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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番外篇——byyyyyyyu9/偶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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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停下和他的针锋相对,定定地看了他几秒,才出言讽刺:“你不提严凛是会死吗,你暗恋他?”
  他暧昧地笑起来,“我暗恋你。”
  我被他恶心得一阵反胃,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韩骋脸上还是挂着那种轻浮的笑 “你服务态度这么差,我要投诉。”
  “随便。”我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下班走出餐厅的时候,看到他还在路口抽着烟等我。
  我和他没有多余的一个字可说,路过的时候,眼睛都不带抬起来的。
  他倒是没拦住我的路,就是和癞皮狗一样紧跟在我身后喋喋不休,还不忘自以为是地诱惑我道:“我可以带你去我们学校,你就不想看图书馆里的严凛?”
  我理都懒得理他这样信口拈来的胡言乱语。严凛很少去图书馆,本科起就不住校,上完课就回家。这人不做好最基础的功课就来和我班门弄斧。
  他还在我身后絮絮叨叨,说一些自以为对严凛的了解,我关上了耳朵,屏蔽他的声音,直到听见他说——
  “你真的为了严凛没去日本?”
  我这才猛然停下脚步,怒火中烧地回头质问:“我的事,你知道多少?”
  我第二外语学的日语,在几家日资传媒公司实习后收到了他们总部公司的邀请。当时甚至工作签证都快办好了,我才突然反悔说要来美国留学,但这都是我非常私人的事,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看我有所反应,勾起嘴角,更加吊人胃口地说:“你猜呢?”
  “爱说不说。”我作势要走。
  “你不觉得自己愚蠢吗?”他试图激怒我。
  我反问:“和你有什么关系?”
  “呵。”韩骋发出一声讥笑,“那你觉得和严凛有关系吗,你为他放弃大好前程,他多看你一眼了吗?”
  “他没有,但我还是那句话,和你到底有他妈的什么关系?”我的耐性几乎快被磨光。
  “就是好奇,好奇什么样的人能这么贱。”
  我过去没少被人骂过这个字,但基本都是严凛的朋友,而他,还没这个资格。
  竭力克制自己的怒火,我佯装平和地问:“好奇完了吗,还有什么问题吗?”我希望他能一口气问完,而不是时不时来倒人胃口。
  他装也不装,干脆道:“你和严凛睡过吗?”
  我不知道他怎么能这么一本正经地问出这样直白又无耻的问题,愣了又愣,最后说了句:“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那你们谁是上面的?”他另辟蹊径追问。
  我不回答他可以说我是默认,我回答,呃……我该怎么回答?沉默片刻,我一字一句陈述事实:“他不是同性恋。”
  韩骋眼神变化莫测,幽深地盯着我说:“那可未必吧?”
  看到我脸上一瞬而过的不可置信,他露出得逞的笑,“看来还真不是啊。”
  我发觉过来自己被诈,看他一脸奸险的样子只觉得打他都是脏了自己的手。
  和他的这番对话让我郁闷了很久,怎么也想不通他为什么抓住我不放,更不知道他和严凛到底算是什么关系。我旁敲侧击问过几次张宇扬,他还是傻呵呵地夸韩骋知识渊博还为人幽默。我自知韩骋是个双面人,问别人无用,只好问他是怎么认识的江飒。
  “他俩是高中同学吧。”张宇扬只给了我这么没营养的回答。
  之后韩骋又去餐厅找过我几次,我都会特意避开,让别的服务生去他那桌,好在他只是很规矩地吃完就走,没再找事。
  但我被他搞得精神高度紧张,一晃真的有些日子没主动找过严凛了。
  刚来美国的时候,我和他虽然同处在一个城市,却因为社交圈南辕北辙而很难碰面,我没有他新的电话号码,联系只能依靠电邮。
  这些信件都石沉大海,一度让我以为他搁置了这个邮箱地址,肆无忌惮地每天碎碎念,俨然把邮件当成了日记本。
  去年圣诞节的时候,猝不及防地收到了自动回复的“Merry Christmas”,这才知道他还在用,立刻收敛起来,只是偶尔发几封问(骚)候(扰)一下。然而他还是从不回复,不过我也不气馁,乐观地秉持着一贯的我行我素原则,锲而不舍地进行单线输出。
  可现在快一个月了,我连邮件都没敢发过。上次这么久没联系,还是大四的最后一个学期。
  那时候,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我要从零开始准备留学要用的材料,最为为难的还是语言考试。
  尽管我专业就是英语,但教科书上的东西和出国考试还是有很大区别,我申请的又是文学专业,需要比常人高很多的语言分数。
