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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伯隆小调 番外篇——by飞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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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说话的语气上看,贝尔玛奶奶听起来已经恢复了精神,尽管没有亲眼确定,但这多多少少让希伯来觉松了口气,可对于贝尔玛奶奶他又生出一种说不出的难过。
  成年人似乎总是这样,他们能以最快的速度收拾自己的情绪以面对接下来充满挑战的生活。只要想到这一点,希伯来就希望能给他们一个拥抱。
  希伯来关上了灯,他躺在床上做出已然入睡的样子。今天他才刚刚提醒严先生好好休息,希伯来绝对不想被严先生抓到自己也没做到。
  房间里寂静无声,雨水敲击窗户奏出一曲悠扬的乐曲,雨水的聚会如此热闹,却又并不嘈杂,只是唱一首歌给人听。在这样的夜晚里躺在床上,让希伯来觉得安心。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半夜。在大雨的催眠声下,希伯来渐渐感觉到了困倦,或许再过一会儿,他就能够在屋子下如同其他人一般于夜晚中安眠。
  “砰”的一声,希伯来从睡意中惊醒。外面有什么突然倒塌了一般,声音震耳欲聋,巨大的声响惊动了在屋子里睡着的人。
  希伯来忍不住起身,他打开灯,发现灯无法打开,准备出门去看看。
  匆匆穿上衣服,披上了外套,随手拿过放在门旁边的雨伞走到门口,希伯来听见外面的人声。
  “哇!太惊人了!”
  “真不可思议。”
  “这多灾多难的电线杆啊。”
  屋外似乎聚集了不少人,希伯来走出门的时候,仍有人群朝着街道前方走动。
  这时候无须问路,只需跟着人流走就好了。
  希伯来撑着伞,五颜六色的伞将这一块装点,看起来似乎混入了什么花伞的集市一般。
  是外面的电线杆断了,很早以前建立的木制电线杆从中间折断,周围的木屑掉了一地,围观的人离得远远的,絮絮叨叨在说着什么。
  “已经报警过了,大家不要站在这里了,别靠近这边。”站在前面的一位大叔说,他拿着板凳将那块地方隔开,防止有人过去,两个板凳之前用板子拦着,希伯来站在后面,见到前面的居民有条不紊地做事。
  居民们平静得不像是经历麻烦事的人。事实上,大家也的确都习惯了。
  无论是停电,还是偶尔出事的电线杆。但这回好歹不是醉酒的司机撞的了。
  人们没有在雨中停留多久,一来天气不好,二来八卦已经说完了,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的事情,完全不值得众人持续地讨论。人群附和着抱怨两句,就在前面人的驱赶下往回走。
  希伯来撑着伞回去的时候,听见身边居民说:“上一次停电似乎在一个多月以前了,这次法国电力局撑得有点久啊。”
  主啊,这些话让电力局的员工听见大概会哭的吧。
  回去时希伯来路过隔壁,隔壁的屋子里漆黑一片,他站在门前犹豫着是否要告诉严先生一声。
  然而毕竟是深夜,若是严先生没有听见,已经睡着了呢?
  想到这里,希伯来抬腿准备离开。
  “砰”的一声响。屋子里传出声音来。
  似乎有什么东西倒下了。
  希伯来愣住,反应过来慌忙走到屋子前,站在门前面的院子里大喊:“严先生?”
  里面没有任何回音。
  没有声、没有光,世界陷于寂静,仿佛刚刚的动静只是幻觉一般。
  希伯来不放心地走上前去贴在门后,听着里面的动作,慢慢地,他听见轮椅挪动的声音。
  糟糕了,严先生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吧?
