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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伯隆小调 番外篇——by飞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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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回到路灯明亮的地方,两人同时松了口气,然后在诧异中对视。
  希伯来这才发现夜晚的草丛给两人的惊吓都不轻。
  在哭笑不得中,希伯来和严景林匆匆逃离了河岸。
  街道上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行走,只有寥寥几对情侣徘徊在街道上不舍得分离。
  希伯来和严景林从旁边走过,听见一声呼唤。
  “呀,是你们呀?”两人随着声音看过去,在震惊中感受到在河边时候如出一辙的惶恐。
  依旧是那对熟悉的情侣,穿着时尚站在路边挽着手倚靠在一起,见到路过的希伯来和严景林大方地挥手:“真是个美好而刺激的夜晚,不是吗?”
  希伯来、严景林:……
  两人谁也记不清自己回答了什么了,只记得慌张逃开的时候轮椅上转动轮子似乎都起了火花。
  再也不在晚上来河边了!希伯来和严景林一同想着。


第121章 你是独属于我的
  黑雾遮盖城镇的街道,这片僻静的地方与镇子的中心隔开,远离人群喧嚣的热闹。街道两旁的房屋束缚在藤蔓收紧的缠绕之中,远远望去的时候,好像巨龙包围了城堡。
  灯在夜晚显得昏暗,只有路灯下方点亮一片昏黄的角落。抬眼看向远方时眼睛如同盖上了一层布,只余下模糊的虚影。
  希伯来和严景林正在往回走,周围寂静无声,这个时候一切所能听见的声音都随着消下去的光沉了下去,一切都在沉睡之中,包括路过的店铺前趴在石板上打着小呼噜的猫。
  希伯来和严景林放慢了脚步,尽量不打扰猫的安眠。
  这个时候的街道冷清得好似附近从未居住过人,属于人的烟火气在夜晚的凉意中渐渐褪去。
  所有的声音也压了下去,以至于突然出现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响亮。
  路边远远地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哒哒哒”地敲在地上,即便是轮椅发出声响也不曾有过这样“惊天动地”的动静。听起来如同密密麻麻落下的鼓点。也不知道是谁在这样地夜晚着急着出行,希伯来没克制自己的好奇心,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
  很快,一个带着帽子和口罩,穿着长外套的人出现在眼前。
  来人跑过来时也注意到了路灯下的两人,刚看见希伯来和严景林的时候,他小声地惊呼一声,向后退了两步。
  发现自己吓到了路人,希伯来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抱歉,先生,您还好吗?”
  路人愣愣地盯着希伯来,看了好一会儿之后,仿佛这才确定了路灯下的两个人是活人一般,松了口气,然而他没有回答希伯来的话,而是一转身,匆匆离开了。
  这样失礼的行为让希伯来愣了下,待到人匆匆远去,脚步声也消失后,希伯来才反应过来。
  “啊——”稀薄俩感叹一声,“大概是有急事吧。”
  “穿得这样多吗?”严景林收回向后看的眼神,忍不住接了一句。
  “确实有些奇怪呢。”希伯来想了想说道。
  鲁伯隆的夜晚降温得厉害,因此如果想要散步,居民们都会选择晚些时候出门,尤其是在天黑以后。等到天黑没多久,大概一个小时得时候,温度就降下去不少,不至于那般热了。要是再等几个小时,大概就会觉得冷了。
  然而除非今日大风亦或是昨日刚下完雨,一般情况下外面的温度即便再低也不至于让人从头包到脚,多半是换个长袖出来。
  今日不巧正是个好天气,一路上走过的人都穿着短袖走在街上,男人女人的服饰都十分清凉,这个天气里,衣服挂在身上仿佛是累赘一样。狡猾的男人们会选择参加一项游戏,等到游戏开场了,随便走动一下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脱掉外衣了。
  突然遇见这样一个奇怪的人,还是在大晚上,希伯来和严景林谈论了好一会儿才终止了话题。到底是不明白缘由,不好评价,说不定是因为生病了才需要这样的也不好说。
  于是没过多久,这个话题就不再被提起了。
  在阴暗城堡聚集的夹道中间,两位青年穿过漫长的旅途,抵达最终安稳的家。还没走到,但远远就能看见院子里漆黑一片,近来休假休了个愉快的师傅终于开工,安上声控灯挂在了院子内部,只要走过去就是一片通明。
  “我们到了,严先生。”见到熟悉的屋子,希伯来的脚下轻快,越是靠近屋子心也越是安定下来。近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以至于出门都变成了一种负累。今日除外。
  但无论外面怎么变,院子里的小花和灌木从来保持着不变的模样,这里是严先生的家,只要回到这里,见到院子里熟悉的风景,一切糟糕的心情都随着远去。
  “出去好久了,严先生要出点儿夜宵吗?”希伯来笑着推动轮椅走向院子。
  风吹了过来,不知道从哪边而来,携着难闻的气味拍在人的脸上,钻进鼻子里,严景林忍不住皱眉,抬起胳膊掩住鼻子。
  “什么味道?”希伯来也难受地开口。
  他吸了吸鼻子,判断气味的来源。直到脸色大变,在严景林疑惑的眼神下匆匆跑进院子。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严先生转动轮椅跟了过去。
  严景林屋子外面的院子向来干净整洁,本身有些洁癖的他对于院子的清扫计划是隔两天一次,不至于让过来打理的人过于辛苦,也能够保持院子的长久整洁。
  现在院子里充斥着鸡和狗的粪便。我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人,特地收集这些只为了恶心他人。
  院子里的灯没有亮起,想必也已经在外来人的刻意捣乱下损毁。
  “……怎么可以这样?”
