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沉沦 番外篇——by觉觉今天也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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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旁边正好是床头柜,他的腺体撞在了尖角上面。
徐意白慢慢地走过去,他拿起那件外套,静默地帮忙披到了沈杳身上。
他没问沈杳是不是故意的,只是问沈杳:
“还疼吗?”
*
或许是因为他腺体上的伤口,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徐意白没有再对他做些什么,而是悉心照料着他。
只不过话很少,而且依旧没有松口让他出去。但沈杳也没有反抗,只是安静地养着伤。
直到一天的中午,他被楼下剧烈的声响吵醒。沈杳没有跑下去看,他只是缓缓地从床上坐起了声。
声响持续了很长时间,距离太远。沈杳一句话也听不清,只觉得吵。
楼道里的脚步声越靠越近,然后是一道开门声。沈杳站在飘窗上,像是下一秒就要从高处跳下去,他回过身。
过来的人不是徐意白,而是他所谓的前男友,他记得他叫晏知行。
他脑海里完全没有关于晏知行的记忆,沈杳却冲他张开手臂,等着他过来抱他。
“晏知行。”温声细语地喊着他名字,撒娇般地埋怨道,“你怎么才过来找我?”
晏知行的眼神却牢牢地落在他的右胸口。
沈杳没有穿上衣,而在他的右胸口上面佩戴着一个银环。沈杳的那张脸漂亮却不艳俗,胸口戴着的银环却带着明晃晃的涩情意味,跟着他白皙的皮肤一起晃动。
但晏知行却知道,这是一个贞洁的枷锁,是别的Alpah气急败坏之下烙下的烙印。
而那个Alpha,是沈杳的丈夫。
晏知行向他的方向走了过去,沈杳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搂住了他。
拥抱住他的时候,晏知行感觉到银环搁在了他胸口的位置。
“我们复合吗?”
沈杳问他。
作者有话说:
一个段子:
失忆的沈杳发现徐意白天天会练格斗和拳击。
他感到很疑惑,很好奇徐意白一个钢琴家为什么要练这些东西,不怕伤到手吗?
于是在一个晚上,沈杳好奇地问出来了这个问题。
徐意白:……
徐意白:为了保护你。
徐意白心里:为了揍扁别的Alpha
第95章 我很有钱
沈杳的腺体上贴着纱布,他换上了衣服,身上披着的外套看起来有些大。他没有问晏知行怎么从徐意白身边把他带走,也没有问晏知行为什么要把他带走。
他只是拢了拢外套,歪着脑袋仔细打量着对于他来讲有些陌生的脸颊。
仿佛被那双不同的眼睛吸引,沈杳做出来失忆前绝对不会做的行为。他抬起右手摸住了晏知行的脸颊,指腹轻轻触碰着那双像是深海的眼睛。
“你说我从来不会做错误的选择?”
“那我跟你走,是对的吗?”
晏知行的眼皮轻颤了一下,他与沈杳相视着,没有一点动摇地说出话:
“当然,我会保护你。”
“保护我不被别的Alpha伤害吗?比如徐意白……?”沈杳缓缓地放下手,却没有移开视线,停顿了下又问道,“又比如那个Alpha,能告诉我他是谁吗?”
他从晏知行的脸上找到了答案,满脸无辜地猜测道道:“难道又是我的前男友吗?我失忆前原来那么厉害吗,能有那么多藕断丝连的Alpha?”
晏知行的脸冷得跟冰块,他淡淡地道:“你不仅厉害,胆子还大得很。”
厉害得同时玩三个Alpha,厉害得旁观他们争风吃醋,厉害得独自算计完所有准备全身而退。
“你是在生气吗?还是在嫉妒?”沈杳却忽然笑着凑过来,不放过晏知行的每一个微表情,“可那都是我失忆前做的事情,跟现在的我有什么关系?”