  希伯来大喊着,然而里面仍旧安静得令人心慌。
  无奈之下,希伯来跑回了家,翻出张管家离开前留给希伯来的钥匙。
  这是以防万一的情况下,让希伯来能够在严景林需要帮助的时候,不因为无法开门而不能及时赶到严景林的身边。
  在整个取钥匙赶到严先生家的过程里,希伯来的心始终悬在空中,他不清楚严先生为什么不愿意回答,在他短暂的时间里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条理由,每一条都令他更加害怕。
  打开门的一瞬间,黑暗袭击了他。
  黑漆漆的客厅,只余下门打开时候透进去的光,希伯来呼唤着严先生,手中拿着从家里带出来的手电筒。
  光线照在严景林身上的时候,见到对方坐在地上,地板干净整洁并没有出现什么血迹,希伯来的心终于放下。
  小跑着过去,希伯来走到严景林身旁。
  坐在地上的人弯着背,手垂在地板上握成拳。希伯来伸出手握住地板上冰凉的手,靠近严景林轻声问:“发生了什么吗?严先生。”
  轮椅倒在地上,希伯来扫过一眼,手伸出去准备将严景林从地上抱起来。
  然而他没有成功。
  整个严先生朝着他倒过来,依靠在他身上,紧紧拥抱住他,冰凉的身体触碰到希伯来的时候冷得令希伯来颤抖了下。
  严先生的身体竟然比出了门经受了一番风雨的他更冷。
  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希伯来伸手抚摸严景林的额头,果然,额头滚烫。
  当下,希伯来顾不上其他,抱起严景林进了屋子,他解开严景林身上湿衣服的扣子。
  “希伯来,你知道吗……”
  穿着湿衣服的人乖巧地坐在床边,任由希伯来帮他换衣服,他说着什么,声音并不大。
  看不清严先生脸上的表情,希伯来只听见严先生在小声说话。一刻不停的,充满愧疚地说着什么,仿佛在忏悔一般。每一句听着都充满了痛苦。
  “什么?”希伯来问,他听着严先生断断续续的话,终于忍不住叹息一声,低下头对着严先生的脸说,“别害怕,严先生,我在这里,不管发生了什么,希伯来会和您一起面对的。不过,不过等我们先换好衣服好吗?我会待在这间屋子里,听您把所有想说的事情说完。我发誓,一定会耐心听着,等您全部讲述完毕,我依旧会陪着您,直到您不再需要我的安慰。”
  希伯来在黑漆漆的房间里低头亲吻严先生的额头,感受到唇间的滚烫,希伯来柔声说:“请照顾好自己吧,严先生。”


第68章 这样就不冷了,先生
  在断断续续的叙述中,希伯来逐渐拼凑出故事的原型。然而在明白发生过什么,他的心绪却久久不能平静。
  没有什么比失去更摧毁人意志的。希伯来想要拥抱严景林,他也这么做了。
  包裹在衣服下的是瘦弱的身体,身体的主人紧闭双眼,额头汗湿,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样的苦痛,连病中的喃语隐隐透露出崩溃。希伯来想,在久远的以前,这样的崩溃一定更加强烈地折磨了严先生的日日夜夜。
  可希伯来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或许应该打电话给严先生的母亲,那位在经历难过事件之后勇敢站起来承担所有麻烦的后事,日日忙得不可开交的女士。
  法国与中国的时差大约是六个小时,这个时候是法国夜晚两点的时间,国外应该是晚上八点左右。如果打电话过去,并没有太冒昧。
  然而希伯来没有选择这么做。
  严先生这样一个温柔的人,一定选择了把所有的事情压在心底,半点悲痛也不泄露出去。
  只身一个人去了国外哪能不遇见什么事情呢?希伯来回想起最初见到严先生,严先生还语言不通,艰难地与司机沟通事情的时候。
  明明并非他的过错,却因为语言不通被嫌弃。自那以后,严先生更加努力了,每日早早起来看书,没有一天停歇,做着希伯来怎么也做不到的事情。
  “希伯来。”严景林汗湿的头发垂在床 上,干燥的唇呼唤着希伯来的名字。
  希伯来听见了这声轻唤,垂下眼望见严先生紧闭的双眸,床头手电筒的灯光隐隐约约将这处照亮,不知是否是灯光浅淡,在它之下的人脸显得苍白脆弱。
  希伯来挪到了严先生身边,担心离得太远,严先生同他说话费力,希伯来离得很近。他感受着严先生的呼吸落在他的脸上,脖子上,似乎与呼吸也交缠在一起,让希伯来一时间有些恍惚。
  “严先生?”希伯来伸手扶在严景林的肩膀上,没有使力气,但他知道这样的动作使人安心。
  这表示,希伯来一定会认真倾听严先生的话。
  然而严景林并没有说出什么严肃的大事来,他只是微微张开眼,凝望着希伯来,眸光在昏暗的世界里仿佛夜空中闪亮着的星辰,让希伯来呆在原处,忘了动作。
  “上来一起休息吧。”希伯来听见严先生说。
  “……啊?”希伯来的脑中“嗡”的一声,他感到头脑发热,却又不清楚源于什么。
  希伯来将这归咎于对朋友突然的、过度亲密行为的不适应。
  但生病的人总有特权,严先生或许是希望有人能够陪伴他。希伯来认为这是合理的。于是并没有拒绝,而是脱下外套钻进了被子里。
  被子里很热,严先生的皮肤却仍旧是微凉的。药已经吃了,按照道理不应该这么凉的。
  希伯来犹豫了下,将手挪过去,贴在严景林的手背后。
  他感受到在皮肤相触的瞬间,与他紧贴的手颤抖了下,让希伯来一时间想要收回难道的手臂,然而那颤动只是一瞬,很快停止,并且停止后手也并没有跟着收回去。
  希伯来感觉有些脸热,说不清道不明的脸热,但感觉意外得不差。
  希伯来的胳膊向着旁边再次挪了挪。滚烫的身体感受到微凉,也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太冷,还是生病本来就是这样,希伯来翻身抱住严景林的身体。
  在紧挨在一起的瞬间,希伯来感受到严先生的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贴着他的手臂摩挲皮肤,上下磨蹭。
  空气突然燥热起来。
  是在挣脱吗?
