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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番外篇——byyyyyyyu9/偶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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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转过身子去,把脸埋在充斥着消毒水气味的被单里,想要快快睡着,因为害怕听到他离开时的关门声。


第54章
  外面渐渐扬起淅沥的雨声,和我的点滴声配合得相得益彰,病房在许久的沉寂后,响起一阵轻而稳的脚步声。
  “别关。”我出声制止了严凛要拉窗帘的动作,害怕再体会一次那彻头彻尾的无边黑暗。
  他停下动作,扭头望了一眼我的方向,走回床边,按亮夜灯,“还没睡着?”
  “不是太困。”我仰头看他,慢吞吞地说,“一在医院就睡不着。”
  人生病的时候,总是格外脆弱,大概因此,我语调软得像是在撒娇一样。
  严凛站在床头,将我蒙着脸的被单往下扯了扯,盯着我看了又看,突然蹲下/身去,形成了一个与我持平的姿势。
  我心跳陡然加快——这次不是因为生病,而是因为我们好像还未有过这样的时候,他不再居高临下,单纯地平视着与我对望。
  那黑沉沉的眸子一眨不眨,我像是要被他看个底儿透。
  “怎么了?”我犹犹豫豫地打破了这亲密的氛围。
  他一时不言,手自然地拨了拨我额前的碎发,分辨不出情绪地说,“你太能折腾人了。”
  好像是抱怨,又好像习以为常的感慨。
  在头碰头的距离里,我闻到了淡淡的烟草气味,不呛,可还是让我眼热鼻酸的,心下了然他这些日子里并不会比我好受多少。
  高烧中的我,语言表达力不算太好,只能用最简单的动作来疏解心里积压的眷恋。抬了抬胳膊,不曾想在碰到对方脸的前一刻被躲开了,“手别乱动。”严凛重新把我的手按回到病床上,“小心走针。”
  “哦。”我知道他说的对,但仍难掩失望,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他这到底是不是和好的态度呢?
  可转念想想,大半夜陪我在医院,说要走却迟迟不走,这典型的严凛式口是心非……
  我笑了笑,深觉自己已经对他了如指掌,我们之间的确不需要谁先提“复合”的话,顺其自然就很好。
  我罔顾他的劝阻,直接从床上坐起来,双手捧起他在我身下的脸。
  然而,再一次的,在我嘴唇印下去的前一秒,两只手都被人狠狠制服住,针头快被按进了我的血管里。引发一阵痉挛般的痛。
  “我们已经分手了。”他语气毫无预兆地降到了冰点。
  真真正正地听到这两个字从他口中出来,我痛地失去了所有对自己的警戒,认输一般,鼓起勇气第三次去主动抓住他的手,嗫嚅着,“我没有那么想,我没有。”
  这次严凛没有躲开我的触碰,而是一个字一个字地问向我,“可你去见了韩骋。”
  平淡的口吻,却足以我浑身一僵。他又在误会,明明那只是普通的偶遇!
  “是我去学校找你的时候碰到了,问了他几句而已,你不要听他胡说!”
  我一时间说不清自己是被冤枉的气恼多一些,还是澄清自己的急切多一些,总之声音提高了几度,体力明显还跟不上,禁不住喘了几下。
  “需要这么激动吗?”严凛越来越一副旁观者的无动于衷,“不是你说我和他差不多的么,你去找他……”
  “闭嘴。”我听了半句就打断他,不懂他怎么会把我一时的气话记在心上。 我之前就发现了,他每每碰到和韩骋有关的问题,就特别敏感,猜忌心格外重。
  “我完全找不到你,当然谁都要问两句了。你一句话不说就回国,想过我的感受吗?”我把矛头转向他,抓住他把我丢在异国他乡的事情不放。
  严凛不为所动,嗤了一声,忽而戏谑道,“那你遇到陆方禾也是因为要找我?”
  窗外响起一声惊雷,我久久地卡顿住了,哑口无言。
  我多想和他解释清楚我去相亲这前前后后的所有原因。“我、我……”地开了好几次口,可是,脑子里像毛线团里一样理不清逻辑,急得不得了,话在嘴边,却无法组织成一个让他能够完全信服的理由。
  “你不用急着和我解释。”严凛薄唇轻启,淡淡道,“我们分手了,你去见谁,男人还是女人,和我没关系。”我努力地去捕捉他话里话外隐藏的怒意,可惜没有,听起来是真的无所谓也不在乎了。
  他一口一个“分手”,我却拿他这副样子一点办法都没有,千错万错,又成了我的错。我挫败地,像鸵鸟一样想缩回被子里避难。
  “一说到你的问题就装死。”严凛刻薄至极地把我从被面里拎出来。
  “你听我解释吗?”我无奈道。
  “说。”
  “相亲是别人安排的,我妈没推掉,我就去了。”
  “哦。”他双臂放在膝盖上,看我,“你在我面前那么大脾气,在家里连这个都拒绝不了?”