他的呼吸靠得太近,晏知行不动声色地伸出手,解开了领口的第一枚衬衫扣子。
晏知行再次感觉到心脏跳动,信息素又开始不安地起伏。最近的几个月,他几乎每天都有一半的时间待在隔离室里。
沈杳却好像没察觉出他的变化,自顾自地往下讲道:“既然我们都已经见面了,可以告诉我过去的事情了吗?如果你不愿意先告诉我其他事情,可以先讲讲我们之间的爱情故事。”
他和沈杳有什么爱情故事,最开始是在冰冷的互相算计,到后来是他独自被驯服沉沦。
沈杳的视线要分给太多人,他最讨厌他,所以从来不看他一眼,他身体仅剩不多的温度都分给了徐意白和关殊。
晏知行沉默不语地盯着沈杳不停张合的唇,他蓦地抬手护在了沈杳的脑后,然后在突然之间靠近。
“唔——”
手掌重重地嗑在了玻璃上,唇也磕到了一起,车间的挡板也倏地升了上来。
晏知行曾经学习过的那些接吻技巧全被抛之脑后,手往身侧一抓,牢牢地牵紧了沈杳试图反抗的手。他只知道要吻得用力些,让沈杳知道是谁在亲吻他。
“……沈杳。”
晏知行把沈杳的唇都亲红肿了一圈,他抬手触摸着,带来像是针电流般的触感,让沈杳的身体轻颤着。
“徐意白会带你去做这种手术才是最蠢的,因为你很了解你自己,了解到我都没有办法骗你。你知道你自己没什么感情,靠近我只是为了利益所图。”
“那我也挺好奇。”沈杳靠在车窗上平缓呼吸,他舔了下唇问道,“我图的是什么?”
车正好停了下来,陈双从司机位走了下来,替他们拉开了车门。
晏知行在先下车之后朝车内伸出手,示意沈杳把手放上来,让他扶着他下车。
沈杳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在一个庄园里,看起来似乎与顾家差不多大。晏知行转动着手中的板戒,平静地道:
“因为——我很有钱。”
“我和徐意白不一样,所有的权利与金钱都掌控在我自己的手里。我无需受制于其他人,我能给你我拥有的一切,我也能用我拥有的一切保护你。”
面前是一个巨大的喷泉,在水花溅到脸上的时候,沈杳感觉到身后的晏知行把手掌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曾经来过这座庄园许多次,但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一个秘密。如果你仔细观察,你会发现庄园的部分装修风格会有些割裂。”晏知行慢慢地道,“在最开始,我并不准备在国内久住,而这个庄园,只被我看成一个招待客人的必要设施。”
“在建造过程当中,我碰到了你,发生了点不美好的意外。关于这个意外,你想要知道的话,我也会告诉你。”
“而这个庄园……”
晏知行停顿了下,用稍有些古怪的语气道:“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它就是为你准备的,你是这里的主人,而我想把它变成家。”
这件事情没有撒谎,他寻找着这个神秘Omega许多年,想到大多Omega的性格,庄园二楼的装修风格忽地变成了暖色调。
他寻找了那么多年,最后找到沈杳,却又把他拒之以千里之外。
或许,人都是会为自己一时的行为付出代价。
晏知行的目光落在沈杳的脸上。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如果能重新再来……
他不会爱人,但如果对方是沈杳的话,那或许就会了。
只要有爱人,爱人就不需要别人教。
“没关系。”沈杳的声音把他从微怔当中拉出来,喉结明显地滚动了下,“你现在告诉我也不晚,我们现在也可以把它变成家。”
沈杳伸手把纱布揭了开,露出了被掩盖的腺体,他的腺体不再变得光滑无比,那上面有道小小的伤口。
他腺体上的牙印已经褪去,甚至连属于徐意白的终生标记已经淡去,说谎不眨眼地道:
“徐意白终生标记了我,但我弄伤了我的腺体,逼他带我去清洗了标记。”
沈杳在赌,赌晏知行不会知道他的这个秘密,连手心都出了些许汗。
晏知行却愣愣地盯着他的腺体,他最后轻轻地碰了下,然后问道:“疼吗?”
“疼啊……好疼……”
“他给我打ru钉的时候也好疼……”
故意用腺体撞击床头柜时的痛感沈杳忘不了,他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回身一下子抱住了晏知行道:
“如果你能永远保护我,保护我不再被徐意白捆到身边。那你终生标记我,我们在一起一辈子。”
晏知行本能地伸手抱住了沈杳,释放出了信息素。
在沈杳闻到晏知行信息素的那一刻,他的脸色却在猛然之间变得苍白。
他不顾一切地推开了晏知行,捂住唇难以抑制地发出了道干呕声。
“呕——”
第96章 徐意白的外套
晏知行第一时间收回了自己的信息素,然后伸手搀扶住了往前载倒的沈杳。
他垂眸盯着沈杳苍白了许多的脸颊,抬手轻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像是无比平静地问道:
“还好吗?”
