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沉沦/我和我的病娇作死弟弟——by阿卡菠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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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思远兜里的手机又开始震动起来,打破现下两人无话可说的窘境。他看都没看再次将其挂断,可谁知没过一会,这电话竟然又响了起来。
“你接吧,别是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祁文朝皮笑肉不笑,颇有些嘲讽的意味在里面。
饶思远把刚刚削好的那个苹果递到祁文朝面前,耐心跟他解释:“最近公司内部出了一些问题,处理起来相当麻烦。我精力有限,有时候可能照顾不到你的情绪,你不要往心里去。医院这边,我会每天抽时间过来,想吃什么就告诉我。但如果哪天我实在忙得抽不开身,我会让人过来给你送饭。”
祁文朝这次把自己送进医院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让饶思远心疼,缓和两人关系。可现在饶思远竟然说他忙,有可能不会过来,祁文朝在心里开始思考,自己这一通折腾到底是图了个什么?
作者有话说:
今天更了两章,别漏看哦~
第47章 就这一刻,公开吧!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里,祁文朝在医院过上了悠闲寂寞的疗养生活。早上医生查完房,他就开始拿着手机在病床上看电影。每天最盼望的时刻就是中午和下午饶思远来给自己送饭的那短暂的几个小时。
在连日的奔波与操劳中,饶思远整个人也肉眼可见地消瘦了下去。祁文朝其实挺好奇公司最近到底出了什么事,联想到上次自己去酒店“捉奸”时看到的那副场景,好像只在商战电影里见到过。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心里不踏实。
六月中旬,祁文朝的语言考试成绩公布,不出所料,他成功获得了澳洲留学生交换资格。
这是近一个月以来,祁文朝听到的唯一令其振奋的消息。从系办公室出来,他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向饶思远报喜。
电话响了三声被接通,听到那头是高渐明的声音后,祁文朝愣了一下,随后很快反应过来:“明哥,好久不见。”
高渐明阴阳怪气“嗯”了一声,“过年到现在,是挺久没见的。你不会都忘了你明哥长什么样了吧?”
“怎么可能……”祁文朝小声嘀咕,“对了我哥今天去学校了吗?他人呢?”
“他啊,好不容易露一次面,被人叫着踢球去了。你有什么急事吗?我叫他过来。”
“不用了不用了,我回家跟他说也一样。”
祁文朝知道饶思远近期一直都很忙,好不容易有空能放松一下,私心里也不太想打扰他。
高渐明在电话里紧接着问道:“那后天的大四毕业典礼你要过来参加吗?”
“什……什么典礼?”祁文朝以为自己听错了。
“毕业典礼啊!你哥没跟你说吗?”高渐明那头又重复了一遍。
祁文朝挂断电话后一个人坐在教学楼台阶上失落了很久。他能感觉出来这段时间饶思远在有意识地冷着自己,而现在竟是连毕业典礼这么重要的事情也要瞒着。
如果说饶思远只是单纯生气也罢,自己可以更乖一点,慢慢把之前做的错事都弥补回来。
怕就怕在这次不仅仅是冷战几天那么简单,似乎前方还有更大的危机正在等着他,祁文朝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从手中溜走,令他心慌。
中场休息期间,饶思远坐在休息区喝了两口水。高渐明把手机还给他,顺便说了声:“文朝刚才来过电话,不知道有什么事。”
饶思远淡淡“嗯”了一下,目光盯着场上那几个人,没接着往下问。
高渐明瞧着他神情不对,好奇凑过来:“后天毕业典礼的事儿你也没告诉他吗?你俩这是怎么了?吵架了?”
