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沉沦 番外篇——by觉觉今天也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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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知行停下了吻沈杳的动作,却没有停止释放信息素,沈杳断断续续的紊乱呼吸也就难以抑制地泄露了。
他抬眸看向关殊:“你可以试试现在释放出你的信息素,沈杳会不会理你。”
针头刺进腺体的疼痛是任何言语描述不来的,一次就足够让Alpha生不如死,晏知行却体验了无数次,他被抽取了一次又一次的信息素,又被灌入了一次又一次并不属于他的信息素味道,经历了数不清的失败和排异反应。
没有人能理解他为什么要为一位去世的Omega那么做,但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这件事情,因为晏知行坚信沈杳没有死。
事实证明一切,他的选择是对的。
沈杳现在一点也不会排斥他,不会在闻到他信息素的时候反胃,甚至在被身后突然加重动作的徐意白刺激到哑声几秒时,下意识求救似抬起的手也会伸向他。
徐意白不加入他们之间的争执,坐享着渔翁之利,犬齿在沈杳肩膀上那颗红痣上磨着,然后又吻了下,挑衅般地反问道:
“你的?”
他给出答案:“我的。”
*
沈杳被挤压在那张并不大的床上完全无处可躲。
膝关节和手肘,腰侧和胸腹,漂亮的手还有柔嫩的大腿内侧,全都磨出了一片红。
身侧是屈膝跪在床上的关殊,往后躲就撞进徐意白的怀里,往前鼻尖碰到的是晏知行结实的肌肉,他被Alpha们的气息牢牢包裹着,触碰着他们的肌肤,感受着越升越高的体温。
他分不清身后的人是谁,
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
若是平时,他最起码还会有喘息的时间。现在,沈杳掉在一阵阵吞噬人的浪潮当中永无止境,眼泪都近乎要流干,发出呜咽的力气都丧失。
他红肿的眼皮沉重地闭上,有人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压低着声音问道:
“我是谁,沈杳?”
沈杳茫然地睁着眼,他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只记得自己最开始一直赖在徐意白怀里。他下意识地舔了下自己干涩的唇,回答道:
“……徐意……啊!!。”
身后的人连给他说完的机会都没有,用力地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就那么喜欢他?”关殊咬牙切齿地问着,他今天忍了无数次,在这一刻全权发泄了出来,刺激得沈杳足弓绷紧到不能再绷紧得程度,“被他的信息素迷得神魂跌倒,看都不看我一眼,用完老子就丢是吗?”
沈杳无助地张着唇,又不知道谁的手指绞进了他温热的口腔,压着他的舌头,让他没办法说出一句哄人的甜言蜜语。
只有散发着甜腻杏花味的口水从嘴角滑落,又被人舔过下巴和唇角吃去,再含着温水,用嘴给沈杳渡过去。
黑暗持续了许久,捂在他眼前的手短暂离开了一下,眼前刚出现一阵光亮,却再次被人伸手捂去。
“我是谁?”
清冽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没做刻意的掩饰,Alpha们的嗓音相差甚远,哪怕沈杳听得不够真切,也能辨清是谁的声音。
可他的腿却还因为上一波浪潮起着痉挛,胆怯于给出一个错误的答案,迟迟未答。
不回答却也不行,沈杳又被阵疾风骤雨拉进不应期,他宕机一下:
“徐意白。”
结果却证明他好似给出了个错误答案,他的小腿被人粗暴地握住,用力地往下一拉。沈杳的喉间爆出,在空气当中蹬着腿也甩不掉掐着他小腿的手。
他胡乱地喊着:
“晏知行……”
又是错误的答案,沈杳的大脑乱成一团,指甲滑过身前人的背,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他能停下来:
“关殊……我不要了……”
Alpha微微停顿了下,否认道:“错了。”
