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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供玩赏——by正弦倒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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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打的地方好像破皮了,运动裤的布料蹭着大腿,疼得他直起鸡皮疙瘩。
  脱了裤子就好了。这么想着,阮祎就开始扒拉自己的裤腰。
  贺品安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给他制住了,眯着眼睛看他。
  他的泪花花又涌出来了,张了张嘴,好半天才憋出一个字:“疼。”
  贺品安这才发现自己抓在了他的伤处,赶忙松开。
  站起身,给两人都倒了杯水,贺品安走到阮祎对面坐下。
  “怎么样,好玩吗?”
  贺品安说这话时口吻很平淡,阮祎却觉得男人是在讥讽他。
  喝过水之后觉得嗓子好受多了,他低声道:“不好玩。”
  “知道不好玩,以后就别来了。”
  “可是跟你在一起就好玩。”
  贺品安被他那无赖样儿气着了:“我他妈没空陪你玩。”骂完便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他跟个小屁孩较什么劲。
  阮祎受不了贺品安一副要跟他撇清关系的样子,他俩根本就撇不清了。
  他今晚受了太多刺激,他一定是疯了,才敢这么对贺品安讲话。
  “那你干嘛去找我?你没空你就别管我啊,你管我在哪儿跟谁玩!”
  他根本不想说这种话的,因为不想,所以一边说一边哭。
  “你把我接出来,带到房间里。你现在跟我说你没空陪我玩,是不是有点晚了啊?”
  阮祎有个娇养出来的臭毛病,那就是混的时候特别混,他不痛快了别人也别想痛快。
  他越说越心烦,越说越委屈,忽然从沙发上跳了下来,往贺品安身上扑。
  贺品安身上的烟味好像能催情似的,闻得他骨头都酥了,搂着那人的脖子,阮祎脸上还挂着泪,他小心翼翼地舔舐着男人的唇角。
  “你试试我,我会听话,会让你很舒服的……”
  他想起那次贺品安问他,会不会接吻。
  他像被一团团云包裹住了似的,他痴痴地想,叔叔教教我吧,我很聪明,一学就会。
  那只温暖的大手托住他的后脑,却不是要加深这个吻。
  贺品安别开脸,叫人看不清神情,那手一下下抚摸着阮祎,给人顺毛。
  看阮祎发起火撒起疯,倒让他平静了下来。
  这让他更清楚地意识到阮祎还是小孩儿这件事儿。
  “冷静一点,你冷静一点,嗯?”
  知道阮祎喜欢什么,他把阮祎按在自己怀里,默数了好几秒。
  “冷静下来再跟我说话。”
  阮祎愣了愣,隔着衬衣,听见贺品安的心跳,那么近,那么踏实,他躁动的情绪竟然真的慢慢平复了。回过神就觉得脸上烧得慌,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会做出那种事。
  等了好久,贺品安才再度开口:“你把你自己当什么了?”
  贺品安不是个善于解释的人,这些话他原本很难启齿,可现在还是说出来了:“上次是我想错了,我以为我们是各取所需,但是你不是那种人,我不应该跟你发生那些。”
  “我要了你的钱,你就会跟我在一起吗?”阮祎睁着眼出神,说这话时,他感到心好像都要被挖空了。
  贺品安简直想扇他两耳光,又怕把小孩儿的牙给打松了。
  “你不会要。”贺品安把手放下来,不再碰他。
  如果你真是那样的,刚刚怎么会哭?
  你不哭,我又怎么会去找你。
  “我是不是特别没有魅力啊?”阮祎不舍得从贺品安身上起来,可他又想看看贺品安,就那么腻在贺品安肩头,朝那人抬起一双明亮的大眼睛。
  “还行。”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睡觉?”
  贺品安低下头,专注地看看阮祎。那双眼太清澈,他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抓不住。
  “你要听实话吗?”
  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红了耳朵。
  “你说呀。”
  “别跟我这个岁数的男人睡觉。”将阮祎的上身推远了几分,他淡淡道,“如果我今天带你过来睡觉,你在我眼里就不是人了,也不会是狗,只是个玩意儿。你想我那么对你吗?”
