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沉沦/我和我的病娇作死弟弟——by阿卡菠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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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车进了地下车库,停稳在车位上。饶思远才得空回头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认真说道:“首先,我对我们的感情以及我的个人魅力有足够的信心。其次……”
他顿了顿:“我饶思远捧在心尖上的人,就算跑了,我也有1000种方法再把他追回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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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都喜欢咬人
祁文朝时常在想,自己会被饶思远吸引不是没有原因的。
你说他是禁欲男神,可是他在床上的时候是真的能让你欲仙欲死。
说他成熟稳重,可有的时候也会为了自己不顾一切地放肆那么几次。
说他不苟言笑,可是偶尔冒出的一句话又能把人撩得心神荡漾。
这样强烈反差下塑造出来的饶思远,一举一动,全部都精准地踩在祁文朝的点上,让他爱到不能自已。
从车库回去的一路上,两人的手一直牵着。
祁文朝看着饶思远挺阔的后背,心里生出一种“这么优秀完美的男人,只属于我一个人”的隐秘快感,不由地将手攥地更紧。
然而此时饶思远的关注点却全然不在他身上,扯了扯他的胳膊往地上一指:“阳阳你看。”
祁文朝顺着他所说的方向看过去,家门口的楼道上正卧着一只黑黄白三色相间的小狗,耷拉着长长的耳朵吐着舌头四处张望着。
趁着饶思远开门的功夫,祁文朝用脚把狗往旁边踢了踢。小狗哼唧了两声,可怜兮兮地往旁边躲了躲。
晚上吃完饭后,饶思远在厨房收拾碗筷,祁文朝在客厅把今天上课的笔记整理出来。
过了一会突然想到了什么,放下笔走到大门的猫眼前向外看了看,空空如也。
祁文朝直接打开门,探出半个身子。结果不出他所料,那只狗就窝在楼道的墙边吹着寒风瑟瑟发抖。
“怎么了?”饶思远站在他身后问。
“那狗是走丢的还是被遗弃的?”祁文朝对着它指了指。
“不清楚。但是外面这么冷,先把它叫进来吧。”
祁文朝等的就是这句话,既然饶思远不介意,他便可以心安理得地把小可怜叫进来。
蹲下身子吹了声口哨,手往自己的方向招了招。小狗一瞬间朝着他奔跑过来。
祁文朝把它抱进怀里捋了捋毛,感受到它的整个身子都在发抖,也没在门外多耽搁,速速领着它进了屋。
家里没有狗粮,饶思远从柜子里找了包麦片,冲了热牛奶放到一个小碗里,给狗狗暂时充饥。
两人都没有养狗经验,除了这些,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可以做的。后来合计了一下,给狗拍了张照片,打印了一张寻主启示让饶思远第二天给物业送了过去。
这张启示在告示栏足足贴了三天,没有任何人上门联系。
第四天祁文朝回家的时候小狗已经完全熟悉了家里的环境,看人的眼神也不再怯生生的。
祁文朝撸着它背上的毛,自言自语:“你是有妈妈的吧?你妈是不是也不管你?真巧了,我也是。”
饶思远进门的时候带回了顺路买的狗粮,在楼下的宠物医院又咨询了一下打疫苗的相关事宜。
将东西放在桌子上,看见祁文朝抱着狗卧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告诉祁文朝:“今天还是无人认领,多半是被遗弃了。”
祁文朝咬咬嘴唇,淡淡“嗯”了一句。
祁文朝其实很纠结要不要把这条狗留下来,留下它就要对这条生命负责。可是他自己尚且寄住在饶思远的家里,不久还要出国,以后发生的事情更是完全无法保证。
但若是再次把它丢出去,祁文朝也是于心不忍的。
一方面外面天气寒冷,小狗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即使送给流浪狗收养机构,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遇到爱它的主人。
另一方面,他觉得自己跟小狗的境遇多少有些共通,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缘分。
饶思远看出他眼中的犹豫,直接发问:“你想养它吗?”
祁文朝缓了几秒,回看他:“可以养吗?”