沈杳又连着换了好几个答案,身后的人却没有停歇过一次,他最后也完全放弃,咬着身前人的肩膀不停地掉眼泪,落在掌心处。
捂在他眼前的手终于松开,被泪水糊住的视线里,他看清了Alpha的脸。
是徐意白。
明明他第一个答案就已经猜对了,但徐意白就是故意的。
“沈杳。”
他没那么多计较的时间,甚至连平缓呼吸的时间都没有,眼泪被晏知行轻轻地吻去,手指扣紧相握着:“轮到我了。”
这是不知道第几个轮回。
哪怕这三个Alpha上着同一个Omega,他们心里也没有配合和共享这个概念,他们只会嫉妒,
嫉妒别人也能配沈杳,嫉妒自己并不能成为沈杳的唯一。
越看着别人与沈杳亲近,妒意燃烧得就越厉害,导致成一个严重却又无解的恶性循环。
他们在床上抢占着位置,争先恐后地标记着沈杳,努力证明自己才会是沈杳最喜欢的一个。
沈杳的腺体被咬了一遍又一遍,每次都承受不住,他的双腿发着颤,连最简单的合拢都已经做不到。身体之内,属于不同Alpha的东西混杂在一起,孕育出沈杳隆起的小腹,又滴滴答答地从他腿间滑落。
身下铺着的被单早就变得一片狼藉,一挤就能挤出很多水来。
*
沈杳独自站在僻静的甲板处,他穿着件单薄的长袖,在外面吹着风,静静地看着日落,看太阳的金光染在海面上,构成幅美景。
过去了好几天,他脖子上的吻 痕还没有褪去,腺体上还有斑驳的牙印咬痕,身上缠绕着不同的信息素味道,分不清属于谁。
找不到沈杳的短暂时间,就让Alpha们慌了心神,慌乱无措地分头寻找着。
徐意白走到甲板上,第一个看到沈杳。
他亲眼看过一次沈杳的死亡,在看到他距离海面那么近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狂奔过去抓住他。
直到攥住他的手臂,徐意白才松了一口气,把手上提前拿着的外套披到了他身上。
“其实我有办法,”沈杳无厘头地开了一个头,“比如干脆割了我的腺体?”
徐意白的肩背一绷,心头猛颤了一下。他的手渐渐下移着,牵住了沈杳的手,生怕他真的去做那件事情。
沈杳却自顾自地用另一只手拢紧了外套:“但我累了。”
他才二十几岁,却经历太多事情,对一切都难提兴趣,甚至连死亡都不惧怕。他对情感淡漠,所以恶趣味地试探玩弄别人的感情,从别人身上体会情绪。
在很偶尔的时候,沈杳的心跳也会颤动,却在悸动之后又归于平静,
一切似乎都有因果,他靠自己特殊的体质作为筹码,最后却变为一场自作自受。
被他招惹过的Alpha们相看两厌,因为嫉妒因为愤怒,做出无数的极端事情来独占他,最后却依旧只能接受这种无能为力的结局。
徐意白篡改他的记忆,最后自己也要承受着一切。
沈杳体会过:“想起来了多少?”
“一点。”徐意白帮他捂着冰凉的手,“我想起来……在你离开之后,我的精神很不稳定,也很不正常。所以他们采取了最极端的措施,带着我去了医院,清洗掉了一切关于你的记忆,但——”
我忘不掉,永远忘不掉你。
关于沈杳的记忆是野火之后的春草,烧不尽。
“如果能够彻底忘记我,对你而言,其实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不。”徐意白却摇头否认道,“没有其他选择,如果重来一次,也是一样的结果。”
每一次恢复记忆的时候都像是场慢镜头,他作为过去的徐意白,和记忆里的沈杳一同走了一遍同样的路。
从最开始的相逢到相爱,甚至是最后的背叛。
他问过自己的心,答案从来未变。
沈杳的表情微微停顿了下,他只点了下头道:
“嗯。”
他早就不信任任何人,却莫名地相信这三个Alpha们会缠他一辈子。
第107章 正文完
又是一年初冬,外面下着小雪,是今年的初雪。
沈杳站在墓园前,仰头往天空看去,轻盈的雪花落在他睫毛,轻颤了一下,就化成一团水。
他一直很怕冷,低头把半张脸埋进了毛衣的高领里。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上面有一连串的未接电话。
沈杳习惯了,每次只要他消失不见一会,手机都会被打爆。
他们总是很怕,患得患失得像是是三个黏人的怨夫,只有在确认沈杳在他们身边不会离开的时候才会听话一点。
别说,有时候真的觉得挺烦人。
沈杳一个电话都没回,把手机放回口袋里,安静地站在门口。
没过一会,一辆黑车就用最快的速度开了过来,在他的不远处踩下急刹。
晏知行从驾驶座里下来,手上拿着把黑伞,替沈杳挡住了漫天而下的雪,他把另一只手伸过去问道:“冷吗?”