饶思远把他快挨到自己肩膀的头往远推了推,很不屑地瞟了他一眼,并不愿意跟他多八卦。
毕业典礼的事他其实是打算今晚告诉祁文朝的,之前没说是因为刻意不想显得太积极。
其实饶思远这段时间一直在自我反思,祁文朝之所以会变成如今这副尝到点甜头就开始有恃无恐、稍一不顺心就开始激动偏执的模样,跟自己对他之前一味的退让纵容也有一定的关系。
其他的暂且不提,但每次一想到他竟然会疯到用刀去切自己的手,饶思远整个人都会感觉不寒而栗。
饶思远故意冷着他一段时间,无非就是想给他长长记性,让他下次做什么事情之前多考虑一下。等这段时间忙过了,除了带他去看心理医生外,他还是想再找个机会跟他好好讲讲道理。
自己心里虽然有气,要说真的把祁文朝臭骂一顿或者干脆直接拿“分手”吓吓他,说到底还是舍不得。
只是晚上回家以后,他这边还没来得及主动开口,祁文朝却先问了关于毕业典礼的事。
看着他小心翼翼试探的模样,饶思远虽然面无表情回应了他,但内心其实是有些无奈想笑的。想想他前一阵子的嚣张疯狂,暗叹自家小狼狗还真是……无人比他更精分。
两天后,朔宁工大学生礼堂。祁文朝手中捧着一大束包好的洋桔梗,站在入口处向里张望,里面黑压压的一片坐满了穿着学士服的毕业生。
高渐明从一处预留好的座位上跳起来对祁文朝挥手,祁文朝看到后,刻意压低了身子从第一排前方的空地上穿了过去。
“我们的优秀毕业生代表会发表感言,还有荣幸让校长给他亲自拨穗。”高渐明边说边向台上饶思远站着的那处指了指。
祁文朝定睛看了看,今天的饶思远,帅得让人挪不开眼。
宽大庄重的学士服下覆盖着他修长的身躯,相比平时多了几分斯文儒雅的书卷气。
而褪下人前这副文质彬彬模样,那个私下最体贴温柔、在床上最性感热烈的饶思远,却永远只能属于一个人。
饶思远在台上坦然自若地发表演讲,坐在观众席的祁文朝除了深切感受到他耀眼,多余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就今天吧,祁文朝想。真的,没有退路了。
仪式结束,饶思远拿着证书与稿子从台上走下来,大堂里的学生们纷纷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拍照留念。
高渐明与宿舍一行人一同向饶思远走过来,祁文朝跟在后面笑得阳光灿烂。
递上手中的鲜花,祁文朝自然而然地跟饶思远轻轻拥抱了一下,很快分开。
“哥,毕业快乐。”
“谢谢。”饶思远揽过花抱在怀里,伸出手在祁文朝肩膀上拍了拍。
气氛正好,一旁的高渐明又忍不住他那张爱叨叨的嘴,假装抱怨起来:“哎,同是毕业生,有些人能上台演讲、校长拨穗、还有这么好看的花可以收。我们这些平平无奇的普通人,就只有在一旁羡慕着急的份了。”
说完站着的几人都笑了,饶思远伸拳在他胸口捶了一下,让他少嘴贫。
谈笑之间,祁文朝突然变得一脸正经:“哥,今天高兴。我还想送你个礼物,你要不要?”
旁边的人开始起哄:“要啊!怎么不要?快拿出来看看!”
饶思远这时也有些好奇,笑着问他:“是什么?”
然而就在大家都毫无防备等着祁文朝从兜里掏出什么好东西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祁文朝突然快走两步上前,一把搂住饶思远的脖子,瞄准他的唇当众亲了上去。
哥,就这一刻,公开吧。
作者有话说:
下章就要被棒打鸳鸯了55555555
第48章 睡都睡过了,怎么分?
饶思远的脑袋嗡嗡作响,祁文朝的主动出击令他始料未及。但即使是这样,本能驱使下的一瞬间,他想到的不是把人推开,而是搂得更紧。
原本想着一触即分,却因为饶思远的主动,两人在纷乱嘈杂的环境下沉浸其中吻地愈发深入动情。
饶是高渐明早就知道他们的关系也是被这一幕惊地说不出话,更别说在场的其他人。
饶思远大小也算校园里的风云人物,礼堂内的同学纷纷驻足发出惊呼,有的窃窃私语甚至已经拿出手机开始拍照。
可能是被今天的气氛所感染、也可能是当众出柜后卸下了沉重的包袱,晚上回家一进门,两人鞋都来不及脱就迅速又黏在了一起。
自上次出事以来,这段时间亲近的次数屈指可数。然而中断的这些时日并没有让他们对彼此的身体更陌生,反而形成一种反作用,让他们更加强烈地渴望着对方。
从客厅回卧室的一路上,衬衫、下衣、内裤被一件一件零零散散地剥落。
祁文朝将自己凌乱的呼吸轻呵在饶思远耳边,饶思远全身酥痒,当直一个反转将他按到了床上。
饶思远从未在床上粗暴地对待过自己,但这次不一样,祁文朝很疼。
但具体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灵上的,他也说不清。
两人虽是精力旺盛的年纪,但也不是初尝禁果。之前也有过整晚放肆收不住的情况,但从来不曾像今天这样,无休无止,不知疲倦,就像末日即将来临那样。
凌晨时分,祁文朝从饶思远怀里悄无声息地挣脱出来,观察了一下饶思远的反应,拿过两人的手机藏在被子里遮着光。
饶思远的手机里有一条高渐明下午发来的微信,打开一看,竟然是今天在学校大礼堂旁观者抓拍的照片。
高渐明本意无他,就只是单纯觉得这一幕太美好,既然拍到了就发给自己兄弟珍藏一下。
结果祁文朝看着照片嘴角止不住地上扬,短暂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这张照片转到了饶思远朋友圈。
关掉手机躺在床上,祁文朝不禁开始好奇,公开之后,他们的生活会发生怎样的改变。
这一觉睡了整整12个小时,饶思远醒来以后看看怀里把自己挤到床边的某人,紧锁着眉头,好像做了什么不好的梦。
手机开机的一瞬间,几百条信息狂轰乱炸鱼贯而入。饶思远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第一反应就是公司是否出了什么大事,Louis又怎么了?