他用力到泛白的手指却暴露着他的心情。
晏知行没有想到那一次不美好的经历给沈杳留下的阴影那么大,哪怕他都已经失去了记忆,但厌恶却好像已经刻在了骨子里。
闻不到檀香之后,胃部翻天倒海的晕眩感也终于退去。沈杳的神色却有些恍惚,太阳穴再次突突跳动起来。
失去记忆也意味着无法掌控正确情况,这种感觉让沈杳恼火,他的整个神经都不自然地紧绷起来。他本来就没对面前的Alpha有多少信任,不过是在徐意白和他之间做了个看起来没那么差劲的选择。
刚对他说的那些话都只是花言巧语。
这种话,他这种职业骗子都不需要太多思考,张张口就能说出来。
因为身体的本能,沈杳本能地警觉了起来,面上却看不出一点变化,只是有些茫然地问道:
“……为什么?”
“我们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晏知行没有多说话,他只是把一份简易的资料交到了沈杳的手里,除去了关殊在里面的存在,是他和沈杳初遇的所有细节。
他甚至把自己对沈杳单方面的信息素依赖症也坦诚地交付了出去。
“你明明看起来那么了解我,却怎么敢把柄都告诉我?”沈杳低头翻阅着文件,眉眼乖顺,像是开着玩笑一样道,“你就不怕我因为过去的事情恨你,然后找到机会偷偷跑掉吗?”
晏知行却平静地道:“因为我了解你,让你知道所有你才会放下所有的猜忌,不对吗?”
沈杳思考着问道:“所以你是为了愧疚才保护我,对吗?”
“不。”晏知行却否认了这句话,他盯着沈杳,眼眸中流露出情绪,“如果是因为愧疚,我只会给你补偿。”
他还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晏知行从不是个闲人,他接起电话的同时,用眼神和手势示意着陈双,示意他带沈杳去他的卧室。
沈杳跟在陈双身后,即将到走廊的尽头时,他却忽然停下了脚步,然后转身往晏知行背影的方向追了过去。
他伸手拽住了晏知行的衣袖,微仰着脸道:“我不想一个人,我想要跟着你。”
晏知行拿着手机的手指微顿了一下,他低声地“嗯”了声。回应着电话里的人,也回应着沈杳。
打开书房门,第一眼映入在沈杳眼帘当中的是那张巨大的书桌。
沈杳的脚步不自觉地停了下来,他的眼前瞬间闪过了一幅画面。他颤抖的手指扶在书桌上,身后的晏知行紧紧地揽着他的腰,极具着占有欲。
他的犬牙用力地咬在他的腺体上,正在完成一个临时标记。
晏知行注意到了沈杳放在书桌上的眼神,他不动声色地问道:“想起来了些什么吗?”
沈杳收回视线,果断地给出了答案:
“没有。”
他痛苦地按住了自己的脑袋,又放下手慢慢地道:“只是觉得这里有点眼熟……好像感觉要想起来些什么,但我又什么都记不起来……”
“是吗?”晏知行抬手帮他轻按了几下脑袋,手法并不算熟练,低声地问道,“需要医生吗?”
沈杳摇了摇头,礼貌地道:“不用了,谢谢,再过几分钟时间就不会疼了。这段时间我已经习惯了……这种总是要想起什么却又什么都回想不起来的感觉。”
*
晏知行需要处理的事情有点多,他在书房里待了一下午的时间,高高悬挂着的太阳也逐渐地从山上落下。
他审阅完一份文件,习惯性地又抬头往沙发的方向望了一眼。刚还坐在上面的沈杳现在已经躺到了上面,睡得很安静。
沈杳背对着他睡着,不可避免地露出了脖颈处的腺体。
晏知行今天已经分了很多次心,他的视线却落在沈杳的腺体上移不开。
根据医学报告,一个Omega最多只能清洗三次终生标记,第四次的时候会对他们造成严重的生命危险。
而沈杳,正好清洗过三次。
高中毕业时候是第一次。他在逃跑前主动让关殊终生标记了一次,落入徐意白手中时,这个标记肯定会被清洗,这是第二次。而第三次,沈杳清洗掉了徐意白的终生标记。
也就是说,假设他现在终生标记了沈杳,那就是真正的永远。
他有点摸不准,沈杳主动让他终生标记的那些话,是在试探,还是因为他忘记了过去的那些事情,所以在他眼里,他还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