“为什么不可以?只要你想。只是多了一个家庭成员而已,我们可以照顾好它。”
“ 况且……”饶思远顿了顿:“ 它跟你挺像的,你很适合养它。”
“嗯? ”
饶思远凑近他耳边轻声道:“ 都喜欢咬人。”
祁文朝拧着眉在饶思远腿上掐了一下,两个人一同笑了起来。
饶思远的话无疑给了他莫大信心,祁文朝思索了一下,最后终于点点头说道:“那就一起养吧。 ”
他上网查了一下,这只狗的品种是比格犬。在体型上属于大型犬种,精力旺盛。现在看上去小小一只应该是年龄也不太大。
隔天祁文朝带着狗狗去做了个全面的身体检查,一切正常。
他们在网上学习了一些训狗养狗的注意事项,于是就这样正式过上了二人一狗四季三餐的惬意生活。
饶思远让祁文朝给他们的新家庭成员取个名字。
祁文朝看着它幽黑的眼珠,光泽顺滑的皮毛。想了想,边摸它边说:“那就叫Whisky(威士忌)吧。”
作者有话说:
菠糖真的超级想养比格犬,但目前精力达不到。只好先让哥哥弟弟养啦~
收藏了没?海星给了没?没给的话,我要闹了~~~~
第28章 谁把谁扔出来
春节前夕,饶思远提前订好了回澳洲的机票。
虽然不舍,但是回家陪父母过年是他们都必须要做的事。所以趁临分别的前几日,两人好好在家腻歪了几天。
腊月二十八,高渐明先是把祁文朝和Whisky送回了祁家,后又开车把饶思远送去了机场。
从公寓出发之前,祁文朝站在车旁抱着饶思远的腰不松手,反复向他叮咛飞机一落地就给自己报平安,并且两人每天都要通电话。
高渐明坐在车里透过倒车镜看着车外的二人,一边暗骂自己被闪瞎了狗眼,一边在心中默念了50遍“爱情不分性别”。
去机场的路上,饶思远先是跟澳洲那边联系了一下,将自己的航班号和落地时间发了过去。随后关上手机就看见高渐明脸上挂着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想问什么就问,正开车呢,别心不在焉。”饶思远将手机放回兜里,瞟了他一眼。
高渐明酝酿了半天话该怎么说会显得比较委婉,但是最后出口还是变成了直白的:“你这次是认真的?就这么一条道走到黑了?”
饶思远疑惑地回过头:“什么叫‘这次’?我还有哪几次?”
“我这好好问你呢,别打岔!”高渐明呵斥他。
“嗯,认真的。”
“你俩谁追的谁?”
饶思远想都没想:“我追的他。”
“卧槽,你可真行。”高渐明哀叹一声:“你弟弟才多大?你也下得去手。”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饶思远皱着眉问他:“我很老吗?我不是才比他大两岁?”
高渐明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
可能因为一直以来,饶思远都充当着祁文朝家长角色照顾他的缘故,导致人潜意识一直觉得饶思远比祁文朝大很多。实际上两个人也都是20出头的大好年纪,确实不存在谁诱拐了谁这么一说。
“那你们以后怎么办,就一直这样了?别怪兄弟没提醒你啊,这条路可不好走,以后要遇到的磕绊多着呢。”高渐明继续道。
“嗯,我知道。”
高渐明轻“嗤”了一声,调侃他:“知道你还往火坑里跳。”
饶思远没说话,一个人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很久才开口回道:“因为我真的很喜欢他。”
感受到身旁人情绪似是有些低落,高渐明赶紧调节气氛找补道:“嗨,爱情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我一直就觉得文朝对你跟对我们都不一样。以前一直觉得你跟他一起长大,他对你感情深一点也是应该的。现在再想想,就他平时看你那黏糊样,那他娘的要是看兄弟的眼神我把眼珠子剜下来送你。”
“他看我哪样?”饶思远一脸不解。
高渐明伸手指指他感叹:“你啊,当局者迷。”
连续经历了11个小时的长途飞行,饶思远到达悉尼机场开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祁文朝发了条短信说自己已经平安落地。
而彼时的祁文朝正带着Whisky在别墅门前的草坪撒尿,看见来信顺手拍了张照片发给饶思远:【嗯,我和儿子会想你。】
饶思远看着草地上覆盖着厚厚的积雪,回他:【外面冷,遛完早点回去。】
祁文朝回头望了望面前这栋空荡荡的房子,感觉屋里也并没有比屋外暖和多少。
年三十一大早,屋外传来了一阵汽车喇叭的声响。祁文朝在睡梦中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就听到楼下Whisky发出的连声吼叫。
急急忙忙套上件衣服下楼,就看见祁正言方芸和Whisky各站在一边,皆是惊恐地看着对方。
祁文朝上轻抚Whisky的皮毛,在柜子上拿了狗咬胶试图安抚它。这时一旁的方芸问道:“你养的狗吗?可吓死我了。”
祁文朝没看方芸,淡淡道:“放心吧,它不咬人。”
“你确定吗?”方芸语调拔高:“你刚是没看见,我一进门它就扑上来,差点就咬到我了。你说说你哪弄了个这么吓人的狗崽子!”
