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伯隆小调 番外篇——by飞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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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他突然打电话过来告知他如果需要兼职的话可以为他提供一个工作。
希伯来一边感谢着他的好意,一边拒绝了他。然而电话那头的老板似乎没有放弃,和他聊了许久,最终听着希伯来百般拒绝才终于挂断电话。
这时候已经接近他正常去严先生家的时间了。
希伯来准备出发。
然而这一次,他还没走到门口,只是刚刚放下了电话就听见了第二声铃声。
希伯来接通电话,这是希伯来认识的住在城镇另一边的大叔。大叔家里是种植葡萄,卖葡萄酒的,之前他们采摘葡萄繁忙的时候,希伯来过去帮过忙。他表示愿意送给希伯来一些葡萄酒。
突如其来的馈赠让希伯来困惑不已。
希伯来一连接了很多电话,最开始的都是熟人,到了最后,陌生人们也开始打电话了。希伯来根本无法出门。
这究竟是怎么了?
希伯来很想弄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然而现在他根本没时间去查询,电话一直在响,他一刻不停地在接电话。
手里拿着电话,眼睛盯着门口,希伯来无比希望严先生出现在门口,这样他就可以对电话里的人说:“抱歉,先生,有人来找我了,下次再聊吧。”
话筒里的声音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在这个空旷的屋子里,这样细微的声音显得分外清晰。
如果今日希伯来准备睡个懒觉亦或者房间里还有其他人的话,那么这些电话一定会扰人清梦。
希伯来甚至怀疑打电话的人清楚他是一个人住。
长久的电话让希伯来疲于应付,他渐渐在这种交谈中感到疲惫。
直到门口“吱呀”一声响,希伯来转过头去,他的眉头还皱着,因为电话里面是说着要采访他的记者,而他已经解释了很久自己并不愿意接受采访了。
“希伯来。”严景林推着轮椅过来。
他停在距离希伯来不远的地方,以至于希伯来只要抬起头就能将他脸上的纠结看得清清楚楚。
“希伯来,你在做什么?”
希伯来听见严先生这样问他。
然而这个问题如此难回答,希伯来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总不好说出来实情……
“是因为昨天丢了车,今天发现人尽皆知了吗?”
“唉?!”希伯来震惊看过去,等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严先生竟然就这样知道了一切。
希伯来傻站在原地,无法行动。他甚至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严先生竟然已经知道了全部。
“希伯来看过今天的报纸吗?”对面的严先生笑着说。
听见这一句,希伯来的心中生出不妙的感觉,他不敢置信地小心询问:“上面有说我吗?”
大概是希伯来的样子太滑稽,惹得人生笑。
严景林笑得更愉悦了。他推着轮椅到达希伯来的跟前,温和看着希伯来,轻声说:“希伯来不如跟我一起来看看?放心吧,没什么大事的。”
心悬在了半空中,希伯来甚至迈不出脚了。然而当严景林握住他手的时候,希伯来又不自觉地跟着严先生一起走了。
他在迷糊中出了门,走到严先生家中的院子里,扫一眼院子两旁走过去也让人毫无印象的花,希伯来进入了严景林家的客厅。
他一进门就朝着四周看看,今早的电话给他带来了巨大的不安全感,他唯恐有人顺着不知道哪里得来的消息找到了严景林的家中骚 扰严先生。
好在这里看起来一片安宁,就连电话声也没有响起过。
沙发一声轻响后向下凹陷,希伯来坐在严景林的对面。
桌上是一叠报纸,其中一张被抽了出来放在了最上面。
希伯来一眼就看见了标题和照片里熟悉的背影。
标题是鲁伯隆自行车队为小伙儿追逐偷车贼。副标题为小伙儿自行车被偷,竟引得一场群体活动。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拍到的,下方的图是希伯来停下来站在街道上看着车队追逐偷车贼的背影。
照片并没有拍到正脸,但如果是认识的人只怕一眼就能够认出。
希伯来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发现了。
他看着报纸,表情纠结。
然而没纠结多久,让他更纠结的事情出现了。从旁边递过来一只手机,拿着手机的那双手希伯来再熟悉不过,独属于他的严先生的修长手指紧抓着手机,手机上面现在也还在不断跳出评论来。
“这个人我好像认识,是住在xx街道上的那位吗?”
“好像是,我记得他好像是一个人住。”
“是吧,父母早早去世,他都是一个人挣钱养活自己的。”
“可怜,我能帮帮他吗?”