然而看清所有找他的人在说什么之后,饶思远瞟了眼祁文朝疲惫地叹了口气。
两人于当天下午接到方芸的通知,让他们一同回祁家。
其实饶思远心里都很清楚这一天终有一天会来临,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回去的一路上,没有质问与责怪。饶思远甚至已经没有精力再去深究祁文朝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既然事已至此,索性就迎难而上。
然而待两人真正跨进祁家大门那一刻才发现,原来他们即将面对的不是方芸一个人,而是双方的父母,四张熟悉的面孔。
苏静和饶华盛连夜风尘仆仆地从澳洲赶回来,一是为了亲手结束自家儿子上演的这场闹剧,二是为了和方芸把话说开,免得因为孩子们的荒唐事让两家人几十年的交情因此而受影响。
但显然,方芸的性子比苏静要急上许多。两人还未站定,话就急急忙忙出了口:“小远,你们两个究竟是怎么回事?”
祁文朝看自家母亲这副气势汹汹的样子,上前迈了两步欲主动解释,却被饶思远紧牵着右手护到了身后。
“方姨,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我和阳阳在一起。”饶思远不卑不亢地坦白,随后又转身向坐在一旁脸色难看的饶华盛和苏静微微低头,道:“爸、妈,对不起。”
饶华盛一向对子女的私事不过多询问,但这次也是被刺激得不轻,先苏静一步开口道:“虽说现在年轻人都自己的想法和生活方式,但你们两个玩闹也该有个度。现在整这么一出,以后让外人怎么看?两家的大人如何相处?”
说完看见苏静一脸愁容地再揉搓胸口,瞬间更加来气:“你妈还带着病,你看看你做的都是什么荒唐事!”
“妈……”
饶思远从唇间轻声吐出一个字,剩下的话,欲言又止。
祁文朝见状主动站出来,先给饶华盛和苏静鞠了个躬:“叔叔阿姨,我也给你们道个歉,对不起。”随后接着说:“我们不是在玩闹,我是真的喜欢他,从上中学的时候就喜欢他了,我是很认真地想和他过一辈子的。”
“一辈子?你才多大年纪就敢大言不惭地说‘一辈子?‘”方芸不屑一哼揶揄道:“有多少恩爱夫妻才开始的时候也说要一辈子,到最后还不是过着过着就分道扬镳了。更何况你们两个还都是男人!”
“还有你,小远。你妈妈在国外这么多年,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在祁家的时候,我对你不错吧?结果你就是背着我这么‘照顾’你弟弟的?”
面对方芸的连声质问,饶思远深知现在过多地辩解只能增加她的怒气,于现下的状况而言有害无利,于是只能先放低姿态认错:“方姨,我很抱歉。”
“道歉顶什么用?你们俩赶紧给我分开,别再丢人现眼了!”方芸急躁地向饶思远摆摆手,目光中尽是嫌恶。
祁正言拉着方芸坐下来,让她先别激动。说两个孩子总归都是听话的,好好讲讲道理是能听进去的。
祁文朝被他们这一红脸一白脸搞得实在不耐,直接对着刚安静下来的众人撂了一颗雷。
“睡都睡过了,怎么分?”
一时间,所有人都陷入了尴尬的沉默当中。刚刚还心平气和的祁正言看着自家孩子这副混不吝的模样,“腾”地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梗着脖子问:“你再说一遍?”
“我说。”祁文朝一字一顿:“我和饶思远床都上过了,怎么分?”
“啪!”
所有人都始料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