  希伯来赶忙道歉:“抱歉先生,我只是以为您很冷。因为您的手和胳膊好像很凉的样子。外面雨太大了,温度也降下来,现在电也没有了……总之,我很抱歉。”
  希伯来确实没多想,他只是凭借着本能照顾生病的人,试图给予严先生最大的关心。而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文化差异,也让希伯来分不清哪些行为对于严先生来说是冒犯的。
  松开手,希伯来向后退去。
  然而并没有离开,腰间一只胳膊困住了希伯来向后退的动作,希伯来诧异抬起头。
  微光中,身边人翻身,被子摩挲发出窸窣的声响,阴影朝着这边投过来。
  希伯来的胸膛贴住一片温热。
  在严先生靠过来的时候,希伯来感受到一种失重感,让他恍惚地下坠,慌乱之中他感觉腿软得厉害,幸好现在他不站在地面。
  然而当严先生落进他的怀中时,他又感觉脚落在了实处,突然之间就踏实了。只有因为前面恐慌而引起的剧烈心跳,彰显着他的心理经受过一场巨大的考验。
  希伯来有些不太想让严先生听见这反应过度的心跳声,手扶在严先生的肩膀上,开口迟疑喊道:“……严先生。”
  在他开口发出声音之后,怀中的人头低下蹭到他的脖颈,让希伯来感觉脖颈发痒。
  “有些冷。”严先生说。
  希伯来霎时失了推拒的力气,虽说他扶住严先生的手本就没有用力。现下他迟疑了一下,手指弯曲拢住手指下的肩膀,轻轻向着他所在的方向压了压。
  在距离更近一些之后,即便是大雨也无法让希伯来感受到丝毫冷意了,温度热得惊人,回到了夏天炽热时候的本真模样。
  连房间里的幽香也会散发热量一样。狭窄的卧室像个桑拿房,被子则是蒸笼。
  而希伯来紧靠着一团火,一团并不伤人而十分温暖的火。
  希伯来面红耳赤。
  他低头向下看去,只望见了严先生的黑发,夜色里垂落下来,在微光里铺上一层朦胧的光,像海面上的海妖。
  近在耳旁一般的呼吸声如此明显,如同海妖在歌唱一般。
  希伯来鬼使神差地低头,靠近严先生的头发,然而在接近却并未触碰到的时候猛然惊醒过来,深吸一口气,张开手拥抱住前方的人。
  眼神落在前方黑漆漆的墙壁上。
  “这样就不冷了,先生。”希伯来惊慌说。
  他只是这么说着,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希伯来并没有想得到严先生的什么回答。
  然而——
  “嗯。”严先生轻声回应,头偏了偏,蹭过希伯来的胸膛。
  在这声回应之后,希伯来落地的脚又晃晃悠悠地升到了空中。


第69章 花田的不速之客
  严先生今天休息了快一天了。
  希伯来从书中抬起头看向旁边的严先生,严先生的眼睛还闭着,或许是因为病初愈,严先生今日的精神不大好。他只在中午的时候稍稍起来用餐,看了会儿书没过多久又睡下了。
  没有人再给希伯来检查笔记,也没有人再时不时地跟他说话,希伯来有些不习惯。可严先生在他身边,他又觉得很安心。
  雨后的鲁伯隆是清爽的,花草在风中舒适地伸展身体,屋外天空湛蓝,一白如洗,阳光遮挡在白花花软绵绵的云朵后面,收敛起身上的光辉。于是打开门,凉气仿佛能够浸入身体一般。
  今日不需要开空调,外面的风足够清凉,吹进屋子里,睡觉的时候甚至需要盖上一层薄毯。
  这种天气正适合玩耍或者睡觉,总之应当是休息日,正因此,书本上的字更显得枯燥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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