“他在我这里兼职过,挺勤快又踏实的一个小伙儿,人特别善良温和。”
“我知道他在熟人那里非常受欢迎,因为人实在好。”
……
主啊!
希伯来捂着脸低下头去,耳朵通红。
怎么会这样?难道这就是昨天看严先生戏的代价吗?这样的等价代换也太让人羞耻了。
希伯来的脸颊滚烫,整个人仿佛被丢进了蒸笼里。
“咳咳。”从旁边传出来憋着笑意的咳嗽,然而希伯来甚至不想抬起头。
他只是无力地说道:“严先生,您别笑我了,太羞耻了。”
然而“噗嗤”一声轻笑传来,严先生带着笑意的声音钻进希伯来的耳朵里。
“可是很可爱啊,希伯来。”
希伯来低下头,将自己埋进了沙发里,像种在沙发上的一朵蘑菇。
第93章 去维松村
希伯来埋在沙发里许久,任凭严景林怎么说也不肯出来。
电话铃声还在不断地响着,希伯来拿起沙发上的枕头盖住脑袋,假装没有听见。
这副样子的希伯来让严景林觉得好笑,他推着轮椅慢慢走到电话旁,伸手按掉电话。而后慢慢转到希伯来身旁。
“好了希伯来,”严景林有些无奈地说,“快起来吧。”
“呜。”希伯来埋在沙发里发出呜咽,“今天不想学习了。”
一大早的,他原本早早准备着到严先生家里等他起床的,他甚至还准备做一顿丰盛的早餐,只是突如其来的电话打乱了一切。
这难免让希伯来有些失落。
眼前是黑漆漆的一片,希伯来完全提不起劲来。
只要一想到后续可能还会有人打电话,亦或者来找他,希伯来就会感觉浑身无力。
“那就去玩吧。”严景林说。
“唉?”瞬间从沙发上坐起来,希伯来惊喜地盯着严景林看。
“真的吗,严先生?”仿佛担心严景林下一刻就会后悔一样,不等严景林回答,希伯来就从沙发上起来了,他兴冲冲地站起来去收拾东西。
溜走的速度过快,只在空气里留下一句:“严先生,我们去哪里玩儿啊?”
“就去个人很少或者尤其多,没有人会注意到你的地方吧。”
“那去维松村吧先生,您一定会喜欢那里的。”希伯来回头高兴地说。
维松村坐落在这片土地上的偏僻角落,最出名的就是那里的枪具店。每逢春夏之际,总会有大量订单蜂拥而至抵达维松村的枪具店。因而那里打猎事业也十分兴盛。
那是一个几乎人人都会打猎的村子,人们在山林中闲逛、狩猎,神奇的是,竟然也没有发生出误伤的事件。
如何分辨猎物亦或者同行或者游客,对于猎人来说不过是最基本的事情罢了。况且还有猎犬的帮忙。
由于距离有一些远,这一次,他们都没有选择骑车过去,而是叫了司机。
上车之前,希伯来特地戴上了草帽,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确保没有被认出来的可能。他甚至和严景林一起走到了家外面这条街的外面才开始打车。
司机过来的时候,希伯来躲在严景林后面,他假装自己是个沉默寡言、胆小的人。
看起来似乎非常成功。司机并没有注意到他,而是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严景林身上。
司机是个健谈的人,热情地问严景林要去做什么,来自哪里,滔滔不绝地分析着鲁伯隆里好玩的地方。
“要我说,在这边,没有谁比我更了解维松村有趣的地方了。如果你们要去,一定要去半山腰。哪里住着一个哑巴猎人,并且还有一个画家待在那里。”司机用着夸张的语气说,“听听吧,猎人和画家,多么不协调的组合啊,可他们就是待在一起,每天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做自己的事情,但看起来都心情不错的样子。我还以为他们不是兄弟就是情侣呢。”
“兄弟?”严景林扭头看看希伯来,只一眼就转过来,好奇问:“那么他们是情侣吗?”