  他这么阴阳的语气让我很不舒服,偏偏他还在火上浇油地补充,“是你不想拒绝罢了。”
  一点小事,他非要上纲上线吗,“你要说什么?”我脾气直,憋不住话。
  “分手一个月就去相亲,你在恶心谁。”他比我还直接。
  “你嫌我恶心?”我不生气,倒是好奇他到底怎么看我。
  “我嫌我自己恶心。”他咬牙切齿地说,“我总想把最好的都给你,可是我给你的,你都不需要,我对你的好,你也不在乎,我对自己犯的这些贱恶心。”
  我缓了半天,才敢相信这是他嘴里说出的话。
  病房里再也没有人说话,外面的雨也停了,就连点滴的声音都微弱到快听不见,似乎是流到了尽头。
  严凛也发现了,起身道,“我去叫医生。”
  护士一个人进来的,动作麻利地帮我重新吊了一瓶点滴。我安静地等着第二瓶输到结束,严凛才再次回来,沾着潮湿的烟味儿。
  “我以为你走了。”我说。
  “赶紧睡觉。”他并不搭茬。
  我刚想再说什么,就被他窥探了心意,“我现在不想聊复合的事情。”
  “为什么?”我不安地猜测,“你不喜欢我了吗?”
  严凛并未回答这个问题,揉了揉眉心,“和你在一块太累,先缓缓。”
  “缓多久?”我按捺不住急躁,“我下个礼拜要回金山了。”回去就没有机会了。
  “等不及就去找别人。”
  我被噎了一句,识时务地闭上嘴巴不敢再问。
  ps:明天休息哈。


第55章
  我这一觉睡得很长,醒来时墙壁上的电子钟显示的时间已经是下午了,往旁边看看,四下无人,一片安静,窗帘紧紧闭着,打的吊瓶也早被撤掉了,偌大的房间里,没有半分严凛的踪迹。
  我又仔细看了眼时间,自己安慰自己:下午两点多了,严凛是不应该还在这里。
  高热后的四肢躯干又酸又软,我在房间里翻找了不多时就体力告罄,合上柜子打算出去问护士,身后突兀地传来一声低沉的问话,“你在找什么?”
  我吓了一跳,捂着胸口回头,“你走路怎么没声儿啊——我手机呢?”现代人在清醒状态下离开手机超过十分钟都是种酷刑,我语调里难免流露出焦躁。
  严凛冷觑了我一眼,“昨天你来的时候就没拿,”他眼睫下一片淤青,没睡好的样子,态度上也是不愿多讲话的架势,把手里提着的袋子往床上一扔,用我最熟悉的命令式语句道,“换上之后出来。”
  我一低头,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病号服,心里微微一动,“你帮我换的衣服啊?”
  严凛没说话,撤回停留在我身上已久的目光,转身又要出门。
  “你干吗去?”我忍住没上手拽他,但忍不住脱口而出的一句话。
  他转过脸,扫了眼放在床上的袋子,又看了看我,我懵懵懂懂地明白过来:他是在避嫌,不想看我换衣服。
  我实在感到可笑,抱起胳膊揶揄,“你不会对一个病患还能起反应吧?”
  严凛脸上闪过一丝窘迫,很快又冷下来,“你听不懂我昨天晚上的话?”他欲盖弥彰般强调了一遍,“我现在对你没兴趣。”
  “那就随便喽。”我耸耸肩,大剌剌地脱下/身上宽松的病号服,一丝/不挂地从他面前走过去,拿出来纸袋里洗好的衣服,慢悠悠地换上。
  直到我们出病房的时候, 严凛耳朵上还是可疑地红着,背着身走得很快,丝毫不考虑我这个烧还没退完全的病人,我懒得去戳破他,在他后面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路过护士站时,才想起什么,定住脚步,抬高音量喊住前面的人,“我还没交钱呢。”
  他顿了顿,往回走了两步,眉头锁得紧紧的,“付过了。”语气里含着一股我为什么要说这种愚蠢至极的话的不耐烦。
  我一愣,心想他这个人可真奇怪,一边拒绝我复合的人是他,一边又上赶着给我陪夜看护、付钱交款。
  不过我也该习惯了,严凛惯常喜欢给一巴掌再给一颗枣。我感觉自己总被他吊着,要死不死的,每回濒死的时候,他又来施舍我一点甜头,恋爱之前是,恋爱之后,更是。
  我在原地胡思乱想时,严凛又往前走了,压住胸口的情绪,我加快了步速与他并肩,“多少钱,我还给你。”
  严凛跟没听见似的,自顾自地按了电梯,进了电梯间,我再度开口,“到底多少钱?我打给你。”电梯里空荡荡的就我们两个人,他想要忽视也没有办法。
  “我忘了。”他嗓音一沉再沉,翻脸比翻书还快,冷着声嘲讽,“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把这点儿数目记在心上?”