  阮祎一下子就明白了贺品安那句“你把你自己当什么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他舔了舔嘴唇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每天都想你,我想你……”他急出了哭腔,他很怕贺品安对他失望。
  看他又要哭,贺品安搂住他的腰,倾了倾身,拿起茶几上的水杯,递到他手里。
  “听我的,回去好好念书。你压根没想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他为了哄人,已经把姿态放得很低,他还没有对谁有过这种耐心,“之前的事儿都是我的责任。”
  听着这种如同告别的话语,阮祎的眼泪都要流进玻璃杯里。
  看着他就想起自己远在异国他乡的儿子,他妈的,阮祎真的跟他儿子一般大,太荒唐了。
  不由自主地拿出长辈教训晚辈的口吻,他说:“刚上大学就来搞这些东西,不学点好。你爸知道非削你不可。”仿佛忘了自己在阮祎这个年纪做过多少傻逼事儿似的——够他去世的亲爹削他好几辈子的。
  阮祎揪住贺品安的衣角就不肯撒手,他把眼垂下去,显得脆弱而落寞。
  捏着杯子的手轻轻发着抖,他吸了吸鼻子,竭力克制着嗓音里的颤抖。
  他小声说:“我没有爸。”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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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
  没人说话的时候,只能听到窗外雨声滴答。
  贺品安感到自己的心尖像被蜇了一下,疼痛倏忽而逝,片刻后只剩下一阵酸麻。他之所以这么形容,是因为他确曾经历过这样的事。从前他在部队里时,有只蜜蜂顺着他的领口钻进了外套里,慌不择路,把刺针蜇进了他的肩膀。彼时他正是这样一种感受,疼倒不是很疼,只是肌肉有点发麻,甩甩膀子,缓过劲儿来,又为那蜜蜂感到不值。他只疼一瞬,那蜜蜂把刺针留在他这里,终结的却是自己短暂的一生。
  十几二十岁时,他满脑子都是这些异想,却不知分享给谁听。
  贺品安沉默了半晌,一连抽出几张纸巾。
  好像明白了小孩儿这么难缠的原因。
  说实话,他不是没见过这种倾向的。他在圈里混了将近二十年了,他什么都见过。
  贺品安捏着阮祎的下巴,左右摆弄着,帮他擦掉鼻涕眼泪。
  “多大岁数了还哭?”
  贺品安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场,一句话说出来,不用刻意加重语气,就足够让人心里发怵。
  阮祎被他镇住了,却还要梗着脖子,小声反抗:“怎么难受了还不让人哭呀?”
  “那也不能碰上什么事儿都哭啊。”贺品安皱起眉头看他,“窝囊不窝囊。”
  阮祎被贺品安数落得特别难受,他心想我这都是因为谁啊,想完又觉得自己真欠。
  他委屈地喃喃道:“遇见你之前,我从来不觉得自己窝囊。”说到伤心处,眼泪哗哗。
  “我一想到你不喜欢我,你讨厌我,我就想哭,我就觉得什么都没意思。”
  阮祎在说小孩子话。贺品安一句也没听进去,他头疼。
  这一刻,他又想象阮祎是个坏掉的水龙头。
  “我什么时候说我讨厌你了?”
  “那你喜欢我吗?你喜不喜欢我?”阮祎猛地凑近,杯子里的水被晃了出来,洒得到处都是。
  衬衣湿了,裤子也湿了,阮祎跨坐在贺品安身上,那张精致的巴掌脸几乎要贴到他的脸上。
  贺品安果断地用食指抵住小孩儿的额头,明示他保持距离。
  他并不掩饰自己的想法,坦然道:“挺喜欢你的,但不是你想的那种喜欢。”
  他觉得自己没有撒谎,不然他没办法解释他对阮祎的特殊关照。
  阮祎却这话给打懵了——他只听得见前半句。捏着水杯的手指轻微地哆嗦起来,加速的心跳仿佛牵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不嚣张了。阮祎低着头,仓皇地避开贺品安的目光,讷讷道:“你什么意思呀?”
  被水泼湿的位置有点尴尬,贺品安搡了他一下,说:“回去,坐好。”
  “噢……”
  重新坐回贺品安对面,阮祎坐得端端正正,双膝并拢时,感到大腿一阵火辣辣的疼。
  贺品安徒劳地用纸巾蹭了两下湿掉的衣襟,等到再抬眼时,看到阮祎红着鼻尖,像个小学生似的端坐在那里,觉得有点好笑。
  “我们现在平等地沟通一次,好吗?”
  从前在家养狗,每周就会有这种谈话环节,以便于他了解奴隶的想法。
  说了喜欢之后,也并没有旖旎的氛围。阮祎预感到贺品安会说出他不想听的话,抵触地向后缩了缩,又不得不点点头,别扭死了。
  “回答。”
  妈的,这句话根本没必要。他训狗训成习惯了。
  阮祎被男人指令性极强的话语吓得一抖,下意识挺直腰杆,回道:“好、好的。”他太紧张了,气儿都要喘不上来,咬了咬嘴唇,试探地补充了一句,“那你不要这么凶。”
  “我哪儿凶了?”
