感觉自己好像也要成了水雾,他趴在洗手台前,苏尔亚的手臂环住他的胯骨,免得一次次撞在水池边上砸出淤青来。
“明天醒来,不要离开我。”
最后的最后,莫青昏昏沉沉地睡在苏尔亚的怀里,窗户终于被打开,热度降下去,他听见苏尔亚在他耳边小声地问道。
“不会。”莫青模模糊糊地回答。
天亮得还是那么早,一只麻雀落在窗边唧唧喳喳个不停,莫青闭着眼艰难地转过身,浑身的骨头跟散了架重装一样,比爬了一夜雪山还累。
不是酒精上头不是酒精上头,莫青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安慰自己。
“老婆。”苏尔亚趴在床边模仿麻雀。
老婆就是醒了,眼睫毛一直在扇动呢,苏尔亚孜孜不倦地叫道:“老婆老婆老婆老婆.......”
莫青忍无可忍:“好了!”
醒来一看时间,都已经十点了,莫青赶紧着急慌忙地四处找衣服,苏尔亚指了指床下,好家伙,连内裤上都沾满了花粉,根本就不能穿。
换洗衣服都在酒店里,莫青黑着一张脸接过苏尔亚的衣服,一边听他的感言一边快速套上,拎着裤腿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太长了,下次能不能短一点。”
而苏尔亚就知道看着莫青走姿怪异的背影傻笑。
走下木楼梯,洛桑还在家里,江应春坐在她身边,一大一小两颗头凑在一起,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走近了才能听到她们的交谈声。
“山的那边就是海,依山傍海,这个词你有没有听过?我以前住的地方,既有山也有海......”江应春说道。
“这么好?那是什么地方?”洛桑惊呼道。
“哎呀跟你说不清楚,我等你考大学考到中国,什么山什么海都陪你看......不过事先说明,那个山没有喜马拉雅山高哦。”
“那海里是不是有很多鱼啊,我们这里的山上就有很多羊,还有牛,还有很多很多野花。”
“有啊,五颜六色的鱼,那个海水一年四季都是温的......”
“洛桑。”莫青笑着走了过去。
一大一小两个脑袋被这声惊得狠狠地撞在了一块儿,江应春捂着头龇牙咧嘴地转过身叫道:“学长早上好,今天怎么起那么迟?”
洛桑也跟着起哄:“早上好,懒虫!”
早饭被阿妈端来放在桌上,自从上次莫青说过自己很讨厌豆子之后,一日三餐的饭里就再也没见过任何种类的豆子,莫青喝了两口,暖流拂过有些肿的喉咙,一下子就舒服了不少。
“我跟导游说了,咱俩身体不舒服,想休息半天,正好他们今早也没什么活动......学长你今天衣服好像不太合身?”江应春问道。
“是苏尔亚的衣服欸!”洛桑脆生生地添油加醋。
“哦......”江应春一脸似笑非笑,“怪不得啦。”
莫青假装自己正在吃早饭说不了话。
真好啊,莫青在心里想,要是身边一直能这么热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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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五日游很快就到了尾声,他们是下午的飞机,早上没什么活动,莫青和江应春就还是待在苏尔亚的家里。
“你要是想来中国,我随时都有时间,想去哪儿玩想看什么都没问题。”江应春对洛桑说。
由于莫青和苏尔亚实在是如胶似漆如影随形,那俩人就不约而同地形成了同盟关系,江应春哪天去逛商场,还挑了不少衣服送给洛桑,顺带送她一些自己手链之类的小饰品。
洛桑开心得转眼就忘了莫青,甚至直言江应春就是她最喜欢的人。
“无所谓,”苏尔亚替莫青回答,“老婆就是我最喜欢的人。”
“少儿不宜!”江应春急忙捂住洛桑的耳朵。
莫青也要回国,不回去就算是滞留尼泊尔,被领事馆发现是要遣送回国的,甚至于可能还要拘留或者罚款。
“我不想让你走。”
莫青是说好了不会走的,苏尔亚固执地直视他的眼睛,双臂从莫青的手臂外穿过去,将人箍了个紧。
“就走一下,”莫青没办法,一边亲他一边安慰,“又不是不回来了,等我回国忙好所有的事情,就几天的功夫。”
无形的毛茸茸的耳朵此刻一定是耷拉下来的状态,苏尔亚不信:“不行,我想跟你一块走。”
“可以跟我走,”莫青顿了顿,“但不是现在。”
“为什么?”
因为觉得现在还不是苏尔亚融入他的生活的时机,他要是这样直愣愣地闯进去,后面要生出一堆麻烦事。
“因为春夏是爬雪山的好季节。”莫青解释道,“我来尼泊尔就是想爬雪山的,上次爬了个半截就下来了,你等我回来,我们再去爬雪山。”
苏尔亚将脸埋进莫青的肩窝里,声音闷闷的:“我还是怕你不回来。”
“那我们拉钩吧,我要是不回来,那就是小狗。”
“好吧,拉钩。”苏尔亚不情不愿地伸出小拇指。
千说万劝的,苏尔亚终于放下了一颗心,他看着莫青收拾好所有的行李,春风鼓起他的外套,此去,又是长路迢迢。
“这次帮你争取到了能看到喜马拉雅山脉的座位。”莫青对江应春说。
“哎呀,这个不重要,”她朝身后的苏尔亚努努嘴,“某人伤心得要流眼泪啦。”
莫青不敢回头,脸上的微笑也很公式化,“就这几天罢了,过几天就回来了。”
“以前只接触过异地恋,看他们因为远距离哭得死去活来的,没想到你还异国恋,”江应春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道,“感觉异国恋相遇难,分别却很容易,只要不给对方留下有效个人信息,一张机票就能拆散一段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