“还好。”
沈杳把冻得指节发红的手放到他的手上,很快被揣进了温暖的大衣口袋里,指尖感受到了放在里面不停震动着的手机。
沈杳停顿了下,问道:“你的电话一直在响,不接?”
“不接。”晏知行面无表情地把手机调成静音,拉开副驾的车门让沈杳坐上去,“没什么急事。”
“噢。”
沈杳也没有多问,神色自然地坐进了车里。
看晏知行的表情,他就能猜出来电话是关殊或者徐意白打过来的。别人是不打不相识,他们是越打看对方越厌恶,互相认识那么久时间,他们终于因为沈杳不喜欢接电话的习惯互相交换了号码。
每一次给对方打电话都要做一次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
沈杳无意间看见过,在关殊的手机里,徐意白是“绿箭男”,晏知行是“棺材脸”。
当然,在徐意白手机的备注里,关殊就是头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蛮牛”。
至于晏知行,他连备注都不留,关殊和徐意白在他手机里都只是一串冰冷的电话号码。
他们到的时候关殊就在楼下守株待兔。
关殊一下子就跑了过来,他看也不看晏知行一眼,抱起沈杳就往他的唇上亲了一口,然后很自然地拉起他的另一只手,就要把他从晏知行身边抢走。
两股力僵持不下。
“你们在拿我拔河?”沈杳皱起眉,“松手。”
徐意白比他们要早来很久,他提前一步过来,做了一桌子的菜。
开门时,系着围裙的徐意白正好端着盘子从厨房里走出来,关殊满脸嫌弃地道:
“不想吃你做的东西,谁知道你有没有下毒。”
“你想得很美。”徐意白身上还系着围裙,把盘子放到桌子上,“但我只给沈杳做饭。”
关殊冷笑了声,心想谁还不会做饭,毫不犹豫地走进了厨房。徐意白神色自然,拉开沈杳身边的椅子坐下。
没过几秒之后,他就听到了从厨房里传出来的声音,非常暴躁——
“徐意白!”
“你他妈把我买过来的食材都用了,我用什么做饭?!你自己没钱?要用别人的东西?!”
“我只是想给沈杳做饭而已,没想到这点小事你也喜欢斤斤计较。”徐意白却面色不改地道 ,“多少钱,大不了我给你十倍。”
“你少又给我泼脏水!到底谁缺你这点钱?!”关殊气势汹汹地走出来,他发现沈杳身边的到两个位置都给占了,他不讲理地把手搭在晏知行的椅背,赶人,“我要坐沈杳旁边,你去坐对面。”
“上次是你坐在沈杳的身边。”晏知行说,“更何况,先来后到。”
沈杳是很喜欢清净的一个人,他被吵得有些头晕。他把筷子放下,摔到桌面上的而,抬眸看向他们两个:
“烦不烦?”
“确实很烦,不知道他们在吵什么。”徐意白伸手替沈杳盛了碗汤,提议道,“要不让他们出去吧?”
“你是太监,在沈杳耳边挑拨离间?”
“不。”徐意白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用最平静的表情说杀伤力最大的话,“我没什么特殊,只是拥有沈杳结婚证的合法丈夫罢了。”
*
沈杳家里有客卧和沙发,再加上主卧,其实仔细算一算,足够他们住在一起。
但事实上他们很少会在同一个时间出现在沈杳的家里,会因为谁和沈杳一起睡主卧这种问题大打出手。
除非是很特别的节日,比如今天,是沈杳的生日。
他收到了三份礼物,也有三个Alpha一定要陪他过生日。
“关殊。”
沈杳的面前放着生日蛋糕,他不喜欢这种仪式,只是突然想做一些事情,所以伸手点燃了蜡烛。
被叫住名字的关殊本就一直看着他,脸上的神情不自觉地变得期待起来,矜持地问道:“怎么了?”
沈杳却缓缓地开口道:“你上次说你的身份证日期错了,事实上你比我还要小几天……”
“?”
关殊没想到他到现在还惦记这这件事情,他的心头一紧。
“所以,喊我一声哥哥。”
关殊想都不想就一口回绝,而且拒绝的态度非常强烈:
“我不叫!!!就只是小几天需要叫什么哥哥?!!”
“我长这么大其实没许过什么生日愿望,现在唯一想许的愿望也就只有这个。”沈杳也没强求他什么,他只是合十的双手渐渐放下,垂眸道,“既然你不愿意叫的话那就算了,只是一个生日,我不过也行,不吹蜡烛了,反正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