  “……嘴都撇下来了。”
  贺品安被他的话噎住,心想难不成还要我给你笑一个?
  “不过还是很帅的嘛。”不知想到什么,阮祎忽而笑开了,睫毛上的泪水在灯下发亮。
  被蛰麻的地方变得暖融融的,说不上什么感觉,只觉得伸手去抓,抓到的都是柔软。
  阮祎已经暴露了太多弱点给他,如果他想,他尽可以将那人耍得昏头转向。
  他最擅长做这种事,有许多段这样开始的关系,或许正是因为太多了,此刻便不想了。
  在床上他确实欣赏不来阮祎这一款的,可他不排斥身边出现一个活蹦乱跳的小辈。
  决定好的事就不需要犹豫。
  贺品安不准备跟阮祎绕圈子,隔着茶几,他真的朝阮祎扬起一个淡然的笑。
  “我喜欢你,像叔叔喜欢小侄儿。”
  这话怎么听怎么道貌岸然。
  他轻轻地笑着,阮祎的手就死死地抠住裤缝线。
  贺品安不让他哭,他就不哭。
  阮祎垂下眼,眼皮很沉,他在这平和的环境里感到心悸,好像又一次被贺品安掐住脖子。
  像个犯人一样,等贺品安给他定罪。
  看男人斟酌着措辞,很想用吻堵住那张嘴,让他什么也说不出。
  “你不属于这个圈子,你也没有做好进圈的准备。带着臆想贸然进来玩,太容易被骗。”贺品安缓缓道,尝试克制着自己身为年长者的傲慢,不过不大习惯。他用建议的口吻说出陈述句:“到此为止吧。”
  说不哭就不哭。
  阮祎蹭地站起身来,拿着杯子,说:“我去接水。”
  逃命似的离开,饮水机在靠近门厅的地方,距离贺品安几米之外。
  阮祎停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深呼吸,抿着嘴唇,缓了一会儿,心脏好像没那么难受了。
  按下按钮,等待水把杯子灌满,听见水声,下一秒,听见贺品安的脚步声,阮祎不由得一愣。
  直到贺品安停在身后也没能反应过来,水从杯沿溢出来,淌过指缝,阮祎顿时手忙脚乱。
  贺品安的手越过他,帮他按了停。
  “烫到没有?”男人的声音隐隐含着焦急。
  没有,是凉水。
  说出口的却不是这句话。
  阮祎耷拉着脑袋,肩膀也沉了下去:“你为什么不骗我呢?”
  这么容易骗,你为什么不骗我?
  你不骗我,我一直都要把你放得那么高,你可真狡猾。
  看着男孩儿的发旋,贺品安想起他的鲜活、他的纯稚,不留神说了真心话。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他说:“不忍心。”
  阮祎知道自己完蛋了。
  贺品安的宽宏像一片徐徐而来的云,压在身上就变成了狂风骤雨。他在雨里急得团团转,他无处躲避。
  如果贺品安知道这一切于他而言是如斯可怕的,他还会不会说出那一句“不忍心”?
  把水杯放在饮水机上,阮祎转过身,二人之间的距离只有几公分。
  四目相接时,空气里分明涌动着异样的情愫。
  贺品安是四方的笼子,是绕过手腕的绳索,是夜晚,是雨,乌压压地掩埋他。
  咽了口唾沫,阮祎的鼻翼微动,再也藏不住体内那只横冲直撞的野兽。
  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冲动的念头。
  贺品安俯视着他,他不敢妄动,不过几秒,心思就被那人看穿。
  “先学会控制自己。”开口时自己也愣了愣,不是有意要教导小孩儿。
  “不想到此为止,”阮祎失魂落魄的,他上前一步,手抬起来又放下,“我想不到还能用什么留住你了,我没有办法了,叔叔……你别不要我。”
  这句话真是太重,仿佛他们曾经有过什么一样。
  不过几面之缘,错位的感情会令人盲目。
  贺品安想,他理解,都理解。
  “你留我做什么?我又不走。”看不惯他稍长的刘海,上手捋了捋,“我意思是,咱们就这样,就到这里。我愿意做你的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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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文卡到蒙圈,写得特别特别慢QAQ 救命呐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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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
  窝在宽大的沙发里,两腿间夹着被子,怀里抱着枕头,阮祎听了半宿雨声,思绪纷乱,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翌日醒来就被贺品安送回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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