  站在院子里的希伯来久久说不出话来,他只能愣愣看着院子里的景象。
  花坛里的花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凋谢下来,怏怏地垂在地面,有些根须也被拔了出来,看样子活不过今晚了。草屑铺在地面铺成一条绿色的长长的毯子,毯子从这头延伸到那头,一直到院子外,也不知道终点是在哪里。
  地上乱糟糟的一片,希伯来的心沉下来,重得他喘气也费劲。
  但他不愿意让严先生也见到这些,于是匆匆转过身,一边推动轮椅向外去一边断断续续地说话:“严先生,您先在外面等我下,我保证这里马上就会好……”
  “希伯来。”严景林出声打断他。转动身体严景林将目光投向后方的希伯来,月光下,希伯来的眼眶中落着盈盈水光。
  严景林忍不住叹息。
  “希伯来,我可以和你一起面对这些。”严景林严肃说,“我们从来没有谁一定要保护谁的规则,我也不希望因为我身体的问题,而让你一直承担一切。如果遇见了麻烦,我们可以一起面对。而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一切。”
  希伯来忍不住哭出来,哽咽说:“可是先生,我们的花枯萎了,您也被针对了,而我只能看着,什么也帮不了您,我们还有以后……”
  “但是希伯来,花枯萎了就再种起来,院子脏了也可以清扫干净。还有,我也不怕被人针对。那些东西,都不如希伯来重要。”严景林平静地看向希伯来。
  在这样镇静的目光之下,希伯来心中酸涩。
  “我给您添了很多麻烦。”
  “不是你,是那些作恶的人。人被恶人伤害,怎么还去责怪受害者呢?”严景林无奈摇头,“而且如果没有希伯来,我想我应该会更麻烦。”
  轮椅“吱呀”停在靠近院子口的地方没有再往前一步,院子里气味仍旧那样难闻,杂乱的黑影落在地面,说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垃圾的混合体了。
  最难堪的部分已经摆在了眼前,然而会不会有更难堪的在后面谁也说不准。光是想到这里,希伯来就觉得疼痛难忍。
  那是住着他的严先生的家啊。
  希伯来深呼吸想要让自己静下来,可是太难了。
  严景林伸出手拉过希伯来的衣领,将希伯来拽至身前,轻轻在他额头落下一吻。
  在柔软触摸到额头皮肤的瞬间,希伯来感受到神的吻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神轻声对他说:“看吧,希伯来,我要在这些肆意横行的信仰之下亲吻你,作为我对它们的复仇,今天我将带走你。”
  严景林伸出手握住希伯来的手腕,勾住希伯来的手指靠近心脏的位置。他看着希伯来,带着希伯来的手指在他的胸膛上缓慢地划出一个“十”字。严景林慢慢说到:“在你愿意回到它们中间之前,你是独独属于我的。”


第122章 清理院子
  心脏跳动,某一刻似乎要跳出胸膛。希伯来眼睛泛酸,可他舍不得挪开视线。
  院子里散落一地的脏污,难闻的气味久久不曾散去,盘踞在院子里守着新占据的领土。这些家伙张牙舞爪的,到了别人家胡乱地躺下来不肯离去,非要主人家暴怒挥动扫把才肯挪动。
  这一场故意为之的事故很难不让人联想到那位从街道上匆匆跑过,却又将自己遮挡得严严实实的人。
  从所能观察到的一切里,希伯来认出挂在那人脖颈上的玫瑰念珠。
  只有虔诚信仰教义并且已经持续了很多年做弥撒的教徒才习惯于时时刻刻将念珠带在身上。
  在很长的时间,希伯来将天主教与无上的圣洁对等,他诚心信奉主与主怜爱的教徒,作为主所属的一员,他与其他千千万万的信徒们一同跟随着主的指引生存。现在天主教的教徒们与赃物连在了一起,因为一场不合时宜的恋情。
  希伯来有些难过,他人因为自己的信仰容不下希伯来,但严先生因为对他的爱而包容一切。