  生猛的突击学习让我连睡觉都能梦到两个人在读听力对白,一边悔恨自己这几年读书不认真,一边背单词背到吐。
  我的好友兼舍友陈柏同学当时告诉我,如果我凡事都有追严凛的半分毅力,现在早就跨研直博了,同时他又对我放弃人人梦寐以求的工作表示强烈不解和严厉斥责,天天在我耳边立体环绕:“你追不到他又不是太平洋的问题。”
  我听着他的吐槽,反驳不了任何,就连我自己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不去日本的,忍痛割爱的滋味并不好受。
  能被日本的总公司招走当然不是因为我会点语言上的皮毛,而是因为我在摄影上还算有点兴趣和天分。
  小的时候,我就爱和我爸一起坐在公园里打鸟等夕阳,一坐能坐一天。上了大学以后,别人都兼职当家教,我兼职就是无偿给人拍毕业照。后来实习的时候正好进了传媒行业,又积攒了一些案例,幸运地被公司看上了,要把我调去总部培养。这么大的好事落到我一个刚毕业的学生头上,我甚至觉得自己可以说是天赋异禀。
  可想来想去,终归是舍不得就这么放弃严凛,如果我真的去了日本,那我们真的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道理都明白,可我向来是个不怎么考虑后果的人,冲动之下,还是毅然决然放弃优渥的工作机会,仓促准备起出国读研的事宜。我爸妈倒是出奇地支持,表示巴不得我读个研究生装点门面。
  备考期赶上寒假,见面是完全没戏了,我当时的手机号已经被他拉黑,傻傻地只知道在网上加他msn,被数次拒绝后也没想起来有校园信箱这个东西,也就被迫中断了所有联系。
  后来等我好不容易考完了,又知道他有了新的女朋友,属实心灰意冷了几天。不过在我签证下来的那天,就单方面和他恢复了联系,眼巴巴地去他上课的教室外面等他。
  其实也就两三个月没联络吧,他却好像真的不认识我了一样,连往日避之不及的躲闪都没有,目中无人地径直从我身边过去。
  我挡在他面前晃了晃手里的护照,难藏兴奋道:“严凛,我也能去波城念书了。” 也不是奢望他祝福我,就是想汇报一下而已。
  严凛被我挡住了去路,脸上的表情瞬间不好看起来,拧起了锋利的眉宇,准备用沉默应对。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我有让开的动作,才及其不耐地吐出几个字,“和我有什么关系。”
  什海的五月气温已经很高了,下午的阳光通常只会让人心生燥热,可他这么简单说出的话却犹如一盆冰水把我浇得很彻底。再没比这真实又伤人的话了,我的努力和放弃,最后都是一厢情愿罢了,和他无关。
  不过难过只有一瞬,没过两天我又活蹦乱跳地跟在他后面买机票、租房子,但他飞机只坐头等舱,租房也在最贵的街区,都远远超过常人的接受范围,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不了了之。
  想起这些过往,我暗叹一口气,明明只过去了一年,怎么我的自愈能力变差了那么多?那时候还能恬不知耻地跟着飞来,现在却是越活越回去了,动不动就患得患失起来。眼看下礼拜就是严凛的生日了,我必须得重新振作起来。


第14章
  不等我开始有所行动,倒是严潇这个妹妹先联系我了。
  那天分别之后,小姑娘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我的QQ,加了好友后,经常有一搭没一搭地找我聊天。她两个礼拜前就回了国,没办法当面给严凛过生日了。国际快递不能确定时间,她只能把礼物早早寄了出来,因为不想让哥哥提前收到,所以先送到我这里拜托我当天转交。
  严凛的生日我通常是没什么表现机会的,他不会收我的礼物,更不会请我去他的生日会。往年的这一天要么是没课,要么是周末,我连个当面的“生日快乐”都没送上过。今年有这么从天而降的好机会,我当然乐意做她的邮递员。
  我并不想打扰严凛生日当天的安排,选择在前一天的晚上给他送过去,换回国内时间,也不算违背了严潇下达的要求。
  严凛住在在波城房价最昂贵的街区。我上网搜了搜,应该是个能看到海景的高级平层公寓。打车去的路上,果不其然看到还停着观光船的港口,我很少来这一带,新奇地盯着窗外看个没完。
  夜光下的海面平静而静谧,更显得我此时内心浮躁。打开车窗,我努力吸了几口海风,还是克制不住再次见到严凛的激动和兴奋。
  等到了他住的地方,我有点忐忑地按照严潇的指示输入单元门密码,如同业主般光明正大地走进大门,步入电梯。
  电梯上升的十几秒里,我非常不要脸地为自己想好了后路:一旦严凛对我这样毫无分寸地登堂入室而生气,就立马把他妹妹拉出来当挡箭牌。
  站在门口,我心里那点紧张和期待,全写在了脸上。门铃按下去,听着渐渐逼近的脚步声,我还在痴心妄想着,许久不见,不知道严凛会不会有一点点想我。
  门被从里面打开,严凛好像刚洗完澡,头发还湿漉漉的,看到是我,他眼中先是一闪而过的震惊,喉结明显滚动了一下后,压着极大的怒意问道:“你怎么上来的?”