祁文朝给Whisky把绳子套上,拴在楼梯的扶手上:“你要是不满意我可以带着它一起离开,绝对不在这碍你的眼。”
方芸瞬间瞪直了眼睛:“你这孩子大过年的怎么跟长辈说话的?亏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个大红包。”
说完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厚度惊人的大红色纸封,在祁文朝面前晃了晃。
祁文朝若无其事瞟了那东西一眼,眸中藏满了不屑。
祁正言和方芸这几天没回来,而保姆也早早就回家过年去了。餐厅的桌子上堆满了泡面桶,整个厨房都充斥着一股胡椒料包的味道。
方芸一边骂骂咧咧地收拾着,一边责怪他不会照顾自己。
“不是我说啊,小远这些年算是把你养废了。他一走,你整个就一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懒蛋。”
一说起饶思远,祁文朝面色总算是有点缓和。眉尾微微上扬,甚至还有几分得意:“没事,那我就一直和我哥待在一起。”
方芸手里拿着抹布瞪了他一眼:“说什么胡话,将来他成家了,你难不成还和他待在一起啊?看人家老婆不把你连人带行李给扔出来。”
听到“老婆”两个字,祁文朝的目光暗了暗。须臾之后,从鼻腔里“哼”了一声,自顾自开口说道:“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把谁扔出来。”
作者有话说:
“收藏”和“海星”四个字,臣妾已经说倦了~
第29章 再等等,会有机会的
祁文朝这话是认真说的,可是方芸却不以为然,反而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你脑子坏掉了?去去去,把你狗拴到楼上。我订的年夜饭一会就送到了,它听见门铃响又该叫唤了,烦死人了。 ”
祁文朝瘪瘪嘴把Whisky带上了楼,趴在床上给饶思远发短信:【哥,你在干嘛?无聊.jpg】
澳洲和国内有两个小时时差,此时刚过正午,饶思远正陪着父母在唐人街采购年货。
随着近些年的文化输出,澳洲人民也开始受影响逐渐参与到中华传统节日的庆祝中。虽然不放假,但是依旧不影响他们要过节的热情。
饶思远将手里金丝绣边的中国结、虎头吉祥物还有街上的舞狮表演都拍了下来给他发过去,最后还附赠了一个萌萌的“ 过年好”的表情包。
过了一会,收到来信:【好热闹,好想和你一起过年。】
饶思远知道他不是爱热闹的人,之所以这么说,只是因为想和自己在一起。
想到这里,嘴角不禁微微上翘,回复道:【嗯,再等等,会有机会的。】
一旁的苏静看见自家儿子这副春心荡漾的表情,目光中充满了好奇。凑到他身边问他:“和谁发短信呢?笑得这么神秘? ”
饶思远轻咳了一声,把手机按掉:“没谁,是祁文朝。”
苏静在脑海中搜寻了一下那个目光暗淡,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气质的少年身影,恍然道:“ 你说的是你方姨的儿子吗?我都好多年没见他了,他现在怎么样,也变成大小伙子了吧? ”
饶思远“嗯”了一声点点头,眼神极尽温柔:“很高,也很帅。 ”
“哎,一转眼你们都长大了 。”苏静手里拿着两个挂件一边挑选一边感叹,“ 估计再见他我都认不出了。”
苏静许多年没有回国,之前虽然与方芸交好,但跟祁文朝却只草草见过几面。之所以这么说,只是对于时光变迁物是人非的一种慨叹,并无他意。
但饶思远却想借助一切机会,让祁文朝尽快和父母熟悉起来。
思索半天,饶思远很认真地对着苏静提议道:“他年底会来澳洲做交换生,到时候有机会我带他来见您。 ”
苏静倒是很意外:“来澳洲交换?他们家那么有钱,怎么不送去美国?那边明明教育资源更好的呀!”
饶思远撒了个谎:“他是冲着New South Wales的化学系来的,专业排名世界前二十。”
听饶思远这么说,苏静赞许地点点头:“看来还是个有上进心的孩子啊。行啊,到时候我给你方姨说一声,就让他住到咱们家,你们兄弟俩都是同龄人,也好有个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