  越是这样,那些将来可能到来的对于严景林的伤害就越是压在心头,成为希伯来沉重的包袱。
  只有在此时此刻那些人性之中最冷漠残酷的地方才终于崭露头角,可这一切难堪却又在严先生的口中成为轻描淡写的一笔。
  “走吧,希伯来。”希伯来听见严先生轻笑一声。
  轮椅碾压地面,在细碎的声响之中,轮子碾过杂乱的道路向着门口而去。
  希伯来就在后方看着他。
  在微弱的月光下,前方缓慢穿行过院子中央的人沐浴着浅淡的月光,在暮色里隐隐约约的,如同藏在夜晚里于梦中相见的神的使者。
  在逐渐坍塌的信念里,严先生为他撑起一个支点。
  希伯来不由自主地跟随过去,经过严先生所走过的路,他走到门前,站在于门口等待着他的严先生身边。
  “快去拿扫把吧,希伯来。”希伯来听见身边人轻笑,“怎么呆呆的?我们今晚可是有一个大工程呢。”
  这语气轻快,听起来就像是要去建一栋了不起的豪华房子,而不是清扫院子。
  希伯来带着鼻音笑着回答:“是指重建院子吗?”
  “重建我们的家。”严景林说,“就当这是一次游戏吧,现在你需要先挖土然后收集土块建房子了。”
  希伯来破涕而笑:“那我要建一栋楼梯很高很高的房屋。住在天空上。如果有人想要走到院子里,就必须先爬过楼梯。那时候他会发现自己好像不是在爬楼梯,而是在爬山。”
  希伯来这样说着,向坐在对面的严先生看去。前方一双温和的目光落在希伯来的脸上,那双目光似乎看穿了一切,看到了希伯来的难过、窘迫、愧疚,也看透了希伯来的爱。那双眼睛包容一切,容纳进希伯来,也接收希伯来所有的情绪。
  希伯来的愤怒、不甘、埋怨也在此刻终于安静下来。
  “那希伯来得加油了。”严景林认真地回答道。他顺着希伯来的话说下去,好像确定希伯来所说的确实可行,并且也刚好就是他们要将要去做的事情。
  院子落了一地的花。
  希伯来看着严景林走到院子中央开始清扫,他的动作很慢,坐在轮椅上的时候挥动扫帚并不方便,然而即便如此,他也不曾想过放下。
  希伯来拿了手电筒出来。由于法国电力局常出问题,手电筒成为家家户户必备的工具。只是一束光照出去,院子的狼狈立即展现在眼前。
  到处似乎都是垃圾。看过去,远比希伯来想象中的还要糟糕。
  扫把接触地面,清扫的时候发出声响。后方,严景林的扫把轻飘飘的扫过去,并没有使太大的力气。在接连几次的挥动中他终于发现,太大力动扫把会把他的轮椅向着反方向带偏。
  希伯来回头的时候恰逢上严景林再次不小心的一幕。轮子在反作用力的影响下“咕噜咕噜”向后跑,坐在轮椅上的严先生迅速而慌张地拍在控制的车扶手上,手里的扫把随着他的动作画出一个弧度。
  希伯来忍不住走过去,来到严景林的身后扶住轮椅,在希伯来触碰到轮椅的刹那,严景林的腰背猛地停直,而后渐渐僵硬起来。
  希伯来忍着笑意带动严景林跟他一起从这边角落开始打理起。
  院子里的灯也坏了,新安上的灯被砸碎,碎渣掉落在地。希伯来看见的时候蹲下 身,忍不住可惜。
  这盏路灯是他也一起帮忙挑选的。昏黄色的方形灯,光芒温和并不刺眼,在院子挂着的时候让人远远看着就觉得安心。
  “再换一个就好了。”身后严景林说。他缓慢走过来,瞥一眼地上的碎渣,对希伯来说道。“只是希望装路灯的人别再挑一个良辰吉日才肯开始动工了。要知道,这项工作甚至根本用不着一天。”
  但动工确实有讲究,比方说要遵守法国人的放假需求,工人也需要休假,以及,良辰吉日很重要。一个好的日子往往使工作者效率更高,成功率更大,幸运的话,工作者还拿到更多的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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