  “那你总有发票吧。”我不依不饶的,既然分手了,我一分都不想欠他。
  “我没拿。”他的不耐烦到了极点,“你要真那么想还我这点儿钱,回住院部自己问去!”
  “可以啊。”我脾气大起来,眼看着都要到1层了,又按回了刚刚的楼层,“我这就去问,你在楼下等着我,不等你是我孙子!”
  说完电梯门就开了,我趁严凛不备,一把将他推出了电梯,气冲冲地返回到了住院层的护士站,报了自己的姓名和证件号,想问清自己昨天晚上的具体花销。
  可是对方一脸歉意地告诉我无法告知。
  “为什么?!”我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哪里有自己不能查自己病历的道理。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医院规定已经结付过的病人信息仅允许凭借实体证件来查询。”
  我翻了翻自己新换的衣服,结果肯定是空空如也,只得气急败坏地又下了楼。
  严凛倒是很乖地站在大厅,在老弱病残的氛围里显得有些滑稽可笑,身边围绕了几个不会挂号的老年人,严凛拿手机帮他们一个个操作着,我等周围的人散了才走过去。
  他看我回来,不自在地垂眸,“问清楚多少钱了?”
  “身份证还给我。”我理所当然地冲他伸出手。
  他抬眼看我,脸色突然白了白,喉结缓慢地滑了滑。“什么身份证?”
  “别装。”我忍不住旧事重提,咄咄逼人地声讨,“你不是最擅长干这个了吗?让你帮我办签证,你给我搞出来个什么东西?护照都差点儿被你拐跑了,昨天又趁着住院把我身份证扣下来!”
  我越说,恼怒程度越深,再次重复,“少一副我冤枉你的无辜表情,赶紧的,把我证件还给我!”
  严凛深吸了一口气,身体两侧垂着的胳膊上青筋凸起,两个拳头握紧了。像是要发疯的前奏。
  他要是在这里和我动手,我俩都省了救护车了。正当我耐心地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时,他却大步流星地走向门口。
  我忙不迭地追过去,“你给我站住……”
  “你还要说什么。”严凛在门诊部外面的过道上猝然停下,“骂我是傻/逼?还是让我去死。”
  我一僵,气上头的时候说出来的话,自己都不怎么记得了,被他这么一复述,除了窘迫还是有稍微的愧疚——原来这些穷凶极恶的话他没忘啊。
  “昨晚上张宇扬挂完号就把你身份证拿回去了,你不用怀疑我。”严凛朝我递过来自己的手机,“还是不信的话,你打电话问他。”
  我意识到是自己反应过激,错怪了他,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对不起,泛起的回忆让我心里也堵着一块儿,快两个月了,他还没为这件事和我道歉过半个字,凭什么又是我先低头?
  身后传来尖锐刺耳的喇叭声,一个粗犷的男音喊道,“哥们儿,别挡着路。”
  我傻站着没动,被严凛抓着走到旁边的人行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
  他挑挑眉,看笑话一样打断我,“自己回去?怎么回去,你身上有一分钱吗?”
  我抿了抿唇,继续嘴硬着,“那麻烦您借我两块钱。”
  严凛面色一瞬间沉的发青,“你现在再演欲擒故纵的招数,有点儿假了吧。”他把我曾经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地回给我,“你自己不是都知道么,我把你当宠物,只跟我要两块钱,看不起我呢?”
  “你……”我动了动嘴,咽了下去骂人的话,“懒得和你多说,我走了。”我找准时机拉开一辆刚下客的出租车,冲他挥挥手,隔着玻璃做了个鬼脸。
  等到了目的地我才不好意思地借了司机的手机,打电话回家让张宇扬帮忙送了车钱下来。
  这一天真是糟糕透了。复合不成,还钱不成,还又吵了一架。我头一次这么支持严凛的话,我们是得“缓缓”,一个矛盾不彻底解决,等待我们的只剩无穷无尽的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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