“那谁知道呢?我不过是说个玩笑罢了,我以前就住在维松村,还和他们认识,那时候问起来他们来他们都摇头。不过我也是开玩笑,我只知道那个画家好像是他的老师介绍过来学习的。”司机耸耸肩,“但画家跟猎人学什么?学黑暗童话吗哈哈哈哈,白雪公主和猎人什么的倒也不是不能代入演出。”
希伯来听着司机说完,他看看司机,又回头看了看严景林,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司机还在继续:“不过他们的作品都是极好的,休伯特的枪具做得绝对是一流水平,价格实惠而好用,优秀的枪 支只需要上手试一试就知道好坏,更有懂行的,只是看一看就能看出来,无论如何,休伯特出手的就没有坏枪。画我就实在不懂了,不过我听过一位懂行的游客说过,他的画可以卖出去卖到一栋别墅的价钱。天哪,我要是有这个天赋,我立刻就转行。我决定从明天就开始培养我的绘画天赋。”
严景林没忍住笑出声,这位司机幽默极了,或者说,这里的人大都挺幽默的。
从这边过去维松村大概花了一个多小时,这一个多小时中,希伯来忍耐着没有说话,等到车停下来,希伯来从车上下来,司机才意犹未尽地停下了唠嗑的嘴,悠悠开走了车。
而在司机离开的瞬间,希伯来就憋不住地说:“严先生千万别听他瞎说,休伯特和科尔顿才不是情侣,他们只是朋友,甚至也不一定是朋友,但大概就是……您明白的,有些人虽然关系亲密但无关于爱情。”
“知己。”严景林笑说。
“对!知己。”希伯来笑起来,一脸赞同地看向严景林。“这个词真好,恰好对应了他们。”
路上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两个人下来的时候都没有休息的想法。希伯来背上包推着严景林的轮椅上山了。
维松村如同介绍时候说得那样,人群并不十分多,远远没有鲁伯隆中心的热闹,就如同城市里的郊区。它如此沉默着,对任何一位到来的客人都不加打扰,因而也具有特别的包容性。每一个走进维松村的人都不自觉地感受到一种融入感,仿佛他们并不是从外面而来的人,而是晚上去家附近公园散步的住户。
郁郁葱葱的树木伸展,一直伸向了天空,从进村不久就能见到绿色的树木一直蔓延下去,村庄好似藏在山林之中,起雾的时候便若隐若现,如同世外桃源。
偶尔有树枝从树上掉落在地,发出一声脆响,希伯来推着轮椅远离了高大的树木,周围寂静无声,鞋子踩在地面发出清脆的轻响。
偶尔远处传来一阵犬吠,希伯来说:“先生,那是猎人的猎犬在叫,一定是又发现了猎物。不过他们从不攻击人。”
一只猎犬从山上跑下来,奔跑着经过希伯来的身边。
希伯来仍悠悠走在路上。
没一会儿,猎犬重返,来到希伯来身边探头看去,一人一狗对视。
严景林在旁边看着,忍不住笑说:“怎么了?你们认识?”
人、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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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尔顿指着狗狗对严景林说:这就是希伯来的知己。
第94章 你们是恋人吗
大概就如同严景林所说的那样,这条狗确实和希伯来认识。
“夏默斯。”当希伯来喊出它的名字的时候,旁边的大猎犬突然欢喜地扑上去,撞进希伯来的怀里,把希伯来撞得向后退了几步。
“汪汪汪!”夏默斯奋力叫着,张开嘴热情咬住希伯来的袖子要带他上山。
希伯来在它的拉扯下哭笑不得地推着严景林走上去。
“这座山里总是有很多人打猎,猎犬会在山中乱跑。猎人们总是弄丢猎犬,白天的时候带着猎犬过来,回家的时候怎么也找不到了也是常有的事情。”希伯来介绍说,“夏默斯就是其中一只。我那时候上山找休伯特,贝尔玛奶奶在休伯特那里订购了一把猎枪。然后在路边捡到了趴在地上的夏默斯。那时候夏默斯似乎饿坏了,对着我带的食物流口水。”
“你就喂他了?”严景林问。
“我就接下篮子挡在身前,把篮子里的食物丢出去。”希伯来笑说,“谁会不害怕一只对着自己流口水的大狗呢?”
那时候希伯来在惶恐之下一边丢食物一边跑走,匆忙跑到休伯特家,休伯特举起手中的猎枪,夏默斯立即害怕地躲了起来。
它呜咽着,叫声可怜,不敢从树后面探出头来。
这副可怜的样子让休伯特忍不住心软,他举着猎枪慢慢靠近夏默斯。
夏默斯似乎对这样的危险有着天然的敏感性,它十分聪明地没有贸然行动,更没有立即站起来离开,只是趴在地上尽力表现自己的无害,而后在夏默斯靠近的时候可怜兮兮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