  我感到他情绪不佳,迅速指了指怀里的纸箱,“严潇给你的生日礼物,托我转送惊喜。”
  下一秒,是一阵天旋地转。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严凛已经一把把我拽进房门,甩到了玄关的墙壁上。
  这样突然其来的攻击让我来不及做丝毫躲闪,本能让我优先护住纸箱,胳膊直直撞上尖锐的锁舌,连带着撞到墙面的闷痛,几乎要疼出来生理眼泪,不可抑制地呜咽出一声惨叫。
  他俯下/身子,往常平淡冷漠的目光里此时全是鄙夷和愤怒,咬牙切齿道:“少和我妹妹来往。”他凶狠的语气和嫌恶的态度好像我犯下了什么十恶不赦的滔天罪行。
  他从来没对我这么凶过,我顿时手足无措起来,有些委屈地辩解:“我帮她送礼物而已……”
  “她为什么找你?”他的力道几乎快把我胳膊上的骨头攫碎,眼底充斥着红血丝,仿佛被激怒的野兽,我被他这副样子吓得全身发抖,磕磕巴巴地说:“我、我们就是偶尔会聊一下……”
  即使再恐惧,我也没有做出应激抵抗,只因为不舍得那近在咫尺的薄荷气息。
  严凛双手扽起了我的领子,紧咬着牙根警告道:“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让她看见你那些……”他话不说完,手上的力气却越来越重,我几乎被他拽到脱离地面,濒临窒息。
  “什、什么?”我换了口气,艰难地询问。
  严凛讥讽地笑了一声,鼻尖对着鼻尖地问我:“有意思吗?”
  我还是不明所以,但他已经慢慢松开了手,冷冷道,“一次两次玩不够是吧。”
  再没给我一秒的发言时间,他从我手里夺过箱子,转瞬就把我扔了出去,干净利落地一把关上了门。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而我连句生日快乐都来不及说,就再度被挡在了门外。
  我傻愣愣地站了一会儿,看了看时间,还是没到12点,看来是无缘和他说第一声生日快乐了。不过也好,我的出现让他这么气愤,这要是在生日当天,该多么晦气。
  我想过他会因为我不打一声招呼就上门而生气,但是没想过他会这么生气。原来他是真的这么烦我啊,我木木地低下头,盯着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发呆,头一次不知道自己这些年做的事情有什么意义和必要。
  如果是以往,我或许会再次不知羞耻地敲开门甚至直接在门口对他检讨自己的错误。
  但现在,我已经清楚地知道他并不是因我的行为或语言而恼火,而是对我本人达到深恶痛绝的顶峰。
  还是不要再给他找不痛快了,我丧失了再次面对他的信心和勇气,默默走出了这幢高楼。
  ps:晚一点更后半部分哦,我再修改一下。


第15章
  第二天晚上,韩骋又来了“光明酒家”,这次他连装腔作势的饭都不点了,直接凑到我面前,话里有话地问:“今天还上班?真够敬业的。”
  我埋头在收银台,并不多作理会。
  他坚持不懈地找事儿:“严凛怎么不找你去给他过生日?”
  “我又不是他朋友。”我没什么感情地回答。
  “炮友也是友啊。”他又发出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笑。
  我抬头看他,不解道:“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我和他有这种关系?和你说了,我们不熟。”顿了顿,我又补了一句,“你调查了这么多,难道不知道是我单方面的纠缠?”
  韩骋有点失望,“好没意思。”
  “什么?”他说话总是这么让我摸不着头脑,比和严凛说话还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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